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軍














面向傳統:鄭長華
當下書壇可謂“亂象重生”,“丑書”“吼書”“射墨”,大行其“道”,書法過于表演化這種試圖以形式的花樣翻新觸及書法的本質的傾向,實際上走向了更極端的形式主義。在古人的生活中,書法是作為生活的方式,沒有脫離生活本身,而是身在其中得其樂,并不是虛假的聲勢。似乎當下的有些書法家們缺少了些寧靜和澄明,而是纏繞在社會和功利之中,遠離書法的文化精神,并沒有覺解書學的哲學意味,期待著傳統文化的靈韻普照在書法界,真正的文生萬象。唐李嗣真在《書后品》中說:“草隸者,士人只所尚,近代君子多好之,或時有可觀耳。也就是說草書的厘定并不能簡單歸結于“急救”、用筆之急緩等因素,草書尤其是今草是文人的審美風尚和精神訴求。
而鄭長華的今草取法“二王”。得其父子之青春氣息,又融入《書譜》之盛唐氣象,其書勢蔚然大觀。因其今草取道高逸,入門端正,無弄巧之計,去俚俗之氣,他有著浮躁社會中少有的安靜。他在為書的道路上,簡而言之,是“寫進去”和“寫出來”。所謂“寫進去”就是他師古不擬古,沉浸于與古人的對話之中,勤耕技法,深得王義之習書之法:“工夫第一,自然第二。”(張彥遠集《法書要錄》),深解故人之意。再言“寫出來”,他在對傳統理解的前提下,對行草進行自我詮釋,不拘常法,規矩縱任,以簡化動,動靜并置,非有意經營,多為性情所至,充分發揮樂行草的即興性,兼有簡縱和奔逸之態。
鄭長華是虔誠的握筆守護文化之人,他潛沉在文化記憶中的性靈在動,在運筆中尋找筆力沉勁,變化自然,煥發出文化傳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