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姝
(內蒙古自治區巴彥淖爾市杭錦后旗第六中學,內蒙古 巴彥淖爾 015000)
“水彩畫”顧名思義,就是以水為媒介調和顏料作畫的表現方式。在繪畫這個大家庭中,他不斷以其獨特的語言特征發展成為一種區別于其他藝術的獨特形式,并逐漸融入人們的生活,為人所欣賞、品嘗。近百年來,在學習西洋水彩畫的基礎上融進了本民族的精髓,積水墨技法與西洋光色關系為一體,從而使水彩畫更加豐富多樣,如老一輩水彩畫家吳冠中、李劍晨、崔豫章等大師的作品,至今仍熠熠閃光。如果說西方水彩畫很精致,竭力追求光色關系與質感的話,那么近十年來,特別是1993 年中國水彩藝術委員會成立以后的二十多年來,中國水彩畫在這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水彩畫畫面明亮、輕快、顏色純凈、用色透明、用筆肯定。不必要“復改”都會使畫面減損水彩畫的光輝,它的水與色的完美結合,更能突顯出絕妙的藝術境界,以及由水色及透明特質產生的諸如畫面的隨機性、偶然性和肌理等的特性都是水彩藝術的豐富性的表現。因為我認為水彩水色淋漓的語言形式帶給人們的是輕快、酣暢、朦朧的陰柔之美。水彩畫,最重要的就是水和色,強調以水為脈,以色為魂,以光為種,以心為本,水和水交融,色與色的滲透,光與影的變幻,于是便形成了水彩畫語言的獨到之處。這也是水彩畫最根本的特征。
水作為水彩的調和劑,它依賴顏色,依賴形象保持著自身的特質。水色形成的那種自然天成、亦幻亦真、神奇美妙的藝術效果,為水彩畫帶來了俏麗明快、清新的深情畫意之美。水彩顏料的一個最大特點是透明性,即使顏色層層疊加也能透其靈氣,這種靈氣有如山澗源頭活水透徹純凈,有一塵不染的明凈美。
任何事物都需要創新,就像“廣派“水彩,即使每個人都認為它創新了,但在我看來它已經超過了那個度,并不屬于創新,卻是在學習西方的古人,把已經滾動的車輪又拉回原點。法蘭德斯的魯本斯,荷蘭的倫勃朗等,他們在那個時候就覺得水彩就是水彩,不僅水彩顏料、紙張很獨特,明亮、輕快、濃淡變化神秘莫測、水色澄明清純,讓人看了之后有一種輕松的感覺,我認為這樣的水彩才是真正的水彩。
有人認為:水彩畫一般都是小品性的。一是題材小;二是畫幅小。說這是水彩畫的短處,不利于表現宏大的畫面,但我認為不然。畫幅小,題材小不等于作品的容量小,不等于作品的藝術性、審美性不高。一幅好的作品是指它的內涵及意義等高人一籌。而不以畫幅尺寸大小來衡定。
在絕大多數的水彩畫展里、水彩畫集中我們所看到的無非是上述類型的小品畫,據一些水彩畫作者說此類小品輕易出售,送個禮人家也喜歡,可謂“雅俗共賞”了。許多水彩畫作者甚至畢生以此觀點作為他們的繪畫指導思想,無形中給自己的繪畫創作加了束縛,這就等于剛起步就先給自己戴上了金箍,先給自己畫定一個小圈圈,然后在這個狹小的圈圈里作畫,所以許多人始終滿足于涂繪“輕快”的小品。我認真仔細地分析了國外水彩發展史上各時期、各類型作品,發現前輩大師及國外當代同行們的水彩畫探索之路是很廣的。例如德國文藝復興時期的繪畫大師丟勒,他的水彩畫作品《一簇櫻草》等,就畫得很精細、工整,并略施以粉質,體現了北歐藝術家的嚴謹、理性。再如美國當代的現實主義繪畫名家羅伯·俄爾多的水彩藝術探索,就經常繪制巨幅畫面,在水彩原有的明快上又增加了一種宏偉的氣勢。
水彩畫的產生,以及它所具有的能量的大小是由人們在藝術實踐中的能力大小所表現出來的。正確認識水彩畫發展史,可以幫助我們明白,水彩畫“小品論”的產生,是由于在某一階段因人們對水彩畫認識上的不足和偏差,及表現能力、創作能力上的缺乏,所表現出的一種缺陷。其實,用水彩來表現什么樣的內容與題材、畫多大、以什么風格,是由畫家的創造性思維來決定的,而不是畫種本身。所以我們認為從事水彩畫創作應注重創造性思維的培養。水彩畫獨特魅力就在于水色結合,水色的變幻產生了勃勃的生機,善用水者,水隨人意。
滲融、濕潤、朦朧、迷離、柔和、飄逸、洗練、灑脫以及沉淀肌理等藝術效果,這種獨特的特性,可稱之為“水性特性”。吳冠中曾論水彩,“水彩”,其特點就是在‘水’和‘彩’。不發揮水的長處,它就比不上油畫和粉畫的表現力度,不發揮彩的特點,比之水墨畫的神韻又見遜色。但它妙在水色結合,水與水的交接,色與色的滲透,產生了奇妙的變奏。它使繪畫過程更加奇異多變,藝術表現語言的豐富多樣和作品深邃的精神內涵,是我對水彩畫創作的追求。
綜上所述,水彩畫,畫面明亮、輕快、顏色純凈、用色透明、用筆肯定。最重要的就是水和色,強調以水為脈,以色為魂,以光為種,以心為本,水和水交融,色與色的滲透,光與影的變幻,于是便形成了水彩畫語言的獨到之處。另外水彩畫也并不是小品。有人認為:水彩畫,一是題材小;二是畫幅小。說這是它的短處,不利于表現宏大的場面。但我認為:畫畫幅小,題材小不等于作品的容量小,不等于作品的藝術性、審美性不高。一幅好的作品是指它的內涵及意義等高人一籌,而不以畫幅尺寸大小來衡定。雖然藝術語言的形式固然是豐富多彩的,水彩也一樣,但每個事物都有它本來的特征和面貌,如果在求新求變中超越這一限定的“度”,可能失去水彩畫存在的價值,成為其他畫種的輔助手段,或者成為一個新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