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紀律建設的實踐與啟示（1949—1953）

王春娟，孔德永

（天津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天津，300387）

自無產階級誕生之日起，紀律嚴明就成為共產黨人區別于其他政黨的一個顯著特征。馬克思在1859年《致恩格斯》的信中指出，我們現在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1］列寧指出：“無產階級實現無條件的集中和極嚴格的紀律，是戰勝資產階級的基本條件之一。”［2］245同時他還指出：“黨作為工人階級的先鋒隊，沒有鐵的紀律是不行的?！保?］238從中國共產黨多年的斗爭經驗來看，堅持黨的紀律對于正確執行黨的路線、方針和政策是至關重要的。毛澤東在1942年《關于整頓三風》一文中指出：“身為黨員，鐵的紀律就非執行不可。”［3］416朱德在《加強黨的紀律檢查工作》一文中指出：“如果黨內沒有紀律……也就無法……取得像今天這樣巨大規模的勝利?！保?］229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所有黨的紀律和規矩中，第一位的是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保?］155這些論斷都充分說明黨的紀律對于一個政黨發展的重要性?？傊?，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是使全黨凝聚在一起的保證，更是實行全面從嚴治黨的治本之策。

一、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紀律建設面臨的挑戰

在中華民族危難之際，中國共產黨挺身而出，成功帶領中國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實現了民族獨立，成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共產黨成為了我國的執政黨。面對新環境、新國情和新任務，國家和人民對于我們黨的期盼和要求不斷提高，中國共產黨也理應嚴格要求自己，不負人民期望，但是，在其實際執政過程中，某些黨員卻逐漸呈現出無紀律無政府的行為和狀態，這對黨的紀律建設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和難題。

（一）尾巴主義影響黨群團結

新中國成立初期，百廢待興，急需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完成民主革命的遺留任務，恢復國家經濟建設，為新中國的恢復和發展奠定良好的群眾基礎和物質基礎。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群眾路線是我們黨的生命線和根本工作路線?！保?］365所以，我們黨要學會傾聽人民群眾的意見，不要脫離人民群眾。在這里需要注意的是，群眾路線不等同于群眾想怎么樣，就讓他怎么樣的尾巴主義。

新中國成立初期，以華中解放區廣大鄉村干部為例，個別干部對于群眾中存在打人罵人甚至亂殺人的現象采取放任態度，他們不但不反對群眾這種自發的錯誤行為，甚至還會出現自己動手打人和組織打人的現象。如果任由隨意打人甚至亂殺人的現象肆意發展，不但會造成社會的恐慌和民心的喪失，而且對于人民革命事業也是極其不利的。所以，不論打人罵人的動機是怎樣的，這種行為都是一種絕對不被組織和紀律所允許的重大原則性上的錯誤。

（二）官僚主義盛行

這一時期黨員的官僚主義主要表現為以下兩個方面：首先，漠視群眾疾苦、忽視國家大事。新中國成立后，一部分黨員的革命思想開始發生松動，開始擺官架子，不愿意接近群眾，不關心群眾的痛癢。其次，對革命工作和國家財產不負責任。新中國成立初期，我國正處于百廢待興的狀態，不僅政治不穩定、物資十分緊缺，而且自然災害不斷。薄一波曾指出：“沒有足夠的資金，我們的國家是永遠不可能實現工業化的?！保?］25所以，為了解決生存和發展問題，新中國必須開源節流。然而在這種困境之下，一些黨員干部不僅沒有帶頭節約物資，反而對物資的浪費采取無所謂的態度，貪圖享樂，違背了勤儉節約、艱苦奮斗的革命優良傳統，致使大量倉庫被毀、物資被盜、器材損壞等浪費資源的現象時有發生，造成極端嚴重的惡果。

（三）黨員干部違反黨紀現象嚴重

新中國成立初期，隨著工作重心的轉移以及生活和工作環境的改善，一些黨員同志，尤其是老黨員同志，擅自把自己的功勞擴大化，喜歡以功臣自居，開始公然無視黨的紀律和法律；還有一些黨員同志，被糖衣炮彈擊中，學習了許多資產階級的壞風氣，以致于在進城后逐漸忘記了我黨一直保持的艱苦奮斗的優良傳統，漸漸萌發了貪圖享樂的思想，因此化大公為小公、專款并不專用等違反財政紀律行為相繼出現。如劉青山和張子善腐化事件，這些違紀現象不僅是阻礙我黨健康成長的大石頭，也是破壞我黨形象的腐蝕劑，必須給予高度重視。

（四）黨員發展及整黨工作出現偏差

首先，黨員發展工作略顯粗糙。新中國成立初期，我黨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在全國各地發展黨員力量，接收新黨員入黨。在全國黨員發展工作開展的如火如荼之際，一些問題也隨之而來。其中突出表現在某些地區被錯誤口號誤導，加之黨員干部隨意降低黨員標準，事先沒有對被接收者的政治面貌、社會背景排查清楚，也沒有對其進行共產主義教育，“采取‘圖省事、找捷徑、趕時間、趕任務’的作法”［7］442，導致許多投機分子、破壞分子趁機混入黨內，給全黨帶來不良風氣，破壞黨的紀律。這不僅違背了我們做黨員發展工作的初心，還導致不良分子潛入我黨來破壞我黨的紀律和團結。

其次，整黨政策貫徹不徹底。毛主席指出：“人要經常洗臉，房子要經常打掃，黨也是這樣，要經常改正錯誤?！保?］160所以，整黨對于一個黨的健康發展是至關重要的。但是，在整黨過程中，由于地域、時間等原因，中央只能向地方下達國家政策的相關要求和大政方針，而不能一一為其講解政策具體該如何施行，這就免不了會出現一些差錯或者政策貫徹的不徹底性。以農村整黨為例，部分地區在對黨員進行審查和處理時，有畸輕畸重的現象發生。其中一個表現就是部分黨員干部誤以為“‘組織處理從寬’就是該處分的也不處分了，因而使一些該處分的未受到處分，該開除黨籍的也留在了黨內。”［9］22但是他們不了解，對應該給予紀律處分卻沒有處分，就是破壞了黨的紀律，因為這種寬大的行為不僅會降低黨員質量，更影響了整黨應達到的效果。

二、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紀律建設的主要做法

嚴格遵守黨的紀律是共產黨員的優秀品質，也是成為一名共產黨員的標準之一。只有將黨紀時刻內放于心中和外化于實踐，才能稱之為一名合格的共產黨員。新中國成立初期，面對形形色色挑戰黨紀和國法的行為，我黨立刻采取了一系列加強黨的紀律建設的措施，來保證我黨的純潔性和先進性。

（一）強化對黨員的紀律教育

首先，加強黨員思想政治教育。中國共產黨將自省和受教相結合，通過每日自我檢查和反省及對黨員進行共產主義教育來提高其抵御不良風氣的免疫力。針對新中國成立初期黨內某些同志所具有的命令主義、官僚主義以及享樂主義等不良風氣，我們高度重視。從高級領導干部抓起，層層把關，要求全國黨組織以類似于學校培訓、干部輪訓等方式自上而下地對黨員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扭轉部分黨員身上所帶有的資產階級思想，從而保持清清爽爽的同志關系，維護黨內團結。

其次，黨紀面前人人平等。黨內絕不允許有特殊權利的特殊黨員存在，每個黨員都應明確自己應盡的義務，“不管有無功績，或功大功小，黨的基本紀律，黨的基本義務，一切黨員都必須履行”。［10］158黨內重申共產黨員的標準即“善則歸諸人，過則歸諸己”，并強調共產黨員絕不能因為做出一點貢獻就沾沾自喜，心中無法，目中無記。對于目無法紀且不知悔改的黨員，我們不能有過不處，放任自流，必須給予嚴厲處分，以肅黨紀。

（二）嚴格執行報告請示制度

“制度事關根本，關乎長遠?！保?1］321新中國成立之前，我黨就十分重視建立報告請示制度，毛澤東同志也寫了很多關于報告請示制度的文章。例如1948年《關于建立報告制度》一文，為我們強調了事前請示、事后報告的重要性；《一九四八年的土地改革工作和整黨工作》一文向我們闡述了某些地區事前不請示、事后不報告，將自己管理的地方看成一個獨立國，這種狀態極大損害革命利益。

新中國成立初期，針對黨內一系列無組織、無紀律行為的發生，我黨再次重申：必須嚴格執行報告請示制度。例如在《華中局關于糾正鄉村工作干部不良作風的決定》一文中，要求全體黨員必須嚴格執行請示報告制度。由于政策是我黨行動的出發點，所以政策制定得正確與否對我黨生存至關重要，因此，“一切超越規定以外的重要政策問題，皆不許先斬后奏”。［4］52劉少奇的《在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的報告》一文中指出，在整黨過程中，為了避免嚴重錯誤的發生，必須規定黨員“應該遵守的嚴格的紀律，實行嚴格的報告請示制度”。［10］154嚴格執行報告請示制度是我黨一以貫之的工作傳統，它不僅可以提高各部門的工作效率，還可以有效減少重大失誤事件的發生。

（三）充分發揮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作用

朱德同志在1953年《過渡時期黨的紀律檢查工作的任務》一文中提出：“黨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是各級黨委在執行黨的紀律方面的助手，是檢查和處理那些違犯黨紀的黨員和黨的組織的辦事機關?！保?］548這句話高度凝練了黨的紀檢委的職能和作用。因此，為了防止并且克服黨員違紀行為，我們黨應充分發揮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作用。

首先，加強黨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工作溝通與聯系。伴隨著生活環境的改善，部分黨員的理想信念發生動搖，違紀行為也逐漸增多，但一些黨組織卻沒有對黨員違紀現象做及時處理，事前不請示、事后不報告，使許多違紀黨員如漏網之魚，逃過制裁。所以，毛澤東同志著重強調必須強化黨的各級紀檢委之間工作的溝通與聯系，下級黨委必須要把當地發生的違紀事件報告給上級黨委，上級黨委在了解違紀情況后要迅速做出相應回應，及時幫助下級黨委解決違紀現象，以此來共同維護我黨的純潔性。

其次，加強黨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和各級人民監察委員會在工作中的配合。人民監察委員會的主要職責就是對擁有公權力的公職人員依法實行監察，監察其是否依法履職、廉潔奉公、作風端正等，以便最快速地找到違法亂紀之人。因此，為了更大程度地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中國共產黨強調必須將黨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同各級人民監察委員會結合起來，共同與那些破壞國家綱紀的現象做堅決斗爭。

再次，加強同人民群眾和各級宣傳組織部門的聯系。黨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必須會做群眾工作，要認真對待群眾的每一次上訪以及每一封來信，充分理解群眾的訴求，幫助我黨更好地鞏固黨群關系，使我黨始終具有最堅強的銅墻鐵壁。同時，密切配合黨的組織、宣傳部門來了解黨員干部的思想情況，以典型違紀案件處理為示范，將黨紀的威嚴深深注入每一位黨員的靈魂，保證我黨的肌體健康。

最后，提高擔任紀律檢查工作同志的自身素質。這些同志必須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提高自身業務水平，以身作則，成為全黨遵守紀律的榜樣和模范，對于觸碰黨紀底線的紀檢人員，必須給予嚴肅處置；各級紀檢人員必須充分了解黨紀黨規、違反黨紀的類型以及程度，以便零失誤地處理亂紀現象；要反對自由主義，堅持原則?！安还苋魏谓M織或個人，只要違反了政策，違犯了法律，我們就要去檢舉、糾正?！保?］240但是對于違紀分子的違紀行為，必須出示證據，切不可小題大做，影響黨內情感。

（四）發揚黨內民主來鞏固黨的紀律

我們黨在歷史上出現了多次重大失誤，究其原因，都和違背了民主集中制相關聯。新中國成立初期，一部分黨員及黨員干部沾染上了命令主義的不良風氣，以致于許多黨員在工作中缺少創造性，在民主生活會上不敢講真話。這種做法大大削弱了我黨的集中領導力，儼然已成為其健康成長的絆腳石?！懊裰骷兄剖屈h和國家的最根本的制度，也是我們傳統的制度?！保?］312我們要將黨內民主變得更加高漲起來，就絕對離不開民主集中制的保駕護航。為此，黨強調必須嚴格遵守民主集中制，任何踐踏或者破壞民主集中制的行為都要受到法律和黨紀的制裁。

同時，“發揚黨內民主的中心一環，在于啟發黨員和干部的自我批評與自下而上的批評”。［9］537批評與自我批評是我黨三大優良作風之一，貫徹我黨發展的全過程。所以，全體黨員同志要知道自己的工作必須要讓人民群眾滿意，必須接受人民群眾以及社會各組織的監督，必須敢于聽取社會各方以及黨內其他同志的批評，只有這樣，我黨才可以茁壯成長。相反，只有那些不愿聽取他人批評、不愿接受他人監督的組織和個人，才更容易滋生不良風氣，更容易觸碰黨紀的底線，充分發揚黨內民主是鞏固黨的紀律的一個重要法寶。所以，我黨鼓勵全體黨員敢于“用批評與自我批評這一有力武器來大膽揭發黨、政府、經濟機關以及其他各種組織的工作的缺點和錯誤，并敢于和這些缺點和錯誤進行堅持的斗爭”。［9］537

三、新中國成立初期黨的紀律建設帶來的經驗

“人不以規矩則廢，黨不以規矩則亂”［5］154這句話告訴我們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政黨，都必須要守規矩，要有規則意識?；仡欀袊伯a黨成立以來，其所辦成的大大小小的事，都離不開規矩和紀律的約束。因此，作為最具革命性和先進性的組織，中國共產黨對紀律建設的探索從開始就沒有絲毫停歇。而新中國成立初期，我黨完善和加強紀律建設更是取得了重大突破。我們不僅建立了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還完善了與之相配合的監察機關；不僅更加強調黨紀的嚴肅性，還重申黨內民主的重要性；不僅加強黨員對黨紀的學習培訓，還嚴格執行報告請示制度。這些舉措在當時起到了純潔黨組織和改善黨內存在的不良風氣的重要作用，對當代中國共產黨的紀律建設也依然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鑒和學習意義。

（一）強化紀律教育，使遵守黨紀內化于心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相繼出現的幾起重大違紀事件，嚴重損害著我黨在人民心中的威望，這引起了全黨的高度重視。因此，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成為現如今整黨的一個緊迫任務。毛澤東同志曾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團結全黨進行偉大政治斗爭的中心環節?！保?2］為了使中國共產黨擁有健康的機體，離不開加強黨的紀律教育與嚴肅黨紀國法。

首先，將政治紀律教育放在首位。全部紀律中，“政治紀律是最重要、最根本、最關鍵的紀律，遵守黨的政治紀律是遵守黨的全部紀律的重要基礎”。［13］18從薄熙來、徐才厚等人重大違紀案件來看，嚴肅政治生活、嚴明黨的政治紀律刻不容緩。為此，我們黨要求在縣處級以上領導干部中開展“三嚴三實”專題教育，并且要求黨的各級組織要自覺擔負起執行和維護政治紀律的責任，加強對黨員遵守政治紀律的教育，幫助黨員樹立更加堅定的理想信念、牢固政治立場，同一切破壞黨的紀律的行為作堅決斗爭。

其次，黨紀面前無例外。在遵守黨的紀律方面，大多數黨員都做得比較好，但是也不排除少數黨員干部紀律意識薄弱，在原則問題或大是大非面前立場不堅定，甚至對中央方針政策采取陽奉陰違的態度，給全黨帶來惡劣的影響。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黨內絕不允許有不受黨紀國法約束、甚至凌駕于黨章和黨組織之上的特殊黨員?！保?3］15我們黨對于懲治違紀分子有著堅定的決心和鮮明的態度，黨絕不會姑息任何違法亂紀分子，不論他職位高低、貢獻多少，在黨紀面前均一律平等。

（二）創新黨內法規制度，把各項紀律和規矩立起來

鄧小平曾說，“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14］86他強調了建立及執行良好制度的重要性。新中國成立初期，我黨不斷探索和完善制度建設，為了強化黨的紀律建設，將報告請示制度擺在重要位置。如今，步入新時代的中國，面對著與以往不同的挑戰和難題，創新黨內法規制度、幫助黨員明確界限尺度、為其加強剛性約束就變得尤為重要。

首先，建立健全黨內制度體系，要以黨章為根本依據。不論是判斷各級黨組織和黨員、干部的表現，還是健全黨內制度體系，均要以黨章為根本準則，按黨章來辦事。其次，突出巡視制度的重要性。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實踐證明，巡視制度可以有效、管用，關鍵是要用好?！保?3］60巡視作為黨內監督與群眾監督結合的重要方式，是上級組織對下級組織監督的重要抓手，為全面從嚴治黨提供了有力支撐。因此，必須不斷改進巡視工作，使黨內監督不留死角，沒有空白。再次，進一步完善黨內監督制度。“完善黨內監督制度，尤其要完善全黨一體遵循的準則?！保?3］57從修訂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入手，將準則化繁為簡、突出重點、針砭時弊，解決領導干部從政過程中存在的突出問題。最后，黨內法規制度要與時俱進。2016年1月我國開始施行《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標準》和《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就將從嚴治黨的實踐成果總結提煉，從而轉化為道德與紀律要求，實現了黨內法規制度建設與時俱進。

（三）發揮帶頭作用，使領導干部成為守紀榜樣

“營造良好從政環境，要從人抓起，從人做起，也就是要從各級領導干部首先是高級干部做起?！保?3］98新中國成立初期，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就以身作則，帶頭遵守法紀，徹底杜絕官僚主義、享樂主義等影響我們黨形象的不良行為，為全體黨員同志做了遵守黨的紀律的良好示范?，F如今，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全黨上下都在同破壞我黨團結的壞風氣、破壞黨群關系的壞現象作激烈斗爭。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一把手位高權重，一旦出問題，最容易帶壞班子、搞亂風紀?！保?3］100因此，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干部要自覺遵守黨紀和國法，除了要用嚴格的標準來約束自己的行為之外，還要擔負著凈化其親屬及身邊工作人員的任務。習近平同志指出：“越是領導干部，越是主要領導，越要廉潔自律，加強監督，以身作則，當好表率?！保?4］81所以，黨的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干部，要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凈凈做事、堂堂正正做官，時時帶頭、處處帶頭，不僅要加強對剛進入干部隊伍的年輕干部的紀律教育，讓其明白違紀的后果和危害，更要行動勝于言語，帶頭遵紀守法，為年輕干部做表率，打造一支廉潔守紀、素質過硬的干部隊伍。

（四）發揚黨內民主，強化監督執紀問責

首先，發揚黨內民主。“批評與自我批評是我們黨強身治病、保持肌體健康的銳利武器?！保?］182新中國成立初期，我們黨就通過這一銳利武器清掃了黨內很多污垢，使我們黨內的生活變得更加民主化，同時也使黨員違紀現象得到了有效控制。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多次強調要以整風的精神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以及開好民主生活會，要有“動真碰硬、敢于交鋒”的精神，敢于挖掘我們黨存在的丑陋現象并且敢于批判這種現象的存在。

其次，強化監督執紀問責。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堅持有責必問、問責必嚴，把監督檢查、目標考核、責任追究有機結合起來，形成法規制度執行強大推動力?！保?3］125針對黨內出現的某些領導干部不敢抓不敢管，抱著“鴕鳥心態”，唯恐得罪人、丟選票的行為，我們黨強調必須加強對黨員干部的監督和管理，并且要建立“有利于干部敢抓敢管、有利于黨委擔負主體責任的制度”。［13］123問責既要對事，也要對人，要問到具體的人身上，并且要將法規制度的執行情況納入黨風廉政建設責任制檢查考核和黨政領導干部述職述廉范圍；同時，各級紀檢監察機關要加大監督檢查力度，對于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的人員做出嚴肅處置。

嚴明黨的紀律是我們黨的一個優良傳統，也是一代代中國共產黨人取得革命勝利的重要法寶。十八大以來，我們黨面臨著四大危險和四大考驗，全面從嚴治黨更是刻不容緩。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要管黨、從嚴治黨，靠什么管，憑什么治？就要靠嚴明紀律。”［11］319在黨紀的制約下，我們黨內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在日益減少，講規矩守紀律的良好風氣日益加強。但是，必須承認，現在我們黨內依然存在黨員違紀的現象，因此就必須繼續加大氣力，將紀律建設尤其是政治紀律放在突出位置，永葆共產黨人的政治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