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宇
(中共信陽市委黨校 行政管理教研部,河南 信陽 464000)
思想政治教育是運用一定的以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為載體的思想觀念、政治觀點、道德規范對社會成員進行有組織、有目的、有計劃的影響,使其形成一定思想品德的社會實踐活動。[1]從文化維度考察,不論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靜態結構還是動態過程,都必然與一定社會階段的文化及其形成、發展過程中所外在、動態呈現著的特定文化生態產生必然聯系和緊密作用。換言之,作為社會意識形態組成部分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質就是用特定的文化內容、價值、觀念和意義去對教育對象進行文化建構的實踐過程,使個體實現由“自然人”“生物人”向“社會人”“政治人”“文化人”的轉變。[2]思想政治教育的人學屬性其實也就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屬性,而完整的思想政治教育史也必然是以人為主體和載體的社會文化的傳播史,文化生態的建構史。
“文化生態”一詞最早來源于生態學相關的研究。羅馬俱樂部主要創立者、文化學者佩切伊率先明確:“人類創造了技術圈,過多地榨取生物圈的資源,進而破壞了人類生活的環境。如果人類想改變,只能通過文化革命,即提高對站在地球上特殊位置所產生的內在的挑戰和責任和對策略和手段的理解,進行符合時代要求的文化革命,形成一種新的文化形式——文化生態”[3]。美國文化人類學家斯圖爾德于1955年最早以概念形式明確界定“文化生態”一詞,并倡導建立“文化生態學”專門學科用來解釋不同地方特色的文化起源問題,以生態學方法論為基礎進行社會文化發展的相關研究,擴大了“文化生態”的內涵、意義和外延。
上世紀80年代以來,國內對于“文化生態”的研究和討論方才逐漸展開。對其基本認識,主要有兩種觀點:一是認為它是影響文化存在和發展的外部復合生態環境;二是認為它是各種文化相互關聯、作用有機形成的動態系統。兩種觀點各有側重,前者強調諸如自然環境、科學技術、社會組織等文化發展的外部因素,后者強調文化各要素、文化與文化之間、文化與其外部環境之間等結構關系的動態平衡。本研究所界定的“文化生態”更多是兩種觀點的綜合,一般認為它是文化自身繼承發展過程主導的自我生產和與文化相關的政治、科技、教育等外部人文環境因素相互作用所外在呈現的動態系統,這種系統包括了幾乎所有的文化現象,特別是倫理道德、精神系統、意識形態、法律制度、哲學思想、生活風俗等。
卡西爾說,“人不再生活在一個單獨的物理宇宙之中,而是生活在一個符號宇宙之中。語言、神話、藝術和宗教則是這個符號宇宙的各部分,他們是織成符號之網的不同絲線,是人類經驗的交織之網。”[4]這不僅明確了人的文化屬性,也闡釋了文化生態是以人這一載體和中介存在或作用于社會生活的,這在事實上與思想政治教育的人學旨歸具有內在的共通性,文化生態與思想政治教育的關系作用也是以人為鏈條發生和發展的。
現代思想政治教育過程可以總結為在遵循人的思想政治素質形成發展規律基礎上建立的內化推動機制、外化觸發機制和評估反饋機制的有機統一。在內化推動機制中,思想政治教育需要借助一定的施教內容、方式方法、教育載體、交往實踐,用符合意識形態要求、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的社會規范對受教育者進行施教,不斷強化正確的思想認知,形成受教者自身識別系統中相對固定的思想觀念。在這個過程中,文化生態不僅為教育活動的開展提供了必要的語言環境、意義指向和價值生成,而且可以適時增強受教育者內化教育內容的內生動因。當內化推動過程中的施教內容與文化生態形成的精神內容相契合時,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系統的正當合法性就會經由受教者既有的思想認識系統得到佐證和認同,從而推動受教育者自覺主動地接受主觀世界的改造。反之,則會很大程度上挫傷內化的動因和積極性,甚至對原有的文化生態形成質疑力量和消解作用。外化機制是思想政治教育過程的歸宿和落腳點,也是引導受教育者實現從道德認知向行為能力轉化的核心環節,這是一個牽涉受教育者知、情、意、信、行等多重心理因素轉變的復雜過程。文化生態往往是產生這些心理因素轉變的最重要的外部因素之一。一方面,既有的文化生態對教育主客體提出思想品德方面的整體要求,用類似“指南針”的作用誘導和激勵教育過程的參與者在社會實踐的基礎上協調主客體因素之間的作用,消解內部結構的張力;另一方面,文化生態又內在扮演著隱性的“把關人”角色,對于諸多行為主體實現精神世界的規范和導向,劃定社會行為及其意義的底線、紅線,確保作出理性的價值取向、道德判斷和行為選擇。教育內容的確定、教育方法的選擇、教育方案的實施促成了受教育者內化與外化的統一,但這并不意味著思想政治教育過程的完結,為了達到教育的目的,必要的評估反饋機制的介入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得以深入持續發展的重要環節。教育目標是否達到、教育內容是否合適、教育方法是否得當、教育效果是否顯現,都是需要一定參照體系和參考標準的,而文化生態所營造的價值觀念對于標準的厘定和評估的結果具有根本性的指導作用。對教育者來說,一定文化生態所施加的道德判斷和價值取向對標準的制定和把握產生質與量的雙重規定,從而決定思想政治教育過程的社會性評價內容。對受教育者來說,文化生態構建起來的“自在”的評價體系也會對教育過程的“自為”的“自我評價”產生顯性和隱性的雙重影響,通過壓力傳導、責任賦予、正義規訓等多種路徑生成評價結果。
文化生態通過對于思想政治教育內部結構和機制要素的影響實現了對于思想政治教育過程各個動態環節的塑造,這種影響不僅存在于思想政治教育內部,而且從外部將思想政治教育的運行烙印上了濃重的文化標識,繼而促其成為文化生態的重要組成部分。
從教育過程來看,思想政治教育本質上是一種特殊形式的文化灌輸,這種文化要素的輸入和輸出某種程度決定著文化生態量的提升和質的變化。作為文化實踐的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十分鮮明的意識形態導向和主流價值導向,時代進步的客觀要求必然伴隨著文化要素的繼承與創造、破舊與立新、取長和補短、去偽和存真以保持主流文化的先進性、發展性,擴大主流文化在文化生態之中的構成、影響程度和范圍并最大限度地消解非主流文化對于良好文化生態的消極作用,這在本質上可以看作是一次次的文化選擇過程,而這種文化選擇也不斷重塑并優化著文化生態的現實結構。特定文化的選擇是為其有效傳播服務的,一方面,社會通過思想政治教育傳播主流的意識形態和價值導向,促使人們進行有效的內化和外化,實現主客觀具體的歷史的統一;另一方面,個體通過有組織的學習和自主性的吸收在社會實踐中形成一定的政治觀點、道德規范和價值取向,形成更加多元的傳播媒介和渠道,實現多向互動的情感溝通和價值共鳴,這必然會營造更為寬廣的優良文化生態的話語場域,擴大優良文化生態對個人與社會的正向建構作用。在選擇主流文化、進行多向傳播以營造健康文化生態的過程中,一些承載于文字和事物中的處于儲存狀態中的文化樣態也會被適時呼喚和激活,融入現實活躍的文化生態中,重新建立起與人們生活世界、觀念世界和情感世界的緊密聯系,在新的時代環境下發揮他們的調適作用,形成一定程度的文化生態修復作用從而讓文化生態在繼承性中形成良性的循環。當然,思想政治教育在傳播政治文化、倫理文化的過程中,并不僅僅停留于“傳聲筒”作用,而是不斷地對其進行整理、組合和重構,并以恰當的方式進行傳遞[5],也就是說,思想政治教育具備一定的文化創造和生產作用,正是這種文化生產力創造并保持文化生態的動力和活力。
文化生態與思想政治教育的緊密聯系深刻表明,作為文化生態的組成部分,積極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是構建優良文化生態的重要進路,甚至具有決定性和全天候的作用。如果說推動構成優良文化生態必不可少的文化要素的自我揚棄和積極轉化是思想政治教育內部結構性的自我優化,那么,深刻了解和分析優良文化生態建構中思想政治教育路徑面臨的現實困境就是改善思想政治教育外部條件的前提性和基礎性環節。
世界政治多極化和經濟全球化的快速發展使得各國經濟聯系日益緊密,隨著中國改革開放在國家和社會層面日益走向縱深,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各層次文化交往也與日俱增,國家范圍、民族范圍、地域范圍內文化交融、激蕩,各種思潮交織、交鋒,文化生態呈現出日益復雜多元的樣態。這種文化生態的復雜性在當代社會集中表現在主文化與亞文化、先進文化與落后文化、精英文化與大眾文化、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這五組文化關系中。它們伴隨著文化生態系統發展的始終,不斷主導和重塑著文化生態的運行。
當前國際競爭的范圍和領域日益多元和深廣,而文化軟實力的較量因為更具有本質規定性、長期延續性、集中鮮明性等特點歷來受到格外的重視,以更加隱蔽性、常態化的形式作用于社會生活和個人精神。進入新時代,互聯網+大行其道,以網絡技術為代表的科技進步在營造巨大物質文明、為人們的生存發展提供巨大便利的同時,也通過一系列結構和重塑加劇了對既有的、主流的文化生態的沖擊和影響。政治與文化的博弈、生存和生活話語權的對抗、技術的異化、工具理性對價值理性的僭越促使互聯網空間日益演變成不良社會思潮和消極文化滋生發展的溫床,增加了文化生態的震蕩和不確定性。
所謂亞文化,是指存在于某一階段、某一時空、某一群體中,基于某種同質性(如共同的興趣愛好、相似的生活經歷、接近的知識水平)而形成的局部流行的、由具有一定特殊性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構成的文化現象或形態。它是相對于在社會中占統治地位和起決定性作用的主文化而言的,兩者兼具一定程度的對立性和融合性,且亞文化對主文化有較大程度的依附性,也可以說,亞文化是主文化某種程度的極化和變異。
中國社會的亞文化是隨著上世紀70年代末改革開放的進程萌芽和發展的。國家經濟社會生活的逐步開放使得多元的價值觀念開始大規模形成并沖擊原有的文化生態,對于亞文化的形成創造了條件,加之社會轉型期國家各項事業的整合重組以及人們在新思想的驅使下主動求新求變也為亞文化的發展壯大提供了土壤。當然,亞文化的出現增加了當代中國文化生態的多元構成,對于主文化博采眾長和自我完善的持續健康發展提供了強勁動力,也為思想政治教育等社會工程提供了更為廣闊的創新發展空間。但也必須看到,現今中國社會正處于全面深化改革的關鍵期、敏感期,社會生活各個方面的轉變如火如荼,人們的情感認知、道德認知等能力的發展水平不一且處于持續復雜的變動之中,亞文化代表的多元價值形態與主文化代表的主流意識形態之間的張力進一步拉大。在某種程度上,亞文化發展變化的自發性、盲目性以及某些客觀存在的消極內容極有可能對于主流意識形態造成遮蔽和解構,還極有可能擠壓主文化的發展空間從而助長社會中一直存在的歷史虛無主義、極端個人主義等不良文化思潮,最終威脅主文化的主導地位。尤其是青年學生等特殊群體本身就存在一定的認知能力、分辨能力不足,加之面臨來自他人、家庭、集體和社會多方面的壓力,很容易囿于亞文化的泥淖難以自拔,在亞文化的消極影響下,出現心理疾病、認知和行為的多重偏差,導致一系列嚴重的社會問題,甚至在潛移默化中將國家認同和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權消解于無形。
文化的發展進程始終伴隨著先進與落后兩種不同性質的文化種類之間的博弈和斗爭,人類社會就是在這樣不斷的對抗和平衡中取得螺旋式的上升和發展。文化生態的優良與否也可以從先進文化和落后文化的制衡之中可見一斑。先進文化在不斷取代落后文化的新陳代謝中保持自身的先進性和生命力,從而不斷引導人們的生產生活實踐朝著科學的方向發展,但落后文化由于一系列歷史(長期的封建歷史遺存)和現實(市場經濟的自身弱點和消極面)的原因仍然會在一定范圍和階段長期存在并對先進文化的發展造成侵蝕。
先進文化代表的是最先進的社會生產力,符合時代進步的潮流、社會發展的規律和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落后文化往往是過時的文化或者是在愚昧、迷信、消沉、庸俗、腐朽的錯誤價值觀指導下的文化。一方面,落后文化宣揚的是與先進文化格格不入的價值取向,是歷史長期發展過程中多種消極因素的匯集,是與時代環境嚴重悖逆的思想糟粕,會在很大程度上抑制先進文化中進步性品質的彰顯,從而極大損害文化生態的健康營造,阻礙社會進步;另一方面,會誤導行為主體產生錯誤的價值判斷和生存取向,人為地制造許多精神枷鎖,污染人們的心靈凈土,束縛個人身心的解放,從而把實踐活動引向歧途并加速人的本質的異化。
在落后文化與先進文化的斗爭中,雖然最終落后文化的消極因素會受到抑制和消滅,甚至會在一定條件下朝著對立的先進文化轉變,相應地,先進文化也會獲得使自己更加完善的品質和要素,從而讓文化生態趨于積極的方向發展,但客觀上需要一個較為持久的過程。
大眾文化和精英文化是對于不同文化主體和文化受眾而言的,這種文化的分野是隨著市場經濟崛起后,在商業邏輯下結成的經濟共同體向文化共同體轉變的歷史必然結果。人類社會已經由革命年代的“階級化”日益向發展年代的“階層化”轉變,這也意味著由粗略的“格局化”走向精致的“布局化”,文化就是這一切最鮮明的體現。[6]用階層分析的方法看,精英文化孕育并服務于具有一定文化素養的知識分子階層,以理性系統的內容、完整嚴謹的結構和科學縝密的邏輯為標志,反映的是文化生產力發展的前沿水平和前進方向。相應的,大眾文化是以滿足平民階層大眾化的審美旨趣和感性愉悅為目的的日常文化形態,以通俗、淺白、直接為特點,反映的是大眾普遍的、共識的生產生活訴求、心理認知和精神狀態。
大眾文化往往借助于自身更為普遍的受眾和易于傳播的優勢,與精英文化積極互動,加工改造,提升其內涵品味,豐富其時代內容,而精英文化也會借力大眾文化的傳播渠道去獲得更為廣泛的社會影響,兩者常態化的互補發展讓文化生態更具有完整性、生命力和普適性。一個健康社會的文化生態一定是大眾文化和精英文化各司其職、各得其所,缺一不可和相得益彰的和諧狀態。然而,現實中由于大眾文化相對較低的參與門檻,在其創造再生和傳播擴容環節往往成為藏污納垢的庇護所。一些消極的價值理念會隨著大眾文化的傳播侵擾到文化生態的良性循環。金錢至上、娛樂至死、不勞而獲、價值虛無等錯誤的認知和行為導向正在試圖閹割大眾文化,改變其樸實、樸素的文化品質而讓其墮落為庸俗、低俗、媚俗的“三俗”文化的代名詞,與應有的“人民性”(如勤儉持家、勤勞致富、能屈能伸等)漸行漸遠。
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是相對于不同文化時態和發展階段而言的。前者是前人勞動實踐的歷時性成果和展現,是一個國家賴以生存發展的文明根脈和一以貫之的基因底色,代表文化發展的過去式和完成式;后者則是在現代化進程的當代實踐中形成的文化樣態,是具有現代性特質和現代化精神的文化產出,代表文化發展的進行式和將來式。新時代文化生態的健康發展必須要在批判繼承傳統的基礎上不斷推動傳統文化向意義規范、人文價值、話語范式、傳播路徑等的積極轉化,使之具有實然的超越性并符合現代性的發展要求。
中國傳統文化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以其強大的解釋力、生命力和凝聚力對于調節社會結構、整合社會資源、動員社會力量、修復社會關系等發揮了重要作用,以儒家倫理為秩序規范和治理原則的傳統文化生態得到了長足的建構、認同和發展。席卷全球的商業文明帶來新的經濟制度和文化制度的形成,導致西歐文明以外的其他民族和地域的社會結構和思想觀念隨之發生現代性裂變,構成了20世紀文化生態的基本現實。對于傳統文化來說,現代性的種種文化現象和文化旨趣乃千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國的特殊性在于其現代化過程是被動植入型而非原生發展型,現代性的裂痕就呈現為外在于中西方沖突的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沖突[7]。這樣的沖突在經歷了主動革命和社會改造的劇烈震蕩后并沒有得到徹底解決,而是以一種更為曖昧的姿態耦合于社會機體和精神特質中,現實中呈現為社會發展與思想進步的失衡、行為原則與價值觀念的錯位、物質主義與精神主義的懸置、個體本位與集體本位的倒置等一系列吊詭復雜的文化生態圖景。傳統向現代的發展趨勢是不可逆的,如何在思想深處擁抱現代性,而又使之適度具有中國傳統文化的積極品質和力量,不僅是中國當今社會改革的宏大課題,更是關乎文化生態轉型和個人思想啟蒙的根本任務。
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是針對文化的不同空間分布和識別系統而言的。本土文化是指特定地域、民族、國家在一定歷史時期形成的具有共同精神屬性的文化形態,他凝結的是相對共同的價值追求和意義系統,是所屬群體共在的物質生產和精神生活的反映。相應的,外來文化是存在于某一地域、民族、國家范圍的異質性文化的總稱,它的存在地和產生地是不同的,在與本土文化長期的疏離與互動中觸發相互吸收和轉變的融匯機制,形成文化生態的特殊張力。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的統一體,中國的發展史就是多民族文化交融匯聚的歷史,費孝通曾說,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的形成,是“在相當早的時期,距今約三千年前,在黃河中游出現了一個若干民族集團匯集和不斷融合的核心,被稱為華夏,它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把周圍的異族吸收進了這個核心”[8],從歷史的一般演進來看,伴隨著政治大一統和民族大融合的進步潮流,外來文化與本土文化的多元共生是文化生態進步的主流。但在具體的歷史階段,外來文化并不會主動融入本土文化而取得某種創新性和超越性,而總是試圖依附于政治、宗教、暴力、符號等意識形態工具取代本土文化從而改變自身的邊緣地位,這樣,泥沙俱下的外來文化對本土文化的侵略就會造成價值觀的混亂與盲從,削弱本土文化的群體認同,給本土文化生態的進步制造障礙。后冷戰時代,既有的國際政治格局被打破,全球化浪潮使得外來文化的侵略性進一步擴大,加劇了正在重構中的國際政治、經濟、文化新格局的不穩定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生態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和沖擊。經濟上的單邊主義、政治上的保守主義讓意識形態領域的摩擦重新變得激烈和尖銳,極端民主主義、新自由主義、消費主義、狹隘民族主義等文化思潮使得本土文化生態遭受一定程度的震蕩,引發群體性的焦慮迷茫、冷漠自私、急功近利等消極的社會情緒。
這一切為擔負著文化生態建構和優化功能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造成了巨大的挑戰,也提出了新的課題。十九大報告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則民族強,要堅定理想信念深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中國夢宣傳教育,培育新型文化業態,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在全國高校思政教育工作會中,習總書記也曾談到:“加強思想政治工作,要重視文化浸潤、感染、熏陶,既要重視顯性教育,也要重視潛移默化的隱性教育,實現入芝蘭之室而久自芳的效果”。這既明確了文化生態建設工作的總基調和大方向,也強調了思想政治教育在文化生態建構中的重大意義和重要作用,要力求實現兩者的有機結合。如何在新時代更有效地發揮思想政治教育在文化生態建構中的重要作用、創新文化生態建構的思想政治教育路徑、用良好的思想政治教育所營造的優良文化生態引導人的精神世界和社會的和諧發展已經成為當前和今后一段時期繁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傳承發展優秀中華文化成果、踐行思想政治教育文化使命、提升文化軟實力和增強“四個自信”的重要任務。
改革開放的時代旋律進一步釋放了文化生態的開放性特質,文化生態得以有機會吸收世界先進文化成果,為在交流互鑒、文明共享中實現多元豐富和更具世界意義的發展創造了良好環境。但必須明確,文化生態作為上層建筑的動態反映,擔負著涵養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客觀要求,回應最廣大人民的共同期待,滿足現階段人們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的歷史任務。因此,必須通過合目的性、合科學性的思想政治教育推動文化生態在放眼世界的同時聚焦中國、謀劃長遠的同時關注當下,強化中國人長久以來共同形成的具有中國氣派的價值理念、理想信念、道德觀念,最大程度地調動起人們改造主觀世界和客觀世界的積極性,發揮文化生態對于社會實踐和精神生活的調節作用,凝聚起同心共筑中國夢的磅礴力量,激勵和引導人們為共同的事業貢獻力量。
優良文化生態的形成離不開文化主體內部與外部、橫向與縱向、主流與支流、線上與線下等多維度的互動碰撞,這是開放環境下的必然結果,也是自我發展的客觀要求,只有知己知彼,統籌兼顧,才能更好地明確文化生態的優勢和短板,從而在實踐中不斷彌補、轉變、優化和改良。從根本上說,互動性就是文化生態的存在形式。哲學意義上的互動其實就是主次矛盾和矛盾主次方面此消彼長的關系,要在互動中把握主要矛盾和矛盾主要方面,善于抓住牛鼻子、看清發展趨勢,形成有主導的互動、有重點的把握、有側重的建構,這樣,才能確保文化生態不偏離軌道、不丟失方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鮮明的特色是黨是領導一切的,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和先進性代表,黨在優良文化生態建構中的作用是不言自明的,其在目標厘定、價值引領、意義生成等環節和方面主導作用的發揮對于保證文化生態的社會主義方向具有決定性作用。思想政治教育要堅持在黨的領導下的自我發展和完善,注重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提煉和強化文化生態營造中黨的聲音、黨的觀點、黨的方法。在思想上,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的正確指導作用,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理論成果武裝頭腦,在行動上,自覺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維護黨的統一領導和主導權威。
長久以來,思想政治教育在參與構建優良文化生態的過程中主要是以傳統課堂教學、灌輸式教育、知識性傳授等顯性教育為主,這種教育實踐以其系統的教育內容、廣泛的教育覆蓋和線性的教育反饋扮演了思想政治教育主陣地的角色。在當今注重工具理性、強調實用主義的時代氛圍中,思想政治教育由于無法提供某方面的具體技能而被一些人認為是“無用”的教育[9],而顯性教育中直白的教育話語、固定的教學方法、空泛的家國敘事等固有缺陷更是充分暴露,無法真正滿足受教育者趨于多樣化的受教需要,這直接造成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認同率低,實效性不高的尷尬局面。同時,現代心理學研究也表明,人的社會行為不僅受制于具有明確意識指向的知識觀念,還潛在地受到無意識和潛意識的引導。基于這種現實,隱性思想政治教育以其生活化的特點、“潤物細無聲”的教育方法和“春風化雨”的教育效果恰恰彌補了顯性教育的不足,滿足了受教育者的主體需要。合理運用隱性教育中的隱喻暗示、感染感化、模仿自學等機制等能夠很好地將先進的文化內容推送到受教育者的心靈深處,使其在不知不覺中接受良好的熏陶和引領,這與營造文化生態的無形過程異曲同工,而且這種易于接受的教育實踐對于文化生態營造的穩定性也有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
人不僅生活于一定的文化生態中,其本身也是一個文化生態系統。人通過意識的作用和思考的能力帶動追求、選擇等行為進行自我建構,教育只是作為參與的力量借助外部社會的條件滿足人的社會屬性,促成人與社會的積極互動。優良文化生態的營造不僅需要社會化的思想政治教育通過不同類型的教育實踐把教育影響主觀地施加給受教者,讓他們被動地接受單一維度和重復性的教育,更要激活受教育者的能動性、主體性和創造性。通過教學過程的參與、教學實踐的設計、教學效果的反饋等途徑持續接受良好文化的積極影響,將社會教育與自我教育聚攏一處、形成合力。只有發自內心的認同和接受,受教育者才真正能夠將文化教育資源內化為精神世界的寶貴品質,外化為自主自覺的現實行動。也只有這樣,才更能夠在教學相長中實現作為教育內容的文化資源的整合重組、加工再造與自我完善,實現受教育者從教育客體向教育主體的轉化,進而努力成為先進文化的個人載體和傳播媒介,讓優良的文化生態暈染開來,拓展其覆蓋面和影響范圍,成為社會發展的時尚主流和精神世界的基因底色。
文化生態建構的具體過程必須放置于文化發展的時代背景和現實境遇中,這必然會涉及很多文化圈層、文化主體、文化要素、文化種類等范疇,這些文化生態的有機構成往往邊界模糊、相融相生、此消彼長,并不是結構清晰和涇渭分明,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必須在尊重文化及其生態自身存在發展規律和堅守思想政治教育原則底線的雙重基礎上,在長期分析和精確研判的前提下具體地歷史地把握。
文化生態由于不同的地緣關系、識別系統和建構主體等區隔,在現實建構的過程中會有不同的側重點和差異性,但是任何事物都是多樣性基礎上的統一,其基本的價值取向和品質特征決定了在一定范圍內都有其共同的基礎性的思想政治教育路徑選擇。同時,社會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基礎性路徑選擇不僅會作為外力主動改造優化原有的文化生態,而且其本身的實踐過程也會構建符合歷史發展要求的優良文化生態,從而對原有的文化生態產生積極的影響,最終實現社會整體文化生態的積極轉變。
意識形態是國家機器的基本價值輸出,是國家的政治、經濟等歷史和現實狀況在思想觀念層面的表達,蘊含著一定“制度化”了的強制力,有極其重要的引領作用和普遍的治理效能。文化作為意識形態的重要載體,其動態發展必然要堅持意識形態的基本引領才能在國家生活中取得合法正當性地位。意識形態發展到一定階段也會形成重要的文化要素有機融入文化生態的運行和建構中,激發社會動能,凝聚精神力量,因此,文化生態建構必須重視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
以馬克思主義為核心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是具有科學性、革命性、實踐性的系統性理論,其在不同歷史時期與中國具體實踐相結合創造了巨大的物質和精神成果,也不斷得到自我完善和發展。作為意識形態工程的思想政治教育,首先就是要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在教育教學活動中,要旗幟鮮明講政治,用學術講政治,用話語講政治,用實踐講政治,堅定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原則、方法,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教育實踐和工作生活中的重要指導作用,自覺做馬克思主義的踐行者和傳播者。其次,要推進對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科學研究,用強有力的主文化理論“供給側改革”充實豐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成果,使其更加時代化、大眾化并有機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當代實踐,構筑起更加堅實的當代優良文化生態建構的“四梁八柱”,穩住文化生態“基本盤”。從多重維度全面提升馬克思主義的時代內涵和話語解釋力,讓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的條目由冰冷的理論教條轉化成有寬度、有厚度、有溫度的關乎人們成長成熟、個人發展、理想實現等日常生活領域的價值坐標,以豐富多彩的載體和形式形成強大的社會主旋律傳播效應,強化其影響力和認同度,真正實現“以科學理論武裝人,以正確輿論引導人,以優秀作品鼓舞人”[10]。與此同時,要堅決處理好社會敏感問題的價值糾偏,不回避問題、不推脫責任、不害怕風險,敢于亮劍、敢于發聲、敢于斗爭,用更加實事求是的態度和方法回應社會重大關切,與社會上任何違背主旋律、主文化的消極思想作長期堅決的斗爭,讓主旋律的傳播更加順暢,更有效果,凈化文化生態健康發展的體制機制環境。
適度多元的亞文化在文化生態中共存是現代社會的基本特征之一,也是開放社會優良文化生態發展的必然趨勢,對于繁榮我國社會主義文化,滿足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創造了精神條件。亞文化的發展也是透視文化生態實際狀況的窗口,從某一角度看,亞文化的發展可以作為主文化發展的鏡像性存在,通過分析亞文化的文化種類、發展程度、影響效果可以一定程度上窺見主文化的發展優勢和劣勢,對于主文化吸收亞文化中的積極因素從而更好地吸引文化主體的共同建構有積極的意義。
思想政治教育不僅要在傳統教育教學活動中加大主流意識形態主導的主文化知識教育的占比,最大程度地占領文化生態的無形陣地,更重要的,應該充分尊重各種文化主體有利于優良文化生態營造的文化創新,并積極鼓勵人們參與多元文化的創造,在實踐中有效關注、接觸、融入不同的文化層級,用富有人文關懷的議程設置、實踐設計、話語轉換培養人們理性的文化鑒賞力、判斷力和審美性,讓人們在互動的文化建構中自覺擁抱主文化營造的文化生態。同時引導人們改造亞文化中的非主流成分,讓亞文化在構建優良文化生態的過程中發揮正向作用,潛移默化中將亞文化為我所用。對于亞文化中的消極成分和某些與主文化相悖的不良發展傾向,思想政治教育要通過跨單位、跨機構、跨社區等跨越空間邊界的合力宣傳教育打通教育死角,引導人們自覺規避亞文化的消極影響。同時,大力宣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通過理論闡釋、榜樣示范、話語創新等方式方法弘揚正能量,形成積極健康的社會風尚,擴大主文化在整個文化生態中的感染力、影響力和吸引力。
不良社會思潮本質上都是一種“反文化”或“反文化生態”,是落后文化、庸俗大眾文化、不良外來文化、消極傳統文化的總稱,是文化生態中“異質性”的部分,是文化及其生態的分裂和否定因素。有學者將“反文化”定義為“以反取向思維和行為,切入人類的既成文化和現實文化,以揭示、指控、匡正人類‘負歷史’的存在及其逆人類意志和利益的演進趨勢,以披露人類文化‘負價值’‘負增殖’‘負積累’及其施布于人類的災難為主體職能的文化類別”[11]。如果任由其發展,就必然會威脅文化主體的身心健康,阻滯積極文化要素的積極發展,消解優良文化生態建構的各項實踐工作成果。歷史的發展狀態本來就不是一帆風順的,螺旋式的上升發展趨勢從根本上決定了不良文化思潮等“反文化”在文化生態中的存在是無法從根本上消除的,只能在一定階段限制其發展、縮減其影響。
思想政治教育在參與構建優良文化生態的過程中,首先應該對施教內容嚴格把關、認真評估、審慎選擇,進行必要的科學精準謀劃,及時過濾和清理不利于文化生態向好發展的因素,從源頭上杜絕不良社會思潮的入侵。其次,教育過程中要注重培育受教育者正確的“三觀”,培育其辨別是非的能力、社會生活的能力、自我發展的能力,通過情境教學、案例警示、人文關懷等生動方式讓他們了解不良社會思潮的嚴重危害和最終結局,規范自身的日常言行。同時,持續做好法制教育和普法工作,教育人們堅守法律底線,知法、懂法、守法、用法,用法律手段維護自身合法權益,避免在不良文化思潮的消極影響下誤入歧途,把由此可能引發的社會問題消滅在萌芽狀態。另外,要充分重視道德教育的浸潤作用,培養文化主體正確的道德認知、科學的行為規范、良好的生活習慣,引導他們時刻遵守家庭美德、職業道德、社會公德,用奮斗實現自我價值和社會價值的統一;要提高對于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視程度和實踐力度,社會轉型時期各種復雜因素交織,不良社會思潮引發的社會心理問題層出不窮,心靈家園的構建成為了文化生態建構的縮影。要在輕松愉悅的氛圍中教育引導人們形成積極樂觀、健康向上的社會心態,同時建立完善的心理疏解機制,讓積蓄已久的心理問題得到及時的傾訴和緩解,避免不良社會思想趁虛而入、火上澆油。最后,還應注重在基礎教育和社會教育環節增加歷史和哲學基礎人文社會科學的素質養成,歷史和哲學都是保羅萬方的大氣象學科,內蘊著人類生存發展的根本價值旨歸,哲學是歷史的抽象,歷史是運行的哲學,兩個學科對于正確義利觀、歷史觀、文化觀等人文素養的培育至關重要,這將使得文化主體能夠從更廣闊高遠的視角和框架更冷靜理性地思考和分析問題,有助于從根本上增強抵制不良社會思潮的內生動力。
傳統文化是文明共同體的精神紐帶,也是新時代優良文化生態建構的寶貴財富。人類歷史的發展必然伴隨著生產力主導的文化的新陳代謝,文化生態也在歷史的發展中隨著文化的自主選擇不斷展現新的屬性和特點。對于傳統文化的基本態度是要善于發現、敢于批判、重在創新。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傳統文化是重要的史料資源,也是必要的價值參考。要善于從傳統文化中挖掘有利于新時代社會發展、文化繁榮和人格健全的教育資源、方法和載體,形成與新時代主流文化的歷史呼應,增強教育內容的說服力和認同度,在保持文化生態連續性的基礎上充實新時代文化生態的積極因素。一切事物的對立統一屬性又決定了傳統文化并不是完美無瑕的,它總是以積極和消極的雙重面向作用于文化生態,思想政治教育要警惕消極傳統文化的回潮和反噬,要通過科學合理的學術研究對傳統文化的消極因素展開系統性批判,在擺正立場、梳理觀點的基礎上堅持歷史與邏輯的統一、理論與實踐的統一、主觀與客觀的統一。同時,要在思想政治教育和社會生活的雙重實踐中以身垂范,用現代社會的價值規范和行為準則要求自己,不僅用理論批判,更用行動批判,以實際行動自我完善、影響他人。新時代對于文化及其生態有新的現實訴求,傳統文化顯然已經無法滿足現實生產力的客觀需要,思想政治教育也必然要順應時代潮流,立足現實條件,著力傳統文化的價值轉化,通過內容與形式、結構與邏輯、場景與環境等的創新,形成更加符合時代要求的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輸出。
網絡引進中國始于20世紀90年代,憑借開放的平臺、豐富的資源、平等的互動等優勢特點獲得了持續快速的發展。截至2020年3月,中國網民規模已達9.04億[12],延續著一貫的高速增長趨勢,網絡化生存已經逐漸變成現實。優良文化生態的營造本身包含了網絡空間文化生態的優化,同時已然離不開網絡空間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支撐。現實中,網絡空間人群的魚龍混雜、內容的良莠不齊、價值的多元共存等也為不良文化生態的滋生提供了溫床。一直以來,思想政治教育都在探索網絡與教育實踐的有效結合,以拓展新的教育空間,增強時代性和實效性,著力營造主流文化生態。
新時代網絡技術的日臻成熟形成了網絡空間全新的發展面貌和格局,變換的周期大大縮短。新的終端設置、新的傳播渠道、新的社交平臺、新的互動形式、新的話語語境等,在客觀上對思想政治教育在網絡空間主導地位的確立增加了諸多困難。探索網絡空間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生態建構首先要打破技術壁壘,保證教育主體在網絡空間的活動不受客觀條件的限制。其次,要加大信息資源的整合力度,整合處于傳播過程中的事實性、知識性和思想性信息資源等,在文化生態建構的具體目標指引下根據一定原則和方法進行比較鑒別、開發利用,保證資源隨時可用、用之有效。強化信息資源的服務定位,通過網絡空間不同組織機構的信息供求和共享,以信息資源為載體,傳播主流文化價值取向。同時,通過意見領袖培育、議程設置等方式實現網絡輿論的正確引導,將掌握輿論的全面性、分析輿論的客觀性、輿論引導的人本性有機統一,實現網絡輿論的實時可控、動態可管、突發可防,確保輿論發展的正確導向。再次,要研究網絡話語的特點和變化,教育主體要真正掌握網絡話語表達的人文性、藝術性和技巧性,用真誠、平等、客觀的態度融入網絡主體,在情與理的轉換中潛移默化地促成知與行的轉變,激發每個人在網絡文化生態建構中的積極作用。最后,要始終把落腳點放在網絡人才隊伍的建設上,在網絡技術層面和教育實踐層面完善人才梯隊,實現專職為主、專兼結合的網絡人才保障,通過多方面的能力培養、素質把關、責任賦予,確保網絡空間文化生態建構的整體設想得到有效落實,真正構建起線上線下同步協調的優良文化生態。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也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文化自信在更廣范圍內的樹立需要優良文化生態潛移默化的積極作用,運用思想政治教育涵養優良文化生態也必然是樹立強大文化自信的題中之義。在具體的思想政治教育社會化實踐中,各類教育主體要時刻強化文化生態建構的意識自覺、理論自覺和實踐自覺,用自身優良文化生態的精心培育推動整個社會優良文化生態的常態化建構。用更加積極客觀的態度處理好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的各種矛盾問題,積極協調人與社會的關系,讓人性回歸、社會和諧、器道共融等主流的、積極的價值取向成為普遍性的社會價值追求,最大程度凝聚社會進步的廣泛共識,真正匯聚每個社會主體的智慧和力量,讓進步思想開出燦爛的精神之花,讓現代文明構筑起堅固的文化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