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科與數字人文學科建設

祝 蕊劉 煒

（1.上海大學圖書情報檔案系 上海 200444）

（2.上海圖書館 上海 200031）

2016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強調，要實施以育人育才為中心的哲學社會科學整體發展戰略。因此，“新文科”建設的提出以及相關政策的出臺，是響應國家構建哲學社會科學中國學派，促進文科教育創新發展的重要舉措。在文化、技術和社會緊密交叉重疊的環境下，數字人文能夠將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科的關注點結合起來，探索現象的一般規律性或個體特殊性。同時，它的出現也改變了大學的研究方式、課程設置、部門和學科結構，實現了文理多個學科的跨界與融合，推動了人文學科的理論創新、知識創新與思維創新。總而言之，數字人文對接了新文科建設所提出的創新人才培養機制的教育理念，使傳統人文學科從僅強調學科基礎理論知識學習的教育方式，轉變為注重培養兼具人文素養、數字素養和創新素養的復合型人才，能夠促使人文社會科學在數字時代逐漸走向應用。

1 相關概念與問題界定

1.1 什么是新文科？

2019年，教育部啟動實施“六卓越一拔尖”計劃2.0，全面推進新工科、新醫科、新農科、新文科建設，提高高校服務經濟社會發展能力。2020年11月3日，教育部新文科建設工作組發布《新文科建設宣言》，對新文科建設作出全面部署。自此，“新文科”建設正式走向實施階段。從研究對象的角度看，當前我國的文科主要分為人文科學和社會科學。其中，人文科學常用意義分析和解釋學的方法研究微觀領域的精神文化現象，涉及到文、史、哲及美學、倫理學、藝術學等。社會科學側重于運用實證的方法來研究各種人類社會現象及其發展規律，包括經濟學、管理學、社會學、政治學等。新文科建設是新時代中國文科發展的重要任務。然而，何為新文科？其概念并沒有被明確定義。

遍覽相關研究，學界對新文科的認識與探究主要集中在三方面：一是將新文科作為一種新的教育理念，是對傳統人文社會學科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的改造與創新,以培養新時代的哲學社會科學家；二是將新文科理解為人文社會學科的全面創新，重點在于新專業或新方向、新模式或新理論等方面的探究與實踐；三是將上述兩種觀點融合，綜合探究新文科建設的本質問題，并為開展新文科實踐進行著積極地探索和嘗試。總而言之，《新文科建設》宣言中明確提出要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強國夢背景下，促進文科教育的創新發展。因此，“新文科”并不是產生新學科，所謂“新”則指在原有文科的基礎之上，促進多學科交叉與融合，突破傳統文科的思維模式，以需求為導向，對傳統文科的學科范式、教育理念、教學方法、課程設置等方面進行拓展與深化，是國家為適應新時代發展而提出對傳統文科的改造。

1.2 新文科與數字人文

數字人文最早可追溯到1949年的人文計算，當時意大利羅伯特·布薩神父在IBM公司的幫助下，使用基于穿孔卡片和磁帶存儲的計算機對托馬斯阿奎那及相關作者的1100萬拉丁文本進行編制索引。這一事件的成功，使得計算機逐漸應用到語言、文學、歷史、藝術等多個領域之中。由此，布薩神父也成為把計算機技術應用于人文科學的奠基者。隨著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文本資料逐漸被數字化或數據化，人文工作者開始將數字技術運用到人文研究領域中。數字人文逐漸替代人文計算一詞，成為數字技術協同人文學科開展合作研究最恰當的表述。

在社會發展之大變革大轉型的時代中，新理論、新方法和新技術不斷沖擊著我國的人才培養模式。數字人文作為一個典型的文理交叉研究領域，充分體現并呼應了新文科戰略的“應變”立場與“求變”策略。當前，有不少學者都在倡導我國要順應時代發展，將數字人文作為新文科建設的強力抓手，促使新文科建設更快更好地落地。如王濤從人才培養角度探討了高校歷史學科課程體系與專業設置如何通過“加法”與“減法”培養具有史學專業性的復合型人才。朱本軍強調了文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的重要性，給出建設新文科數字基礎設施的中國方案；肖鵬和趙慶香提出以數字人文生態為著力點，從宏觀規劃與機制創新兩方面著手推動新文科建設。查清華從研究方式、學科交叉融合等方面探討了數字人文與人工智能對新文科建設的推動作用；王麗華和劉煒從數字人文的知識創新本質與自身具有的學科屬性兩方面探討了數字人文如何助力與借力新文科建設。這些研究充分論證了數字人文自身學科交叉融合的優勢為新文科建設所帶來的思路和方向。借此，本文將數字人文學科建設作為新文科教育實施的構想方案，以國家整體發展需求為導向，提出針對性強、可實踐、具有啟示價值的數字人文學科建設路徑，以期創新人文社會學科的人才培養模式（見圖1）。

圖1 數字人文學科與新文科建設

2 數字人文帶來學科范式上的轉變

數字人文作為一門典型的文理交叉融合的跨領域學科，既共享著人文學科的理論基礎，又豐富了人文學科的研究方法，是唯一一門關注數字化技術如何塑造、改變和調整人文研究過程的科學。學科范式是學科內容和方法的統一，是學術研究者共同遵守的理論基礎、實踐規范與方法準則。數字人文轉變了人文知識的獲取（Acquiring）、標注（Annotating）、比 較（Comparing）、取 樣（Sampling）、闡 釋（Illustrating）、呈現（Representing）、傳播（Dissemination）的方式，從思維范式、研究方式與教育模式上對人文學科進行著創新與改造。本文將通過比較傳統人文學科與數字人文的學科范式，闡述數字人文為人文研究提出問題、界定問題和回答問題所帶來的新視角。

2.1 思維范式上的轉變

思維范式是基于認知體系、信念等而形成的固有的穩定的具有范例特點的思維規范、模型和模式。在現代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下，數字技術為數據時代的人文科學研究注入了新的思考方式，無論是從資料的獲取、數據的儲存、還是知識的表示都經歷著變革。傳統人文研究者通常以書籍、檔案、手稿等紙質文獻資料作為知識來源的主要途徑，采用定性研究的方法，以直覺或經驗主義為主對問題的因果關系進行思辨、演繹、解釋、敘述。這種方式主要強調學者本身的邏輯思維和直接思維對事物的看法，主觀性非常強，容易造成知識表示處于一種靜態、孤立、分散的狀態中，無法在一定條件下再現與驗證。

然而，在數據密集型科學研究范式的影響下，文本資料的數字化使得人文學者已經將書目數據庫、文獻資料庫、機構知識庫等作為獲取知識的主要途徑。數字人文不僅擁有傳統人文學科扎實的理論背景，還能以量化思維、數據思維和計算思維為主，利用新技術和數字化工具重新審視人文學科的研究問題。在當前的人文研究中，數據是研究問題的出發點，信息技術和數字處理工具是研究過程的重要手段，通過采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對獲取的數據進行挖掘、計算、建模、分析，從而發現事物彼此之間的相關性，以揭示問題的動態變化過程，重新建構了人文社會科學的認知體系。這意味著，在某些情況下，人文科學中的資料不僅是數字化的，而且還是一種機器可操作的抽象數據，能夠采用圖像化、敘事化、場景化、可視化等多種方式作為知識呈現的新形式。同時，研究成果的形式也不再局限于經過同行評審的論文或者出版的圖書等，而是增加了博客、電子出版物、知識地圖、數據庫等便于開放獲取的渠道，在規范性的學術評價基礎上，增加了科學性與創新性兩條準則，為人文學科注入了新活力（見表1）。

表1 數字人文帶來思維范式上的轉變

2.2 研究方式上的轉變

“數字方法”描述了運用數字工具來研究原生數字資源和傳統人文資料文本的一系列相關方法。研究人員可以借助數字挖掘、語義技術、文本分析、人工智能等數字方法和計算機技術，對文本進行數字化、數據化、語義化處理，通過縱向和橫向相結合的研究方式，由點及面的將研究問題納入到宏觀視野中。如清華大學劉石教授2018年的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基于大數據技術的古代文學經典文本分析與研究”及其子課題“基于人工智能技術的古典詩歌分析系統構建”，就是將古代經典文學與現代數字技術進行融合，以全知型的角度系統完整地重現文學史的立體景觀，改變了傳統文學的研究范式。又如，哈佛大學與北京大學合作建立的中國歷代人物傳記資料庫（CBDB）、復旦大學的中國歷史地理信息系統（CHGIS）（http://yugong.fudan.edu..cn/）以及臺灣中研院開發的中華文明時空基礎架構（CCTS）（http://ccts.ascc.net/）等項目都是適用于中國歷史學研究的網絡數據庫，為學者充分利用信息技術工具深刻解析中國史料的產生原因和背景提供了便利條件。由此可見，數字人文改變了人文學科闡明和調查問題的研究方式，數字技術的應用不僅是為了減少人力和時間，更是為了提高研究的質量、深度和擴展性（見表2）。

表2 數字人文帶來研究方式上的轉變

2.3 教育模式上的轉變

當前，以專業教育和素質教育為主的傳統人才培養方式，存在教學模式單一、教學方式呆板、課程設置缺少實踐性等問題。新文科建設強調要以問題、需求、目標為導向，對傳統人才培養模式進行改造。這意味著對于學生的培養不僅僅是教其學會使用某種數字技術或工具，更重要的是使學生清楚地了解該技術或工具的功能可用性與局限性，探索傳統人文學科未曾解決的特定問題。

數字人文匯集了不同學科領域的教師，圍繞某個特定學術領域，以項目為主導，遵循著“學習-實踐-再學習-再實踐”的螺旋式上升路徑，將人才培養與科學研究緊密結合，培養出兼具科技素養和人文素養的全能型人才。其采用通識教育和跨學科培養的教育模式，按照不同學科專業學生的培養規律，針對不同學科學生的需求，設置了相應的人才培養方案，學生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興趣愛好選擇感興趣的課程。如對于文科學生，開設有關數字技術工具開發和使用的系列課程，并讓學生在數字人文項目中進行實踐與鍛煉，使他們掌握一定的技術技能。對于理工科學生，則開設與人文社會學科對接的理論課程，培養他們主動發現人文問題的意識。另外，數字人文的授課方式也不再是教師講授的方式，而是學生積極主動地參與到數字人文研究項目中進行深入探索與研究。

總之，數字人文教育學的思想不單純是讓學生掌握某種技能，而是科技與人文、理論與實踐的雙向驅動，將文化素質教育與通識教育有機結合起來，培養出知識復合、學科融合和實踐能力強的文科人才，這也將是高校文科人才培養模式的必然趨勢（見圖2）。

圖2 數字人文帶來教育模式上的改變

3 數字人文學科建設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3.1 數字人文學科建設的必要性

近年來，數字人文學科在學者數量和參與方式方面都在迅速發展，被公認為學者利用數字研究人文學科核心主題的雙向途徑，并將數字世界本身作為人文探索的主題。世界知名大學如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倫敦國王學院、倫敦大學學院、中國人民大學等紛紛加入數字人文的學科建設中，積極開展一系列與數字人文相關的活動，如開設數字人文課程、設立數字人文學位、建設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搭建數字人文研究平臺等。同時，隨著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尤其是在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人工智能等新技術的沖擊下，大量與數字技術相關的崗位如雨后春筍般涌出，如數字文化服務、文化創意、數字產業與數字傳播等。不僅如此，國內外的招聘廣告中也出現了許多與數字人文領域相關的崗位。

然而，由于國內學科教育的高度專業化，制約了人才的全方位發展，使數字內容、數字人文研究等相關行業存在巨大的人才空缺。數字人文不僅擁有傳統人文學科扎實的理論背景，還能利用新技術和數字化工具重新審視人文學科的研究問題。在數字人文教學培養的過程中，學生需要將哲學、歷史、藝術、語言等多個學科的理論知識與文本分析、內容挖掘、時空分析與可視化等主流數字技術進行交匯，注重知識結構的系統性與學科的交叉性，以應對由傳統教學培養方式與就業要求匹配度較低所帶來的市場人才空缺、學生就業率低下等問題。在未來，數字人文領域所培養出的文理知識交叉融合型人才將會在我國的公共文化管理部門、文化記憶機構、知識服務與創新等相關單位發揮重要作用，以推動人文和科技的協同發展，助力中國文化建設。

3.2 數字人文學科建設的可行性

（1）學術社區方面。數字人文與其他領域類似，有自己的學術社區，該社區擁有專業的數字人文研究員和從業者、社團、組織、主題出版物、會議以及教育課程和研究項目等。如國際數字人文組織聯盟（Alliance of Digital Humanities Organization，ADHO）是數字人文重要的國際組織代表之一，其將從事文本分析、新媒體研究、數字圖書館、人文計算以及語言、歷史、哲學、藝術等多個領域的人文主義者召集起來，旨在促進和支持所有跨學科的人文數字研究和教學，并于每年定期舉辦數字人文會議，其中還包括非正式會議THATCamp，在這些會議上，人文主義者和各種技術人員可以交流思想并洽談未來的合作。同時，ADHO還贊助了多種經過同行評審的數字人文領域學術期刊，如DHQ（Digital Humanities Quartely）、DSH（Digital Scholarship in the Humannities）以及一系列與數字人文主題相關的書目。除此之外，許多國家政府和民間基金也予以專項資助數字人文項目，其中羅伯特-布薩獎是最高榮譽。這些舉措足以為開展數字人文研究提供堅實的基礎。

（2）教學課程方面。為了使不同領域的研究人員有機會熟悉各種新興的數字技術和概念，國外數字人文課程登記中心（Digital Humanities Course Registry，DHCR）注冊各類項目225個，還有一些專門倡導數字人文研究的網站、博客，如4Humanities（http://4humanities.org）、HASTAC博客（www.hastac.org/blogs）等。另外，據歐洲數字人文協會（EADH）網站統計，2021年歐洲高校有數字人文本科學位6個、碩士學位22個、博士學位4個。iSchools也在其原有學科課程大幅擴展的基礎上，確定了數據科學、數字人文兩個新興學科，分別成立國際課程委員會，推動學科拓寬成長。由此可見，國內外高校及相關研究機構為數字人文搭建了良好的學科建設環境，中國更要抓住當前學科交叉融合與創新發展的機遇，建設數字人文學科，培養具有文化自信的新型文科人才。

4 新文科視野下數字人文學科的建設路徑

在新文科建設背景下，數字人文對傳統人文學科發展之路、知識建構機制、人才教育模式等進行了系統性變革，契合了時代發展的知識生產方式，能夠建構適應時代需求和未來發展要求的教育體系。本文將從學科定位、學術團體、人才培養、學科基地四個方面，探討數字人文學科的實踐建設路徑。

據統計顯示，客廳和廚房是燒燙傷經常發生的兩大危險場所。一般而言，燒燙傷可分為：熱液燙傷、火焰燒傷、接觸燙傷、化學灼傷和電灼傷等5大類。研究發現，發生燒燙傷的年齡以0～3歲為主，特別容易發生在剛學會爬、走的階段，而且在客廳和廚房的發生幾率最高。比如，過長的桌布，孩子如果用力一拉，桌上放的熱湯、熱水便會灑在孩子身上，發生原因大多是因為家長的疏忽和孩子的好奇心。

（1）奠定知識創新的學科定位。一個學科的學科定位決定了其培養學生的目標與學科研究的發展之路。在新文科建設背景下，數字人文要堅持知識創新的本質特征，既要抓住本體部分，以人文社會學科的基礎理論作為本學科的理論基礎，還要遵從學科交叉與融合的跨學科特色，以信息技術和數字技術作為研究手段，創新文科知識成果。數字人文學科作為中西學科方法與范式進行交融的學科，要正視教育體系中的文科中國化所存在的問題，在探索適應社會發展的知識生產和學術創建活動時，要始終以“新科技”與“文科”如何守正創新的國家重大戰略需求為導向，探索適應社會發展的教育體系、課程設置和目標，努力創新以適應時代的要求。

（2）打造學科交叉的學術團體。學科團隊是學科建設的堅實基礎，教師的學術能力影響著教學水平和科研質量。數字人文學科隊伍首先要著力培養科研基礎扎實、研究視角前沿的學科帶頭人，不斷拔高他們的學術視野，帶領本學科走在學科建設的前端；其次，要依據數字人文的跨學科特征，突破現有研究和教學中的專業限制，融合文、理、醫、農、工等多個學科背景的教師，合理設置學科梯隊結構；最后，各高校要充分利用校外資源，定期舉辦講座、研討會、學術會議等活動，使教師掌握新理念和新方法，調動教師交流合作的積極性。

（3）強調交叉融合的人才培養目標。在新文科建設的要求下，數字人文的人才培養要正視教育體系中的文科中國化所存在的問題，在借鑒西方學術思想的概念、理論、方法的同時植根于開設具有中國特色的人才培養方式，從基本理念、目標定位、組織形式、課程體系等方面貫徹學科交叉融合的人才培養目標。在課程上，要提煉開設一組兼具思考深度和學養厚度的通識教育課程，滿足學生多元化，個性化成長需要；在學制上，要以本碩博貫通式培養為主，積極推進雙學位、微專業、主輔修課程等多種方式進行全人教育；在學生實踐能力強化方面，要直接面向數字文化、數字內容和數字創意產業的社會需求，培養理論扎實、技術能力突出、文化底蘊深厚的創新性人才。

（4）建設協同創新的學科基地。數字人文中心是人文科學發展與數字人文教育的助推器，數字人文項目實踐的孵化器。當前，我國可以試圖通過建設高水平的數字人文協同創新學科基地，使不同學科背景的學者們可以在學術自由的氛圍和合作交流的碰撞中產生新的思想與學術火花。另外，為了解決資金分散，設備重復、利用率低等問題，各院系可集中在全校或全省中進行統一規劃，集中建設開放式的數字人文基地，打造資源共建共享共用的文科實驗室，有力地推動數字人文學科發展。除此之外，數字人文項目作為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載體，要明確研究的目的、意義、創新之處，將產、教、學、研結合起來協調發展，從而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

5 結語

數字人文能以人為本，采用新思維、新技術、新方法，重塑人文新精神，是新時代人文學科交叉融合的重大變革。本文首先梳理了新文科建設與數字人文的定義以及二者之間的關系，提出如何在該背景下建設數字人文學科；其次，從思維范式、研究方式、教育模式三個層面闡述了數字人文對傳統人文社會科學的學科范式所帶來的轉變；第三，通過概述國內外數字人文的發展情況，論證了數字人文學科建設的必要性與可行性。最后，從學科定位、教學梯隊、人才培養、學科基地四個方面為建設數字人文學科提供了參考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