□吳傳清
(武漢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430072)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出要完善科技創新體制機制,建立以企業為主體、產學研深度融合的科技創新體系,提升產業基礎能力和產業鏈現代化水平。在創新驅動成為中國經濟增長新動力背景下,創新生態逐步成為現階段和未來產業與科技型企業提升和保持競爭優勢的關鍵,優化創新生態是全面提升企業創新綜合實力和競爭力的有效路徑。科技型企業作為知識和技術創新的主要支撐載體,是科學技術轉化成現實生產力的重要載體,承載著未來科學技術發展的方向。長江經濟帶發展,是我國重點推進的國家重大戰略,長江經濟帶集聚的人口和創造的GDP均占到全國40%以上,是我國經濟活力中心。推動長江經濟帶高質量發展,要以科技型企業為中心,建立創新生態評價體系,研究長江經濟帶11 省份創新生態發展現狀,培育發展先進產能,優化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加快科技創新。
關于科技型企業的內涵界定,學術界眾說紛紜。Shearman 和Burrell(1988)認為科技型企業是以從事高技術產業為主要經營領域的各類技術類企業,創新水平較高[1](p87-99)。史竹琴(2017)指出科技型企業是指依靠某一項科技成果或尖端技術而設立的企業,具有高成長性,未來收入預期較好[2](p23-25)。李恩平等(2017)認為科技型企業是指在發展過程中將科技創新作為企業的核心價值源泉,將科技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提供相關技術服務的企業[3](p123-126)。國家科技部火炬中心將“科技型中小企業”定義為:依托較多的科技人員去從事科學技術研發活動,取得自主知識產權并將其產權轉化為高新技術產品或服務,從而實現創新可持續發展的企業。結合以上所述,科技型企業一般具備以下基本內涵和顯著特征:以技術創新為主;以科技型人員的創新為基礎;將最新的科技成果轉為現實企業生產水平,主要生產科技類產品及服務。
關于創新生態研究,學術界主要從創新生態的內涵和現狀進行分析研究。呂玉輝(2011)、胡曉輝、杜德斌(2012)等對創新生態的內涵進行了研究[4](p15-17)[5](p36-40);史竹生(2019)、邵云飛、王玲杰(2020)等從創新生態視角對國內外不同地區創新生態現狀進行了比較實證研究[6](p163-165)[7](p1-8)[8](p39-46)(見表1)。
關于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研究,學術界主要從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的構成要素和創新生態評價進行研究。在創新生態要素構成方面,林仁紅(2015)認為創新生態要素包括科技金融子系統、科技人才子系統、技術市場子系統、外部人才子系統等[9](p77-83)。劉雪芹(2016)將企業創新生態分為基礎體系、運行支撐體系、演化引導體系三大要素[10](p77-83)。段杰(2020)將創新生態核心要素分為創新主體、創新資源、創新環境和創新能力[11](p91-99);關于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評價,相關學者通過建立不同的指標體系對不同的科技型企業進行評價研究(見表2),主要運用能值分析、DEAHP 模型、熵值法、Topsis法、層次分析、因子分析等方法對不同地區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進行評價研究。
不同學者圍繞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認為創新生態環境的提升是企業提升競爭優勢的核心,尤其是科技型企業,如微軟、谷歌、阿里巴巴等公司依賴創新生態的建立和完善,其創新產品技術含量高,知識密集程度較高,通過技術創新來生產滿足需求的創新產品,實現企業創新發展。
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即指:以科技型企業為主體,大學、科研機構、政府、金融機構等各創新組織組合為系統要素載體和創新環境要素(基礎設施、政策、文化等)間相互依賴、相互作用、相互適應而形成的復雜網絡結構,通過整合人力、技術、土地、資本、數據等創新要素,實現創新要素集聚,獲取創新優勢,為創新生態的各個主體帶來價值創造,最終實現創新資源共享、優勢互補、風險共擔。

表1 “創新生態”相關研究文獻總結

表2 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評價相關文獻

表3 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評價指標體系
借鑒相關研究成果,從創新主體(創新企業、創新投入和創新產出)、創新支持(政府和金融機構支持)、創新資源(高校和科研機構)和創新環境(經濟、自然、創業和法制環境)等層面構建省域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評價指標體系,涉及4 個一級指標、10個二級指標和29個三級指標(見表3)。
側重從省域比較的視角,研判長江經濟帶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水平。相關數據源自《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中國火炬統計年鑒》以及EPS 數據庫、各省市統計年鑒等。
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評價從以下四個方面進行度量:
1. 創新主體。主要從科技型企業主體角度來度量長江經濟帶創新生態發展水平,主要包括創新企業(高科技產業企業數和高新技術企業數量)、創新投入(高科技產業從業人員年平均人數、高科技產業RD活動人員折合全時當量、科技活動人員數、RD人員全時當量、高科技產業RD經費內部支出、RD 經費內部支出、RD 經費投入強度)和創新產出(高科技產業專利申請數、高科技產業產值占GDP比重、有效發明專利數、高新技術企業產品銷售收入和高科技產業出口交貨值)3個二級指標共14個三級指標。
2. 創新資源。衡量不同省份高校和科研機構創新發展基礎水平,主要包括5 個三級指標:高等學校個數、每萬人在校大學生人數、高等學校RD從業人員數、發表科技論文數和教育經費等。
3.創新環境。度量企業所處的創新環境水平,主要包括經濟環境(外商直接總額、GDP輸出值和二、三產業占比)、創業環境(科技企業孵化器數量和技術市場成交額)、法制環境(政府創新政策數量)和自然環境(工業污染治理完成投資和電力消費量)4個二級指標共8個三級指標。
4. 創新支持。從企業創新資金來源角度來度量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水平,主要有財政支持和金融機構資金支持2個三級指標。
評價指標體系確立的直接目的是得到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綜合評價結果,判斷長江經濟帶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水平,而各指標權重會影響最終的評價結果。
在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的應用中,確定指標權重的方法主要分為兩種:主觀賦權法和客觀賦權法。客觀賦權法主要根據原始數據信息所提供的信息量來確定指標權重,而主觀賦權法更多是根據主觀上對各指標的重視程度來確定指標權重。結合兩者特點,采用客觀賦權法——熵權法[12](p32-36)評價長江經濟帶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水平。
使用熵值法確定權重,可消除確定權重的人為主觀因素。根據熵值大小,即各項指標值的變異程度,可計算出不同指標的權重。具體計算過程如下:
首先,利用極差標準化方法對各項指標進行無量綱化處理,然后將數據進行標準化。數據標準化采用的公式為:
正向指標:
其中,Zi為數據標準化值,Xi為數據原始值,Xmax為原始數據組中最大值,Xmin為原始數據組中最小值。
其次,利用熵權法公式計算指標客觀權重,先計算各指標熵值,然后計算各指標權重,各項指標的權重計算結果如表3所示。
最后,為了全面、科學和客觀掌握省域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在獲得評價指標標準值和權重系數的基礎上,應用線性加權綜合法將評價指標值和權重系數“合成”為省域創新生態發展水平評價值。記為:
其中,xi為第i 個省份的創新生態發展績效評價值,zij為標準化后的數據,wj為熵權法算出的權重。
考慮到指標數據的可得性和嚴謹性,在實證分析時沒有將法制環境指標納入其中。表4 展示了長江經濟帶11省份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評價結果。從表4可知,長江經濟帶著力推動科技成果轉化和高技術產業發展,科技進步和創新對全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支撐引領作用不斷增強,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實現了快速提升。
從長江經濟帶創新生態整體發展水平來看,長江經濟帶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呈現穩步上升的趨勢,高于長江經濟帶以外地區和全國平均水平,且和長江經濟帶以外地區的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差距逐漸加大,體現出長江經濟帶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增長速度較快。2013—2018年長江經濟帶創新生態發展水平由2013 年的0.95 上升至2018 年的1.49,增長率為56.8%。從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地區創新生態發展水平來看,各地區創新生態發展水平都呈上升趨勢,且上中下游地區差異明顯,下游地區的創新生態發展水平遠遠超過了中上游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從增長速度來看,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排名為:中游>上游>下游,上、中、下游增長率分別為57.1%、71.2%和50.3%,中游地區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增長較快。
從長江經濟帶沿線11省份創新生態發展水平來看,下游地區的江蘇省、浙江省和上海市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在長江經濟帶排名前三位,分數都在2以上,上游地區的創新生態發展水平較低,其中貴州和云南兩個省份的創新生態發展水平最低,不到0.5,需要借助西部大開發和西部陸海通道的契機提高創新生態發展水平,營造良好的創新生態環境。從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增長速度上來看,江西和湖北的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增長率分別為85%和71%,增長率較高。湖南和安徽的創新生態排名分別從2013年的第15名和14名上升到2018年的第12 名和10 名,實現了快速的上升。2013—2018 年,長江經濟帶技術創新投入和產出都實現了逐年增加,表現出對技術創新的高度重視。長江經濟帶11個省份之間的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差距較大,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具有強省份集聚效應,擁有先發基礎優勢的江蘇、浙江等省份在前期擁有更多的大型先進企業、高素質人才、雄厚的資金和創新的技術,創新資源實現持續集聚。從全國來看,長江經濟帶沿線11省份中江蘇、浙江、上海、湖北、四川和安徽6個省份的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占據全國前十名,占比超過50%。

表4 2013—2018年長江經濟帶11省份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評價結果
1. 創新主體。從長江經濟帶創新主體發展水平與全國平均水平比較而言,長江經濟帶創新主體發展水平整體保持平穩上升態勢,優于長江經濟帶以外地區和全國平均水平。2013—2018年長江經濟帶創新主體發展水平由2013年的0.69穩步上升至2018年的1.03,增長率為49.3%。從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地區創新主體發展水平比較而言,上中下游地區差異顯著,特別是下游地區與中上游地區創新主體發展水平的差距較大,下游地區發展水平超過了中上游發展水平之和。從增長速度來看,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排名為:中游>上游>下游,上、中、下游增長率分別為64.5%、78.6%和39.7%,中游地區創新主體發展水平增長速度較快,具有后發優勢,較易引進先進技術,下游地區則具有先發優勢,持續引領長江經濟帶創新主體發展水平。
從長江經濟帶沿線11省份創新主體發展水平來看,差異顯著,且未有收斂跡象。下游地區的江蘇、浙江和上海的創新主體發展水平在長江經濟帶排名前三位,3個省份的高新技術企業數量占長江經濟帶比重達57%,東部沿海地區創新主體集聚效應明顯。科技型企業的創新投入和產出指標在長江經濟帶中都占據較高比例,江蘇、浙江、上海、湖北和四川的創新主體發展水平穩居全國前十位,引領長江經濟帶乃至全國的創新發展水平,推動長江經濟帶創新主體利用高效化。上游地區的貴州、云南創新主體發展水平排名靠后。
2. 創新支持。從長江經濟帶創新支持發展水平與全國平均水平比較而言,長江經濟帶創新支持發展水平高于長江經濟帶以外地區和全國平均水平。從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地區創新支持發展水平比較而言,上中下游地區創新支持水平呈穩定的梯度遞增格局,上游地區最弱,中游地區較強,下游地區最強。上游和中游地區差異較小,但差距呈逐步擴大的態勢,下游地區創新支持水平遠遠高于中上游地區。從增長速度來看,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排名為:中游>下游>上游,上游地區不論從創新支持水平或增長速度來看,都低于中下游地區。

表5 2013—2018年長江經濟帶11省份科技型企業創新主體評價結果

表6 2013—2018年長江經濟帶11省份科技型企業創新支持評價結果
從長江經濟帶沿線11省份創新支持發展水平比較而言,沿線11 省份創新支持發展水平省際差異顯著,不同年份的創新支持水平呈波動趨勢。下游地區的江蘇、浙江和上海的創新支持水平在長江經濟帶排名前三位,在全國分列3、4、5 名,遠超全國平均水平,其中江蘇省的財政科技支出占長江經濟帶比重達到52%。江西省創新支持水平排名上升最快,2013—2018 年從第25 名上升到第12名,創新支持水平快速提升。上游地區的重慶、貴州和云南的創新支持水平較低,而且不同年份的波動較大。
3. 創新資源。從長江經濟帶創新資源發展水平與全國平均水平比較而言,長江經濟帶創新資源發展水平整體保持平穩上升態勢,優于長江經濟帶以外地區和全國平均水平,但是2013—2018年的增長率為30%,較低于全國31%的增長率。從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地區創新資源發展水平比較而言,上、中、下游地區差異不是很顯著,呈收斂趨勢,具體排名為下游>中游>上游。從增長速度來看,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排名為:上游>中游>下游,上、中、下游增長率分別為48.6%、26.3%和25.0%,上游地區創新資源增長速度較快。
從長江經濟帶沿線11省份創新資源發展水平來看,江蘇、湖北、和四川創新資源水平最高,江蘇省創新資源在全國排名第一位,而上海的創新資源2018年僅排名第11位,說明上海市的高校和科研機構創新產出較低,需加大對創新資源的投入和培養提高上海市整體創新生態發展水平。貴州、云南和重慶的創新資源發展水平排名比較靠后,創新資源較低。
4. 創新環境。從長江經濟帶創新環境發展水平與全國平均水平比較而言,長江經濟帶創新環境發展水平和發展速度都高于長江經濟帶以外地區和全國平均水平。從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地區創新環境發展水平比較而言,上中下游地區創新環境發展水平呈穩定的遞增格局,上游地區最弱,中游地區較強,下游地區最強,上中下游地區的發展差異呈逐步擴大的態勢。從增長速度來看,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排名為:中游>下游>上游,增長率分別為45%、41%和27%。

表7 2013—2018年長江經濟帶11省份科技型企業創新資源評價結果

表8 2013—2018年長江經濟帶11省份科技型企業創新環境評價結果
從長江經濟帶沿線11省份創新環境發展水平比較而言,11 省份的創新環境發展水平省際差異顯著。下游地區的江蘇、浙江和上海的創新環境水平在長江經濟帶排名前三位,遠超全國平均水平。江蘇省科技型企業孵化器數量為695個,占長江經濟帶整體的35.5%。安徽、湖北和四川的創新環境發展水平排名上升較快,分別從2013的第16、15 和17 名上升到2018 年的第12、9 和11 名,創新環境發展水平增長率分別為36%、59%和50%。貴州和云南的創新環境提升水平較低,排名發生了大幅度下滑,分別從第23和22名下降到第28和25名,增長率僅分別為4%和14%。中西部重慶、成都、武漢等中心城市科技型企業的發展處于快速上升期,產業鏈條和創新生態還沒有形成完整的鏈條,內部市場主體規模較小,但通過一系列的優惠政策,如稅收、落戶等政策,創新環境方面得到優化,吸引了大量企業入駐,推動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快速提高。
針對長江經濟帶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水平的現狀,長江經濟帶要實現創新生態的高質量發展,可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1)需要完善貨幣財政政策體系。中央和地方政府可通過運用財政資金轉移降低稅收水平,通過低息貸款和財政補貼等方式支持科技研發活動,推進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2)協調區域發展。長江經濟帶各區域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存在著顯著差異,需要建立良好合適的區域協調發展體制機制,實現不同層次地區的均衡發展。首先要提高資源的合理最優配置水平,增強集聚的外部擴散效應,促進經濟良性整體發展;其次要加強產業、區域間聯系的強度,促進資本、勞動、技術等生產要素和商品的流通;最后要根據區位優勢、比較優勢合理定位各省市分工,避免各省、市之間產業結果趨同造成浪費。(3)完善人才政策。注重創新人才的培養,構建產學研一體化合作平臺,促進企業、政府、高校、科研機構等的相互交流,加強資源互通共享。(4)實現投資多元化。積極鼓勵民間多元資本,培育提高風險投資群體數量,同時要充分利用全球金融市場和優惠政策,吸引海外各種資本的投資,加大對于風險投資的力度。(5)加強技術創新。逐漸形成技術創新合作互助網絡,各種技術創新的資源通過網絡化聯系實現快速資源共享和流動,完成整合和優化配置,多種不同機構的相互交流能提高技術創新的成功率,實現技術創新對產業發展的促進作用,提高產業效能。
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推動長江經濟帶經濟高質量發展,增強國際競爭力,從根本上講要靠創新。“十四五”時期,提升長江經濟帶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水平,必須進一步完善科技創新體制機制改革,優化區域創新生態,提高長江經濟帶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發展水平。
加強長江經濟帶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政策鏈“五鏈統籌”,圍繞主導產業,長江經濟帶要完善產業鏈、健全人才鏈、優化政策鏈、部署創新鏈、完善資金鏈,形成“五鏈融合貫通”的科技型企業創新生態環境。
一是促進全鏈式產業鏈創新。加快長江經濟帶產業鏈創新,提升全鏈式產業鏈創新水平。完善創新全流程接力機制,推進長江經濟帶不同省份跨區域的生產體系建設,以不同地方區域的知識產權交易平臺為主要載體,體現人才價值資本、技術、數字等要素的市場化,形成產業鏈配套體系的集聚化和價值高端化。
二是沿產業鏈整合創新資源。重點對長江經濟帶產業重要的核心技術進行識別;引導創新資源,以科技型企業為主體,以完善長江經濟帶全產業鏈為目的,建設一批企業重點實驗室、科技研發中心、企業創新中心等科研機構。
三是科學合理布局創新資金鏈條。把創新目標定位為資金使用效率最大化,合理分配創新資金的有效使用,建立充分完善的資金鏈條。圍繞產業鏈上下游協同發展的創新機構,構建形成完整創新平臺支持建設資金鏈條;同時,要積極調動社會各行業風險投資,圍繞資金完整鏈條布局,建設一批具有較強創新能力的科技金融服務平臺。
一是加強高端要素培育。加強長江經濟帶核心技術創新發展,努力攻克“卡脖子”技術,加強金融科技水平發展,鼓勵長江經濟帶國有銀行、民營銀行和各金融機構開展科技創新活動,加強對中小微企業的扶持,形成多元化銀行創新實施體系。
二是集聚創新資源,打造創新共同體。集聚長江經濟帶創新資源,加強創新資源的合理利用。在區域經濟的高速發展下,全方面集聚人才、企業、產業等創新資源。長江經濟帶科技園區的升級快速發展,要結合自身現狀和特點優勢,以形成具有較高競爭力的世界級產業集群為主要目標,在形成創新生態四類主要要素(高校、科研機構、企業、金融等投融資機構)的創新共同體中,形成城市創新生態系統和創新創業社區。
三是完善創新資源高效配置機制。加大政府創新投入,促進部門協調,提高創新資源配置效率。加強對長江經濟帶中西部地區政策傾斜,推動創新生態快速發展,加速區域經濟一體化,進一步高效配置創新生態資源。利用創新全產業鏈利用資源的融合與衍生特點,配合產業要素間的交叉,形成聯動發展的新格局。
一是推動技術成果與產業發展深度融合。充分利用長江經濟帶高校創新資源和技術成果水平,促進高校、科研機構和企業的合作,將技術成果和企業產業鏈進行融合,使得科技成果能盡其所用,實現科技成果轉化為產業發展,提高兩方面融合效率,促進企業快速發展和技術成果的有效轉化。
二是發揮企業在科技成果轉化中的主體作用。提高長江經濟帶科技型企業的創新水平和能力,充分發揮好以科技型企業為主體的產學研機制。加快推進以科技成果轉化為核心的現代服務體系,分擔科技型企業在創新過程中的系統風險。加強長江經濟帶科技型企業在科技成果轉化過程中的資金支持。設立科技型企業科技成果轉化基金,提高資金支持和保障力度,為科技型企業開展成果轉化應用提供資金支持。
三是提升科技成果轉化率。依托長江經濟帶產業技術研究院,全力推動技術研發、成果轉化、人才培養、企業培育、產業升級等功能的有機融合,促進產業關鍵技術攻關、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原創性技術創新和自主知識產權培育。建立高校科研院所的考核標準和機制,提升科研成果獎勵水平,建立成果所有人的資金支持激勵、金融配套激勵等全鏈條的激勵機制,全方位激勵高校科研院所科技成果的轉化。
一是突出企業創新主體和技術創新核心地位。支持大中小企業和各類創新主體協同創新,推動科技成果轉化機制的實現,積極發展創新動能,提升產業基礎創新水平和產業鏈現代化水平。要突出科技型企業在技術創新中的決策者、投資者和組織者地位,在集聚產業創新資源、推動重大研發成果轉化應用中,加強長江經濟帶上中下游、大中小微企業合作,在技術創新決策、研發投入、科研組織實施等各個環節,切實發揮企業主體和市場的導向作用。
二是搭建協同創新聯盟或共同體。高校不僅要順應企業技術創新的多樣化需求,更要主動聯系企業,在深入磋商中激發和挖掘企業技術創新需求,會同有關科研院所,探索合作舉辦技術研究院和專項研發中心,創造條件結成協同創新聯盟或共同體。通過設立產學研協同創新管理委員會,發揮高校吸引企業家參與機制的作用,促進現代企業制度、現代大學制度、現代科研管理制度相結合,根據企業需求,精準承擔技術研發項目,調整人力資源開發模式,形成以市場需求為導向、以企業為主體,高校及科研機構發揮主動性的長效機制,在相同或相近領域的技術創新攻關上形成更大合力。
三是搭建產學研深度融合的資源服務平臺。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網絡通信等前沿技術手段,大力整合科技成果匯交平臺、科技中介服務平臺、知識產權和技術交流交易平臺等資源,按產業鏈匯聚融合研發創新資源,共建基于大數據的產學研協同創新資源服務平臺。以產業知識圖譜刻畫創新生態中各要素及關系,以深度學習等感知智能技術挖掘并強化各要素間的對接,為創新生態的各線下參與方賦能,為技術轉移人員、科研人員、政策制定者和其他服務人員提供輔助決策,孵化以科技創新為驅動的產業集群,打造承載這些產業集群的空間實體,匹配與之相融合的政策體系和服務體系,實現各種創新生態要素的動態多維組合,演化形成線上線下融合的科技創新生態。
一是強化支持創新政策統籌協調。組織開展創新政策實時監控,對創新政策的制定和實施實現協調統籌機制,對新制定的創新政策進行及時嚴格審查。加強中央和地方兩級政府的政策統籌協調,確保中央和地方政策之間能夠相互支持和配合。
二是建立健全科學分類的創新評價制度體系。推進長江經濟帶不同要素之間合理的考核評價體系,實施按照績效分類評價,將評價結果作為政府科技經費支出的重要參考。對評價進行實時監控,定期進行修改和完善,探索實施政府、公眾和社會組織等全方位參與的新型考核評價機制。
三是要積極培育創新文化。創新環境的好壞對企業創新水平的高低有重要的作用,創新文化氛圍的營造可以極大地鼓勵企業創新,激發企業創新精神,讓企業能夠敢于創新、善于創新,培養良好的創新學術文化氛圍,提高科技人員的創新素質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