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亞男,趙 娜,王 茜,熊敏思,沈映君
(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東海水產研究所,農業農村部遠洋與極地漁業創新重點實驗室,上海 200090)
挪威位于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西部,東接瑞典,西鄰大西洋,北部和南部則分別為巴倫支海和北海,其國土面積為38.5×104km2,海岸線蜿蜒曲折,總長達2.1×104km,超過中國海岸線長度,捕撈和海水養殖的作業空間十分廣闊。縱觀其歷史,漁業一直是挪威的主要產業,根據聯合國糧農組織(FAO)的統計數據[1],2018年,挪威是世界捕撈漁業產量第9大國,也是水產養殖產量第7大生產國,漁業總產量占世界漁業總產量的2.15%。本文總結了近年來挪威漁業捕撈、養殖、貿易情況和發展規劃,分析了新冠肺炎疫情對挪威漁業的影響,以期為了解該國漁業情況,加強中挪漁業合作提供參考。
挪威海洋面積廣闊,在基準線內的海洋面積為90 000 km2,而其200 n mile專屬經濟區的面積則達210×104km2,作業范圍包括北部的巴倫支海、西部的挪威海、南部的北海以及斯瓦爾巴和揚馬延島(Svalbard and Jan Mayen Islands)漁業區。此外,挪威還在歐盟、冰島、法羅群島、格陵蘭島、俄羅斯、加拿大以及南極等國家和地區的相關漁區從事漁業活動,但其主要捕撈漁區為其專屬經濟區海域[2]。
挪威是世界捕撈漁業大國,捕撈產量常年位居世界前十位。其捕撈產量主要來自于海洋捕撈,內陸捕撈每年只有數百噸,不到年捕撈量的0.1%。根據FAO自1980年至2018年對挪威捕撈產量的統計數據來看(圖1),挪威的海洋漁業捕撈產量在上世紀80年代曾經歷一段短暫的波動期,20世紀80年代初捕撈產量僅為250×104t左右,但1983年驟然達到284×104t,排在世界第6位,此后連續3年下降至約190×104t,1990年捕撈產量達到最低谷,為160×104t,但次年即恢復到200×104t以上,此后十多年(1992—2010年)基本在250×104t左右波動,1997—1998年連續兩年曾一度達到286×104t;自2011年開始,其產量重新回落,基本保持在200×104t~240×104t之間,2018年略有增長,為249×104t,占世界捕撈總產量的2.95%,排名第9位。

圖1 1980—2018年挪威捕撈漁業產量Fig.1 Capture production of Norway during 1980—2018
挪威海洋資源豐富,其在世界各捕撈漁區的作業品種也較為豐富。就捕撈對象而言,主要分為中上層魚類(如鯖魚、鯡魚、毛鱗魚等)和底層魚類(如大西洋鱈(Gadusmorhua)、黑線鱈(Melanogrammusaeglefinus)和綠青鱈(Pollachius virens))。就捕撈漁區而言,在北海卡特加特(Kattegat)和斯卡格拉克(Skagerrak)海域,主要出產鯡魚、鱈魚和其他底層魚類,而挪威海和巴倫支海海域則主要出產鱈魚、毛鱗魚、蝦、鯡魚和鯖魚。挪威約有90%的捕撈量來自與俄羅斯、冰島、法羅群島、格陵蘭和歐盟等國家和地區共享區域中的種群,挪威捕撈漁業管理的核心是漁業準入制度和漁業配額制度,每年國家漁業配額管理委員會與這些共享國家和地區共同制定相關重要魚類種群的配額,并根據配額情況調整國內捕撈計劃。
捕撈漁業中,最重要的是鱈魚(沿海和公海)、鯡魚、毛鱗魚和鯖魚漁業。鱈魚漁業中,在挪威和俄羅斯經濟區之間遷移的大西洋鱈是其最重要的捕撈經濟種類,此外,還包括黑線鱈和綠青鱈,均用于食用。挪威長臀鱈(Trisopterus esmarkii)和小鰭鱈(Micromesistiuspoutassou)也是鱈魚漁業中重要的捕撈種類,主要用于生產魚油和魚粉的原料。鱈魚漁業約占挪威總捕撈量的三分之一,但產值約占總產值的55%。
鯡魚的捕撈量最大,2019年為561 299 t[3],但由于魚體較小,經濟價值不高。挪威的鯡魚和鯖魚主要用于食用或加工成魚油和魚粉。
此外,挪威還存在著一定數量的海豹與鯨魚漁業。海豹漁業主要在靠近北極的East Ice 2地區,捕獵種類為豎琴海豹(Pagophilus groenlandicus)和冠海豹(Cystophoracristata),肉和油用于食用,毛皮則用于生產皮革產品。其捕鯨業主要是在北海的挪威區域,沿著挪威北部海岸向東至斯瓦爾巴和揚馬延島附近。進入21世紀以來,其捕撈數量一直維持在數百頭。為了挽救日漸衰落的捕鯨業,2018年,挪威政府將捕鯨配額提高28%,由999頭提升至1 278頭,但其捕撈數量并未因此而顯著提升[4]。
挪威的捕撈漁船主要是圍網漁船與拖網漁船。根據挪威漁業局(Directorate of Fisheries)統計[3],其捕撈漁船數量在20世紀60年代達到高峰,總數超過4萬艘,其后急劇下降,2010年以來,始終維持在6 000艘左右,至2019年底,登記在冊捕撈漁船數量共5 978艘,其中大多數為船長在10 m以下小型漁船,達3 164艘,占捕撈漁船總數的52.93%;大型漁船中,船長在21~28 m的捕撈漁船數量為105艘,船長超過28 m的捕撈漁船為256艘。
挪威的漁民人數和漁船數一樣,也在20世紀中期經歷了一個高峰,而后逐年下降,在2010年以后逐漸穩定在1萬人左右。到2019年底,挪威全國注冊漁民人數11 055人,其中職業漁民9 438人,非職業漁民1 617人[3]。
挪威擁有漫長的海岸線,海水水質極好,為可持續水產養殖提供了非常好的條件。挪威的水產養殖業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起步,21世紀迎來飛速發展,目前已成為該國最重要的產業之一。1998年,挪威水產養殖產量僅為41×104t,產值11.4×108美元。此后,產量直線上升,產值也不斷增加,2013年以后逐步進入穩定期,產量基本維持在130×104t左右,產值在60×108~80×108美元之間。2018年,挪威水產養殖產量達到135×104t,占漁業總產量的35.23%,產值達83.4×108美元,比起1998年,養殖產量增長了229.8%,產值增加了629.2%(圖2),水產養殖業增加值在包括石油在內的所有產業增加值中排名第4,水產養殖業在挪威漁業中正占據越來越重要的位置。

圖2 挪威1998—2018年養殖漁業產量與產值Fig.2 Aquaculture production and values of Norway during 1998—2018
挪威水產養殖的主要品種為鮭鱒魚類,包括大西洋鮭(Salmosalar,又稱挪威三文魚)、虹鱒(Oncorhynchusmykiss)和一些其他種類的鱒魚。2019年挪威水產養殖產量為144.03×104t,大西洋鮭和虹鱒產量為144.01×104t,超過全年養殖水產品產量的99.9%(表1)。

表1 2000—2019年挪威鮭鱒魚類產量Tab.1 Salmon and trout production of Norway during 2000—2019 (t)
除鮭鱒魚類外,挪威還有鱈魚、比目魚、扇貝、歐洲龍蝦和貽貝等養殖品種。2014年,挪威頒發了第一個藻類養殖許可證,到2019年年底,共為50家公司頒發了419個藻類養殖許可。2019年,挪威共生產藻類110 t,包括海帶66 t和翅藻44 t,總價值430×104挪威克朗(約為47.9×104美元)[3]。盡管養殖產量和產值都很低,但海洋藻類作為一種健康食品,正在引起越來越多水產養殖公司的關注,發展速度很快,預計海藻養殖將成為挪威水產養殖的新熱點。
挪威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西洋鮭生產國和出口國,其商業大西洋鮭養殖在20世紀70年代起步,現在已經發展成為挪威最重要的養殖品種(圖3)。2019年大西洋鮭養殖產量為135.73×104t,占養殖水產品總產量的94.2%,產值達681.15×108挪威克朗(約74.75×108美元)。

圖3 2000—2019年挪威大西洋鮭養殖產量與產值Fig.3 Aquaculture production and values of Salmon salar in Norway during 2000—2019
挪威的大西洋鮭養殖模式主要是陸海接力工業化養殖,即在陸基養殖工廠進行親本繁育與苗種培育,待苗種長成至一定規格后再轉運至海上深水網箱中進行養殖。大型水產養殖企業是挪威大西洋鮭養殖的主要力量。1996年,挪威產量排名前十位的鮭鱒魚類養殖企業,其產量僅占鮭鱒魚類總產量的18.9%,到2008年,這一占比已超過60.0%,2019年,挪威十大水產養殖企業的鮭鱒魚類養殖產量達到全國鮭鱒魚類養殖產量的66.3%。大企業的技術優勢與成本優勢對中小水產養殖企業的生存空間造成擠壓,2006年,挪威全國有1 136家登記注冊的鮭鱒魚類養殖,但這一數量在2010年后逐漸下降,2019年,全國鮭鱒魚類養殖數量僅為966家。
挪威水產養殖業的快速發展離不開科學研究的投入。在水產養殖領域技術研發方面,挪威是公認的水產養殖科技強國。北歐創新、研究和教育研究所(NIFU)的報告顯示,2015年,挪威在漁業方面的研發投入為23×108挪威克朗(約2.6×108美元),其中水產養殖方面的研發投入達到12×108挪威克朗(約1.3×108美元),超過漁業研發總投入的50%[5]。
挪威是世界漁業出口大國,產品遠銷世界170多個國家和地區,水產品是挪威對外貿易出口的重要品種(圖3),在挪威的對外貿易中占有重要地位。1997年,挪威漁業出口貿易額為33.9×108美元,是世界漁業出口貿易額最高的國家。進入21世紀后,挪威的漁業出口直線上升,2013年首次突破100×108美元大關,達103.7×108美元,2015年出現短暫下降,但隨后又重回100×108美元以上(圖4)。2018年,挪威的水產品出口額為119.8×108美元,連續多年位居世界第二位(第一位為中國),占歐洲水產品出口總額的1/5[6]。

圖4 1986—2018挪威水產品進出口貿易額Fig.4 Import and export values of Norwegian fishery products during 1986—2018
挪威漁業出口在21世紀的飛速發展主要與大西洋鮭養殖業的快速發展有關。挪威水產品出口的主要品種為養殖大西洋鮭,95%的養殖大西洋鮭用于出口,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西洋鮭出口國。
歐盟國家是挪威漁業最大的出口市場,2017年,其市場份額占挪威水產品出口總額的65%,最主要的出口國是丹麥與波蘭。亞洲是挪威漁業的第二大出口市場,2017年出口額達到19×108歐元(約22.3×108美元),比2016年上漲13%。歐盟與亞洲兩大市場的貿易額占挪威水產品出口貿易總額的78%。
相比較而言,挪威的進口漁業貿易額不高,2007年以來,始終維持在10×108~12×108美元。
中國是挪威水產品的重要出口市場和增長最快的市場。2019年,挪威對華水產品出口量為16.85×104t,比2018年增長13%;出口額達到52×108挪威克朗(約合38×108人民幣),比2018年增長40%。其中,挪威大西洋鮭對華出口量為2.35×104t,出口量較前一年增加95%,出口額較前一年增長94%[7]。
2020年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的爆發對高度依賴出口市場的挪威漁業帶來不小的沖擊。第一季度,由于疫情尚未造成廣泛影響以及挪威克朗價格疲軟等原因,挪威的水產品出口額同比上一年增長11%,達到2.85×108挪威克朗(約2 542×104美元)。隨著疫情發展,由于主要航線關閉、市場需求減少等原因,第二、第三季度的出口額大幅減少,分別為2.46×108挪威克朗(約2 758×104美元)和2.36×108挪威克朗(約2 627×104美元),比去年同期分別下降3%與5%。
在水產養殖業,由于主要出口市場需求萎縮,大西洋鮭價格屢創新低。為減少行業損失,挪威漁業部門采取了減少大西洋鮭出塘量、增加冷凍庫存、提高加工預制產品比例、擴大水產品行業的出口信用保險等措施。在捕撈漁業方面,挪威貿易、工業與漁業部(Ministry of Trade,Industry and Fisheries)于2020年夏季緊急制定一項臨時計劃,允許將2020年未捕撈鱈魚配額的10%轉移至2021年,該計劃適用于持有鱈魚拖網許可證、漁船許可證的常規深海漁船等相關漁船,將有利于減少新冠疫情下市場變化對鱈魚捕撈業的影響[8]。同時,挪威政府還設立了一項價值500×104挪威克朗(約55.7×104美元)的漁民保障津貼,由漁民擔保基金(GarantiKassen)進行管理,如果漁民因各種原因導致捕撈失敗,該計劃可以保證漁民仍有一定收入。
在多種措施并舉的作用下,挪威漁業生產與水產品出口在經歷劇烈動蕩后逐漸恢復穩定。進入9月后,水產品出口額出現顯著回升,預示市場回暖。從總量上看,盡管新冠肺炎疫情在2020年春、夏季對挪威水產品出口造成嚴重影響,但2020年前三季度水產品出口總額達7.67×108挪威克朗(約8 537×104美元),與去年同期相比增加1%。大西洋鮭依然是出口量最大的水產品,前三季度出口量達80×104t,價值5.18×108挪威克朗(約5 765×104美元)。而鱈魚出口雖然在前三季度同比下降6%,但9月出口量同比增加7%,顯示了較好的復蘇勁頭。與此同時,冷凍鱈魚前三季度與去年同期相比,成交量幾乎相同,但銷售額增加了7%,顯示疫情對消費者的消費方式和消費產品類型產生了影響,適合超市銷售與家庭冷凍保存的凍品更受市場歡迎[9]。在對華出口方面,2020年1—7月,挪威共向我國出口了7.54×104t海產品,價值24×108挪威克朗(約合17.5×108人民幣),中國已成為挪威鱈魚以及青花魚的最大進口國之一[10]。總體而言,2020年的挪威水產品出口形勢較為樂觀。
盡管挪威是世界公認的漁業大國與漁業強國,但挪威漁業發展仍然面臨著一定的問題。在捕撈行業,沿海小型漁船在捕撈漁船中仍然占有較大的比重,整個捕撈業存在一定的產能過剩。在水產養殖業,海虱等寄生蟲疾病影響養殖魚類品質,網箱逃逸養殖魚類對自然環境和野生種群的影響也是近年來關注的焦點。在漁業管理上,缺少針對私人標準的清晰、透明的國際框架和認證程序框架;漁業管理人員,私人標準制定者,經認可的認證機構與批發商/零售商之間非常需要提高透明度。短期內,新冠肺炎疫情對漁業生產與貿易的影響仍未消失,未來的長期影響則仍有待觀察。
為解決以上問題并推動漁業高質量發展,挪威漁業管理部門制定了一系列漁業發展規劃。
2009年,挪威制定《海洋資源法》(Havressursloven),取代了原有的《海洋漁業法》(Saltvannsfiskeloven)。新的《海洋資源法》將所有的海洋生物資源納入管理范疇,通過綜合養護和可持續利用,實現以生態系統為基礎的漁業管理。新的法律規定,漁業管理部門對不受年度配額條例限制的較小種群也有義務對其捕撈量進行評估,從而加強對較小漁業種群的保護。2019年,挪威頒布海洋戰略白皮書《藍色機遇,挪威政府的最新海洋戰略》,指出海洋是挪威長遠發展規劃中五個長期優先事項之一,根據政府的總體海洋政策,良好的管理、干凈而豐富的海洋、健康安全的海產品以及可持續的業務發展至關重要,提出要進一步加強與發展海洋經濟,促進海洋可持續利用以及保護海洋生態系統。
在水產養殖領域,2019年,在工業和漁業部的要求下,挪威漁業局和海洋研究所共同合作,繪制和完成了挪威近海可能適合海水養殖地區的地圖和報告。這一區域包括近海基線一海里以外,專屬經濟區以內的范圍。調查提出了11個適合發展養殖業的地區,并提出了12個未來可能發展養殖業的地區。在海洋捕撈領域,由于當前捕撈配額制度較為繁復且存在爭議,政府任命了一個委員會來評估當前的漁業配額制度,并向議會提出有關配額制度的建議。此外,貿易、工業與漁業部在2015年出臺了挪威生物經濟戰略,提出要制定“漁業殘余廢棄物上岸與利用戰略”,增加對漁業廢棄物的利用,減少對環境和生態的影響[11]。
面對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挪威海鮮委員會提出了2021年挪威水產品發展市場計劃[12],提出要加強和捍衛挪威海產品在核心市場中的地位,明確市場投資的優先級。在這一計劃中,大西洋鮭和其他鮭鱒魚類的核心市場為法國、德國和意大利,而中國則是其中上層魚類和貝類產品的核心市場。挪威海鮮委員會將投資2.66×108挪威克朗(約29.61×104美元)進行全球市場營銷,重點是核心市場的推廣[12]。
挪威是世界上漁業最發達的國家之一,挪威漁業的管理方式、發展路徑、發展模式一直是各個漁業國家研究和學習的對象。JOHNSEN[13]以挪威的鱈魚和帝王蟹漁業為對象,研究了挪威的海洋空間管理規定如何引導漁民行為以實現科學、政治和行政的目標。JENTOFT S和MIKALSEN H[14]探討了在魚類越來越被視為公共資源的背景下,挪威漁業的傳統社團化管理模式和共同管理模式在挪威漁業管理中發揮的作用和利弊。JAFARZADEN等[15]則對挪威漁船的能效進行了研究。
我國是世界上最大的漁業生產國,但還不是漁業強國,漁業發展亟需由傳統粗放式發展模式向生態可持續發展方式轉變,了解挪威漁業的發展方式、方向,對于我國漁業轉方式、調結構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通過對挪威漁業資源管理方式的研究,實現共享漁業資源管理,實現管理計劃和目標以及研究計劃的協調,明確科學、管理和政策之間的聯系是漁業資源管理的發展方向[2]。挪威漁業資源管理的基礎是在資源可持續利用基礎上實行的捕撈配額制,我國自2017年開始,在浙江等4個省份對特定品種開展了限額捕撈試點工作,但目前尚未在全國范圍內推行。如何確定不同海區不同品種的捕撈限額,實現精準化管理是開展全面限額捕撈工作的難點。在這方面,應當借鑒挪威漁業捕撈配額制度的相關管理經驗,在科研部門開展更為廣泛、長期資源調查的基礎上,由政府部門建立動態的捕撈限額管理制度,并及時根據漁業資源變化情況對捕撈限額進行調整,實現科學、管理和政策之間的有機配合,從而達到改善、養護漁業資源,實現可持續發展的目的。
挪威水產養殖業現代化與機械化水平高,無論是陸基循環水養殖模式還是海水網箱養殖模式,均處于世界領先水平,養殖場操作幾乎全部采用自動化機械裝備,整體工作效率大大提高,為水產養殖業的可持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16]。我國是世界水產養殖產量最大的國家,但總體而言,水產養殖方式仍然較為粗放,生產方式落后,現代化、機械化程度不高,應學習引進挪威大西洋鮭養殖的先進方法與經驗,在養殖品種的良種繁育技術、營養化需求與飼料研究、病害防治技術、養殖設備的研發方面開展更為廣泛的合作與交流,推動國內水產養殖業的良性發展。
在水產品質量安全方面,挪威的水產品質量安全監管體系嚴格完善,在生產供應鏈中每個環節都保證了本環節產品的質量安全。我國應借鑒挪威水產品質量安全監管模式,完善漁業產品質量安全監管體系、實施嚴格的從業執照管理制度、建設漁業產品質量安全信息平臺與漁業產品質量安全可追溯系統等[17]。
在水產品貿易方面,中國是挪威水產品出口增長最快的市場,加強兩國的漁業貿易往來,既可以推動挪威水產品貿易發展,也可以滿足我國人民對水產品多樣化市場的需求。但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必須密切關注進口挪威水產品的安全問題,防止因進口冷凍水產品攜帶新冠病毒造成疫情傳播風險。因此,需大力加強對挪威進口水產品的檢驗檢疫力度,對出現問題的水產品要堅決予以封存及銷毀,防止其流入國內市場。同時,還需加強對水產品走私等違法犯罪行為的打擊力度,防止未經檢驗檢疫的水產品流入國內市場,危害人民群眾生命健康安全。中國一直注重與挪威的漁業貿易往來與食品安全,2020年8月,王毅外長在對挪威的訪問中指出,中方重視挪威海產品輸華問題,愿同挪方建立溝通渠道,在保證食品安全前提下提供更多便利化安排[10]。
長期以來,我國與挪威在漁業領域一直存在較多的合作,加強對兩國漁業發展情況的了解,學習彼此先進經驗,對于深化理解,推動合作,促進我國漁業健康、快速、穩步和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