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偉 黃文欣
【摘要】大數據技術的出現為電影的創作提供了新的思路,然而也產生了數據崇拜和數據無用兩種極端的觀點,以其片面狹隘的說辭和實踐,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科學利用大數據來指導電影創作的可能性。現將大數據置于電影創作產業普遍聯系的過程之中,通過分析大數據作為科學方法論對于電影內容、電影創作過程、電影創作生態的影響,從語言學、過程模型、生態學等不同層面完成了對科學利用大數據來指導電影創作的整體思路研究。以此拋磚引玉,期望對大數據與未來電影創作的深層融合有所助力。
【關鍵詞】大數據;中國電影;創作生態
2013年被稱為中國大數據元年,在7年的大數據與電影共謀的時間里,大數據對電影創作生態產生了極大影響。極端的數據崇拜者認為,大數據是電影內容生產的一把救命鑰匙,企圖通過對觀眾、創作者、內容元素等數據的分析來簡單地組裝出一部電影。然而,好萊塢第九大電影公司相對論媒體申請破產保護,以及眾多大數據電影票房失敗的事實又似乎在表明,大數據的科學理性和電影的藝術感性之間存在著無法調和的矛盾。于是,極端的數據無用者認為,作為復雜的綜合藝術形式,電影創作不可能與大數據聯姻,甚至是一種阻礙電影藝術發展的毒藥。由此,近幾年大數據與電影創作的互動與共融,也在徘徊和猶豫中不斷前行。然而,事物的發展是在否定之否定中不斷前進的,大數據從邊緣的方法論逐步向電影創作核心邁進的趨勢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如何看待大數據和電影文本、電影創作之間的關系,如何將大數據的科學理性運用在電影的藝術創作活動之中,如何利用大數據來更好地推動電影創作快速持續地發展?這些問題值得我們深入探究。
一、符號與語言:大數據作為新的電影語言對電影內容的建構
大數據的出現,以數據的形式標簽萬物,從而使以萬物為素材,以人本身為標準的電影,成為一種真正而獨特的語言。從本質上講,大數據也是一種語言,數據具有能指和所指的特征。與一般語言不同的是,大數據不僅可以通過對數據的優化組合完成意義的建構,更能夠通過對以數據所代表的語言要素進行分析歸納,進而發現語言的組織規律。于是,利用其自身的語言特性,大數據對于電影內容的構建主要存在于縱向向度語料庫和橫向向度語言系統兩個層面。
(一)大數據作為符號精準化了電影語料庫
電影語料庫是由電影的基本元素構成的資料庫體系。大數據將各種電影元素“數字化、數據化、變量化,再通過測量這些變量,提取量化信息,得到關于這個變量的描述以及變量關系的分析”[1],從而形成關于這些電影基本元素的數據化符號。電影來自于社會生活,大數據將社會生活數據化,完成了對大量電影元素的數據化分析,去繁就簡,挖掘更適宜電影表現的素材,從而精準化了電影語料庫的內容。
在劇作層面,主要由背景、時間、地點、人物、主題以及情節元素等組成。歷史上以及當下社會不同類別的新聞事件、熱點話題、感人故事,以及小說、動漫、戲劇等文藝作品都是其主要來源;在造型層面,對于由人物、光影、色彩、音效、鏡頭等組成的造型元素,具體來源涉及時尚、攝影、音樂、繪畫等領域。對這些元素的數據化,不僅要看其表現的基本內容,更要看到內容下面所隱藏的情感、思想和價值觀念。
同時,這些元素數據很多時候不是以直觀的形式呈現出來,而且遍布于大眾的瀏覽、觀看、評論、轉發、搜索、購買等社會行為中,并大多以排行榜的形式存在。通過對這些數據的分類、聚合、追蹤等,不僅超脫于傳統電影素材積累的極限,為電影創作提供了大量的素材資源,同時又通過對不同元素數據隨時間變化的分析,精確發現某一元素興起、衰落、改變的規律,預測未來電影元素的發展趨勢,不僅為電影語料庫提供了精準化的電影素材,同時也為某一電影元素的選擇提供了決策支持。
(二)大數據作為方法論工具對電影語言系統的挖掘
大數據能夠完成對無限可能的電影元素相互關系的深層次密集型發現,它涉及電影劇作和電影造型中諸元素的組織原則、方式、特征,以及由此所形成的電影構建規律,即電影的語言系統。大數據作為方法論工具,“是繼科學實驗、理論推演和計算機仿真這三種科研范式之后的科學研究第四范式——數據密集型科學發現”。[2]它能夠利用自己的優勢,結合電影自身的本體特點、接受對象以及環境因素,完成對電影語言系統的挖掘。
首先,在研究內容上,大數據以電影總體為研究對象,通過實時監控、測量、存儲的方式整合海量信息,進行歸納建立模型,發現數據之間存在的關系。它包括在劇作層面上,對情節元素的數據化。例如,將電影的劇作以情節的方式進行拆分,來分別表現人物的目的、阻礙和行動,并標識每個情節的價值維度、情感維度取向,進而形成大量具有行動和意義的情節元素數據;在電影造型層面上,可以以單個畫面為研究對象,對畫面中人物、色彩、光亮、鏡頭、特效、聲音等進行數據化采集,形成電影畫面在某一維度上的數據圖譜。同時,在兩個層面進行交互研究,發現劇作、畫面以及觀眾之間的依存關系。例如,上海電影學院針對電影內容數據開展團隊研究,利用人工和計算機自動生成的方式,對電影畫面數據進行采集,發現電影色彩節奏、畫面復雜度、畫面形態以及對白位置的變化和劇作之間的對應關系。[3]
其次,在研究思路上,以還原論和整體論的方法同時進行。“作為第四范式的大數據,走向了分析的整體性,實現了還原論與整體論的融貫”。[4]對于電影語言系統的研究,一方面要從還原論的角度出發,將電影整體進行結構化的拆解,從電影的基本元素到電影陳述語句、段落、序列、篇章,并深入到電影的思想、情感、意境表達層面,完成對電影語言系統的建構。另一方面,從整體論的角度出發,在不解構電影整體的前提下,在對電影不同元素的輸入輸出中,發現不同元素之間的相關關系,從而完成對電影內部結構和內部機制的揭示。
另外,利用大數據來揭示電影語言系統的內在規律還必須以相關理論為先導。麥茨、帕索里尼、艾柯等人的符號學理論、波布克的電影元素理論,甚至神話學相關的理論,為電影的分類、元素的聚合、語義的定義等,提供了電影元素數據采集、分類和自然語言處理的依據。傳播學、心理學、現象學等相關理論為透過數據之間的相關關系,發現內部的因果和必然性提供了理論支撐。
二、思維與模式:大數據對于電影創作過程的建構
“世界是平的”[5],科技的發展使地理因素、層級因素逐漸被弱化或取消,代之而來的是以移動、智能、全媒體化的互聯網為代表的人的器官的無限延伸。在這種環境下,電影創作不得不從小作坊式的閉門造車,走向產業化的聯動生產,而大數據成為電影創作過程中各個環節聯動的重要依據和黏合劑。
(一)創作思維:扁平網絡下的數據訂制化創作
在扁平網絡下,通過大數據完成對電影內容和電影創作團隊的精細化定制。扁平化網絡,人與信息,人與人、人與物在時間和空間上形成了一個微距離、無差別、平等式的網絡系統。它不僅增加了連接的廣度,更增加了連接深度即影響力的可能性,使電影創作不得不改變傳統的觀念。
一方面,掌控數據資源完成對特定電影觀眾的精確匹配。流行IP、二次元文化、新聞事件、大眾社會行為等,經過扁平化網絡的發酵,轉變為意指性的數據符號,成為電影創作重要的素材來源。通過對大眾諸如購物、旅行規劃、瀏覽網頁、留言評論、觀看電影等行為的數據統計分析,在無主觀因素的參與下發現某一群體內在性格、行為偏好和情感精神上的真實特征及需求,以及對電影題材、故事、類型、人物、明星甚至情節的偏好,從而可以準確定位電影的目標受眾,進而根據自己已有的資源為他們匹配最適合的內容。
另一方面,利用大數據,重構電影創作團隊。在扁平化網絡中,大數據不僅能夠對編劇、導演、明星等創作人員進行大數據分析,針對某一選題,在相關關系中重構創作團隊。同時,也能夠將邊緣群體,特別是一些重要的電影觀眾,帶入電影創作的中心。在電影產業精細化分工以及眾籌等方式的護佑下,使專業的電影團隊與資深的電影觀眾緊密合作,互通有無,從而保證電影精細化定制的成功。
(二)創作模式:基于大數據的電影創作過程模型體系
根據大數據的規律,筆者構建了基于大數據的電影創作過程模型,這是大數據指導電影創作的關鍵,它不僅有助于從宏觀角度分析電影創作的整體形態,而且能夠從微觀角度把握電影創作的各個元素及其之間的關系,從而減少電影創作誤區與創作偏見的產生。它主要包含了電影創作過程中電影觀眾、創作團隊、藝術規律、電影內容四個層面,并在這四個層面上梳理出大數據指導下的電影創作過程。
第一,模型是以理論為基礎的自下而上的交互系統,是以大數據技術為血液的系統化工程。例如,電影學中第一符號學、第二符號學以及電影結構主義中的相關理論,都將會影響電影元素的數據化統計原則和研究路徑。而傳播學中的傳播效果理論、培養理論、信息鴻溝理論等理論,也會對受眾觀影活動中的數據采集、分類、聚合產生影響和指導。
第二,模型以大數據方法論為工具,在整體的數據聯動中,為自下而上的電影創作提供決策支持。通過對數據的采集、分類、處理、分析和可視化呈現,大數據融會在電影本體系統、觀影過程系統、受眾群體系統、電影創作者系統四個基本系統之中。電影本體系統以歷史經典電影或商業上成功的電影為研究對象,觀影過程系統以觀眾通過各種屏幕觀看影片的過程數據為研究對象,其中包括可以在大影院中安裝熱成像儀、心率監測儀等設備,監測觀眾在觀看影片時的行為、生理反應,如聲音、心率、熱量范圍等,以發現觀眾對特定時間點情節、橋段的瞬間真實反應。受眾群體系統超脫于觀影過程,對大眾社會生活行為,例如對購物、旅行、飲食、教育等行為的數據觀測,以完成對特定觀眾行為偏好、價值觀念的探究。電影創作者系統是對所有電影創作人員的大數據統計,包括創作人員的思想傾向、性格特點、參與影片、技術能力、合作關系、觀眾認可度等。電影本體系統和觀影行為系統共同完成電影語言系統的構建。受眾群體系統和觀影行為系統完成對電影受眾群體的定位,完成從電影語料庫篩選電影素材的任務。電影創作者系統依托觀影過程系統和受眾群體系統完成對創作團隊的選擇和組建。由此,經過大數據分析決策出的電影語言系統、電影內容元素風格、電影團隊,共同完成電影的整體創作。
第三,電影觀眾成為模型體系中的重要變量。電影觀眾既屬于觀影過程系統中的成員,同時又是受眾群體系統中的一部分,它在特定群體、時間、區域上的變動,都將影響電影語言系統的發現,影響對電影內容的選擇以及電影創作團隊的組建。于是,對于這一重要變量,既要在廣度上擴大數據來源的時間和區域,細分分類標準,精確各種大數據預測模型,同時,又要在深度上深入挖掘數據內涵,發現特定電影觀眾在精神需求、電影偏好方面的變化規律。
除此之外,還應了解孤立的模型是缺乏活力和生命力,必須將其放置在大數據對電影創作的整體生態中,以生態學的觀點去考量,進而推動大數據對于電影創作指導的健康、可持續發展。
三、數據中心與物質循環、能量流動:大數據對于電影創作生態的建構
在大數據時代,電影將逐步走上以大數據為中心的生態化創作。早在1994年,克林頓政府發布的第一份有關科學政策的正式總統報告《科學與國家利益》中已提出:“今天的科學和技術事業更像一個生態系統,而不是一條生產線。”[6]生態系統(ecosystem)是來自生態學中的概念,一般認為,生態系統就是在一定空間中共同棲居著的所有生物(即生物群落)與其環境之間由于不斷地進行物質循環和能量流動過程而形成的統一整體[7]。當代電影創作也不能簡單理解為線性或機械化的內容生產過程,而更應該看作是在特定環境中,上下游創作因子以及組織團體間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生態統一體。對于以大數據所主導的電影創作生態,既包含了生態系統中各元素的組織關系,又包含了推動系統健康可持續發展的物質基礎和能量動力。
(一)以大數據為中心的電影創作生態系統
自然生態系統的組成成分包括非生物的物質和能量、生產者、消費者、分解者,他們共同組成了一個不斷循環、可持續發展的生態有機體。以類比的方法,電影創作的生態系統也可以有這幾個部分組成。電影創作的素材來源,包括小說、新聞、靈感以及人們的社會生活,其共同成為生態系統中非生物的物質和能量;電影的創作者以及所使用的創作方法和創作過程,成為生產者;電影觀眾通過不同屏幕完成對電影的觀看和消費,成為消費者;通過電影傳播,普通民眾完成了對電影文化的消解,并根據自己的社會生活,產生電影創作所需的碎片化的文化素材和營養物質。
在閉合的生態系統中,大數據成為電影創作的中心,將各種資源整合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不斷循環的生態體系。首先,利用大數據從外部獲得電影創作所需要的內容資源,然后根據電影藝術的創作規律和對特定受眾群體的大數據分析,完成對創作團隊、電影主題、內容、形式、風格的決策,創作出符合特定觀眾需要的優秀電影。之后,通過對電影的消費以及普通民眾社會生活的變化,產生新的精神需求。在這種精神需求的刺激下,一部分人將它寄托在新的小說、音樂、戲劇甚至新聞等新的精神內容的創作,而另一部分人將這種精神需求以潛意識的方式隱藏在自我的社會生活行為當中,兩者最終成為電影創作新的內容來源和新的內容選擇依據。
在這種生態系統中,主導電影創作的數據平臺開始凸顯。所謂平臺,就是把多重業務價值鏈所共有的部分進行優化整合,從而成為這些業務必不可少或最佳選擇的一部分,進而組成由價值鏈的部分環節所構成的價值體。電影創作的數據平臺也是以電影創作活動中的價值鏈進行優化整合為基礎的,通過對大量數據的采集、集中處理分析形成決策,并集中體現對創作內容來源渠道、需求發現渠道、創作結果影響力渠道的掌控。
數據平臺的出現也將進一步影響電影創作的格局。以大數據分析作為核心的純技術公司,起初并不具有電影創作多重價值鏈的優化整合能力。然而,隨著數據量的不斷擴大,技術的不斷革新,樂視影業、合一影業、阿里影業、騰訊影業等新創立的平臺型互聯網電影公司,從投資、發行逐步向電影核心——電影內容生產滲透,并逐漸形成以大數據為中心的電影創作平臺。他們以高效的交互系統為依托,形成龐大的用戶群體,數據成為其核心戰略資源。騰訊搶占社交入口,阿里搶占購物入口,百度搶占搜索入口,美團貓眼搶占O2O電影售票入口等,并生成巨大的客戶流量。注重用戶體驗,產生強大的用戶黏合度,成為其發揮平臺優勢的重要資產。于是,傳統的電影制作公司逐步脫離電影創作的決策核心,不得不擁抱以大數據為主導的新型平臺公司,成為電影創作的執行者。
(二)“以人為本”作為生態系統內部的物質循環和能量流動基礎
生態系統的功能主要是能量流動、物質循環和信息傳遞,物質循環是生態系統的基礎,能量流動是生態系統的動力,信息傳遞則決定著能量流動和物質循環的方向和狀態。在電影創作的生態系統中,大數據只能被認定為生態系統中信息傳遞的媒介,它能夠使系統中各組織元素間快速、準確、可靠溝通理解,但不是保持系統穩定運轉的唯一決定因素。唯大數據是尊,忽略生態系統內部的其他決定因素,將會陷入大數據的陷阱之中,進而阻礙電影創作的發展。于是,必須將生態系統內部的物質循環、能量流動與大數據放在一起進行考量,即將以大數據為中心和“以人為本”結合起來。
由人組成的社會生活是電影創作生態系統中的物質循環基礎,大數據應該成為社會生活的代言者。從內容上來說,社會生活是電影創作的唯一源泉。通過利用大數據對社會生活進行監測,發現社會生活中廣泛和典型的方面,使電影創作者能夠快速、準確地體驗生活,并將其融入電影創作中,使社會生活得到提煉、升華。在對電影的初級消費和次級消費中,使大眾的社會生活得到普遍提高。
朱光潛曾說,文藝與作品的價值高低取決于它摹仿(表現、反映)自然是否真實[8],這里的“自然”也包括“人性的自然”。電影創作將對人的新發現融入電影作品中,在大眾對電影的消費中發現自我,并同自我的社會生活碰撞形成新的需求。大數據對電影創作的支持,歸根結底是利用大數據的方法論發現人作為社會活動者的行為規律,發現人性的復雜性,以對人的全面發展的數據化進行探索。它成為隱藏線索,不僅為大數據為中心的電影創作生態系統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動力,更以自身的流動性滲透在大數據指導電影創作的各個環節。而電影內容和大眾精神文化需求之間的不斷博弈,推動著大數據技術的不斷革新,以及生態系統自身的演化和提升。
當下,由于大數據采集的難度、自然語言處理技術的缺失,以及大數據預測模型準確性低等問題,大數據的利用還停留在通過利用大數據對大眾行為的偏好分析來機械化地組織電影的初級階段。同時,廣泛地利用大數據并不等于對傳統方法的拋棄,問卷調查、田野調查等應該作為補充,共同完成對電影創作的指導。本文通過對大數據,對電影內容、電影創作過程、電影創作生態建構的系統化分析,期望對大數據與未來電影創作的深層融合有所助力。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藝術學一般項目“互聯網時代中國電影的跨界融合問題研究”(批準號:16BC044);河南省優勢特色學科平臺項目“跨界融合背景下中國電影的文化轉型問題研究”(項目編號:2017-XWXY-021);河南省研究生教育優質課程項目“影視導演藝術與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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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偉為鄭州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學科特聘教授,副院長;黃文欣為鄭州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戲劇與影視學碩士)
編校:張紅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