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疫情下的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表現、挑戰與應對

張家銘

自2020年以來，來勢洶洶的新冠肺炎疫情給包括中國在內的世界絕大多數國家造成強烈沖擊，國際關系劍拔弩張，國際組織運轉失靈，全球治理雪上加霜。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多個場合強調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是黨和國家最高層對國際形勢作出的重大戰略判斷。“百年”衡量的是歷史尺度，“變局”表示的是現實過程。要理解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們可以從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兩大方面入手。根據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上層建筑反作用于經濟基礎。經濟基礎指一個社會內生產關系的總和，包含經濟、科學技術等客觀物質要素。上層建筑包含政治制度、意識形態、思想文化等非物質要素。從經濟基礎上看，世界的科學技術、宏觀經濟都正在發生以“百年”為時間尺度的變化，可以概括為產業科技大變局和經濟格局大變局。從上層建筑上看，世界的政治權力格局、治理制度以及意識形態也在發生大變化，可以概括為權力格局大變局、制度道路大變局以及文化思潮大變局。

一、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主要表現

（一）產業科技大變局

當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深入發展，比較有代表性的技術包括人工智能、大數據、5G、云計算、物聯網、量子通訊與計算、可控核聚變等。這一輪科技革命有望將人類社會和工業生產帶入智能時代。此次科技革命中，中國在很多技術領域與美國等西方發達國家不相上下，甚至在量子通信、可控核聚變等領域業已領先。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科技創新是其中一個關鍵變量。”[1]黨中央高度重視世界前沿科技動態，先后就實施國家大數據戰略、人工智能發展現狀和趨勢、區塊鏈技術發展現狀和趨勢、量子科技研究和應用前景進行集體學習。

中國這樣一個發展中人口大國、一個非西方的社會主義國家，第一次在技術革命中跟西方發達國家并駕齊驅、激烈競爭，這在過去三百年是沒有的。中國之所以能有機會領跑新一輪技術和產業革命，是因為新中國補齊了前幾次工業革命的欠賬，實現了十億級人口大國的工業化，這也是工業革命幾百年來前所未有的。這一現實所緊密聯系的，就是世界經濟格局大變局。

（二）經濟格局大變局

當前，世界經濟重心加快從西方向東方轉移。從整體上看，發展中國家的整體經濟實力大為增強，一大批新興國家沖擊了西方在世界經濟中的主導地位。中國是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以來唯一一個持續保持經濟正增長的十億級人口大國。中國不僅實現了制造業產值超過美國，而且擁有聯合國產業名錄全部分類的工業門類，是名副其實的世界第一工業國。在近幾年全球經濟風浪中，堅實的制造業基礎為中國發揮了壓艙石的作用：2019年中國經濟增長對世界經濟增長貢獻率達30%左右，帶動世界經濟增長的火車頭從西方轉移到了東亞。[2]

從國際產業分工上看，中國經濟對世界分工體系的影響更大。一方面，中國大力推動產業升級，從工業大國向工業強國轉變，中國企業開始深度參與高尖端產業領域，比如新能源技術、電子通信、半導體、互聯網、人工智能等。另一方面，中國近年來推動共建“一帶一路”、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金磚國家銀行等，加大對外投資，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同時加大進口，舉辦國際進口博覽會，表明中國正在成長為“世界市場”。中國在“世界工廠”的基礎上向“世界研發中心”“世界市場”乃至“世界銀行”的分工角色邁進。[3]中國擴大全球金融投資，中國對美國從雙重輸出轉變為全球競爭。[4]這種對現有世界經濟體系的沖擊必然會招致很多現有國際經濟體系既得利益者的反對。

（三）權力格局大變局

世界權力格局呈現出以中國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崛起以及世界權力多極化趨勢。新中國成立以來，中華民族經歷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今天正在強起來的過程。中國在國際政治上開始真正展現影響力，必然是建立在中國經濟崛起并深度融入全球化的基礎上。

一方面，中國的“硬實力”實現了從“兩彈一星”到“走向深藍”的新突破。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海軍總噸位全球第二，軍艦下水速度全球第一。2016年中國海軍入列艦艇總噸位近15萬噸。[5]2020年，中國總共服役了32艘軍艦，總噸位約14萬噸，占全球下水總噸位數量的37%。[6]另一方面，中國的“軟實力”不斷增強，國際號召力和吸引力不斷提升。中國通過舉辦中非合作論壇、中國—中東歐國家領導人峰會、上海合作組織峰會等多邊會議，讓越來越多的國家認同中國的主張、行動和理念，越來越多的國家派公務員、留學生來華學習交流。另外，越來越多的全球治理問題離開中國就無法解決，很多時候中國甚至是決定性因素。中國帶頭簽訂并遵守聯合國氣候大會《巴黎協定》，帶頭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中提供防疫物資，都是中國全球影響力的例證。

在世界多極化的大趨勢下，越來越多的發展中國家在國際舞臺上表現活躍。在美國退出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美歐跨大西洋伙伴關系止步不前的情況下，亞太國家主動推動達成《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亞太經濟合作首次在沒有美國的參與下更上一層樓，少數西方國家壟斷國際問題發言權的時代一去不復返。

（四）制度道路大變局

技術的進步、經濟的發展以及權力格局的東升西降，必然帶來世界制度與發展道路的大變局。

首先，跨國公司和國際組織的發展極大地挑戰了民族國家的權威。1648年簽訂的《威斯特伐利亞和約》使得主權民族國家制度成為近現代世界的基本政治制度。但現在這一制度受到越來越劇烈的沖擊，跨國非政府組織、跨國公司以及民族分離主義運動的發展嚴重削弱了民族國家的權力與合法性。

其次，西方自由主義制度受到內部治理失靈與外部中國崛起的沖擊。今天，這套制度無法解決西方國家內部的政治分裂、民粹主義等問題，面對嚴峻的新冠肺炎疫情和經濟衰退無能為力。中國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證明了在西方的現代化道路以外還有其他路可以走，打破了西方制度道路的“唯一性神話”。

再次，經濟全球化受挫，“旗手易手”。以美國為代表的少數西方國家從經濟全球化的推手轉為反對者、阻礙者，最典型的案例莫過于英國脫離歐盟和美國特朗普政府挑起針對多個國家的貿易摩擦。中國成為經濟全球化和自由貿易的主要“旗手”。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國開放的大門不會關閉，只會越開越大。從長遠看，經濟全球化仍是歷史潮流，各國分工合作、互利共贏是長期趨勢。”[7]中國倡議共建“一帶一路”，舉辦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都是為推動經濟全球化、支持自由貿易作出的重要表率。

（五）文化思潮大變局

與制度道路大變局密切相關，世界各國的文化思潮正在經歷巨變。

首先，世界文明沖突與文明交融加劇。經濟全球化加速了不同民族文化文明的交流接觸，既推動了文明融合，也推動了越來越多民族、文明的自我意識強化。

其次，世界意識形態混亂，社會騷亂頻發。最近幾年全球經濟不景氣，民粹主義思潮在多個國家崛起，這些思潮混合著民族分離主義、極端民族主義思潮，加劇了很多國家的社會動蕩、政治爭斗和暴力排外。世界思潮的混亂也證明了西方的新自由主義思潮在西方國家和非西方國家的吸引力都在減退。

再次，與上述現象密切相關的還有非西方文化的自覺與非西方文化產業的崛起。在中國，越來越多的人民產生文化自覺，帶有中國主體意識的文化藝術作品、學術理論創新也越來越多，人民的“四個自信”更加堅定。類似的情形也發生在其他國家，例如韓國影視文化的世界影響力不斷變大。

二、全球疫情加速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演進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推動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8]具體表現在以下方面。

（一）全球疫情加速世界經濟格局東升西降

新冠肺炎疫情給世界經濟造成重大沖擊。2020年各國經濟發展表現差異十分顯著，大多數國家經濟衰退。根據統計，美國、日本、德國、法國、意大利、英國等西方主要經濟體2020年國內生產總值都出現了明顯萎縮。其他主要國家中，韓國、印度尼西亞、俄羅斯、加拿大、墨西哥、阿根廷、印度等國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經濟下滑。在全球主要經濟體中，中國面對疫情帶來的巨大壓力，仍然成為唯一正增長的經濟體。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2.3%的增長率可謂“鶴立雞群”。《華爾街日報》援引“經濟與商業研究中心”的預測認為，如此下去，中國將在2028年超越美國成為全球第一大經濟體，這比新冠肺炎疫情前的預測提前了五年。瑞銀集團董事長阿克塞爾·韋伯也持此看法。[9]…2021年，中國經濟繼續領跑全球，IMF預測中國經濟將增長8.1%。[10]在全球經濟普遍衰退之中，中國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經濟增長的火車頭。

（二）全球疫情加速新產業新技術興起

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使得全球人員流動受阻，線下經濟遭到嚴重打擊，但也催生了一大批新技術，尤其是推動了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線上會議、遠程辦公、線上購物等“疫情經濟”應運而生。在中國，以騰訊會議、釘釘等為代表的線上遠程辦公與教學軟件異軍突起，同時一大批網絡社區購物服務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在美國，Zoom等線上會議軟件，網飛、HBO等線上流媒體平臺，亞馬遜等線上購物平臺也逆勢上揚。可以說，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的2020年也是移動互聯網深刻改變世界人民生活的一年，在這一波新技術產業浪潮中，中國和美國的網絡平臺發展水平處于絕對領先地位。

新冠肺炎疫情也加劇了世界各國的疫苗科技競賽。除了輝瑞、阿斯利康等西方國家的醫藥巨頭外，中國、俄羅斯、印度、伊朗等國家也紛紛加入新冠疫苗技術競賽。可以說，在尚沒有針對新冠病毒特效藥的情況下，疫苗就是各個國家戰勝疫情的戰略“武器”。在此次疫苗科技全球競賽中，中國與西方國家基本處于同一起跑線，并且以對人民生命安全更加負責的態度進行疫苗推廣工作，免費為人民接種。截至2021年下半年，中國的新冠疫苗接種量已是世界第一，遙遙領先于世界其他國家。[11]

（三）全球疫情打破西方制度神話

2020年3月，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發布了“全球衛生安全指數排名”，其中美國排名第一，前13位大多數都是西方發達國家，中國排名第51位。然而，不到一年時間，中國這個14億人口的國家在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下控制住疫情傳播，而美國、英國等傳統的醫療科技強國紛紛淪為疫情重災區，“群體免疫”“火葬場爆滿”“爭奪醫療物資”等人道主義慘劇、鬧劇頻頻上演。美國累計確診與累計死亡病例數居世界第一，死亡病例總數已超過美國在一戰、二戰和越南戰爭中死亡人數的總和。因為疫情，美國2020年的人均預期壽命竟然減少了1年。[12]在美國，社會撕裂、政治對立本來已空前嚴重，新冠肺炎疫情進一步加劇了這種撕裂和對立，防疫衛生問題也成為重大的政治問題。另外，很多西方國家在疫情中的政治表現十分荒誕。如戴口罩這樣的常識性問題，在西方國家成為政治立場問題，美國和歐洲頻頻出現大規模的反防疫措施抗議。瑞典、英國等國政府官員公然鼓吹喪失人倫、違反科學的群體免疫政策，其社會付出巨大生命代價。新冠病毒在西方國家大肆變異，極大地增加了全球疫情的防控難度。

（四）全球疫情惡化中西關系

西方國家沒有為種種不負責任的政策做法導致全球疫情失控負責，一部分西方國家反而進行“甩鍋”政治操作，企圖將全球疫情責任歸咎于中國政府，用“武漢肺炎”“中國病毒”等惡毒字眼攻擊抹黑中國，煽動西方民眾種族主義情緒。伴隨著西方媒體和政客不斷炒作“香港問題”“新疆問題”，西方國家再次出現反華浪潮。

這些荒誕政治表現顯示出西方資本主義制度的治理失效。執著于黨爭和票決的制度，在面對危機時無力彌合分歧，反而突顯了政客的自私和短視，他們為了獲取選票、逃避責任而選擇操縱民粹、煽動仇外這種看似快速有效的政治操作。對于很多在國內治理上無能的西方政客而言，把中國塑造成全民公敵是一個幾乎沒有成本的“萬能藥”：既能塑造自己的道德光環，賺取民眾支持，轉移民眾注意力，又讓本國民眾很難識破謊言、發現真相，畢竟絕大多數西方人不會去中國，并且生活在充斥涉華假新聞的輿論環境中。一些反華分子順勢而為，炮制大量關于香港、新疆的虛假信息和謠言，這些拙劣的謠言甚至在多個西方國家官方表態、議會正式法案中出現。美國等國以這些謠言為據，對中國一些企業、公民和黨政干部進行打壓和制裁。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推動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霸凌行徑上升，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加劇了世界經濟中的風險和不確定性。”[13]…這里的“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霸凌行徑”就包括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針對中國等國家的制裁、打壓與抹黑行為。

三、認清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本質特征，應對風險挑戰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最重要的變量。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與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是相互作用的關系。“和平與發展仍是時代的主題”，是中國共產黨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時代基調判斷，為中國繼續深化改革開放、專注辦好自己的事吃了一顆定心丸。“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深入人心”，是中國共產黨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時代趨勢判斷，特別是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之下，全人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國際環境日趨復雜，不確定性不穩定性明顯增加”，是中國共產黨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時代風險判斷。以中國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相對崛起、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相對衰落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主要特征。部分西方國家加劇對我國的打壓與制裁，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我國面臨的外部風險挑戰。

（一）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我國面臨的外部風險挑戰

1.經濟基礎層面，美國等西方國家加大對中國經貿與科技的制裁

中美建交以來，在絕大多數時期都保持了持續積極的經貿關系合作，習近平主席特別強調中美經濟關系是中美關系的壓艙石。[14]但是自特朗普上臺后，特別是…2017年底美國發布《國家安全戰略報告》將中國定位為“戰略競爭對手”以來，美國發起對中國的大規模貿易戰和科技戰，制裁中國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企圖在中美經貿領域進行“脫鉤”。[15]拜登上臺后，美國政府并沒有立即修正對中國的經貿與科技制裁政策，反而企圖繼續打壓中國企業，加劇與中國的高科技競賽。截至2021年，美國政府已經制裁了包括華為在內的上百家中國企業，切斷了很多中美高校、科研院所之間的科研學術交流，中國的民營經濟人士、科研技術人員首當其沖。美國愈演愈烈的單邊域外制裁，給我國企業和公民的切身利益、我國參與的國際經濟合作乃至我國更廣泛的海外利益帶來了嚴峻風險和嚴重侵害。

2.上層建筑層面，美國等西方國家加大對中國體制和中國共產黨的攻擊

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政府和政客為轉移國內矛盾、逃避責任而大肆炒作意識形態對立的“冷戰話語”，攻擊污蔑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企圖削弱中國體制和執政黨的合法性。自特朗普上臺以來，美國國會陸續出臺了一系列干涉中國內政的法案，為攻擊中國、制裁中國企業和公民提供法律依據。美國等一些西方國家的政府、政客和媒體，用捕風捉影甚至虛假的信息，攻擊中國侵犯宗教信仰自由和少數民族人權，攻擊中國香港政府侵犯民主自由，支持“臺獨”分子在國際上進行活動，干涉中國內政；發動對中國的“媒體戰”，包括在臉書、推特、油管等西方網絡平臺上封殺、限流中國的正面信息，BBC、CNN等西方媒體帶頭發布關于新疆、香港等的假新聞。這些行為已涉及蓄意危害我國國家安全。

（二）我國應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風險挑戰的對策建議

1.“辦好自己的事”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國發展的外部環境日趨復雜。防范化解各類風險隱患，積極應對外部環境變化帶來的沖擊挑戰，關鍵在于辦好自己的事，提高發展質量，提高國際競爭力，增強國家綜合實力和抵御風險能力，有效維護國家安全，實現經濟行穩致遠、社會和諧安定。”[16]辦好自己的事，最根本的保證在于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當今世界正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國與國的競爭日益激烈，歸根結底是國家制度的競爭。中國發展呈現出“風景這邊獨好”的局面，這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國國家制度和法律制度具有顯著優越性和強大生命力。這是我們堅定“四個自信”的一個基本依據。[17]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國際情況對比，以及西方對中國制度的攻擊抹黑充分證明，中國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我們應對外部風險挑戰的前提和關鍵。

2.用好統一戰線法寶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說到底，統一戰線是做人的工作，搞統一戰線是為了壯大共同奮斗的力量。民主黨派、無黨派、民族、宗教、新的社會階層、港澳臺海外等各方面統一戰線成員達數億之多。可以肯定地說，只要把這么多人團結起來，我們就能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增添強大力量。”[18]面對以美國為首的部分西方國家的制裁與打壓，我們要強化廣大統戰成員的政治認同，增強統一戰線凝聚力和向心力；要積極應對各種風險挑戰，與各種錯誤思想和虛假信息堅決斗爭，與各種破壞我國統一戰線、危害我國國家安全與安定團結的行為堅決斗爭；要為在危機中育新機、于變局中開新局貢獻統戰力量，牢牢把握“國之大者”，在解決“卡脖子”、全球產業鏈、雙循環格局等問題上發揮統一戰線的智力優勢。

3.擴大海外人才招引

西方對我國的打壓，推動西方反華情緒與種族主義興起，嚴重威脅我國海外留學人員、華人華僑安全和利益。“停止仇恨亞裔美國人和太平洋島居民”報告中心報告：從2020年3月19日至2021年6月，該組織收到了9081起反亞裔事件報告。華裔是遭受仇恨事件最多的族裔，占報告事件的四成以上。[19]西方國家是我國公民出國留學和移民的主要目的地，近1/3美國頂尖人工智能科學家來自中國，88%中國籍博士會留在美國。[20]兩條道路、兩種制度之間的競爭異常激烈，其中很重要的是人才的競爭。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與西方反華浪潮之下，留學人員與華人華僑在西方的發展環境惡化。我們要支持鼓勵廣大海外留學人員、華人華僑反對西方打壓，同時要加強對海外留學人員、華人華僑高層次人才招引力度，吸引更多海外人才回國發展，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聚更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