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國 伏姍姍
(河北美術學院,河北 新樂 050700)
中國從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開始接觸創作版畫,經歷了抗戰時期、建國初期、地域性版畫群體、學院版畫以及對版畫語言形式的更深層次研究。版畫藝術發展到當下已經與傳統版畫有很大的區別,包括外在的材料、技術與內在的語言、精神等的表現。
黑白木刻版畫的最大特征就是用黑白的極致去表現作品所反映出來的氣息,由此也可以說黑白木刻版畫是研究黑白的的藝術。通過藝術家的畫、刻、印等一系列的過程創作出一幅完美的作品。
木刻版畫用極具對比性的黑白語言去表達多姿多彩的世界。而黑白的對比美、簡約美等也是木刻版畫的精髓與靈魂。黑白的強對比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力,黑白的弱對比給人以柔和細膩之感,尤其是二十一世紀以來學院版畫的發展,使得更多的版畫家對黑白木刻畫面語言形式進行探索。黑白的純粹既能表現畫面的形體又能表現畫面中藝術家的個人語言符號,同時具有極強的畫面象征性,從而使得畫面能充分的表現出木刻版畫的獨特美。
在面對創作部分拋開畫種的區別,任何藝術門類最后都是對畫面的負責、對自己情感的表達。貫穿各畫種的是對社會人文的關懷以及對人類思想情感的表達。從上世紀七十年代左右開始,地域性版畫到學院版畫到對形式語言的追求、對畫面個性的表現,更加充分的表現藝術家的自主精神。七十年代以來版畫家通過木刻版畫作品表達著對地域性特色文化的抒情、對地域特色文化的思索。后期藝術家追求對文化的反思、對畫面形式語言的探索,對畫面語言的探索在這一時期具有了積極的意義,也逐步的探索與中國本土文化相結合。中國八十年代左右后期的木刻版畫受到新時期的文化思潮的影響,經歷了對畫面觀念和語言的革新,同時也表現出了新一代版畫家對木刻版畫藝術發展的自主性探索,藝術家追求對畫面自我精神的構建與畫面自我情感的宣泄。
中國進入二十一世紀,各個行業也快速發展,高校擴招使得70、80 年代出生的畫家逐漸成為藝術界的主流,并通過它們的創作思想影響著中國藝術的發展。生長于這個時代的藝術家沒有上一代藝術家生活的復雜,在作品與政治思想之間的關系上也沒有刻意的去表現,更多的是表現小種群日的一個思維與精神。這個年代的藝術家大多數的接受過正規的學院教育,接受過嚴格的學院訓練,但是隨之而來的是社會信息發展速度的加快,在大家快速閱讀的背后,有多少能夠被人們能夠汲取到并將其串聯起來,大多數的還是對生活信息量的片段化記憶與瀏覽記憶。毛姆在《月亮與六便士》中說道“在我看來藝術中最令人感興趣的就是藝術家的個性,如果藝術家富有獨特的性格,盡管他有一千個缺點我也可以原諒。”木刻版畫的發展也呈現出多樣的發展,任何一個可以堅持下來的版畫家都是值得可敬的,創作版畫在中國發展并不長,但是在國際上已經有了很高的認可程度。70、80 年代出生的版畫家更加的注重自身個性語言的追求,并通過特定的語言形式表現強烈的自身情感。他們用黑白木刻版畫的藝術語言表現形式,闡釋著自己對社會現象、對生活環境的關注與理解。通過他們的表現,木刻版畫的社會公用性減弱,更多的是通過對關注與理解的表現而進一步的純粹木刻版畫的語言研究,通過對木刻版畫自身特征的研究,使其自身的語言性或價值性得到提高。
版畫藝術已經進入到一個全面發展的時期,凹凸平漏四個版種語言形式也在不斷地做著嘗試,在任何一個藝術門類中越簡單的畫面是越不好處理的,而黑白木刻版畫尤其如此,通過刀與版的碰撞去表達情感,每個版畫藝術家都在力求超越細節以追求整體的表現,在黑與白、有與無之間的表現中,通過黑白語言與自身文化氣息、思想觀念的轉換從而表現版畫自身創造性的探索。任何一件作品都是藝術家最真實的情感表達,而且是對他自己的一個寫照,作品是不會欺騙人的。黑白語言的表現最直接的是對情感的顯性表現,黑白的表現更具視覺沖擊力,而對隱性情感的表現是介于藝術家對自身畫面需求或對木刻更純粹語言追求,無論是對哪方面的表現,都是在刀與板的碰撞下對黑白語言的極致表現。黑白木刻版畫以單純、概況的強烈語言特征構成了獨特的藝術形式美。例如,藝術家邵常毅的黑白木刻作品,畫面中所出現的不可控制使黑白木刻版畫變得更加的敏感而有張力,通過面和點的融合,產生的痕跡。他的作品游走在偶然和必然之間,刀痕與刀痕之間擠壓形成的具有一定的隨機性與偶然性的殘刀塊面也給木刻版畫語言帶來很強的張力。
木刻版畫區別于其他畫種,畫、刻、印缺一不可,這也從中產生了版畫藝術的刀痕與印痕之美。黑白木刻版畫以刀代筆,在板子上自由的游走從而產生物象,因而刀與木版的碰撞所發揮出來的美又是木刻版畫所獨有的特征。木版畫中的黑白語言就像畫面的靈魂一樣,加增強了版畫的視覺沖擊力、趣味性與神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