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樂舞
——炎帝的故事

馮 捷

百谷山，在山西省長治市北郊，與太行山、王屋山相接，相傳神農嘗百草于此。

——《辭海》

神話一經產生，其本身所承載的精神內核和人格化力量卻是永恒的，是要與人類歷史共存亡的。

——張不代

主要人物表：

炎帝——姜氏部落首領

黃帝——姬氏部落首領

瑤姬——炎帝長女

女娃——炎帝幼女

嫫母

武士羿

倉頡——姬氏部落大臣

共工——姜氏部落大將

刑天——姜氏部落大將

蚩尤——九黎族部落首領

侍從等

序 幕

［古樸悠揚的彩陶編鐘、石磬敲擊聲和陶塤吹奏，猶如天籟之音。

［伴著古樂聲大幕徐徐拉開，在白色紗幕上呈現云霧茫茫的一片混沌景象，同時，影影綽綽的有一巨人，手執一把大斧，轟然一聲，將天地劈開， 他也隨之變化，他的頭顱形成了高山，他的身體形成了平原，他的眼睛變成了日月，他的毛發變成了草木，他呼吸的氣息變成了大風，他的聲音變成了驚雷，他的眼睛一閃一閃就是閃電，他流出的眼淚變成了江河……

［在山間平原上奔跑的人群，追逐著野獸，當捕捉到野獸后，人們即撕咬啃食著。

［突然，人群中站出一人， 他就是神農氏炎帝，帶領著人們開荒耕作，種植農田……

［在紗幕畫面進行時，伴唱著序歌。

序 歌

［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歌聲：

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盤古開疆。

炎黃始祖，

恩澤四方，

神農稼穡，

萬代頌揚。

［男聲合唱：

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盤古開疆。

炎黃始祖，

恩澤四方，

神農稼穡，

萬代頌揚。

［男女聲混聲合唱：

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盤古開疆。

炎黃始祖，

恩澤四方，

神農稼穡，

萬代頌揚。

［在《序歌》演唱的同時，作為陪襯的背景副歌《上黨贊》由一女高音悠揚地伴唱著：

《上黨贊》

天之脊，山之峰，

上黨天脊有美名。

百谷山上百谷草，

千古佳話頌神農。

第一單元 祭 天

［東方欲曉。

［在朝霞映襯下巍峨的遠山猶如剪影畫像，山下湍急的江河波光粼粼。

［隨著漸明漸亮的霞光照射，慢慢顯現出匍匐在地的半裸人群，這些身著獸皮草裙的人們向著日出的方向跪拜。

［在人群跪拜的前沿，豎立著一排旗桿，旗幡上畫著各種獸類的圖騰，中央最高最大的一面旗幟上的圖騰是一頭火牛。在旗幡下面擺設著長長的一排木條桌，桌上正中是一尊彩陶香爐，爐中三柱草香輕煙裊裊，兩旁彩繪陶盆瓦罐中分別盛裝著粟米、牛頭、羊頭、豬頭、整雞、整鴨和鮮果等供品。

［在天際顯露出魚肚白的地平線上，朝霞燦爛，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八支巨大的象牙號角仰天吹響，隨即八面皮鼓擂響，鼓樂震撼天地。

［被八名身披獸皮的武士簇擁著頭戴牛頭面具的炎帝在山坡桌臺前兩手振臂一揮， 所有人群齊聲一吼，并立即跳起，所有男人均頭戴百獸面具，手執石刀石斧和弓箭，女人們則頸間配戴獸牙和彩石項鏈，手執扇鼓和彩帶，共做《百獸舞》（《獅虎舞》《熊羆舞》《蛇舞》和《鷹舞》）。

［在人們起舞的同時，人們同唱《太陽頌歌》：

《太陽頌歌》

太陽光輝，

普照大地，

萬物成長，

一派生機。

王屋太行，

上黨天脊，

天賜百谷，

充實民饑。

茹毛飲血，

己成過去，

告別蠻荒，

走向定居。

炎帝啊太陽，

太陽啊炎帝，

為民造福，

豐功偉績。

為民造福，

豐功偉績。

［歌曲結束，眾人齊聲歡呼簇擁著頭戴牛頭面具手持一把谷穗的炎帝，并把他數次拋向空中。最后由八名武士抬出一面巨型皮鼓，炎帝一躍而上，摘下牛頭面具，露出英俊的臉龐，把手中的谷穗分別拋向四方，隨即又向眾人作揖拜謝后，向初升的太陽跪拜起舞，其矯健的舞姿，不時引起人們的歡呼。

第二單元 稼 穡

［荒山野嶺。

［炎帝率領男女眾人手持火把燒山播種，以火燎原，做《火把舞》，唱《燎原頌》。

《燎原頌》

火焰熊熊兮燒荒野，

濃煙滾滾兮蒿草絕，

大地漫漫兮呈焦土，

山野莽莽兮驅蛇蝎。

人們碌碌兮忙耕作，

種子粒粒兮土中撇，

禾苗青青兮現良田，

世界茫茫兮舞彩蝶。

［眾男女以木犁翻耕焦土，下種培田。男人拉犁，女人扶犁，做《農耕舞》，唱《扶犁謠》。

《扶犁謠》

拉犁扶犁，

全靠心齊，

莫嫌勞累，

莫怕汗滴。

你在前邊拉喲，

我后邊犁，

犁出一道溝喲，

谷種下了地，

待到秋實結出穗兒喲，

大家都歡喜，

大家都歡喜。

［在《扶犁謠》中穿插著低沉的男聲勞動號子：“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搭配……”不絕于耳。

［犁耕過處，焦土變黃土。

［男人女人們擔水澆田，做《擔水舞》，唱《擔水歌》。

《擔水歌》

一擔擔清水一片片心，

一畝畝農田一粒粒金，

秋來糧食堆成山喲，

蒼天不負有心的人。

一擔擔清水一片片心，

一畝畝農田一粒粒金，

挑出太陽挑月亮，

歲歲年年總是春。

［燈光驟變，大地一片金黃。人們歡跳《豐收舞》，唱《豐收樂》。

《豐收樂》

天上的喜鵲叫喳喳，

金秋時節豐收啦，

一年辛苦有結果，

果實累累靠大家。

天上的喜鵲叫喳喳，

金秋時節豐收啦，

男男女女都高興，

樂壞了老漢和小娃。

［兒童嬉戲，做《嬉戲舞》，唱《童謠》。

《童謠》

啦啦啦，啦啦啦，

金秋時節豐收啦。

你家種了金玉米，

我家結了大南瓜。

玉米沒有南瓜好，

南瓜能當大腦瓜。

啦啦啦，啦啦啦，

金秋時節豐收啦。

你家收的谷子用擔挑，

我家收的麥子用車拉。

挑擔子的是你爹，

拉車子的是我媽。

啦啦啦，啦啦啦，

金秋時節豐收啦。

谷子做成小米飯，

麥子磨面炸麻花。

米飯沒有麻花脆，

我吃麻花笑哈哈，笑哈哈！

第三單元 農 樂

［傍晚，皓月當空，繁星似錦。林中空地，篝火熊熊。

［休閑的人們有的圍在篝火邊燒烤食物；有的坐在樹干和石頭上削桐為琴、煉絲為弦、洞竹為笛、骨角為號、獸皮為鼓，而且分別都有獨奏或協奏曲，以此自得其樂。

［四個少女邊唱邊走在火旁，吟唱《炎帝頌》。

《炎帝頌》

月光如洗兮照大地，

民眾感恩兮頌炎帝，

他教你我兮制耒耜，

男女歡作兮農牧漁。

神農嘗草兮千般苦，

心懷民眾兮除頑疾，

削桐為琴兮煉絲弦，

誓讓人間兮遍歌墟。

［少女唱罷，鼓聲大作，管弦歡奏，眾人團團圍著篝火狂歡起舞牽手做《牽手團團舞》。

［男人們又做《角斗舞》。

［女人們再做《拍手甩發舞》。

［男女合群做《對對舞》。

第四單元 射 日

［烈日當空。

［人們紛紛擔水澆田抗旱。

［又出現兩個太陽，天空中三日并列，大地苗草枯萎， 樹木凋零，熱浪滾滾，人們無奈地在酷熱中掙扎……

［隨之，天空中又出現五個太陽、六個太陽、直至十日當空。人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紛紛逃到山間巖洞和水潭里……

［一個低沉的男中音在無力地吟唱著《酷日悲歌》。

《酷日悲歌》

烈日炎炎紅似火，

萬物枯焦無奈何，

但求蒼天憐民苦，

免得百姓唱悲歌。

紅日本是天中神，

連升十日卻為何？

光照人間應適度，

肆虐暴烈皆妖魔。

［從山洞中奔跑出英俊武士羿，手握弓箭，隨之又跑來四個青年，意欲勸阻其返回山洞，武士羿執意不肯，并分別把他們打翻在地。站在山坡上的炎帝翻身跳下，一一扶起摔倒的青年，示意應協助武士羿射日，四青年也只好尾隨其后，搭作人梯，炎帝遂示意武士羿登高以射之。武士羿上， 彎弓搭箭向空中射去，一日當即墜落，眾皆喜，又搭人梯，武士羿又上，再彎弓搭箭向空中射去，又一日落。隨后，武士羿不再登人梯即連連箭射紅日，日即隨箭落下。

［男女老少紛紛從山洞躲避處奔出觀望，并鼓掌歡呼雀躍歡慶。

［在武士羿連射下九日后，還要彎弓搭箭，炎帝急忙上前阻止，羿方作罷。

第五單元 外 患

［南方，在一間寬敞王室內，九黎族部落首領蚩尤正躺在一張虎皮椅上休息。這時一個小頭領手持一把谷穗走進，向蚩尤示意這是能做食物的糧食，并告知它是東方炎帝部落生產的。于是兩人密謀發動一場入侵炎帝部落并搶劫糧谷的戰爭。做雙人舞。隨后， 蚩尤穿戴好青銅盔甲，配帶上青銅寶劍，與小頭領走出室外，用手一揮，跑來一隊同樣穿戴青銅盔甲、手握青銅刀劍的武士，示意他們準備出征， 并予以演練。做《銅甲舞》，并伴唱《銅甲歌》。

《銅甲歌》

戰士盡戴黃金甲，

銅劍銅刀銅戰馬，

天下一統蚩尤管，

若不降服盡誅殺。

九黎部落敢稱霸，

蚩尤更是俠中俠，

吞云吐霧無敵手，

雙腳一跺天地塌。

身在江南雖稱寡，

笑看中原帝王家，

誓欲北上擒炎黃，

勢如破竹蕩天涯。

戰士盡戴黃金甲，

銅劍銅刀銅戰馬，

天下一統蚩尤管，

若不降服盡誅殺。

第六單元 洪 災

［蚩尤率領九黎族戰士來到太行山間，發現滾滾而下的漳河水，他獰笑著指揮戰士挖決河口，洪水順勢而來……［休養生息的炎帝部落民眾紛紛逃避洪水。這時，炎帝的兩個女兒瑤姬和女娃跑來， 幫助民眾逃避。最后，只剩下瑤姬和女娃兩姐妹，做雙人舞，唱《帝女頌》。

《帝女頌》

炎帝有姣女，

慈母早逝去，

妹妹小女娃，

姐姐叫瑤姬。

少女能自立，

幼年有膽氣，

屋內會家務，

外出打熊羆。

今來蚩尤擾，

奮起御強敵。

率眾戰洪水，

哪怕浪濤激。

將門出虎女，

王室有佳麗，

一對好姐妹，

出眾創神奇。

［炎帝部落男女群眾躲避洪水，逃到高處，卻遭遇蚩尤九黎族戰士，雙方激戰博斗， 不敵而敗走，被趕下洪水。危急關頭，瑤姬和女娃帶領部落大將共工、刑天趕到擊敗九黎族戰士，瑤姬和女娃分別你東我西率領群眾中的老弱婦孺撤離。共工、刑天兩員大將雖然殺死不少九黎族戰士，但終因手中石木干戚敵不過九黎族戰士手中的青銅兵器，折戟敗退。

第七單元 神 女

［山洪肆虐，炎帝部族群眾分別乘駕木舟和皮筏逃生， 由于戰亂和洪水，各自漫無目地東碰西撞，舟覆筏傾，不斷有人落水，甚至被洪水吞噬沖走。這時瑤姬獨駕木舟，指揮眾舟筏向西而去，自己卻被洪水巨浪擊翻木舟落入水中，但她仍泅水站在一巨石上指揮過往舟筏。最后直至洪水湮沒巨石，似乎瑤姬仍在水中指揮著過往的舟筏，而且隨著洪水的漲勢，瑤姬也在不斷地升高， 化作高高站在山峰上的一座女神，繼續指揮和保佑著過往的舟船，唱《神女賦》。

《水調歌頭·神女賦》

萬里長江水，

千帆競相漁。

舟船盡數飛渡，

極目仰天舒。

不管風吹浪打，

猶如閑庭信步，

心情好寬余。

古今常人曰：

逝者如斯夫！

風檣動，

云猶靜，

好宏圖。

誓死導引舟船，

江水皆通途。

更立巫山石壁，

哪怕經年風雨，

巾幗踏江湖。

神女本無恙，

為民甘自誅。

第八單元 精 衛

［洪水滔滔。炎帝的小女兒女娃獨駕小舟順流而下，東漂西蕩，似乎已經迷失了方向，只好隨波逐流了。最后， 她竟然誤入東海，不幸，被大海吞沒溺水身亡了。但溺入水中的女娃，卻不甘心被大海吞亡，她一躍出水，化作一只精衛鳥，不停地鳴叫著，用稚嫩的小嘴銜起樹枝和小石子，投填在大海里，決心填平東海，返歸到父親炎帝的身邊唱《精衛贊》。

《精衛贊》

炎帝小姣女，

名字叫女娃，

貴門無嬌氣，

自立早當家。

十三學織布，

十四會搓麻，

十五能狩獵，

十六掌犁鏵。

十七戰沙場，

斗洪把船劃，

誤入東海口，

溺水遭吞殺。

化作精衛鳥，

誓死返歸家，

銜石填大海，

奇志猶可嘉。

第九單元 鏖 戰

［太行山谷。煙塵四起，預示著一場激戰即將展開。

［炎帝率兵開始布陣。

［黃帝率兵趕到與炎帝部族戰士會師。

［蚩尤率九黎部落武士殺來。

［炎黃兩部落戰士與蚩尤九黎部落武士混戰，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戰馬嘶鳴和參戰的野獸吼叫聲連成一曲狂躁的戰爭交響樂。

［蚩尤的九黎族戰士逐漸敗下陣來，蚩尤振臂一揮，戰場立即煙霧彌漫，使炎黃部族戰士分不清敵我。

［黃帝舉劍一揮，戰士推出一排“指南車”，炎黃部落戰士即隨其指向殺去，九黎族部落戰士大敗，蚩尤兄弟及大將紛紛被殺死，炎黃部落戰士歡呼勝利，鼓樂齊鳴。唱《得勝歌》。

《得勝歌》

炎黃部族是兄弟，

齊心合力御強敵，

甘拋頭顱灑熱血，

為保家鄉守藩籬。

今日喜敲得勝鼓，

吹響喇叭奏長笛，

萬民齊跳歡慶舞，

軍中戰士舞干戚。

［百姓男女齊跳《歡慶舞》。

［武士軍卒齊跳《干戚舞》。

第十單元 情 殤

［陰陰柳樹下，潺潺小河邊。三三兩兩的男女青年聚在一起嬉戲玩耍著，更有男青年吹骨笛，女青年撥口弦在談情說愛唱《愛情曲》。

《愛情曲》

男大當婚，

女大當嫁，

情投意合，

結成一家。

潺潺小河邊，

陰陰柳樹下，

春光無限好，

風景美如畫。

小伙子吹骨笛，

姑娘們采野花，

樂曲專給妹妹聽，

花往哥哥頭上插。

男歡女也愛，

喜鵲叫喳喳，

陰陽相合世間理，

無需求解問釋迦。

［相貌丑陋的姑娘嫫母出現在人群中，小伙子和姑娘們均紛紛躲避，嫫母自慚形穢地溜走了。

第十一單元 霓 裳

［依山開鑿的窯洞里，這是丑女嫫母的家。窯外，柳樹低垂，似乎在訴說著嫫母這位孤女無盡心事。

［嫫母一人在默默繅絲和織帛，做《絲帛舞》，唱《詠絲》《詠帛》。

《詠絲》

春蠶吐絲絲不斷，

人間有情情相連，

但愿情絲化春雨，

真善美滿灑人間。

《詠帛》

嫫母繅絲色斑斕，

細織經緯步蹣跚，

千絲萬線成玉帛，

化作彩虹作衣衫。

［嫫母舞起一件金黃霓裳，會心地微笑。

第十二單元 獻 禮

［炎帝的王室廳內。

［嫫母雙手捧著疊好的玉帛錦袍，跪獻給炎帝。炎帝身邊這分明是天上的霓裳。啊，多么漂亮的錦袍， 這分明是天上的霓裳。

［炎帝興奮地脫下錦袍，交給侍從，并走下扶起下跪的嫫母，指揮侍從取出玉鐲、玉石項鏈和珠寶， 并親手送給嫫母。

第十三單元 禮 讓

［黃帝的王室廳堂內。

［炎帝使臣帶領的侍從把炎帝禮讓給黃帝的錦袍獻上。黃帝的侍從接過展示給黃帝， 黃帝驚喜并試穿，眾人皆贊嘆不已，黃帝當即書寫龜背書箋。

［舞臺天幕上現出龜背文：

螺祖養蠶絲吐盡，

嫫母繅絲做霓裳。

感謝炎兄盛饋贈，

懇請嫫母繼妃娘。

［黃帝將龜背書箋交給炎帝使臣，使臣接過書箋帶領隨員禮畢退下。

第十四單元 拒 婚

［嫫母窯洞內。

［炎帝侍從帶領倉頡等人來到嫫母家，并帶來黃帝送給嫫母的許多珠寶玉器，倉頡隨從向嫫母手捧珠寶，又送至嫫母面前，嫫母驚愕拒收；倉頡從隨從手里接過珠寶，送到嫫母面前，嫫母仍然拒收；倉頡只好把珠寶交給炎帝使臣，炎帝使臣把珠寶再次捧送給嫫母，嫫母仍然堅決拒收。眾人無奈，只好告別嫫母，嫫母禮送倉頡等大臣至窯洞門外，并向眾使臣深深施禮拜謝之。

［暗轉。

［清晨。金雞報曉。

［倉頡等眾使臣引領炎帝來到嫫母窯洞，嫫母驚慌出門跪迎炎帝，炎帝急忙將嫫母攙扶起來，并示意侍從將黃帝送給嫫母的珠寶捧送給嫫母。嫫母再次跪倒，雙手接起珠寶托盤，并匍匐在地嚶嚶地哭泣著……

［暗轉。

［深夜，嫫母呆望著黃帝贈給的珠寶，卻顯出無限悵惘，一會兒舞照銅鏡，一會兒呆望珠寶。嫫母獨舞，唱《紅蓋頭》。

《紅蓋頭》

面對珠寶費思忖，

自慚形穢好揪心，

選我為妃似一夢，

莫非天公作弄人？

天上唯有龍戲鳳，

地下獅虎配麒麟，

世間數我嫫母丑，

為何偏選伴帝君？

緣分本是天注定，

真作假時假亦真，

丑女既有娘娘命，

也算枯木又逢春。

黃帝不嫌嫫母丑，

惟恐有辱眾嘉賓，

無奈織成一方錦，

遮羞蓋頭紅絲巾。

第十五單元 喜 慶

［黃帝宮室。為喜迎新婚娘娘，宮室裝飾布置得富麗堂皇。眾臣民在迎候迎親花轎和儀仗隊的到來。

［喜慶的鼓樂齊鳴。

［炎帝率領眾大臣到，黃帝迎至宮門外。

［迎親花轎到，倉頡上前掀開轎簾，走出頭頂一方紅絲巾的嫫母，眾臣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黃帝會意地疾步上前，從侍從手上托盤里拿過一條玉石“如意”，順手挑起嫫母頭上的蓋頭紅絲方巾，卻現出一絕色美女，眾皆歡呼雀躍，跳《歡樂舞》，鼓樂歡奏《喜慶頌》。

［在歡快的鼓樂聲中，黃帝引導炎帝走至兩把龍椅前， 兩人手拉手高舉。一面繡著巨龍的大旗和分別繡有火牛、黑熊、雄鷹、虎豹等彩旗，一齊揮動，眾臣民也在歡歌飛舞。

《歡樂頌》

歡天喜地人高歌，

炎黃聯盟大中國，人民幸福享太平，

從此干戈化玉帛。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