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治國理政思想的內在理路

王 雅，彭 浩

（遼寧大學 哲學院，遼寧 沈陽110036）

習近平治國理政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在領導深化改革開放，推進國家現代化建設的政治實踐中形成的重要理論成果，是符合中國國情，具有時代精神的科學理論體系。

一、“以人民為中心”——治國理政的根基

（一）人民是黨領導和執政的力量源泉

在中國共產黨的光輝歷程中，人民群眾始終是黨堅實的后盾，是黨的根基與血脈。黨的十八以來，習近平將“以人民為中心”引入治國理政的理論探討和政治實踐當中。2013年11月，習近平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上指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1]2015年11月，習近平在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體學習時提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這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根本立場。”[2]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以人民為中心”作為核心概念更是被反復提及。由此可見，“以人民為中心”已經全方位貫徹于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之中，它既是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的執政基礎，也是黨的價值取向，同時，“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更是黨的奮斗目標。

習近平指出：“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人民擁護和支持是黨執政的最牢固根基。”[3]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民譜寫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壯麗史詩，尤其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人民群眾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無論是抗擊侵略、爭取民族獨立，還是經濟建設、探索社會主義道路，人民群眾都始終是黨領導和執政的力量源泉。

其一，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馬克思認為，“歷史活動是群眾的活動”[4]。即人民群眾是歷史過程的積極主體，對社會發展起著主要決定作用。作為無產階級政黨，要牢記人民的主體地位。無論是共產主義理想的實現，還是中華民族的振興，黨的事業都要團結群眾，凝聚人民的力量。其二，黨來自于人民。習近平指出：“我們黨來自于人民，為人民而生，因人民而興，必須始終與人民心心相印、與人民同甘共苦、與人民團結奮斗。”[5]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因應了中國人民反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深切愿望。從中共一大時50多名黨員到如今擁有9 500多萬名黨員，黨的興盛源于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利益，使人民主動加入到黨的事業中來。只有充分認識到黨與人民的魚水關系，才能保障黨的領導力。其三，人民是黨的執政根基。黨的執政地位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源自人民的支持。“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6]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至今，民心所向、民意所歸正是中國共產黨執政合法性的根據。

（二）“以人民為中心”是黨的價值取向

價值取向所要回答的是“為了誰”這一根本性問題。《共產黨宣言》中指出：“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4]42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謀求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是馬克思主義最鮮明的政治立場。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百年來一直將為人民求解放、謀幸福作為自身的價值追求，無數黨員用生命踐行了“為黨和人民犧牲一切”的無悔誓言。“以人民為中心”思想的提出是習近平在總結黨奮斗歷程的基礎上，結合當前世情、國情、黨情對馬克思主義的繼承與創新。

其一，“以人民為中心”是黨在新時代背景下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價值指引。黨的十九大通過《中國共產黨章程（修正案）》，增寫了“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確立了“以人民為中心”在我國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的指導地位，彰顯了中國共產黨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堅定人民立場。無論是黨風廉政建設，還是深化改革開放，乃至文化工作都要緊緊圍繞“以人民為中心”這一核心價值取向，實現“為了人民，依靠人民，尊重人民”。其二，“以人民為中心”也是每個黨員干部的行為之基、思想之源。“以人民為中心”作為黨治國理政的價值取向，需要各級黨員干部在日常工作實踐中去落實、彰顯。這便要求黨員干部要時刻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意識，傾聽人民群眾的呼聲，開展群眾路線，為人民負責，讓人民滿意。

（三）“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是黨的奮斗目標

2012年11月15日，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記者見面會上強調：“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3]4中國共產黨自創立以來始終在為人民群眾的美好生活而努力奮斗，因應不同時代人民的需求，黨的工作重心也在發生改變。在革命戰爭時期與社會主義建設初期，黨致力于使人民擺脫被壓迫、被奴役、被剝削的命運，帶領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建立、鞏固人民當家作主的無產階級專政國家政權。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全黨工作的重心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對內改革，對外開放，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進一步解放生產力。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圍繞提高人民收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帶領農村貧困人口脫貧，提升教育、醫療水準，完善社會保障體系等方面開展一系列工作，取得了令世人矚目的偉大成就。

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向全世界莊嚴宣告：“經過全黨全國各族人民持續奮斗，我們實現了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在中華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會，歷史性地解決了絕對貧困問題，正在意氣風發向著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邁進。”[7]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脫貧攻堅戰的勝利，使幾千年來中國人民首次總體擺脫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貧困問題。與此同時，我們也要清醒地認識到“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8]。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是永恒的進行時，隨著時代的發展，人民對幸福的訴求與定義也在不斷進步。黨要契合人民群眾需求的變化，實現由關注人民“有沒有”到關心人民“好不好”的觀念轉變，由單向度地滿足物質需求，向民眾的政治參與、文化認同、價值實現等滿足進行多維度擴展，不斷促進社會公平正義，逐步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

二、推進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治國理政的路徑

（一）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體系

“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9]黨的領導制度是我國的根本領導制度，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基礎。黨的領導地位是歷史和人民的選擇，是在長期革命斗爭和經濟建設的實踐探索中逐步確立起來的。紅軍時期由毛澤東起草的《古田會議決議》中便明確了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改革開放后鄧小平也提出“中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由共產黨領導，這個原則是不能動搖的”[10]。歷史經驗證明，無產階級政黨的正確領導是無產階級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取得勝利的前提。

當前，我國正處于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關鍵時期，堅持黨的領導是把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方向，確保國家政局長期穩定，實現國家現代化與民族復興的根本保證。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制度的核心是做到“兩個維護”，即堅決維護習近平總書記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縱觀世界共產主義運動，統一、權威、堅定的領導核心是各國革命事業成功的關鍵。恩格斯在反思巴黎公社運動的失敗原因時指出：“巴黎公社遭到滅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權威。”[11]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勵精圖治、銳意進取，出臺了一系列涉及國計民生的重大方針政策。從規劃“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到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從打贏脫貧攻堅戰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從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帶領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一道譜寫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新篇章。我們要認真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貫徹習近平重要講話精神，擁護黨中央領導，服從中央各項重大決策部署，在思想與行動上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為此，要堅持民主集中制，廣泛發揚黨內民主，加強集中統一領導，維護黨內團結，提升科學決策能力。全面實施從嚴治黨、依規治黨，加強黨內文化建設，杜絕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保持黨的先進性與純潔性。

通過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鞏固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核心地位，樹立制度自信，以制度優勢凝聚社會各階層、各組織，以“中國之制”實現“中國之治”，推進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

（二）優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行政體制

行政體制是國家政治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決定了行政機關履行職責的能力。行政機關作為國家治理的執行主體，擔負著行使政治職能、經濟職能、文化職能、社會職能的重任，直接參與管理社會公共事務，服務人民群眾。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出：“要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行政體制，構建職責明確、依法行政的政府治理體系。”[12]這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然要求。具體要做到如下幾方面。

優化政府組織結構，完善職責體系。中央與地方政府各層級、各部門間的分工協作、緊密配合是政府機構有效運作、履行職責的先決條件。一方面，要厘清中央與地方的權責關系，依據權責一致原則明確各層級間權力與職責的劃分。強化中央在國家主權、區域協調發展、知識產權保護等領域的事權，“建立權責清晰、財力協調、區域均衡的中央和地方財政關系”[8]，在保障中央政府集中統一領導的基礎上，擴大地方決策自主權。另一方面，要依法依規界定政府各部門的職權范圍，完善部門間的協作機制，使多方形成合力，取得更大的工作實效。對職能相近、管理邊界模糊的相關機構進行整合，各司其事，各盡其責，避免職權交叉，令出多門。

推進政府績效管理，建設服務型政府。政府引入績效評估機制是規范行政行為、提高治理效能的重要舉措，對整肅政府公務人員風貌，增強基層服務意識等具有重要意義。要將政府內部評估體制與第三方評估體系相結合，擴大績效評估中的公民參與，建立科學、公正、獨立的政府績效評估機制，促進科學決策、有效執行、嚴格評估相結合，避免重顯績、輕潛績，重形式、輕實效。同時，積極實行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改善營商環境，釋放市場經濟活力。創新政府服務模式，簡化行政審批流程，減證便民，搭建數字政府，應用互聯網、大數據技術提升行政效率。加大公共服務支出的財政占比，統籌協調地區間公共服務發展不平衡問題，為公民提供與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相適應的公共服務，讓改革開放的經濟成果造福全體人民。

強化對行政權力的制約與監督。“公權力姓公，也必須為公。只要公權力存在，就必須有制約和監督。”[13]權力是一把雙刃劍，用權為公可以造福人民，以權謀私則遺禍無窮。我國是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政府的一切權力由人民賦予，因此行政權力必須受到法律的規范與監督體系的制約。要貫徹權責一致原則，建立長效的質詢制、問責制、罷免制，建設責任政府。“加強黨內監督、民主監督、法律監督、輿論監督。”[14]推行紀檢監察機制改革，提高監察機關的責任意識，將對違法亂紀、濫用權力、瀆職失職等行為的“督查高壓”常態化。同時，廣泛施行政務公開，將與公民關系密切的政策執行、社會管理、公共服務等政府工作透明化，鼓勵人民群眾的監督和政治參與，“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14]21。

（三）德法并舉是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之雙翼

習近平指出：“必須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使法治和德治在國家治理中相互補充、相互促進、相得益彰，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15]法律是社會成員必須嚴格遵循的準繩，道德是民眾普遍認同的價值觀念。國家治理需要推進依法治國的基本方略，牢固樹立法治觀念，完善立法、司法、執法工作。同時也要強化政德建設，發揮黨員干部的先鋒模范作用，堅定文化自信，通過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精神文明發展。

“故法度行而國治，私意行則國亂。”[6]345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在總結社會主義建設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提出“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法治建設方針。黨的十五大正式將依法治國確立為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黨的十八大報告進一步闡明：“法治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16]多年來的法治建設成果體現出法治在完善國家治理體系和提高治理能力上的重要依托地位。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是一個長期任務。一方面，要求全黨全社會牢固樹立法治觀念。公民要自覺維護法律權威，依據法律行使權利，履行義務。各級領導干部，公職人員要帶頭尊法、懂法、守法，踐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杜絕“以言代法、以權壓法”等人治思維和“逐利違法、徇私枉法”等腐敗行為，將權力的運用納入法治的軌道。另一方面，要做好立法、司法、執法工作，實現科學立法，公正司法，嚴格執法。立法層面：要在黨委的領導下發揮人大的主導作用，在法律制定、修改過程中堅持多方調研，充分論證，拓寬專家學者參與研討和群眾表達意見的渠道，提高立法前瞻性，提升地方立法質量。司法層面：各級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公安機關要依法行使審判權、檢察權、偵查權，全面落實司法責任制，健全審判監督管理，優化司法資源配置，保證司法的公平、公正、公開，維護法律的權威與國家司法機關的公信力。執法層面：國家行政機關必須嚴格依照法定職權和法定程序履行職權，整合行政執法隊伍，提高執法能力，完善行政復議制度，促進規范執法，文明執法。

德治是通過道德準則、公序良俗、鄉規民約等在人倫日用中引導社會成員價值觀念、行為方式的治理模式。我國有著悠久的德治傳統，孔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17]習近平反復強調德治在治國理政中的重要作用：“政德是整個社會道德建設的風向標。立政德，就要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18]首先是“嚴私德”。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從政先立德，為官先修身，修身必齊家。個人立德修身與樹立良好家風是實現清正廉潔的前提。領導干部肩負職責的同時也面臨諸多誘惑，因此在工作生活中要嚴于律己，反躬自省，并注重家風建設，將自身的品行操守作為隔絕貪腐的屏障。其次是“守公德”。官員要樹立正確的權力觀，克己奉公，執政為民。“公生明、廉生威”，為政者的權力由人民賦予，要牢記公權為民，用權為公，恪守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對公權常懷敬畏之心。最后是“明大德”。偉大的事業需要偉大精神的代代相傳、接續奮斗。領導干部要堅定共產主義理想與愛國主義信念，站穩政治立場，胸懷“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家國情懷，以民族復興為己任，將自身投入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之中。除政德建設外，也要在全社會“繼承和弘揚我國人民在長期實踐中培育和形成的傳統美德，堅持馬克思主義道德觀，堅持社會主義道德觀”[3]160。以文化自覺彰顯文化自信，以文化自信堅定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促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協調發展，為國家治理鑄就堅實的精神支撐。

法律是道德的底線，道德是法律的價值導向。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過程中，一方面要堅持依法治國，以法治堅守社會公平正義，維護人民權益；另一方面，要發揮德治移風易俗、道德教化的社會功能，引導人民群眾自覺履行公民責任、法定義務，提升家國認同感。以法律維護良善的道德觀、價值觀，以道德為法治建設營造良好的人文環境，充分發揮兩者的合力作用，為國家現代化治理提供制度保障與思想基礎。

三、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與人類命運共同體——治國理政的愿景

（一）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中華民族有著源遠流長、光輝燦爛的歷史文明，但封建王朝的腐朽制度與封閉政策使中國在近代落后于世界發展大潮，于鴉片戰爭后逐漸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使中國人民遭受了長久、深重的苦難。然而，無數中華兒女胸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理想，以國家興亡為己任，開展救亡圖存運動，前仆后繼，英勇奮斗。1921年，中國共產黨誕生，從此在黨的領導下中國邁向了國家獨立、人民解放、民族復興征途，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腳踏實地，穩步前行。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是空洞的口號，而是有著明確的現實指向、思想根基、精神傳承。其一，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代表了中國人民的強國之夢。近代慘痛的歷史告訴我們，國家強盛是實現民族獨立的前提，只有大力發展經濟、提升科技實力，推進國防和軍隊現代化，才能震懾宵小，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保駕護航，彰顯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之決心。

其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蘊含著中國人民對幸福生活的向往。“我們的目標很宏偉，但也很樸素，歸根結底就是讓全體中國人都過上更好的日子。”[19]習近平用平實的話語說明民族崛起、國家富強的根本意義在于為本國人民帶來幸福的生活。國計、民生相輔相成，相互促進，兼則兩全，偏則俱廢。因此，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要時刻關注民生，提高公共服務質量，完善社會福利保障制度，讓人民群眾在生活中切實體會到國家發展、社會進步所帶來的福祉。

其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黨和全國人民長期奮斗、薪火相傳的偉大事業。過去的百年，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抗擊外來侵略，建立人民民主專政政權，建立社會主義制度，實行改革開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取得了諸多偉大成就，凝聚了一個世紀幾代人的青春生命、辛勤付出。下一個百年等待著新一代中華兒女去開創，要學習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在各自的崗位上發光發熱，將個人理想愿景同國家、民族的命運相融合，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視為世代相傳的偉大事業，傳承不息，奮斗不止。

（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中國與世界是休戚與共的有機整體，中國的未來，一方面要靠中國人民的努力奮斗去開創；另一方面，也與世界的和平穩定息息相關。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不是“閉門造車”，而是積極參與到國際事務之中，與各友邦一道，為人類文明的進步作出貢獻。為此，習近平多次在國內外重要場合深入闡述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

人類命運共同體旨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8]它繼承發展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天下一家”“和而不同”的理念及馬克思主義共同體思想。中華文明自古以來便崇尚“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20]的并行共生精神，倡導和平、合作、共贏的相處方式。這為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的形成提供了深厚的本土文化積淀。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批判了資本主義“虛幻的共同體”，提出“真正的共同體”是超越階級國家，以實現人的解放、自由全面發展為前提的“自由人的聯合體”。這是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的理論依據與價值指引。人類命運共同體正是結合當前社會發展階段與國際形勢，對中國傳統精神的現代化表達與對馬克思共同體思想的當代詮釋。

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保障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外部環境與人類文明存續的必然要求。冷戰結束至今，在和平與發展的主題下國際形勢發生了深刻改變，世界多極化趨勢日益顯著，以中國為代表的眾多發展中國家崛起，在多領域對西方世界為主導的國際秩序發起挑戰。在此背景下，中國需要順應世界發展潮流，與友邦一道積極推動國際政治、經貿規則變革，爭取國際話語權，構建符合絕大多數國家利益，公平、正義、普惠的國際新秩序，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營造良好的外部環境。此外，人類文明在取得巨大進步的同時也引發了一系列全球性問題。世界經濟危機、恐怖主義、氣候變化、生物安全、重大傳染病、核戰爭威脅等都是人類文明存續所面臨的嚴峻挑戰。21世紀以來，2008年全球金融風暴、2011年福島核危機、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等事件一再證明“隔岸觀火”不能“獨善其身”，局部的危機往往會演變為世界整體性的災難。當今世界是榮辱與共的一個有機整體，每個國家、民族的利益與命運緊密相連，各方應積極求同存異，通力合作，攜手共進。

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道路不是一帆風順的，各國由于文化信仰傳統、社會發展階段的不同，導致利益訴求、價值觀念等存在諸多分歧。這便要求世界各國、各地區在面對利益沖突時堅持對話協商，維護世界和平與穩定；在面對信仰、文化、價值差異時主動尋求共識，友好交流借鑒；在面對突發區域性或全球風險時共同積極應對，構建跨區域協作機制，避免各自為戰，以鄰為壑；在面對氣候危機、放射性污染等環境問題時勇于承擔責任，以綠色低碳的發展模式取代片面短視的經濟追求。對于中國而言，在全球化時代要將中國夢同世界各國人民的美好愿望統一起來，將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融入人類文明的繁榮發展，共同開創和平、開放、綠色的美麗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