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耘 李繁榮
鄉村環境污染是世界各國工業化、農業現代化過程中普遍存在的問題。在我國,4萬個鄉鎮近60萬個行政村每年產生的垃圾超過2.8億噸,數量已超過城市,造成的污染無法計算。鄉村“零污染”已經成為鄉村綠色發展的一個最新、最前沿的研究方向。那么,鄉村污染治理難的原因何在?具備什么要素的鄉村有實現“零污染”的潛力?如何構建有效的污染治理保障體系?這些問題就成為貫徹落實鄉村振興戰略、打好農業農村污染治理攻堅戰、實現鄉村“零污染”的重要課題。
工業化的農業生產方式,是對土地的掠奪性利用,過度使用化學物品造成土壤、水資源面源污染,另外鄉村的養殖業產生的污染也很嚴重。對此,很多研究者提出發展綜合農業、智能化農業、可持續農業、生態農業、有機農業、長鏈農業等解決面源污染問題,但實踐中緩解農業面源污染的效果還沒有明顯表現出來。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鄉村居民的消費數量和種類逐漸增加,農村生活垃圾污染日益嚴重。鄉村居民對農村飲用水水源保護不足,生活污水、糞污等處理不當,對地面水源及地下水水源造成較為嚴重的。另外,農村生活對能源的消費仍然以柴草和煤為主,所占比例仍相對較高。
工業發展產生的污染是我國農村環境污染的首要來源。污染避難所、作坊式生產、粗放式增長、布局分散、末端治理等特點,導致農村工業污染的短期治理效果不顯著。城市廢棄物轉移到農村或將污染源轉移到農村是鄉村污染源之一。農村工業企業污染治理效果不顯著的原因,一方面在于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不符合生態要求的城鄉關系政策及區域發展政策,另一方面在于農業農村生態環境監管基礎薄弱。
鄉村振興需要鄉村迸發出強大的內生力量,但愈益分化的農戶對鄉村“零污染”的主動性并不足。鄉村產生污染和消除污染的主體是村民,沒有村民的自覺自愿參與,任何治理污染的方法都不可能收到令人滿意的效果。
在農村污染治理實踐中,各級政府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職能“缺位”和政策能力不足等現象。研究者也認為在生態環境治理中政府應該承擔一定的責任。
隨著鄉村經濟活動與社會關系的變化,村莊共同體的向心力與凝聚力降低,基層組織在鄉村污染治理中多是旁觀者,還沒有充分發揮引導者作用。基于此,需要引入社區參與機制,構建以村社為基本單元的多方合作框架,破解“三農”與“三治”困境。
建設生態宜居的美麗鄉村,資金短缺是一個關鍵問題,“資本下鄉”由于本身的生態負效應導致其在化解鄉村污染方面動力不足。但社會資本、第三方治理在化解鄉村污染中又發揮著的重要作用,因此,必須進一步研究社會資本正向驅動鄉村污染治理的機制與對策。
從鄉村污染來源來看,山西鄉村污染來源也主要分為生產污染、生活污染和工業污染三方面,其中生活污染相較其他兩類更多地存在于鄉村之中。目前村莊處理垃圾的方式主要是填埋、焚燒、堆肥、露天堆放等方式,這些方式其實都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污染問題,是急迫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同時山西鄉村居民垃圾分類意識較為薄弱,生活環境中針對垃圾分類的措施實施力度不夠,而這是進行山西鄉村“零污染”的一個重要措施,也是其潛力分析極為重要的一個角度。比如山西鄉村旱廁及禽糞便問題問題,其主要影響可以分為兩個方面:一是空氣污染,由于是每隔一段時間處理一次,其常年產生刺激性地異味,這種氣味對周圍環境和人們的身體健康均有不利的影響;二是細菌病毒污染,尤其是在春夏季節氣溫較高,為蚊蠅及其幼蟲的滋生創造了條件。
近些年由于水污染的影響,村民飲水資源逐漸匱乏,其原因之一就是生活污水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而直接排放,造成了河道水體的污染。大部分村民將污水直接倒入下水道中,還有部分村民將污水直接倒在菜地里,從小數據中可以窺探出鄉村污水處理能力不足、排污管網不健全,部分生活污水無法處理而直接排放的現象比比皆是。
山西是煤炭大省,許多年以來煤炭產業的快速發展帶來了經濟的增長,從調查結果中顯示出大部分家中仍是采取燃煤取暖的方式。然而眾所周知燃煤會帶來一系列環境問題。燃煤取暖對環境的污染很嚴重,很多人深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并且已經開始期望有進一步地改變方式,但仍有一部分人沒有意識這個問題。
第一,對山西省鄉村污染如何治理問題的分析以及山西省鄉村如何實現“零污染”問題的研究,必須建立在進一步實地調研的基礎上,明確山西省鄉村污染的特殊性,了解鄉村居民當前的“致污行為”和“治污愿望”,梳理治理污染的多元主體及其之間的協同關系,方能有效推進鄉村“零污染”的實現。
第二,治理鄉村污染的主體包括政府部門、基層經濟組織、農民、涉農社會資本和污染治理志愿者。從政府部門、基層經濟組織、農民、涉農社會資本和污染治理志愿者五個層面,以及農業生產、農村生活、農村工業企業等方面總結山西省鄉村污染治理的現狀、困境以及關鍵制約要素。同時,剖析不同地區、不同發展特點的鄉村其污染治理的制約要素的差異性,查找造成困境的深層次原因。這是山西省鄉村污染能否得到有效治理的關鍵。
第三,借鑒已有的“零污染”成功經驗。“零污染”鄉村的概念最早在日本出現,其“零污染”實踐提供了豐富的鄉村垃圾“零污染”經驗;德國在工農業錯綜發展過程中積累了減輕生態環境破壞的豐富經驗;菲律賓、以色列等致力于農業生產生態化。我國的浙江省在鄉村“零污染”方面有很多成功的經驗,山西省鄉村“零污染”的推進,必須在總結已有成功經驗的基礎上,結合本地“致污”特點來求解合適的方案。
第四,提高人們的環保意識與改善燃煤影響,進行從“挖煤賣煤燃煤”到“能源革命”有效結合生態建設這兩方面齊頭并進,為生活環境凈化空氣質量,逐漸達到其自凈能力而努力。
第五,在以農業生產、農村生活和農村工業企業構成的鄉村生態系統中,實現產生污染和化解污染的動態平衡。鄉村振興戰略的總要求是“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通過協同多方參與者實施鄉村“零污染”可全面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總要求。根據《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對鄉村類別的劃分(區分為集聚提升類村莊、城郊融合類村莊、特色保護類村莊、搬遷撤并類村莊),對山西省不同類型鄉村實現“零污染”的可能性進行比較,找出不同類型鄉村實現“零污染”切實可行的路徑。針對不同類型鄉村實現“零污染”路徑的特征,分別提出差異化的鄉村“零污染”推進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