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物流“最后一公里”存在的問題及解決路徑研究
——以眾包物流配送模式為例

蘇州大學 袁泉

1 研究背景

2021年2月24日下午，我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就服務構建新發展格局、加快商務高質量發展等有關情況舉行了發布會，商務部部長王文濤強調，農村建設重點是要改造縣鄉村三級的商貿流通網點，健全農村商業體系,并且表示，到2025年，每個縣城都要建設連鎖的農村物流配送中心，快遞實現全覆蓋、村村通，在農村做好下沉工作，打通農村物流的“最后一公里”。

另外，電子商務在農村的應用也越來越廣泛。根據國家商務部的最新統計，截止至2020年5月，中國農村地區網民數量已超過兩億，通過電子商務平臺購買生活用品已成為農戶的日常生活。越來越多的網絡產品和服務通過電子商務平臺進入農村，改變了農戶的生活習慣和消費習慣，但農村場景中現有的配送模式幾乎不能滿足消費者的需求。原因在于我國農村物流發展時間短，物流配送體系不健全，產品整體實力不強，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即使我國《快遞暫行條例》明確規定快遞必須送達約定地址并由收件人親自簽收，但由于成本的壓力在實際操作中很難完成。農村物流成本高、效率低，使得配送止于鄉鎮，無法配送到戶。因此農村物流配送問題嚴重制約了農村經濟的發展。

2 問題提出

隨著我國政府對農村供給側改革的持續推進，農村電子商務的迅速發展已成功帶動農業增效、農民增收和農村繁榮，足以引領城鄉消費內需，促進城鄉協調發展。基于研究，農村電商可以增加農民收入，提高農民生活品質。然而，我國農村人口稀少、分布不均、物流資源緊缺，導致大多數農村地區經濟基礎薄弱，物流投資有限。因此，研究如何整合和利用現有資源有助于幫助農民創收，提高農民生活質量，提高農村電子商務物流服務效率，對促進農村扶貧具有重要的實際意義。

2.1 配送成本高

農村物流配送成本可以簡化為運輸成本和人工成本。在運輸成本方面，統計數字顯示，20公里以內，單件包裹的配送費用，農村地區是城市的兩倍。而達到60公里時，農村地區將高達城市地區的四倍。我國大部分農村人口稀少，遠離城市地區和鄉鎮,這種現象增加了物流配送的距離和運輸車輛的燃耗。此外，農村基礎設施條件不如城市，道路不夠開放和平坦，這也增加了運輸設備的折舊成本。另外，在勞動力成本方面，我國居民工資不斷上漲，物流配送人員的就業成本上升，農村居民分散，配送人員送貨時間長，這就間接使得農村物流配送人力成本居高不下。依據菜鳥物流成本計算，一個村莊物流點每天包裹數達到10單的時候，平均成本是4元一單；達到20單，成本將降到3元。因此農村物流成本確實遠高于城市。

2.2 農村基礎設施落后

農村物流活動是包括人力、物力、 技術等多方面在內的農村商品流通的活動。運輸設備和通信設備在整個物流過程中起著很大的作用，是物流運輸的基礎。目前農村物流存在著基礎設備落后、硬件和軟件等設施不完備等問題。農村電商物流的配送效果與“帕累托最優模式”偏離明顯，面臨著諸多問題，包括但不限于配送渠道散亂、配送時間長、配送環節冗余。農村物流的發展需要全程監控信息，包括包裝、分類運輸和分銷，但是農村物流信息化水平低，大多數鄉鎮特快專遞機構沒有專業設備。此外，農村地區的移動信號較差，不同商業組織之間的信息交流較差，不能實時發布物流信息，全程跟蹤，容易造成貨物丟失和貨物損壞。

2.3 農戶住所信息不完善

考慮到不完善的農村基本交通設施和物流成本，大部分從事快遞業務的物流企業以鄉鎮為終點，由于缺乏專業代理，貨物無法按時交付。農村居民無法實現網上購物的送貨上門服務，農村居民很難體驗到網上購物的便利性。雖然一些農村地區也有電子商務配送站，但農村地區居民分散，農村道路沒有GPS定位精度的詳細標志。網點少，信號不穩定，配送人員不熟悉當地情況，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尋找客戶地址。

3 文獻綜述

3.1 熟人社會研究現狀

宋麗娜(2014)認為，人際關系是一套處理社會秩序的機制，通過功能滿足、社會控制和價值生產等不同層次的社會運作，整合熟人社會[1]。桂華(2012)從農村社會地域差異的角度分析熟人社會中“面子”的互動[2]。熟人社會的“面子”傳遞著社會行為和社會結構，建立起農民個體與農村熟人之間的關系。翟學偉(2002)以“人際關系”和“面子”為溝通工具，進一步提出了“日常權威”的概念，強調了關系聯系的重要性[3]。

根據以往的研究，在鄉村場景中，在人情的影響下，熟人社會可以看作是一個微觀權力網絡，因此村莊也融入了一個封閉的社區，內部糾紛較少，對外界團結一致。因此，如果將大眾物流引入農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消費者對平臺的不信任。

3.2 農村電子商務研究現狀

首先，農民的收入和農村電子商務的發展關聯性較強，物流服務對農村經濟的發展有著很大的影響。梁雯等(2019)通過主成分分析得出農村物流可以帶動農民收入的增長[4]。肖荊(2019)表示農村物流對農村經濟發展有著推動作用，但農產品的發展存在諸多問題[5]。吳成駿等(2014)利用因果分析法對一定時期內福建省經濟做了研究，得出農村物流和農村經濟存在相互促進的關系[6]。

其次，促進農村電子商務發展的因素，包括引進人才、基礎設施建設、信息技術水平等。顏雙波(2017)表示新型城鎮的發展水平和物流發展水平相一致，并從人才引進、基礎網絡布局、信息化建設等方面提出了政策建議[7]。于小燕(2018)從培養物流人才、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和提高信息化水平等方面給出了建議[8]。

基于以上研究，農村電子商務的發展對農民創收具有重要意義。然而，落后的農村物流阻礙了農村電子商務的發展。促進農村電子商務物流發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基礎設施建設上。然而，大多數農村地區的經濟基礎薄弱，物流投資有限。因此如何整合和利用現有資金，從源頭上研究如何提高農村電子商務的物流服務能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3.3 眾包物流研究現狀

Jeff Howel早在2006年就提出了眾包這一概念，即“公司或組織以自愿自由的方式將曾經由專業人員來完成的工作外包給非特定人員”[9]。姜奇平(2009)將眾包模式類比于“眾人拾柴火焰高”的模式，提出眾包使得公眾的剩余價值得以發揮[10]。王仲軍、王臣昊(2018)等將眾包物流定義為：將之前由物流配送公司內部人員直接負責的配送任務，通過電子商務平臺，自由自愿地交于企業外部群體的實時配送服務，企業為自愿分配支付報酬[11]。

周金華(2016)首先將生鮮眾包的概念與電子商務的概念相結合，提出了利用生鮮眾包進行眾包配送[12]。胡曉靜(2017)年分析了眾包市場環境，發現電子商務在我國農村地區受到限制的原因是物流服務質量不高[13]。如果在農村地區采用眾包模式，農村閑置資源可以得到整合。各閑置配送人員在相應的地點組成配送網絡，通過配送網絡大大提高配送效率，并且，他們還就此結論提出了具體的實施意見。

張雪雁(2017)對比分析了出租車載客時眾包模式和傳統模式，總結了眾包模式的優勢[14]。Sampaio(2019)總結了眾包物流的特征，回顧了眾包平臺在城市的應用，討論了其發展前景[15]。吳競鴻(2020)提出了當下生鮮配送所面臨的問題，在共享經濟背景下提出了眾包生鮮末端物流的創新模式[16]。

賓厚和謝國杰(2020)建立了基于組織嵌入和信任理論的實證模型，研究發現，信任對承運人加入的意愿有積極影響[17]。KULIHSKA(2019)分析了發展眾包服務的風險和法律障礙[18]。Marzano(2019)在許多城市進行眾包調查和實驗，他強調了眾包過程中人們關注的一些問題，特別是關于隱私風險以及所收集數據的質量和準確性[19]。

通過分析前人眾包物流平臺的文獻，可以發現眾包具有一定程度的創新性，為農村眾包平臺發展戰略提供了現實意義。研究各文獻對眾包物流平臺的影響因素的分析，消費者對承運人的信任在參與意愿里占據重要位置。考慮消費者對承運人信任偏好具有現實意義，因此，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利用農村熟人社會的背景，將眾包物流模式引入農村，并提出了一些具體建議。這樣既可以降低一定的物流壓力，提高農民的生活水平，也可以減少配送風險，減少貨損貨差。

4 案例分析

4.1 國內農村物流狀況

隨著農村經濟的快速發展，農村網絡消費潛力逐步釋放，農村電子商務和快遞業務發展迅速。本文實地調查了蘇州市農村物流狀況，根據本文調查結果，超過一半農村居民平均每月網購三到四次。“四通一達”(圓通、中通、申通、百時匯通、韻達)、京東、順豐、郵政等快遞企業近年來也逐漸布局。然而，為了避免物流成本問題，大多數企業只在鄉鎮上設立一個站點，一個站點輻射幾個村莊。

由于終端分布的技術含量較低，很難獲得政府的政策支持，因此絕大多數農村鄉鎮級站點都是通過獨立應用建立的。一般情況下，工作人員需要在固定時間到上一站領取快遞，但由于成本問題，各站基本采取“免費自取、有償上門”的服務方式。

對于農村客戶來說，收快遞成了“麻煩”。居民點遠離城鎮中心，基礎設施落后，大部分顧客往返行程近1小時，近一半的村民通常會聯系付款送貨，而很多顧客往往會找熟人代為收貨。

在調查中顯示，農村居民等待快遞的時間，在3-4天貨物運送到鄉鎮級站點后，還將延遲2天或更長時間。造成配送長期延誤的原因是各大物流公司的各駐點輻射范圍大，重復建設現象多，浪費嚴重，且日均收發量大，匹配的物流人力物力有限，難以及時快速響應。

通常情況下，消費者認為5元以下快遞送貨上門服務是可接受的。但快遞破損、服務態度差、配送過程中物流信息更新不及時也給客戶帶來了不良的服務體驗。絕大多數農村客戶愿意安裝相關手機軟件來及時查看物流信息以及支付優質配送。這說明農村地區配送價格彈性和兼容性良好，提高終端配送服務質量的需求強烈。

4.2 國外農村物流狀況

在西方國家，農村物流配送發展較早，交通、通信等基礎設施良好，信息化、專業化水平高。同時，發達國家的人口相對較少，一些國家幅員遼闊，與蘇州市農村物流配送需求相似，因此具有借鑒意義。

4.2.1 日本農村物流狀況

近年來，日本政府大力支持農村適應日益復雜的國內外形勢，提高服務業國際化發展的效率。為保障日本在全球經濟和社會競爭中的主導地位，日本政府制定了包括農村物流、促進物流業發展、加大基礎設施投資、優化網絡基礎設施、提高管理和維護水平的配套政策。

另外，批發市場是日本的農產品配送中心，對批發市場的相關設施有嚴格的要求，各農產品批發配送中心必須根據日本批發市場的法律建立倉儲設施，有功能齊全的冷庫設施、裝卸設施和配送設施，同時由于這些農產品批發配送中心通常設置日本社會團體如企業、農業協會等，資金雄厚、信用良好，吸引了大量的農村物流配送。

在日本，零售和批發業基本上同時配備了自動化的信息平臺，涵蓋了主要的貿易國家，雙方可以通過互聯網進行網上交易，減少大量訂購手續，提高農副產品流通效率。同時農產品生產者可以使用系統物流信息平臺，企業可以通過信息平臺有效地分配資源，消費者可以購買新鮮的產品，在家里享受美味的食物。

中介平臺是日本農村物流服務的主要特點之一，日本的農副產品流通通常是直接在生產者與消費者之間進行的，但廣泛購買的相關中介組織，以及集中在當地的分銷系統，由于其強大的實力、良好的信譽、完善的銷售渠道，中介平臺得到了廣大農戶的信任。

4.2.2 美國農村物流狀況

美國農村物流配送基礎設施完善，擁有覆蓋全國的公路網和位居世界第一的航空樞紐，可以確保新鮮農產品的快速運輸。并且，許多大型的農產品收購和加工企業附近都設有鐵路，可以用來運輸大量的貨物。

美國農村建有的物流信息平臺，起步較早，功能完善。美國建立了各類農產品交易和分銷網站。數據顯示，農村居民在網上購買、銷售農副產品，以及購買家庭生活用品的比例超過90%。同時，美國相關部門通過該體系建立了農產品物流配送管理體系，可以引導農民種植和銷售農產品，更好地了解自己產品的物流狀況。

美國農業第三方物流比較發達，可以為農戶提供專業化的服務。根據農產品生產實際情況，各行業協會可以請求政府加大對農產品的支持力度，或為農產品物流配備基礎設施建設。這成為了政府與農戶之間的橋梁，使政府更好地配置農村公共資源，促進農村經濟發展。

由于行政理念的影響，聯邦政府和美國政府一般都不會直接介入農村物流配送業的發展，而是通過經濟上的宏觀調控，發揮市場在合理配置資源中的作用，制定相關法律法規，調控經濟政策，確保農業生產和流通的相對穩定。為了保持市場供求的整體平衡，值得注意的是，美國的農產品期貨市場和許多物流企業的社會平臺不斷地活躍在相關市場，有效促進和改善了農村物流配送的發展。

5 路徑實施分析

5.1 本地村民參與眾包的優勢分析

5.1.1 眾包物流自身優勢

首先，可以充分利用社會閑置資源，提高分配效率。物流企業采用眾包物流模式，能夠充分利用閑置的社會資源，消化運輸壓力，提高配送效率，尤其是季節性快遞，眾包運輸方式的優勢更加突出。當快遞數量較大時，企業可以在不增加官方快遞服務的情況下有效地開展快遞業務。

其次，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有效地規劃物流信息平臺的配送路徑，縮短配送時間。顧客也可以通過眾包平臺跟蹤快遞信息。

最后，利用該形式可以降低庫存和工人數量，降低成本。一方面，物流企業可以將倉儲轉移到運輸中的車輛上；另一方面，許多社會閑置勞動力會自愿加入眾包物流配送平臺，平臺不必支付太高的費用。

5.1.2 熟人社會下的信任優勢

城市眾包物流平臺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物流成本，提高配送效率，但也存在著因顧客對陌生人的不信任而產生的諸多問題。但在農村熟人社會的環境下，由于顧客對承運人相對信任，不僅解決了城市眾包配送問題，而且還提高了農村物流配送效率。

首先，農村大多數村民有著密切的地理關系和人際關系，受傳統文化的影響，可以有效地降低信用風險。其次，農村居民的面對面交往是一種最常見的社會活動，所以大多數村民對其他住戶十分熟悉，可以有效地解決難以找到客戶地址的問題。最后，隨著農村居民收入的增加，他們的消費水平也逐漸提高，網購需求也大大增加。另外，目前大部分農村居民都擁有電動車、三輪車等運輸工具，具有參與眾包物流配送的能力和可能。

5.2 具體實施意見

目前農村物流主要有阿里巴巴的農村社區物流模式、京東的自營物流配送模式、順豐與農村商店的合作模式等，但它們都有各自的不足，因此需要創新和改進。眾包模式在城市物流配送中已經形成一定的規模，但在農村地區，在“互聯網+”的背景下仍然處于探索階段，必須對現有的眾包物流模式進行創新，建立符合農村實際的眾包配送模式。

5.2.1 加快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推動高質量發展

完善農村物流網絡建設，夯實眾包物流所需要的新型基礎設施。新基礎設施的建設主要由國家和行業主導，通常強調統籌規劃、統一標準和規范，注重互聯互通。英國正在推進國家數字孿生體建設，希望在數字孿生體早期發展階段，通過共享數據、標準和框架來實現互聯互通，而不是在系統模塊分開開發之后再考慮互操作性。歐盟自2018年開始推動統一區塊鏈服務基礎設施建設，并將于2020年第一季度部署，并于2020年2月在比利時推出歐洲區塊鏈服務基礎設施首個節點。當前，加快新基礎設施建設是構建“雙循環”發展新格局的重要舉措，對于促進農村眾包物流的高質量發展、吸引有效投資等至關重要。

5.2.2 簡化注冊手續，吸引當地閑置資源

在目前的模式中眾包比較容易實施，可以通過在平臺上注冊實現農村眾包物流的信息化。在農村地區，可以因地制宜地招聘一些熟悉當地風俗和地理位置的工作人員。一般而言，本地鄉郊居民熟悉環境，能吃苦，有較高的安全感，亦能贏得居民的信任，比外來居民更有安全感。在農村地區，存在著村與村之間的通勤人員、工人、司機等閑置的交通運輸能力，可以通過搭建眾包平臺來充分利用這些人力。在注冊時，第一步是核實身份證、社保卡等證件，并進行初步篩查。第二步是進行相關培訓，培訓需要進行評估。第三步是保護高價值的商品，如果商品的價值超過規定的價值，必須綁定銀行卡才能拿到訂單，增強安全性。第四步是建立一個信用評級系統，該系統在眾包模式下，根據發貨商的不同信用評級，對信息進行分層推送。

5.2.3 創新農村眾包模式，增強服務民生能力

農村眾包模式不能完全模仿城市的眾包物流，需要建立新的模式，打破城市“送貨上門、以單計費”的固定模式，選擇以客戶需求作為配送目標，以配送路程作為主要計費項目。在眾包物流平臺的幫助下，消費者在收到包裹接收通知后，以任務的方式在平臺上發布。由承運人負責，將貨物運送到買方指定地點，完成配送工作。這里有三個路徑。

鄉鎮級站點——村莊商店模式。鄉鎮級站點一般與消費者住所距離較遠，難以滿足其配送需求，而村莊商店一般距離較近，在村莊商店設立站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輕農戶負擔，其可以在住所附近的村莊商店自主取件。

鄉鎮級站點——村莊商店——門戶模式。設立上門配送的模式，農戶可以享受配送到門的服務。

村莊商店——門戶模式，農戶依舊可以享受配送到門的服務。

所有三種路徑都采用了眾包的方式，將快件運送到門戶或村莊商店。分銷商可以根據路徑的長度獲得不同的獎勵。這一模式打破了原先貨物只能到達鄉鎮的限制，擴大了農村物流的覆蓋面，最大限度地利用農村閑置的人力資源，提高了配送效率。

在農村地區，眾包物流將成為一種兼職模式，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快遞員。在農村地區使用這種模式，一方面，可以緩解農村地區的配送困難；另一方面，它可以帶來收入，提高農民的生活水平。

6 結語

鄉村振興是一項重要的系統工程，振興后的鄉村應該呈現整體美、全域美、民風美的鮮明特征。隨著我國電子商務規模的不斷擴大，農戶的快遞需求對農村物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農村物流配送現狀存在著成本高、速度慢等問題，配送無法實現送貨上門，影響了農戶的網上購物體驗。農村物流具有分散性、不平衡性、差異性和復雜性等特點，因此，在一些地區很難采取統一的模式來促進農村物流的發展。在具體分析過程中需要綜合考慮經濟水平、產業結構、城鄉發展、物流基礎等因素。在有效利用郵政、交通等部門存量資源的基礎上，加強合作共贏和資源合作，充分調動市場機制，因地制宜地推進農村物流資源共享模式，實現資源共享，促進農村物流發展。

在農村地區，使用眾包模式不僅可以降低物流企業成本，解決信用風險，而且也可以為農戶創收。農村眾包物流模式可以充分利用閑置的勞動力和資源，有助于解決農村物流配送的末端問題，整合人力、物力，可以為農民在行動中創收，但也要注意防范其中的風險。因此，在農村建立物流眾包平臺，要明確有關各方的責任，實行實名制認證，防止偽造，建立相應的信用評價機制，提供必要的后勤培訓，同時，國家要逐步建立完善的農村教育體系。完善眾包物流領域的法律制度，以便更好地為農村配送服務，為農村經濟生活帶來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