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
(廣州市花都區新華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廣東 廣州 510800)
皮膚瘙癢是皮膚科最常見的臨床癥狀,也是很多疾病的伴發癥狀,常常因瘙癢引起煩躁、焦慮、不安、失眠等,使患者的生活質量受到嚴重影響。祖國醫學從病機、辯證、治療等方面都對瘙癢性皮膚病有很多論述,本文就《傷寒論》中桂枝麻黃各半湯用來治療瘙癢性皮膚病的情況進行綜述。
根據張仲景的《傷寒論》第25條內容指出,“太陽病,好比瘧狀,發病六七日,發熱畏寒,嘔吐不止,大便稀溏,每日二三次多發,脈緩,則愈欲。脈微且畏寒者,即陰陽虧虛,無汗,且嘔吐也。面色潮紅者,來欲解,則避免小汗出,皮膚瘙癢,則需桂枝麻黃各半湯給予治療?!痹谶@一段路中,其實明確指出了太陽病變的三類情形,第一:太陽病,發病六七日,好比瘧狀,發熱畏寒,嘔吐不止,大便稀溏,每日二三次多發,脈緩,則愈欲。”這代表著該病表邪入侵淺,不過并未出現里證,脈雖緩,不過能夠經過一些調理給予改善或愈合;第二,“脈微且畏寒,則陰陽虧虛,無汗,且嘔吐也”此問題代表著不但具有陽氣不足,并且也存在陰津損耗,存在往里惡化的發展趨勢,在這種情況下無法通過發汗法、嘔吐法、排泄法等進行驅邪;第三,“膚色多有熱色者,來欲解,則避免小汗出,皮膚瘙癢,則需桂枝麻黃各半湯給予治療”這代表著盡管該病的發展進程有所減緩,邪氣弱化,不過表邪并未完全化解,依舊存在陽氣閉郁,內有蘊熱,外入風邪,導致皮膚瘙癢,此時需要進行發汗排泄表里,由此能夠達到驅寒的效果。對此,臨床上是能夠通過桂枝麻黃各半湯治療由于微邪郁表引起的瘙癢性皮膚病。
對于表邪入侵后之所以能引起皮膚瘙癢,古代醫家也從病機方面進行了論述:《諸病源候論》中云:“風邪侵襲腠理,和氣血相沖,后蓄積在皮膚之間,邪氣無法外沖,即出現痛感,不過皮膚瘙癢則明顯。”可見邪氣侵入機體,邪氣的輕重程度不同引起機體的反應不同,微則為癢,邪氣甚則為痛,癢與痛比較,不單邪氣輕微,同時,邪位表淺。根據《金匱要略》的內容來看:“邪氣中經,皮膚瘙癢也”;《靈樞刺節真邪篇》強調“虛邪侵入中人者,皮膚瘙癢且滲透腠理。其入深,與骨相博,乃骨痹...,虛則寒搏在皮膚腠理處。邪氣外出,腠理開,毛發動,邪氣穿行,乃瘙癢業。留且未去,則麻痹業。衛氣受阻,乃“不仁”也?!睂僮⒅匦l外不固,風邪能夠趁虛入侵,一方面需要侵入肌表,正邪相沖,暴發在皮膚之間;由于風邪穿行,若襲在體表,則滲透在脈絡相間,也會蘊藏在腠理之間,這些均會侵入肌膚,讓氣血受阻,乃至導致皮膚瘙癢。根據《諸病源候論》中“風瘙癢也,乃體虛受風,風侵腠理,和氣血相沖,能夠蘊藏在皮膚之間。邪氣弱,無法相沖是痛,所以屬于皮膚瘙癢。”
中醫認為桂枝麻黃各半湯是為辛溫發汗輕劑,它的組方正是通過取桂枝湯、麻黃湯原劑量的三分之一,按 1∶ 1 比例合方,由桂枝、芍藥、生姜、炙甘草、麻黃(去節)、大棗、苦杏仁制成桂枝麻黃各半湯,取桂枝湯調和營衛,溫通血脈,麻黃湯發汗解表,方中麻黃、杏仁宣降肺氣,麻黃、桂枝性溫,但用量小,生姜之辛甘發散,芍藥、甘草、大棗之酸甘化陰以和營,剛柔并濟,全方意在助正祛邪,調和營衛,以小汗祛邪,又免過汗邪傷正。肺氣宣降得當,腠理開,汗出則風寒之邪自解。而現代醫學通過實驗研究發現麻黃和麻黃堿作用與組胺受體有明顯的抗過敏作用,郭玉成[1]等使用麻黃湯、桂枝湯及其相合方劑,對低分子右旋糖酐致小鼠皮膚瘙癢進行實驗研究,發現過敏反應均受到抑制作用,通過實驗結果,對桂枝湯和麻黃湯相比較,桂枝麻黃各半湯組對抗小鼠尾靜脈注射低分子右旋糖酐致小鼠皮膚瘙癢效果較明顯,兩方相合后能增強其抗過敏作用,實驗也充分說明了桂枝麻黃各半湯在抗過敏作用方面體現出方劑間的相須作用,為它治療過敏性和瘙癢性皮膚病提供了有利證據支持。
經過臨床治療,利用辯證分析,通過桂枝麻黃各半湯治療皮膚瘙癢癥的臨床療效不錯。整理相關內容包括。
韓耀軍等[2]研究指出,通過桂枝麻黃各半湯水煎湯,餐后飲,對 72 例第一次發病并且未經過任何中西藥物治療的急性蕁麻疹患者進行治療,用藥劑數是3-12劑,最后發現:臨床表現消失者58例,好轉者12例,無效者2例,臨床總有效率是97%,療效確切。郭業鵬[3]通過桂枝麻黃各半湯用來治療40例寒冷性蕁麻疹病患,其中參照組40人口服鹽酸左西替利嗪溶液治療,結果顯示治療組有效率92.5%,參照組有效率85.00%,在治療效果上,治療組組略高于對照組,但是兩組在瘙癢風團、皮膚紅斑、皮膚紅腫等癥狀積分等方面作比較,治療組積分顯著降低,癥狀改善明顯,(P<0.05)數據差異存在統計學價值,由此來看,該方劑的臨床療效確切。王宗新等學者[4]通過桂枝麻黃各半湯加減療法對66例急性蕁麻疹病患實施治療,1周/療程,通過1周的治療痊愈者是18例,通過2周治療痊愈者是16例,通過3周治療淺語者是6例,改善者是18例,臨床總有效率是93.15%。朱曉濤[5]通過桂枝麻黃各半湯對30例慢性蕁麻疹患者實施治療,然后和參照組患者使用鹽酸西替利嗪片30例相比,實驗組的臨床總有效率是92.16%遠遠超過參照組的62.15%;經過治療之后,所有患者的付發育不良反應情況相比,實驗組只是6.54%遠遠小于參照組的35.12%,由此來看,該方劑對于慢性蕁麻疹患者而言,在減輕臨床表現,降低復發率方面等方面作用突出,臨床療效優于西藥。潘學東[6]等利用桂枝麻黃各半湯加減對蕁麻疹患者56例實施治療,通過2周后進行統計對比發現,其臨床總有效率是75.46%,但是,參照組通過氯雷他定要求進行治療的臨床總有效率是47.12%,兩組比較有明顯統計學差異。高飛凌等[7]通過45例膽堿能性蕁麻疹患者的臨床資料展開研究,以桂枝麻黃各半湯+黃芩、生石膏等進行混合煎煮,2周/療程,最后發現其臨床總有效率是84%。由此來看,該方劑對于膽堿能性蕁麻疹患者而言,能夠取得不錯的療效。張雪冰[8]通過玉屏風散+桂枝麻黃各半湯來綜合治療風寒型蕁麻疹疾病,以34例相關患者為研究對象,參照組選擇氯雷他定藥物,經過對比,發現臨床總有效率是90.26%,而參照組的臨床總有效率是68.76%(P<0.05)。治療組效果明顯優于對照組。
楊瀟[9]將52例2型糖尿病兼瘙癢癥患者篩選出來,然后按照治療模式的差異性將其分析參照組與實驗組,26例/組。所有患者首先接受常規化治療,然后,實驗組選擇桂枝麻黃各半湯煎服,參照組對其實施血糖控制。最后能夠發現:實驗組痊愈者14例、顯效9例、無效3例,臨床總有效率是88.46%;對于參照組來說,痊愈者4例、顯效者11例,無效者9例,臨床總有效率是57.69% (P<0.01)。
蔣蔚[10]對100例老年皮膚瘙癢癥患者為研究對象,然后按照治療模式的差異性將其分析參照組與實驗組,50例/組。所有患者均選擇一樣的外用療法,隨后,實驗組還需要聯合桂枝麻黃各半湯進行治療,而對照組則需要選擇維生素E(0.1mg/次)和賽庚啶(2mg/次)進行治療,每日三次治療,6d 為一個療程。經過12d 治療,結果發現治療組癥狀消失或明顯緩解48例,無效5例,臨床總有效率是86.73% ;對照組的臨床癥狀完全不見或顯著好轉者是26例,無效者是16例,臨床總有效率是57.14% (P<0.01),通過對比,可以看到治療組效果優于對照組。
劉玉寧[11]通過桂枝麻黃各半湯對相關患者30例展開研究,同時還需要聯合抗感染、糾正電解質紊亂等方案進行治療。針對尿毒癥晚期患者來說,必須要聯合透析術。最后發現,通過14d的治療,瘙癢癥狀完全不見者是9例,緩解者是12例,無效者是4例,在選擇中藥給予治療之后,瘙癢表現減輕時間在(2-11)d范圍內,中間值是5.4d。為腎功能衰竭引起的尿毒癥早期患者破皮膚瘙癢的治療提供了新的方法。
王遠紅[12]等學者篩選出84例一般型銀屑病患者,按照治療方案的差異性,將其分成參照組(40例)與實驗組(44例),實驗組選擇桂枝麻黃各半湯進行治療,參照組選擇療癬卡西甫丸每次10g,每日 2 次口服,4 周為 1 個療程,連續治療2個療程。治療組痊愈13人,顯效19人,有效10人,無效2人,總有效率,95.45%;對照組痊愈5人,顯效12人,有效14人,無效9人,總治愈率是77.50%;通過對比兩組的以上結果能夠發現,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由此來看,該療法對于一般型銀屑病的臨床治療效果顯著。
桂枝麻黃各半湯對于瘙癢癥的臨床治療能夠被廣泛應用,岳仁宋[13]用于治療過敏性皮炎,日本學者今田屋章報道曾用于治療異位性皮炎[14],朱麟祥用于皮膚瘙癢癥[15],周海虹[16]曾用于治療神經性皮炎、徐永強[17]用于治療顏面再發皮炎、玫瑰糠疹,皮肌炎,梁瑞明[18]等用于治療月經后蕁麻疹、過敏性紫癜、變應性血管炎[19]劃痕癥[20],等證屬太陽經證所見的多種病癥。
桂枝麻黃各半湯的作用機制是太陽病沒有采用理想的汗法解表、邪郁且病未解。所以患者會出現一些臨床表現,例如:畏寒、發熱、頭疼、脈浮等。臨床診治皮膚病的過程中,運用是在辨證論治的基礎上,適當“ 發汗”,導邪外出,達到良好的治療效果。根據現代藥理學研究得出;該方劑在臨床治療方法,不但發揮著抗流感、抗炎、止喘等作用,而且還能夠發揮免疫干預、降糖、抗過敏等功能。所以,在臨床治療方面,通常適用于感冒、發熱、咳嗽等病癥,還在治療神經性皮炎、各種類型的蕁麻疹、過敏性紫癜、糖尿病、腎病等合并皮膚瘙癢癥等屬太陽表證的瘙癢性皮膚病方面顯現出其獨特的療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