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玉帥
(貴州財經大學,貴州 貴陽 550025)
當今旅游業迅速發展,其帶來經濟效益的同時,對生態環境的影響也日益增強。尤其是一些欠發達地區,開發過程中過于追逐眼前利益,不僅沒有促進當地的發展,反而破壞了當地的生態環境。生態旅游應運而生,有效緩解了環境問題和經濟發展的沖突,是旅游業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生態旅游是一種非大眾化的特殊旅游,通常發生在生態系統保持相對完好的自然地區及與之相伴的文化遺產地和傳統社區[1]。苗族村寨多集中在偏遠山區,雖然交通閉塞,土地貧瘠,經濟欠發達,但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繁衍出了豐富的文化資源。若有效利用當地各種資源,以當地特有的民族文化為載體,豐富的自然景觀作支撐,在保護的前提下,發展民族生態旅游,既能促進傳統地區的經濟發展,又有利于傳統文化的傳承。因而,對于發展相對限制的苗族地區,保護性開發村寨生態旅游無疑是最佳模式。
近年來,生態旅游愈加受到旅游者的青睞,因而各地區都在積極發展本地旅游特色。生態旅游以生態環境為基礎,若沒有良好的生態環境,那么生態旅游則無從談起。早期黔南地區因歷史、交通、觀念等因素限制,導致其資源優勢并未得到發揮,但同時也避免了人為破壞,隨著經濟發展的需要,各方面有了一定改善,然而這些未受荼毒的自然資源,恰好契合了黔南地區對生態旅游發展的訴求,也為苗族村寨開發生態旅游打下夯實的基礎。此外,獨特的民族文化亦是黔南發展生態旅游的根本,只有充分認識其自身的優勢所在,方能凸顯其特色。
黔南州暨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位于貴州省中南部,地跨E106°12′~108°18′,N25°4′~27°29′,處于云貴高原東南部邊緣的斜坡地帶,苗嶺山脈橫亙全州中心,高山、峽谷及丘陵等交錯縱橫,喀斯特水文景觀多,地形極其復雜,地貌類型多樣,地域差異大,氣候多樣復雜,鑄就了無數的奇山秀水。黔南聚居的少數民族眾多,有布依族、苗族、水族、毛南族、瑤族等30多個少數民族,豐富多彩的少數民族文化,無數的人文歷史古跡,為旅游業的開發奠定了豐富的資源基礎。
黔南州內交通便利,公路四通八達,境內以黔桂、湘黔鐵路、320、321國道線和貴新高等級公路為主;廈蓉高速和貴廣高速的建設,使其處在大西南出海的咽喉要道上;荔波機場的通航,構成了黔南復雜的水路立體交通網絡,區域優勢明顯,對其旅游業的發展提供了便利的交通條件。
黔南旅游開發起步較晚,經濟基礎薄弱,開發利用程度低,正因如此,為生態旅游提供了極大開發空間,是頗具開發潛力的地區。目前,黔南州委、州政府圍繞“生態美、百姓富、黔南強”的目標,啟動“黔南州現代旅游業振興行動計劃”,全面提升黔南旅游影響力,著力把旅游業培育成戰略性支柱產業,當地旅游迎來了黃金時期,也為旅游發展打造了良好的政策環境。
苗族村寨的開發由來已久,且近年來呈現不斷遞增的趨勢。如,湖南的苗人谷、德夯,黔東南的西江、朗德等,這些村寨旅游開發較早,可以說是創造了鄉村旅游快速發展的奇跡。正如人們所知,旅游是把雙刃劍。這些村寨在開發過程中,雖然獲得了較好的經濟效益,但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某些不良影響。如,文化資源的文化生態環境遭受破壞,“完全的市場化”致使社區貧富差距拉大,過度“商品化”制約文化旅游可持續發展等[2]。盡管存在諸多不良影響,但并未阻擋人們開發苗族村寨的步伐,而這些不利因素對后續開發的村寨有一定借鑒作用。
黔南境內旅游資源極其豐富,相對而言,旅游開發起步較晚,導致其受周邊知名旅游景區的影響,如黃果樹瀑布、遵義會議遺址、黔東南民族風情等都屬于貴州旅游資源的核心代表,周邊知名景區的無形屏蔽使黔南州逐漸處于“旅游資源非優區”的地位,久而久之,黔南州成為了周邊知名景區典型的通道型旅游地,而非終點旅游目的地[3]。這些因素對黔南旅游的發展是極為不利的,也側面反映了黔南的旅游資源利用并不充分,未能突顯出其優勢,相對而言,之于州內苗族村寨的開發不失為一大機遇。黔南苗族村寨的優勢,在于開發過程中不僅可以借鑒其它已經開發苗寨的成功經驗,又能以此為鑒,避免出現類似的問題,且未經雕琢的原生態文化才是最具魅力的存在。苗族支系眾多,盡管身處同一州內,但是不同區域內的村寨仍具有差異性,因而在開發過程中,要注重擇取綜合條件較好且獨具特色的苗族村寨,打造黔南境內的地域特色,進一步促進苗族村寨的經濟發展,同時豐富黔南旅游的多樣性。
村寨是民族文化賴以傳承的生活空間,村寨文化則是民族文化的基本單元[4]。兩者在生態旅游開發中是不容忽視的,前者是旅游資源的生成場域,后者則是旅游資源構建的文化因子。黔南苗族村寨眾多,分布地區相對偏遠,因而原始古樸民風保存較好。人們在長期生產實踐中,形成了一系列人文生態資源,如服飾、節日、民居和農業生態等,這些文化資源是苗族人民千百年來積淀而來,具有鮮明的民族特點。因而在建構生態旅游資源過程中,應從村寨自身出發,考慮原生文化的存在形式,立足于游客的需求,著重從以下幾方面著手。
苗族服飾是一種文化特征,服飾文化的創造與當地生態環境息息相關。居住在黔南州的苗族婦女們心靈手巧,擅長刺繡和蠟染?;菟?、三都、羅甸等縣的苗族服飾多樣,刺繡極其精美。服飾制作已經成為苗族婦女們閑暇之余的一種消遣方式,無處不在,幾乎家家都有織布機,是人們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苗族大多居住在交通相對閉塞的山區,生產水平相對較低,服飾原料多是就地取材,從布料的制作、刺繡和蠟染及服飾的制作等都是親手制作。在開發的過程中,染布、織布、繡花等都可成為旅游活動的一項,或是供游客觀看,或是當成商品進行售賣。若游客感興趣,還可以了解植物原料以及對其的采摘方式,甚至可以組織繡花等類似的比賽,增加游客的參與度。除此之外,應讓游客走入居民家中,觀察服飾制作過程或是動手參與學習,而不僅僅局限于一種形式化的傳遞。親身體驗后,激發的喜愛遠勝于一時的新奇。目前,傳統手工藝市場在不斷擴大,人們對傳統手工制作的興趣與日俱增,若是人們參與服飾制作的過程,會使其對商品的購買欲望更為強烈,有時“無形的銷售”遠比“有形的售賣”更為有效。在旅游飛速發展的今天,很多商品已失去其原有的特色,導致吸引力降低。苗族服飾顏色艷麗,多種顏色交叉使用,刺繡手法多樣,婦女善用銀飾做裝飾,這種服飾本身就有一定的吸引力,蘊含著地域服飾文化特色,若游客直接走進農家,親自見證原生態服飾的誕生,既有利于傳遞苗族文化的內涵,又有助于服飾的銷售,有效地促進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與文化傳播。
想要了解苗族服飾,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去參加苗族人的節日。在傳統苗族村寨,每逢佳節,人們都會穿上盛裝,還會準備豐富的節日食品,以示對節日的重視,并邀請親朋好友來此共度佳節。苗族的傳統節日種類繁多,如跳月節、吃新節和跳花節等,節日期間當地都會舉行各種娛樂活動,如蘆笙舞,盲筒舞、對歌、斗牛等。這些活動的開展,既傳播了當地民族文化,又能使旅游者體驗當地的生活方式及其樂趣。如,三都蓋賴苗寨最隆重的就是吃新節,是人們慶豐收、祭先祖的傳統農事節日,每逢此節慶,村民都會穿上盛裝,聚集在跳月坪跳“跺月亮”;從2011年開始,蓋賴的吃新節與跺月亮文化藝術節同時舉行,至今已經連續辦了3屆,如今,越來越多的游客慕名而來,與當地的人們一起歡度佳節[5]。這些具有地方特色的節日,以具體形式舉辦的節慶活動,使游客們感受絢爛多姿的民族文化,極大地提升了當地的整體吸引力,更使旅游活動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苗族屬于農耕民族,以農業生產為主,主要種植水稻,從犁田、播種至收割一系列活動,都可成為旅游活動的一項。某些苗寨的生產過程中,形成了嘆為觀止的梯田文化景觀,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且現代化并未完全輻射,因而還保存一些傳統的農業耕作方式。這些技術都是人類的珍貴財富,若能參與各項農事活動,可以極大地豐富旅游者的農業文化知識。人們在回歸大自然的同時,通過參與當地同胞的勞動生產,體驗當地人民的日常生活,最大限度地讓自己對大自然有個全新認識。而在特定的生態環境中,人們也衍生了自己的飲食習俗。因地處山區,苗族人民多喜食酸湯,酒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草藥的尋找,酒曲的制作及至酒的蒸餾,都是當地人們自家親手所做。當地的酸湯、米酒、紅薯酒、稻花魚等原生態食品,是最具當地特色的產品,向游客出售,既可使游客一飽口福,還能了解食品的制作過程。
苗族由于歷史原因,大多居住在山區,呈“大散居,小聚居”狀態。苗族村寨多建于環山抱水處,一般為山腰或者山腳,依山而上,建筑總體取向是背風向陽,朝山背水,依山而建,附近有河流,局限于地理位置,房屋多是吊腳樓,別具特色。吊腳樓是苗族民居中最具代表性的建筑,人們依山而居,建造最適應環境的房屋,既有一定美觀功效,又能使山體結構的破壞程度最小化。目前大多數苗寨依然是木質結構的吊腳樓,盡管有些許磚房出現,但大多數房屋主體結構仍是木質的。就整體效果而言,對開發生態旅游是極其有利的。木房一般就地取材,既保持房屋的原生性,又增加了視覺上的和諧性。正是吊腳樓本身及其所穿插古樹、水井、糧倉等,以及民居錯落有致的陳列所散發的純樸氣息,才使苗寨更添文化魅力,從而增強其旅游吸引力。人們在欣賞的同時,亦能居住其中感受體驗。讓游客深入到居民家中,與當地居民同吃同住,深層次的體驗原生態的民族風情和人文景觀。
文化是旅游的靈魂,旅游是文化的載體,兩者相輔相成。任何一種文化都根植于當地的生態環境,苗族多居住于山區,交通相對閉塞,生態環境保存相對完好,傳統文化氣息十分濃郁。良好的生態環境是發展生態旅游的前提,苗族村寨的生態旅游的建構必須依賴于當地的自然環境和人文環境,生態旅游的開發不應被短期的經濟所蒙蔽,而應從長遠發展的視角去挖掘,因此,在開發苗族村寨生態旅游過程中,為了最大程度保留苗族村寨文化的原真性,實現當地可持續旅游,需遵循以下原則。
生態旅游資源包括自然資源和人文資源,對其的開發必須立足于生態旅游資源的保護。自然資源主要是由非可再生資源構成,一旦被破壞再難恢復,而人文資源則是歷史遺存的文化遺產,若被破壞,即便重新修復,也只空余形式感,意義不可同日而語。因而,在開發的過程中,應以保護優先。
大多苗族村寨植被覆蓋率較高,有著優越的生態環境,因此也為生態旅游的開發提供了重要的自然條件。當地的生活方式、民俗習慣及宗教文化等都是生態旅游人文資源的一部分,對于苗族村寨來說,最少的規劃就是最好的規劃[6],這些地區由于地勢原因,進入性較差,但正因為如此,受現代化的沖擊相對較小,也使得寨內民風民俗的原生性文化較好地遺存下來,傳統文化氣息十分濃郁。生態旅游致力于旅游影響最小化,尊重當地文化傳統,力求使其對當地文化影響降至最低。因此在開發過程中,并不需要投入過多的人為因素去改善當地的資源條件,應充分利用現有的文化資源,力求呈現最原生態的人文景觀。為了最大程度保存村寨的原生完整性,開發過程中主要在于改善相關基礎設施和環境保護設施,如住宿、解說及垃圾站等。
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是指開展生態旅游的景點、景區、旅游地域的空間范圍內所能接納的旅游者人數或旅游活動強度[7]。一般來說,苗族村寨的規模較小,且生態環境相對脆弱,寨內的一切資源都是有限的,環境對污染和破壞的承載能力也是有限度的,在對其進行開發的過程中,必須保證其修復功能?;谶@種角度,必須考慮村寨的承受能力,那么容量控制是極其重要的。另外,生態旅游資源及環境對其旅游開發和利用都有一個承載力的范圍,超出這一范圍生態旅游資源及環境就會受到破壞,為此應該把旅游活動強度和游客進入數控制在資源及環境的承載力范圍內[8]。
相對于大型的旅游區,村寨的接待能力是十分有限的,流量控制的做法可以避免游客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以確保游客滿意度。如,在南太平洋島國瓦努阿圖就有類似的案例,圣靈降臨節蹦極跳原本是一個人生禮儀,后來被開發成旅游產品,向旅游者開放;其主要形式是在7歲以上的年輕男性在腳踝上系著藤索,從20m以上的高臺上向下跳,以此象征另一個成長階段的開始。隨著該國旅游業的發展,為了增加體驗感,對這些活動和旅游者進行管理,一次最多讓50名旅游者前來參觀,全年最多舉行8次蹦極活動[9]。由此可知,生態旅游活動的開展,必須控制在對生態環境的破壞性最小基礎之上,而以“高質量,低容量”為指導思想的容量控制方法,不僅讓旅游者能參與體驗活動,又便于對游客進行管理控制,同時保證了當地旅游接待的質量。
影響生態旅游的因素有許多,其中村民參與是不容低估的。有些旅游景區由于忽視這一因素,導致景區內出現惡意抬價,敲詐游客等行為,甚至威脅游客人身安全的事件也時有發生。生態旅游的持續發展若忽視村民的參與,是很難成功的,也使得旅游開發毫無實質意義。村寨是民族文化的載體,而村民才是民族文化的實踐者和傳承者。村民的參與為生態保護提供了動力和可能,為原生態文化氛圍的呈現提供了依托。因此在旅游開發中,應確保村民參與其中,發揮其能動作用,調動當地村民的積極性,以期在傳承文化的同時,發展景區經濟。
只有當地村民理解并參與其中,享受旅游開發帶來好處的同時,其才會有意識地去保護現有的生態旅游資源。村民在承擔保護和傳承文化的責任的同時也被賦予了相應的權利,如參與相關政策的制度修訂、環境管理、保護文化獨特性等,必須在村民與文化資源之間建立起某種“消費關系”,將文化定位于村寨的符號結構中,人們才會形成“主人翁”意識,而不再是扮演“被動”的主人角色[10]。同時,村寨的環境建設需要由村民去維護,村寨的文化必須由村民去展現,只有讓村民參與其中,感覺民族文化在旅游發展中的重要性,才能逐漸增強村民對自己所有文化的自信心,從而自覺地重視并保護這些民族文化,真正進入“主人”的角色。一旦進入角色,村民會無意識的去向游客傳遞當地的民俗文化,而不致盲目崇拜外來文化,因而對當地村民進行適當引導及培訓是必要的,既能提高村民的服務意識,為游客創造更好的環境,又能更好地使村寨文化以旅游資源的方式持續傳承,最終促使村寨生態旅游得到可持續發展。
在旅游開發中,應盡可能從各個層面創造村民參與的機會,如供應原生態的食品原料、提供手工藝品的制作銷售和建立家庭旅館等項目,讓村民參與旅游的發展,并從中獲益,也能體現自身的價值。某種程度上,給當地人提供了就業的機會,緩解了地方層次上的就業壓力。
黔南州內因地勢多樣,雖處在同一地域背景下,但人們的思想觀念和行為方式仍有所差異,因而也有“十里鄉俗不同”的說法。苗寨大多地處深山,有一定的獨立性,然而苗族支系眾多,某些文化特征難免會有類似。因此在旅游開發時,為避免重復開發,應充分考慮苗族村寨的綜合條件,選擇最具代表性的進行開發,優先選擇自然資源豐富、村貌完好及傳統文化氣息濃厚的村寨,尤其要注重地理區位上的優勢。再結合其目標市場,因地制宜對其旅游市場進行定位,合理推出相應的特色項目。
從文化人類學的角度來說,旅游者的出游往往是追求一種文化的認同或是文化的差異。只有突出其地域特色,才能吸引旅游者的關注。苗族村寨的特色應不僅僅體現在自然風景、文化景觀及鄉土風俗等寨內的資源,還應結合黔南州內的其它旅游特色,開發多種有針對性的特色路線。如,對于旅行社游客,提供“景區+村寨”模式,既能滿足游客欣賞自然風景的訴求,又能帶領其感受原生態的民族風情;對于青少年,是夏令營的合適基地,既可以給其普及苗族傳統文化,又能使其習得相關的自然知識;對于攝影采風的游客,這里無疑是絕佳的選擇。若生態旅游沒有地域特色,旅游者追求新奇的心理得不到滿足,就大大削弱了生態旅游資源的吸引力。
但在凸顯特色的同時,要注意從村寨本身出發,尊重事實,而不要以一些媚俗的方式來奪人眼球,以期迎合游客的喜好。如,瀘沽湖的走婚習俗,藏族的天葬等,游客大多是出于獵奇的心理,對之產生好奇,對其深層次的文化并不關注,反而是對表面的形式較為感興趣,這些說法不僅歪曲丑化了民族文化,而且使其顯得膚淺又庸俗。因此也反映在村寨生態旅游的開發中,并不是所有資源都適合對外開放的,應有所擇取,那些易造成精神層面誤解的元素,應相應的劃界隔離。如巴厘島的旅游活動中,將獻給游客的傳統舞蹈都作了細微的修改,且沒有將真正的宗教儀式展現出來,反而在發展旅游業的基礎上,又保存了傳統文化的真實性[11]。
對于少數民族地區而言,生態旅游的出現是一種機遇,更是一種挑戰。如何平衡文化傳承與生態環境兩者之間的關系,已經成為人們亟不可待要解決的問題。只有避免出現“一旦開發到哪里,哪里的傳統面貌就會急劇改變,從衣著、建筑到生活方式都迅速地與外來者趨同”[12]的局面,才能實現旅游業可持續發展。民族村寨發展生態旅游依托于當地的自然景觀和傳統文化,當旅游發展時,這些旅游資源被旅游者所帶來的經濟發展所同化,長此以往,傳統文化日趨消失,“毛之不存,皮將焉附”,村寨也失去了其原有的吸引力。保護性開發村寨生態旅游將生態環境和民族文化保護整合成一種旅游模式,既保護了文化生態系統,又實現了村寨可持續發展,對發展相對較為限制的苗族地區,保護性開發村寨生態旅游無疑是最佳模式。對黔南苗族村寨進行保護性開發生態旅游,將現有的文化資源以旅游資源的形式呈現,不僅能促進苗族文化的傳承發展,更有利于村寨的持續發展,同時也為黔南旅游業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