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 江蘇師范大學
生產者與消費者間極大的信息不對稱,使我們很難發現食品的安全隱患,我們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自己主觀的判斷,通過自己的經驗與常識進行分辨。年初新冠疫情的爆發,更增加了人們對野生動物交易與獵殺濫食的關注,更多的人開始反思濫食野生動物的后果。但無論是號稱史上最嚴食品安全法的出臺,或是政府監管的加強,都無法有效阻止食品安全問題的發生,因此對于食品安全問題對策的研究,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本文從食品安全問題的根本原因—信息不對稱導致的逆向選擇出發,論證了食品安全的多方治理的必要性,以及政府與社會組織各自應該發揮的職能與作用,力求充分發揮各自優勢,縮減信息不對稱,保障食品安全。
“消費者與生產者之間信息的不對稱是食品安全問題的根源所在”[1],信息不對稱的存在,容易引發商家的“逆向選擇”。食品是具有經驗品和信任品雙重特點的物品,因此消費者總是無法準確完整的了解生產品的相關信息。同時監管者與生產者之間也存在巨大的信息不對稱,由于食品生產產業鏈長、主體多、生產過程隱蔽性強,因此政府的監管部門很難去進行全程的跟蹤與監管,所以政府的監管很難去彌補信息不對稱所造成的道德風險,它能發揮的監督作用是有限的。
我們應該意識到,政府的監管是有成本的。因此通過單純的只增加政府監管的投入來彌補信息不對稱,不是一種可行的解決辦法,我們為此付出的代價可能遠超我們所能獲得的收益。因為食品安全生產的產業鏈長、參與主體多、以及固有的隱蔽性特征,生產者與消費者間的信息不對稱會一直存在,同時由于政府監管需要考慮成本,共同說明了政府對食品安全的治理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由于信息不對稱始終存在,食品安全問題反映出了市場的失靈。所以政府有義務與權利去解決市場失靈來保障食品安全,但由于政府監管的局限性因此需要考慮多方力量參與食品安全治理。
Caswell 和Mojduszka(1996)提出通過把食品安全信息交由政府指定的第三方機構來搜集更為合理,能有效的解決信息搜尋難度大的問題[2]。通過第三方機構的引入,政府能更高效的搜尋食品安全信息;我國隨著公共管理的不斷發展,以及服務型政府的構建,政府不再一味追求大包大攬,進行了政府的簡政放權改革,并提出了多元共治理論,強調多方力量共同參與到公共事業的管理中。我國的多元共治體系強調在以政府為核心的基礎上,充分引入社會力量,發揮社會組織的優勢,提高公共管理效率,提高服務質量;在食品安全監管方面,因為信息不對稱始終存在,通過多方監管力量的加入,能極大地加強監管力度,有效的減少信息不對稱,更有效地保障食品安全。
商家與賣家之間信息的不對稱,所導致的商家逆向選擇是造成食品安全問題的主要原因,而一個優秀的市場信號顯示、傳遞與篩選組織能有效的將市場信息從信息優勢方發送給信息劣勢方,縮減買家與賣家間的信息不對稱[3]。
在食品安全治理過程中,政府應該始終掌握治理的主動權和承擔主要職責,主要負責相關食品安全標準的制定,以及法規的完善[4]。而具體對食品生產企業的監管,應該交由相關的社會組織來開展,形成一種自上而下的明確分工體系,政府處于最高層,統籌全局,負責對各類社會組織的監管,而各類社會組織負責具體行業的監管工作。
政府要鼓勵各食品行業社會組織發展,對各食品行業進行精細化分類,保證各類社會組織的專業性,讓相關領域的專業人員從事該領域的監管,發揮自身的專業性優勢[5]。
各行業內可通過垂直整合,縮減其產業鏈,極大程度減少信息的不對稱。相關行業的社會組織可通過推動相關行業的合作與配合實現上下產業鏈的合并與壟斷,并進行統一的管理,降低小作坊的數量,形成更多規模更大,技術更先進的企業組織,以此來保證產品質量。
為監管機構引入競爭,鼓勵各社會組織間相互競爭,保證優秀的社會組織參與對行業的治理。通過市場機制選出更受消費者信賴的社會組織,形成各社會組織的信譽度等級,保證優秀的社會組織參與對食品安全的監管。
結語:經濟學解決食品安全問題的視角,在多元治理理論的基礎上,通過分析各治理主體的特點,進一步明確了各自主體的責任與角色,從信息不對稱導致的逆向選擇出發,論證了食品安全多方治理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