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共同體與人的發展*

孫福勝

（首都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北京100089）

人類社會發展是建立在人的生存與發展的基礎上的，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人的發展是指人類社會從低級階段走向更高層次的發展。學術界已經從多維度對人的發展問題展開了研究，取得了極為豐碩的研究成果，但是從馬克思主義共同體理論視域來研究人的發展問題還尚處在初步探索階段，研究成果也是尚付闕如。新冠肺炎疫情的暴發帶給人類一個重要啟示，就是當人類在遭遇突發的重大的全球公共衛生安全事件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獨善其身，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超然物外，人類只有團結合作，才能走出至暗時刻，走向光明前景。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只有在共同體中，個人才能獲得全面發展其才能的手段”。[1]（P199）因此，現代人的發展問題研究更要重視在馬克思主義共同體理論視域中進行探討，包括人的發展的空間、條件、理念等與人的發展具有直接關系的重大問題。馬克思主義共同體理論視域中人的發展的全球性、規律性、道德性問題已日益顯現，地球村居民需要共同樹立和踐行共同體發展理念，積極推進人類社會的和諧共同發展。

一、共同體與人的發展問題研究概述

共同體與人的發展關系十分密切。共同體與人的發展問題研究作為人的發展問題研究的一個新的領域，已經引起了國內外學術界的關注。從現有文獻資料來看，學術界關于共同體與人的發展問題研究主要聚焦于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共同體與人的發展的關系問題，即對共同體的不同形態和人的發展的不同階段之間的關系問題進行了探索。學者們對馬克思的共同體的“三形態”（“自然形成的共同體”“虛幻的共同體”“真正的共同體”三個不同的形態）和人的發展的“三階段”（“人的依賴性”或“人的依賴關系”階段，“物的依賴性”或“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階段、“人的全面而自由的發展”或“自由個性”階段）這一理論十分青睞，并以此為出發點，不斷深化共同體與人的發展的關系問題的研究。如有學者認為，“從共同體的視角看，在人類社會的歷史進程中，個人只有在各種各樣的共同體中，才能獲得生活和發展的必要條件，才能實現個體的最完整的價值?！盵2]有學者認為，“人的發展與共同體之間存在不可分割的關系，離開共同體談個人發展是沒有意義的，共同體對于個人的發展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3]不難看出，共同體的“三形態”和人的發展的“三階段”是密切聯系的，是人類社會發展的一種必然趨勢，共同體是由人來構織成的，人是在共同體中發展起來的，共同體推動著人朝著更加全面發展的路向前進。

另一方面是共同體與社會發展的關系問題，這是共同體與人的發展的關系問題的外延，體現了人作為社會存在物的社會化發展的鮮明特性。社會是人們交互作用的產物，由人構織而成的社會需要依托共同的價值和共同的原則，這樣才能確保共同體在推動人的發展和社會發展過程中的秩序穩定，才能確保社會在規范有序的環境下行穩致遠。如有學者著重從價值維度來闡述共同體與社會發展的關系，指出：“真正的價值就是涉及所有的人的價值，是被設想為一種普遍的、社會的財富?！盵4]（P97）在這里強調了共同體內含著社會的“共同價值”的社會屬性，這種“共同價值”不僅包括財富價值，還包括共同的歷史觀、文化觀、價值觀等文化價值，也就是說，共同體是借助歷史的經驗、社會的財富和文化的力量等多重合力來促進社會發展的。有學者提出要構建共同體與社會發展的“共同原則”，指出“公共美德的原則，共享的集體原則”是共同體的根本原則，[5]（P71）社會中的“富裕者和貧困者”“有權勢的人和無權勢的人”等都是客觀存在的，社會缺乏共同的原則，沒有了可依據的法治保障，就勢必造成社會混亂，人們對“價值、尊嚴、榮譽”的否定就會導致人的本性墮落，因此，社會發展必須要依靠共同體的“共同原則”的約束。作為社會發展的主體的人及其發展，則是“共同價值”和“共同原則”的根本載體。共同體與社會發展是對共同體與人的發展的一種空間范圍擴展和價值原則規范，這也在一定意義上指明了共同體與人的發展所具有的階段性、價值性、原則性等特性。

綜上所述，學術界關于共同體與人的發展問題的研究，為從形態模式、發展階段、價值原則等方面理解共同體與人的發展的關系問題提供了重要參考，同時也為進一步探討共同體在人的發展中的重要作用提供了新啟示——人既要在一定的形態模式的共同體中定位自身發展階段，又要遵循一定的共同體的價值原則，特別是公共美德和集體原則，以此實現共同體與人的發展、社會發展的深度交融。而讓每一個人都能夠充分發揮人的主體性、能動性和創造性，讓全體社會成員都能夠遵守社會規則和道德，都能夠充分享有共同發展成果，也正是“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的共同體的本質意蘊與理想追求。

二、人的發展的空間、條件、理念

厘清共同體的本質，為人的發展確立路向，這是極為重要的?！皬谋举|上講，共同體是一種‘關系體’。”[6]人的發展不是個人孤立的、靜止的發展，而是聯系的、運動的發展，是處在一定關系中的作為“關系體”的共同體中的發展，是在無限廣闊和復雜的社會關系中發展起來的，是人的社會存在方式的一種過程性的展開。從每一個人的出生那刻起，就已被規定在一定的空間范圍和所處的現實生活環境提供的各種條件的基礎上發展。一般而言，人的孩童時期的發展是在外在的一定發展理念的作用下展開的，需要在一定的外部環境的引導下發展，主要是依靠父母的培養。一個人只有到了自身具有可以自主選擇發展空間、條件和理念等能力的情況下，人的發展才能達到更高水平，而這種美好夢想的達成是隨著共同體的發展而得以實現的。在共同體中，人的發展可以獲得發展空間保障，利用共同體提供的發展條件支持，發揮共同體發展理念的作用，最終可以獲得符合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發展智慧，進而促進人的發展。

（一）共同體為人的發展創設空間

人處在一定的活動范圍內，人的發展也是要在一定空間范圍內展開的，共同體為人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空間。人不僅可以依靠共同體發展，而且隨著人的發展能力的提升，人可以構建人新的共同體，不同共同體形態中人的發展也是不一樣的。馬克思恩格斯經典共同體理論指明了人在不同的共同體形態中的發展空間：其一，在“自然形成的共同體”形態中，人的發展空間是極其有限的，人只能在一定的范圍內活動，人所從事的活動也是極其簡單的，主要從事狩獵、捕魚、畜牧、耕種等原始社會中的維持人的基本生存的活動，人的能力發展十分有限。其二，在“人為造成的共同體”形態中，人的發展空間得到了進一步拓展，人類社會逐步從原始社會邁向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人類社會發展形態的逐次進階也是人的發展的結果。雖然資本主義社會在推動人的發展空間方面發揮了歷史性作用，人的發展空間從地域性走向了全球性，但依舊存在著人的發展空間被人為控制的現象，如商品拜物教、資本邏輯、物控制人，等等。只有在未來的共產主義社會，人的發展才真正進入了全空間的發展階段，人不再受到資本和物的奴役，人在遵守共同體普遍規則的前提下，人的發展空間的自主性創造性增強，人可以根據自身的志趣、需要、能力等潛在的和現實的各方面來自由選擇發展空間，人的自由個性也得到了全面的充分的獨創的自由的發展。

（二）共同體為人的發展提供條件

雖然人的發展是在一定的空間范圍內展開的，有著共同體的保障，但人的發展更需要具備一定的條件，共同體為人的發展提供了多樣化的發展條件。由于人的發展受到人所處的時代狀況的政治經濟、歷史文化、制度意識等因素的制約，人的發展條件的虛幻性和真實性是同時并存的。其一，在虛幻性的條件下，也就是“人為造成的共同體”形態中的“物的共同體”形態中，人的發展條件是有限的。由于受到統治階級的人身控制和經濟束縛，只能在規定的空間范圍內發展。其二，在真實性的條件下，也就是“人為造成的人的共同體”形態中，人的發展條件是極其豐富的，人的發展的自主性選擇可以覆蓋所有成員，人的發展條件更加全面充分，每一個人都可以利用現成的或再造的條件來發展自身，達到了人的全面而自由的發展狀態，人人各顯才智、各得其所。共同體為人的發展提供了基本生產力、商品消費、語言對話、文化交流、一定的財富等發展條件，這些條件也因共同體形態的不同而不同，在“物的共同體”形態中，人的發展條件是不平衡的，是有差距的，甚至存在嚴重的財富兩極分化，階級對立斗爭激烈，而在“人的共同體”形態中，人的發展條件是多元的平衡的，每一個人都有獲得這些發展條件的機會和自由，人的發展的道德水平和自由度也是非常高的。共同體為人的發展提供一定的發展條件，人的發展也進一步為共同體提出了要求，人類社會在朝著“自由人聯合體”的形態邁進中，共同體對人的發展的作用將會越來越重要。

（三）共同體為人的發展賦予理念

人的發展在空間和條件都具備的前提下，需要在一定的發展理念引領下才可能步入正軌，實現可持續健康發展。人的發展的理念是多元的，如有“天下為公”的發展理念、“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發展理念、“和諧世界”的發展理念、“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發展理念等。這些發展理念都注重對人的關懷，把人作為發展的起點和重點，促進人的發展和社會進步是這些發展理念的目標。也有些發展理念是只見物不見人的發展理念，如“資本至上”的發展理念、“金錢至上”的發展理念、“權力至上”的發展理念、“霸權主義”的發展理念等阻礙人的發展的理念，這些發展理念是“拜物”的理念，是與人的發展相悖的，并造成了阻礙社會進步的惡果。因此，選擇哪一種發展理念才能夠真正符合人的成長規律和發展規律，是社會各界高度關注的問題。

時至今日，人類社會發展愈來愈需要一種能夠造福人類的能夠凝聚世界各國人民團結奮進的發展理念，事實證明，共同體發展理念是人的發展理念的明智之選，特別是在人類經歷重大自然災害和社會風險挑戰的時候，愈發體現出共同體發展理念的極端重要性。共同體發展理念為人的發展指明了路徑，即每一個人都要意識到自身作為共同體的一分子所擔負的職責、使命和任務。只有在共同體中，每一個人的需要、能力、價值、情感等滿足才能夠實現。共同體發展理念所倡導的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人與人和諧共存、人與社會和諧共進等基本發展理念為人的發展提供了啟示：每一個人都要從共同體的全局來思索問題，要有共同體意識。如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全體中華兒女必須要堅持的共同體發展理念，也是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的發展理念。在人類社會發展的新的歷史階段，共同體發展理念是促進人的發展的最科學最合理最有效的發展理念?！叭祟惷\共同體”形態是“人的共同體”形態的最新發展，“人類命運共同體”發展理念也是人的發展的最新理念，是開展全球治理和實現共同發展的一種新智慧。

三、人的發展的全球性、規律性、道德性

隨著社會生產力的不斷增長和全球化進程的步伐加速，為人的全面發展提供了更多的工具和手段，但人們對人性、人的本質、人的能力等人的發展的根本問題的認識仍參差不齊，還存有交流探討的空間，這也促使每一個人對人的發展的制約因素進行新的審視。人的發展的全球性、規律性和道德性則是審視人的發展制約因素的著力點，這與人的生存環境、發展規律、道德實踐等息息相關。共同體發展的特性正是通過每一個人的發展特性表現出來的，人的發展與共同體發展是有機一體的。

（一）人的發展的全球性

全球化給人的發展帶來了重大影響。全球化不僅擴大了人的發展空間，為人與人之間的聯系提供了便利的工具，而且跨地域的人與人的交往也豐富了人的閱歷和情感。人的發展總是先在一定的地域空間中獲得發展，然后不斷突破這種地域空間，呈現出鮮明的全球性特征。在一定的地域空間，人的發展受到所在區域的自然地理、人文歷史、語言習俗、風土人情等方面的熏陶，使得人的發展打上了地域的烙印。就語言來講，作為人的發展的交流工具因地域不同，具有不同的語言表達，這就需要通過學習語言實現全球互通與交流。就文化來講，地域文化對人的發展影響更大，在某一個地域出生成長起來的人，一定是受到所在地域的文化影響的，文化對人的發展的影響也在人的言行中反映出來，不同地域的人的性格不同就是地域文化的一個重要體現，這就為全球文化交流提供了多元化借鑒。就人的發展來講，人的跨地域的發展愿望，也就是說，新的地域、新的環境也會對人的發展產生促進作用，久而久之，人的發展也就由原來的地域性特征逐漸轉換為全球性特征。人的發展的全球性表明人所在的全球性的共同體的共同語言、共同習慣、共同文化、共同生活等全球性特征對人的發展是具有極大影響的，人的發展的全球性也是共同體的全球性的表征。

（二）人的發展的規律性

人的發展遵循著一定的發展規律，這種發展規律不是由一個人的發展就可以概括出來的，而是經過對大多數人的發展進行系統分析確立的。共同體作為人的聯合體，其內在的發展規律正是通過每一個人的發展的規律合力而成，這種規律包括差異性（個性化）、階段性（發展性）等基本內容。就人的發展的差異性而言，每一個人的生命成長歷程不一樣，人的個性發展也呈現多樣化，人的發展的差異性首先通過人的個性差異顯露出來。就人的發展的階段性而言，人的生命周期的階段性發展正是人的發展的階段性寫照。其中，人的學習發展階段和人的職業生涯發展階段是人的生命周期的階段性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人的發展要與時俱進、守正創新，因時而變，因勢而為。人的發展的規律性也在共同體發展的規律性中得到體現，在共同體的合力作用下，人的發展受到共同體發展規律性的制約，共同體成員必須要遵守共同規則、采取共同行動、表達共同話語、達到共同發展目標，這些共同體發展的規律性直接對人的發展原則、目的、方法、途徑等發揮著作用。

（三）人的發展的道德性

共同體具有集體約束力，從而對共同體成員的言行進行約束和評價，引導共同體成員遵循共同體的制度性和道德性的要求。其中，共同體發展的道德性是對每一個人的道德意識和道德實踐的一種培養和引導，促使人的發展做到符合人性，符合人為社會奉獻的本性?！叭说囊幎?、人的使命也就在于使自己成為人群中對公共福利有用的和可用的一員?！盵7]（P98）人的發展不僅僅是為了維持自身的生存需要、享受需要和發展需要，更重要的是通過自身的發展，來幫助和帶動共同體所有成員的發展，這種發展是具有共同發展的道德性的，也就是維護公共利益、集體利益、共同體利益的道德性。人的社會性本質也促使人必須要在社會的位置中來考量自身的存在與發展的規定性和目的性。共同體所詮釋的道德性恰是對人的發展的利己性和逐利性的一種道德警示：一方面謀求自身發展不能損害他人發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遵守公德，不能對共同體發展造成損害；另一方面要在自身發展的基礎上，“成人之美，美美與共”，扶弱幫困，走共同富裕之路，讓更多的人都發展起來。人的發展的道德性是對共同體發展的一種正向反饋，只有每一個人都將道德內化為自覺的道德意識和道德實踐，才能夠真正在促進自身道德修養的進程中鞏固和享有共同體發展的美好成果。

四、從人的發展走向共同體發展

“人的本質是人的真正的共同體?！盵8]（P394）人離不開共同體，人只能在共同體中發展。只有在每一個人都真正覺醒并意識到人的發展必須要符合共同體發展的“總自由”的時候，才能夠真正實現人的發展的自由。這個“總自由”是共同體發展所追求的目標，也是維護每一個人的發展的自由的“總規定”。只有每一個人都聯合起來為共同體發展而努力發展自身，人的發展的自由才能夠真正實現，在具體的發展實踐中，也能夠結出豐碩的成果。從人的發展走向共同體發展是人的發展的總趨勢，順應這種趨勢就要積極助推人的個性發展、社會的共同發展、共同體的和諧發展，生成推動共同體發展的正能量。

（一）促進個人的個性發展

個性化和發展性的普遍存在是人的發展的基本規律，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的首要前提是實現人的個性發展。人的個性發展主要包括人的個性能力發展和人的個性自由發展。其一，人的個性能力發展是動力，每一個人都有能力，但每一個人的能力又不一樣，人的能力的高低強弱是客觀存在的，人要發現發展自身的優勢，揚長補短，讓自身的能力得到最大程度發揮，同時也要不斷挖掘自身潛在的能力，還要通過學習借鑒他人來不斷提升自身的優勢能力，實現自身能力的可持續發展和創新性發展。其二，人的個性自由發展是在人的個性能力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基礎上實現的。人的個性自由不是無約束無原則的自由，而是在一定的約束管控下的自由，這種個性自由是共同體成員自由的前提，也就是說每一個人都全面充分發展了個性自由，才能達到整個共同體的真正的自由。

（二）推動社會的共同發展

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人只有在社會中，才能真正實現人的發展和人的價值。每一個人的發展在凝聚成社會的共同發展的強大力量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只有社會成員把自身的發展與社會的發展有機結合起來，才能夠保證個人的發展的實現，人的發展也只有致力于推動社會的整體發展和全面進步這一目標時，人的發展的價值才能夠得以實現。其一，社會作為一個共同體，不是一個孤島，而是由全體社會成員共同構織成的有情感有溫度有聯系的大家庭。由人所構成的社會是一個有機體，人的道德發展與創新發展為社會的共同發展注入了情感和能量。社會上的各行各業的發展離不開每一個人的責任心和道德感，培育全體社會成員的責任心和道德感是社會發展的重要使命，人的責任心和道德感是推動社會發展的強大動力。其二，社會化的大生產對人的發展提出更高的要求，高素質專業化創新型人才的發展是社會發展的加速器，加大對高素質專業化創新型人才的培養力度，發揮其榜樣示范引領作用，帶動更多的人走專業發展和創新發展道路，能夠為社會的高質量發展，同時為人自身的高質量發展提供更有力的支撐。

（三）實現共同體的和諧發展

世界就是一個共同體，是世界各國人民共同構建的大家園。世界各國人民緊密聯系在一起，共同建設美好家園，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是大勢所趨。人類命運共同體既是引領全球發展的新發展理念，倡導“每個民族、每個國家的前途命運都緊緊聯系在一起，應該風雨同舟，榮辱與共，努力把我們生于斯、長于斯的這個星球建成一個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變成現實”。[9]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人的發展的必由之路，要積極促進人的發展走向共同體的和諧發展。其一，共同體的和諧發展能夠促進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人自身諸關系和諧，指向人類的共同發展目標，通過全球治理世界人民共同參與，人類文明成果世界各國共享等途徑共同構建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最大程度地促進世界的和諧與發展。其二，人類社會發展走向共同體的和諧發展是歷史必然，是人類社會發展進入共同體治理新時代的需要。在共同體中，人的發展是與每一個人的生存與發展息息相關的，只有每一個人都能夠全面而自由的發展，共同體的發展才能夠進入更高層次的階段。共同體的和諧發展是世界和平與發展的前提和基礎，人類社會走向天下大同是共同體發展的價值追求。共同體發展不斷為人類社會的和諧美好發展提供支持，而共同體的和諧發展正是人的發展的未來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