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艷
(西華師范大學法學院,四川 南充 637500)
法律條文語句的組成具有高度簡潔的特點,如果光靠法條的表述就去解決現實生活中發生的活生生例子,很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對法條進行必要的解釋是很重要的。刑法解釋是對刑法條文進行釋義,讓法條的含義更加準確。我們對刑法進行解釋的這一過程、賦予法條含義充分的內容,這樣讓簡潔的法條充盈起來,然后法律工作者把它適用于司法實踐,刑法解釋就在刑法立法與適用之間起到了溝通的作用,最后要達到正確適用法條的目的。
當前,學者對于如何解釋刑法條文主要形成了兩方立場。抓住刑法條文表面含義,不過多地對法條進行深層次的理解,稱之為形式解釋;加強對刑法含義從實質上進行探究,考慮必要性問題,遵照立法者的目的來進行解釋,稱之為實質解釋。形式解釋論的學者認為對刑法條文作實質解釋,是進行了不當的擴大,很容易脫離了刑法本身的含義,損害到人的人身和財產權利,這樣的解釋拿去適用就是法條的濫用,違法了刑法基本原則。實質解釋論的學者認為法律必須具備穩定性的特點,刑法更是如此,規制好人們的行為,法律才能得到更好的適用,創造一個穩定的社會環境,然而對法條進行形式解釋,難以應對多變的、復雜的社會環境,不足以解決社會的問題,但是這種局限性可以被實質解釋打破,認為所做出的解釋沒有背離刑法的含義和要求,使用擴大的解釋方法也沒有不當,立法者在立法時為了保護每個法條背后的法益,更好的應對出現的新型問題,以立法目的做出的解釋并沒有違背罪刑法定的原則,相反更符合時代的需求,因此我國在實質解釋的領域也是采用了這種目的性的擴大解釋方法。
刑法解釋對于刑法適用中完善刑事立法的補充意義,刑法適用時需要刑法解釋,刑法解釋作用于刑法,也就是說刑法所追求的價值目標也同樣適用于刑法解釋,而且還認為是對完善刑法立法起到補充的作用。刑法解釋是針對刑法進行解釋,在價值層面上讓兩種價值變得統一,即使是發生沖突,也讓刑法更側重的價值目標得到了實現。當我們適用刑法去懲處犯罪時,就要去思考如何去解釋刑法的法條,才能最大限度地去保護我們應該的法益,并且能夠達到價值的追求,發揮好法治社會的優勢性。尤其是法官應該正確的理解立法的意圖,從刑法的價值目的角度去解釋法律條文,因為國家制定的法律,對于一般的人都是不了解的,真正直接與他們溝通的是法官,所以法官要有釋法的能力。刑法解釋的價值更側重于維護社會正義,這一點與刑法是一致的,當適用刑法需要解釋時,刑法解釋就會站出來發揮自身的作用。思考怎樣去維護社會公平正義這個價值追求的?從宏觀的角度,我們想如果為了維護宏觀上社會的公平正義,然后摒棄保障人權這個比較具體的價值,是否是有失公平呢?如果我們以保障人權作為側重點,那會有怎樣的情況?刑法就不會有威懾力,打擊不了要去打擊的東西,同時也保護不了正當的權利,人們在實施犯罪行為就會無所畏懼,社會正常的秩序得不到維護,所以是不行的。而我們所說的維護社會正義不是從宏觀的角度來看,而是在每一個案件中打擊犯罪,做到我們提到的公平正義。面對具體的案件,刑法解釋就像是一把鑰匙,或者說是一本字典,不斷地體現刑法的價值,起到了補充的作用。
刑法解釋有利于刑法目的在刑事司法實踐中得以實現,法律的制定、法律解釋都是為了解決社會出現的矛盾,平衡雙方或保護某方的利益,維護了社會的秩序,從而形成穩定的狀態。抽象的、簡潔的法條要適用于司法活動,就少不了刑法解釋,刑法解釋在司法實踐過程中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同樣也是刑法解釋重要的使命。刑法解釋在司法實踐發揮輔助作用,全國人大常委會做出的立法解釋,關于《刑法》第318條的解釋,解釋的規定讓實踐有了對具體情況進行處理的方法。涉及貪污罪與職務侵占罪的共同犯罪問題中不具有國家工作人員身份的人與國家工作人員勾結,將單位的財務據為己有,按照主犯的性質定罪,該類刑法解釋在司法實踐上起了很大的作用。實踐中出現了大量與時俱進的問題,比如關于“信用卡”的解釋。還有財產犯罪的盜竊罪,這一直都是理論界爭議的話題,也是現實出現的問題,關于盜竊罪有兩種說法,傳統的我們會認為盜竊罪的形式以秘密為主,而對于和平竊取的情形就出現爭論,一方不贊同把該行為認定為盜竊罪,而是其他犯罪--搶奪罪;另一方贊同的是搶奪罪是要求有對物產生暴力的行為,和平竊取是不會對物產生暴力的,所以這是盜竊罪新型存在的形式。
綜上來看,刑法解釋的體系中存在著各種不同的矛盾與沖突,并不是完全地對立,它們也有共通的地方,還有相互促進的關系,但正是這樣,法律體系被完善得更好,更能禁得住實踐的檢驗。刑法解釋起到了橋梁的連接作用,能夠讓法律工作者正確地適用法律,并且在它在整個法治建設中也有著不可忽視的位置,那么我們應該肯定它的存在及意義,讓它在今后法律發展中更加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