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鵬 伊犁師范大學
進入20 世紀后,科技飛速發展,人類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飛速發展時期。人類受自然環境以及動物的影響越來越少,開始直接或間接地破壞自然環境,很多動物也因此受到迫害。進入當代以后,人類對于動物的思考又發生了變化,如精神上的依賴開始逐漸增加。而藝術家有著明確的身份和社會責任感,他們敏銳并明確地看到了一些不良行為,因此他們有責任反應這一社會問題。
進入20 世紀以后,科技的進步大大滿足了人們的物質需求,同時也將人們的虛榮心推到了一個新的巔峰。由于人類的社會環境及生活狀態發生了變化,人們不再受動物的威脅,甚至一度認為人定勝天,地球上的物質是可以任意索取的,于是過度開采資源、破壞環境、獵殺動物等成了人類進入20世紀后的一個新問題。而藝術家雖然沒有實質的權利進行干涉和制止,卻有自己的方式進行反抗和阻止,盡管看起來力量薄弱,但隨著人們對藝術的關注,藝術家所傳達的信念和責任也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從而產生了一定的社會影響。
人類作為地球的一分子,屬于地球上食物鏈的一部分,當脫離了這個食物鏈,原本的食物鏈套環就發生了變化。早期的人們受到動物和環境的威脅,對待動物的態度有幾種,一是反抗,為了自己可以生存下去;二是飼養它們,也是為了讓自己得以生存;三是崇拜它們,也是因為認識到動物的強大,人類總是受到極度危險的迫害,因此對它們又怕又敬。但無論處于哪種態度,都是因為人類想要生存下去,對待生命也并不是肆意奪取。在這個階段,一切都還符合自然界的循環。但隨著人類的快速發展,尤其是進入20 世紀后,工業的發展迅速打破了這種平衡,人類為了獲得更多利益開始開設工廠,侵占動物生存的空間,排放的廢棄物也對自然造成了傷害,間接破壞了動物的生存環境。此外,還有一些人對動物進行獵殺,只是為了得到他們的牙齒或皮毛,從而使動物的數量驟減,成為稀有動物,甚至最終走向滅絕。
藝術家們看到這些問題,沒有辦法制止那些人類,于是只能用手中的筆將他們一一記錄并表現出來,以此來引起人們的共鳴,從而壯大阻止這類人的組織。畫家孟濤有一系列作品表現的正是這樣的場面,他用超寫實的畫法對動物進行一張張的寫生,這種超寫實的方式讓畫面中的動物比照片上更真實,也更具有沖擊力,美麗的孔雀、大雁,有著精致的羽毛,他甚至將它們的每根羽毛的質感都描繪了出來,每只動物都是鮮活的。但這些動物都帶著自己的美麗倒在血泊中,最令人動容的是凌亂的羽毛、流血的傷口,以及哀傷絕望的眼神,甚至還流著眼淚。孟濤以美麗與死亡這樣鮮明的對比將人類殘殺動物的場景表現出來,以此來呼吁人們對動物的保護。
隨著工業社會的發展,人類在物質上得到了滿足,但在精神上極度匱乏,人與人之間的聯系越來越少,不像之前那么熱絡,人類進入一個精神極度空虛的時期。這時,人類對動物的精神需求便表現了出來。
在當代,工作的巨大壓力減少了人們的相互聯系,也減少了父母與子女的相處時間;電話的便捷也使人們減少了見面聊天的機會;互聯網的快速發展更是可以讓人們足不出戶,不需要見任何人便可安排自己的衣食住行。新時代的生活方式雖然便捷,但也有著一定的弊端,雖然有著很多娛樂設施,有極多的物質產品,但這樣的環境讓人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孤獨中,人們開始嘗試在各種事物中來尋找認同感和歸屬感,以此來找到精神的寄托。但令人感到驚奇的是,人們會在任何事物上尋找這種精神寄托,卻唯獨避免和另一個人產生聯系,他們害怕自己受到傷害,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猜忌、欲望等表現得異常敏感和脆弱,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動物的存在滿足了人們一定的精神需求,它們是活著的生物,忠誠且不會背叛。
廣州白云心理研究所沈家宏所長說:“如今社會競爭現象很是殘酷,在現實生活中很失落,則向寵物傾訴,彌補心理缺失。”于是,我們便能看到老人養動物,將它們當作寶貝,年輕人養動物,將它們當作伴侶或孩子。藝術家敏銳地觀察到這一現象,于是他們的畫面中常常會出現這樣和諧親密的場景。例如,安德魯·懷斯的作品中就常常出現孩子和狗,看起來溫馨甜蜜,他們或嬉戲玩耍,或安靜地相互陪伴。
動物也是生命,它們與我們同為地球上的生物,需要彼此提供安全合理的生存環境,它們與人類的關系很多時候并不是食物鏈中的殺與被殺的關系,還可以相互和諧共存。人們需要動物的陪伴,動物也需要人類的保護,因此,藝術家需要對當代動物生存的環境進行表現,以此來呼吁人們減少對動物的屠殺,與動物和諧共處,進而履行藝術家的社會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