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適應激勵的智慧圖書館讀者動態權限控制研究*

李 煒 楊新涯 張友明

（1.重慶大學圖書館 重慶 400044）

（2.四川美術學院圖書館 重慶 401331）

讀者權利是國家法律賦予讀者利用圖書館資源的一種權利，最常見的如讀者的閱讀權利，它是讀者接受文化教育的權利，也是公民的一項基本權利，如讀者出入館舍，借閱圖書期刊，使用圖書館的各種設備、設施、空間和參與各種文化活動的權利。目前公共圖書館對讀者權限的設置較為簡單，如讀者對紙本的借閱權限設置。而高校圖書館由于有大量的教育、教學和科研需求，增加了對數字資源訪問和下載的讀者權限設置，但通常有明顯的層級區分（如學歷、職稱等），并依此對借閱權限進行區分設置，對讀者借閱冊數、借閱期限等進行“一刀切”，違背了圖書館平等對待一切讀者的原則，也沒有考慮讀者的實際需求，這一不合理的權限控制亟待改變。

當前，在智慧服務的背景下，應重建一種新的讀者權限控制體系，采集和分析讀者的需求并動態調整權限，評估和調整館藏資源結構，自適應并優化服務流程，激勵和引導讀者積極善用圖書館，在保障讀者權利的同時提升圖書館服務效能，最大限度滿足讀者個性化需求的同時又兼顧最廣泛的平等。

1 讀者權限控制的研究與實踐現狀

1.1 各圖書館目前的實踐狀況

讀者權限是讀者在權利實施時受到的約束和限制，是圖書館對讀者權利可操作性的具體實現，是圖書館各種規章制度中相關限定因素的表達，包括但不限于館舍和空間利用、圖書借閱和數字文獻下載等各類權限。當前，大多數圖書館對讀者權利的限制，分為以下三種主要情況（見表1）：（1）根據讀者身份進行分類限制，最典型、最常見的即文獻借閱權限，目前無論高校圖書館或公共圖書館，多數都對不同身份的讀者進行了分類限制。再如數字文獻下載權限，絕大多數商業數據庫出于版權和知識產權要求，都只對圖書館注冊讀者進行有限開放；（2）無限制但需要預約的權限，如出入館、空間設備使用、文化活動等，基于安全和管理等原因要求讀者按照權限預約；（3）無任何限制的權限，讀者服務中的大多數都屬于此種類型。因此本研究主要針對按照讀者身份進行限制的文獻借閱權限進行分析、研究，包括借閱范圍、借閱周期、借閱冊數，以及讀者證件辦理、押金收取、超期處罰、借閱限定、違規處置等。

表1 當前圖書館讀者權利受限制現狀

合理設置讀者借閱權限，可以鼓勵讀者積極利用圖書館，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最大限度滿足讀者需求和發揮圖書館的功能。相關研究包括：李琳琳通過積分兌換與積分獲取掌握讀者需求情況，提出了調整圖書館軟硬件服務模式為讀者提供更好的服務，從多方面完善讀者權利的保障策略；汪強提出建立基于誠信積分體系的彈性借閱制度，對失信讀者扣分減少其文獻借閱量，對誠信讀者加分，增加其文獻借閱量，激勵讀者融入圖書館，參與圖書資源建設和管理。秦明玉針對讀者類型決定借閱權限存在的問題，借鑒商業“會員等級”模式，將讀者借閱等級分成八個等級，由有效借閱總量和讀者個人申請控制借閱等級升級，建立起基于借閱等級制而非讀者類型的動態調整模式；舟山市圖書館推出了“星級讀者暢讀服務”，以讀者閱讀需求量為依據，以讀者的年借閱累積量或職稱、學歷和職業性質作為評估標準，推行差異化的讀者借閱權限，提高讀者閱讀效率和圖書流通率。

1.2 讀者權限控制的相關研究

圖書館規定讀者權限的目的是規范讀者行為，但在信息時代，圖書館對讀者權限的設置模式卻需要做出調整。如楊玲梅發現不同專業的讀者需求量差異明顯，文科類讀者的借閱需求量大于理工科、藝術類、農科類讀者，同級的讀者群需求量也不是均等的；曾怡運用布拉德福定律區別出核心讀者，參照其他特征為讀者設置不同的借閱權限，再結合文獻利用率等特征，將利用率低的文獻放寬借閱期限，利用率高的文獻則縮短借閱期限；范潔依據文獻半衰期理論，提出對新書或熱門書籍無論任何讀者均實行兩周借期，可以預約不能續借，而用于消遣或到館時間較長的圖書，延長借期，來提高圖書的利用率；祝賀從破解高校圖書館讀者薦購難題的角度，提出要建立讀者參與的資源選購體系，加強文獻管理制度建設，建立統一的紙電采購平臺，優化資源結構。

1.3 讀者權限控制的主要困境

當前讀者權限控制的主要困境在于，絕大多數圖書館沒有針對讀者需求變化實現動態調整的手段，更沒有對應的機制或體系，目前的圖書館管理系統都不具備動態調整讀者權限功能，因此只能對讀者權限進行分類、條塊化的粗放管理。有圖書館常用的非動態調整存在程序簡單、手段單一的問題，具體表現為縮短新書和熱門書籍的借閱冊數、借閱時間和續借次數，增加冷門書籍的借閱冊數、借閱時間和續借次數，或者按照讀者身份分類限制其借閱權限。這些調整在出現讀者矛盾的初期具有一定效果，但不能從根本上化解讀者矛盾。

綜上所述，在智慧圖書館的建設中更需要對讀者權限控制進行重新架構，本研究提出一個基于自適應的動態控制思路，對文獻利用情況進行分析，對讀者行為進行畫像，并動態調整讀者和資源的權限，利用信用積分、任務和榮譽等輔助手段激勵讀者，提升服務效能，從而達到圖書館和讀者互利雙贏的效果。

2 自適應持續激勵的讀者動態權限控制的設計

“自適應持續激勵”是自適應控制理論的一個概念，自適應控制是一門研究具有不確定性系統控制問題的學科，是一個能根據環境變化智能調節自身特性的反饋控制系統，以使系統能按照一些設定的標準工作在最優狀態。“持續激勵”也是人力資源管理的一個重要概念，指激發人的行為的心理過程，鼓勵人朝著所期望的目標采取行動的心理過程。“自適應持續激勵”對讀者和圖書館實施可持續的正向激勵，目的是管理和服務的“優化聚合”，有效和可持續地優化資源，消除服務短板，緩解供需矛盾。

2.1 設計原則

當我們把讀者權利從法理探討落地到業務管理和服務實施，并更好地控制讀者權限時，必須思考一個細節：一個讀者到底可以借閱多少數量的書籍、多長的借閱時間、能夠續借幾次，超期或遺失需不需要罰款，怎么設置和處理才是合情合理的，才能最大化讀者利益，才能最大化圖書館的服務效益呢？在智慧圖書館建設背景下，在圖書館有限的經費、資源和服務能力背景下，又該如何去動態控制讀者權限，才能為讀者提供最大的自由度、便利性和優質服務呢？筆者認為，需遵循以下基本原則：

（1）讀者基礎服務的公平原則。要盡可能接納所有讀者，無障礙開放館舍空間，開放書目和電子資源的檢索權限；所有讀者具有相同的基礎閱讀權限。

（2）讀者需求的多數采納原則。要建立良好的互動機制，收集讀者各種需求、建議和意見、投訴，為讀者畫像，建立良好的讀者需求反饋機制，優先處理多數讀者的共性需求和核心讀者的重要需求。

（3）資源優化的讀者優先原則。要適應讀者的即時需求和快速閱讀的習慣，優先采購電子書資源；要優先處理容易引發沖突的讀者需求，優先化解矛盾，將讀者薦購工作推進到業務管理和運行中，利用大數據進行評估績效，確保資源采購的科學性。

2.2 讀者動態權限控制的場景研究

讀者的基本權限及使用圖書館的場景主要包括進出館舍、利用空間和參與活動的館舍實體體驗場景，檢索瀏覽和下載數字文獻的線上使用場景，檢索和借閱紙質圖書文獻的文獻借閱場景等。

（1）館舍和空間利用。通常讀者使用身份證或辦理讀者證，都能夠自由出入館舍、參加各項文化活動。出于安全考慮，開設兒童館的圖書館會要求3-14歲兒童進入館舍要有家長陪同。特殊的是高校圖書館，會在空間使用高峰期（通常是考試季）限定社會讀者入館來保障師生的基本使用條件。

（2）檢索和下載數字資源。相對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擁有更為豐富的中外文學術期刊和數據庫資源，由于數據庫商提供的知識產權條件限定，校友和社會讀者無法隨意下載和使用，只能向圖書館提出全文傳遞申請而獲得。

（3）借閱圖書。大多數圖書館都擁有較為豐富的紙本圖書、期刊等文獻，但目前紙質文獻借閱量逐步下降，應繼續對讀者權限進行場景化的控制，調整文獻資源建設策略和紙本館藏借閱策略，以適應讀者需求和圖書館利用率的提高。

目前，國內圖書館基本上都不限制讀者進出館舍、利用空間、查閱圖書和參與活動，對讀者的權限控制主要體現在紙質文獻的借閱權限上，因此對讀者動態權限控制的重點就基于讀者閱讀權限，并提出場景化控制策略（見圖1）。

圖1 文獻視角下的讀者權限控制場景

對于特藏類文獻，圖書館應盡量做好保護和法律允許框架內的數字化轉錄工作，搶救、保護珍貴文獻，供讀者研究和學習；高流轉的文獻應盡量按照需求量和緊迫性落實電子書的采買，實現數字資源的供給，包括新書、熱門和經典書籍，應適當提高紙本副本量，并適應讀者即時需求和快速閱讀習慣，著重加大電子書的供給量；流通中的紙本資源，對已借出的資源進行加速召回，縮短相應紙本的借閱冊數和周期，緩解讀者矛盾，并可啟動電子資源的配套采購；超期、損壞或圖書遺失，應使用信用積分體系，喚起讀者的公德意識和責任心，適當輔以非經濟目的的處罰手段，并盡快啟動電子資源的配套采購；無檢索結果的文獻，應啟動館際資源互借、文獻傳遞或讀者薦購體系，根據多數讀者需求原則優先獲取或采買電子書。

2.3 整體設計架構圖

智慧圖書館在智能系統建設時，可以引入讀者動態權限反饋系統，構建一個自適應激勵系統（見圖2）。系統以智慧化圖書館的運行大數據作為持續激勵信號，以讀者需求反饋、資源評估和服務評價作為反饋系統，以讀者的權限設置體系、積分榮譽體系和圖書館的管理服務體系作為控制系統，以最大化滿足讀者的真實需求為目標，動態調整資源和讀者權限，不斷逼近目標，通過發布讀者任務、資源優化和服務創新，最終達到緩解和化解矛盾，提升讀者體驗，使讀者滿意，使圖書館和諧。

圖2 自適應持續激勵的讀者動態權限控制系統結構

（1）信號反饋：從讀者到資源，從業務、管理到服務等各個層面獲取反饋信息，包括讀者的需求反饋，資源的評估評價和使用分析報告，讀者的服務滿意度調查等，并以此作為自適應系統的控制信號，去調整圖書館的業務和服務，響應讀者需求。

（2）持續激勵：從業務系統的大數據中心中獲取讀者的需求沖突或資源競爭信息，文獻資源的缺失或矛盾沖突信息，服務短板或服務響應缺失信息等，并以此作為持續激勵信號輸入到系統中，作為動態調整的信息來源和參考。

（3）自適應控制：通過讀者的等級、積分和榮譽進行引導，對讀者和文獻資源權限進行動態調整，優化資源、管理和服務的策略，不斷創新服務和提升體驗，目標是提高館藏保障率、資源利用率、文獻流通率和讀者滿意度。

3 自適應持續激勵的讀者權限控制的動態運行機理

3.1 讀者權限的動態調整機制

近年來，圖書館紙質圖書借閱量逐年下滑，文獻保障和服務形態正在發生改變。提振借閱率、優化館藏建設結構和提高精準化的圖書借閱服務，成為當前圖書館亟待解決的重大問題。要對讀者權限實施動態調整，需要系統的對借閱制度所涉及的各個環節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進行關聯分析，保障其良好運行的環節應包括文獻資源采購、文獻借閱期限細分、預約及催還、超期違約處理和館際資源共享等。既要方便讀者，又要管理科學，設置合理的讀者權限，才能充分發揮智慧圖書館系統的作用，根據不同讀者需求、不同館藏資源中靈活調整讀者權限，形成動態平衡。

（1）文獻資源采購與結構優化。結合閱讀大數據，動態調整讀者借閱與資源采購的關聯，激勵活躍讀者和鼓勵閱讀行為，提升閱讀愛好者的話語權和權益比重，最大限度地滿足讀者的閱讀需求，盡量保證資源高質、足量和高保障率、高利用率，首先提高新書采購質量，豐富和完善圖書采訪渠道，探索將文獻資源采訪權交給師生讀者，尤其是專業性、學術性的深度書籍；其次建立健全資源采購的評價機制，利用采購和閱讀大數據做對比分析，優化資源采購策略，提高采購效能；三是要擴大新書宣傳和閱讀推廣，穩妥實施藏書增新剔舊，優化館藏結構；四是提高電子書在館藏資源中的占比，調整供需結構，提高基于不同學科特征的精準化服務能力，逐步建立起基于讀者真實需求的資源建設新模式。

（2）文獻借閱期限細分。依據館藏情況，按照紙本文獻的類型類別、學科專業、出版年代、入館時間、時效性、副本量及一段時期內的大數據統計等，分別進行不同的權限設置，加快圖書的周轉流通。對于熱門圖書或新書的基礎借閱權限，應該根據流通數據，動態下降可借閱冊數和周期，并可設置為不可續借；對于低流通的圖書則可以動態提升可借閱冊數和周期，并設置為無限續借。如果某文獻的大數據監控到讀者競爭，則系統可以自動降低可借閱冊數、借閱周期和續借次數，并啟動資源薦購流程，以響應讀者需求，盡可能滿足更多讀者。

（3）預約及催還。讀者可以對在館的資源申請預約，系統會限期要求讀者到館履行預約借閱手續，當某紙本文獻的所有副本都處于出借狀態，而新的讀者又確定需要借閱該文獻時，可以申請預約排隊，并對外借文獻進行催還，對于積分等級較高的讀者，系統會自動提升排隊或預約的優先級。

（4）超期違約處理。圖書館制定了各種的規章制度和相應的獎懲條例，但對于違約或失信行為，圖書館往往以教育為主，充分考慮讀者對借閱規則的不熟悉，如對超期違約的處罰處理，往往象征性收取超期違約金。對超期違約，系統可以扣除相應積分，暫停其權利，直到其歸還后再恢復部分權限。

（5）館際資源互借與文獻傳遞服務。館際資源互借和文獻傳遞服務為讀者提供本館沒有收藏而其它館收藏了的各種類型和載體的資源，能夠最大化的為讀者的教育教學和科學研究服務。目前文獻傳遞服務大多還停留在被動滿足讀者提交的申請，在應對讀者越來越個性多元的需求上準備不足，應從多業務協同的角度出發，將館際互借與文獻傳遞同讀者溝通、學科服務、資源薦購等相融合，優化相關服務流程。

3.2 讀者權限動態調整機制的輔助機制

（1）紙電統籌的資源薦購體系。紙質文獻建設一直是圖書館主導的采購模式，薦購模式需要讀者多渠道薦書，如郵件、問卷、電話反饋等，再通過館員審核、圖書采訪和編目入庫等操作，在時效性和快捷性方面有較大局限性。因此應建立紙電統籌的讀者薦購體系，加大電子圖書的采買額度，并通過大數據挖掘讀者需求，優先采買較多讀者感興趣或高度關注的電子書資源，不但能第一時間推送給讀者使用，還從根本上解決了讀者因為紙本復本有限會被拒借的煩惱。

（2）讀者信用和積分體系。讀者信用制度應用在圖書館，能夠規避當前規章制度中某些懲罰性條款所遭遇的尷尬與困擾，倡導讀者愛惜信用，熟悉并遵守圖書館規則。對于所有讀者給予平等的基礎權限，再依據讀者在圖書館的各種行為，對其進行積分的累積或扣除，正向的激勵反饋是強化激勵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樣讀者違約或失信行為需要扣罰積分，借助“懲罰機制”來阻斷壞習慣的形成，從而實現設計目的。

（3）讀者任務、等級和榮譽體系。完成任務意味著成長，成長意味著等級的躍升，等級躍升意味著更高的榮譽，體系需要讀者為實現等級的榮譽升級，或者為積攢更多積分，需要付出的努力。圖書館可為高等級讀者提供更多的功能服務或優先權，這些都和信用積分是息息相關的。在榮譽體系中，對應積分設置等級，去強化激勵、鞏固認同，合理規劃讀者的成長路徑，有效激勵讀者成長。讀者的每日任務，激勵引導讀者經常使用圖書館，形成讀者粘度。

（4）讀者需求反饋體系。在讀者和圖書館之間建立雙向互動的信息流動，通過系統設計實現高效便捷的讀者需求反饋與回應渠道，及時、高效傳播和獲取圖書館信息與服務，實現供求關系對接，構建以讀者滿意度為核心的圖書館服務績效評價機制。讀者需求反饋機制能夠有效促進館員與讀者的互動，讀者需求應得到館員的重視和滿足，可獲得更好的服務和體驗；館員的工作得到讀者的關注，更易獲得讀者的理解、尊重和認同，更易體會到工作的價值和意義。

4 實踐探索：重慶大學圖書館的智慧讀者管理系統

“十四五”開局之年，重慶大學圖書館對讀者中心進行了重構，新的讀者中心按照動態控制原則，取消不同類型讀者權限的差別，與讀者約定初始借閱權限為“每位讀者借閱30冊圖書，借閱期限為30天，并可續借3次”，再重構讀者信用積分體系，綜合運用“限權限+扣積分+違約金+降信用+降權限+學習規則+超期考試”相結合的制約措施，設立讀者誠信檔案制度，在讀者入館時簽訂讀者誠信協議，培訓相關內容并進行誠信答題考試，通過后激活讀者權限。新建了基于任務體系，通過權益、成長和任務三個模塊，綜合運用“任務打卡+守信獎勵+失信扣罰+積分積累+等級升級+積分兌換+服務升級+權限優先”相結合的激勵機制，動態權益調整來刺激讀者轉化升級等，鼓勵讀者高效利用、善用圖書館。

4.1 讀者權限的動態更新

讀者對書籍進行搜索查詢時，系統會根據紙本流通情況，自動對借閱冊數、借閱時間和續借次數進行調整控制，針對不同類型的文獻制定不同的借閱規則，可實現圖書、期刊和數字資源的科學管理。如新書借閱率通常較高，系統會自動設置其借閱期限相對短一些，對于長期處于零星借閱甚至零借閱的紙本文獻，系統會延長或不設期限限制。部分讀者對紙本借閱有著較高的個性化需求，在這部分讀者的查詢過程中，會隨著每一次讀者權限逼近最大值時，自動調整向上增加借閱數量（每20冊一個等級），不需讀者申請。若讀者連續兩月內無法滿額使用該等級，次月又將自動調整到下一等級直至基礎權限，若可以借滿則繼續增加額度。

4.2 基于大數據中心的讀者控制

利用智慧圖書館基于讀者行為日志記錄形成的運行大數據中心，加強讀者行為數據的挖掘分析、管理和應用，逐步擺脫圖書館揣測讀者需求的局面。對讀者進行標簽化的管理，基于豐富、合理的動態標簽模型將讀者特征智能、精準識別出來，并通過用戶畫像的形式進行更加詳細和直觀的展示，便于圖書館了解和掌握讀者習慣、特點和需求，對讀者權限進行動態匹配、調整。當越來越多的讀者需求都被系統熟知以后，再通過標簽的組合和聚類形成不同的讀者群組，實現讀者權限與服務精準匹配及分層分級動態調整權限，有針對性地提供線上線下服務，以便支持圖書館的服務、決策和創新，實現無論個人還是群體的精準權限控制和服務供給。

4.3 必要的激勵機制

一方面，讀者對圖書館的使用和利用情況，決定了讀者的積分，也對應了相應的讀者等級。讀者需要完成相應的任務去維持等級身份，即讀者積分等級的點亮，維持讀者的榮譽和權限的優先。讀者在付出積累的過程中，根據付出程度的不同享受到不同層次的權益內容，不僅可以滿足讀者對服務的需求，還可以有效激勵讀者不斷付出，以享受更多的權益。讀者等級越高，權益的體驗層級也需要越高，刺激讀者行動的動力也更強；另一方面，要加大宣傳推廣、閱讀推廣和新媒體運營，讓更多的讀者了解圖書館的讀者等級和積分榮譽等體系；還要加大文化活動、書友俱樂部和文創產品的運營，增強圖書館的號召力、吸引力、感召力和影響力，對讀者產生精神激勵。

通過讀者權限的自動調整，打破了圖書館對讀者權限的傳統限制，滿足了讀者特別是活躍讀者對圖書館的高需求，起到了激勵讀者，增強讀者粘性的作用，很多喜歡閱讀的學生反映能夠借閱更多的書籍，還能獲得更多的積分，感覺更認同、更喜愛圖書館。大數據中心的運行為圖書館認識讀者提供了保障和依據，基于運行數據，實現讀者的標簽化管理，助力圖書館精準運營，師生的閱讀習慣和愛好反饋到系統中，調整了文獻資源的結構和布局，使用多、需求高的資源獲得了更高的權重。積分等輔助激勵體系，提高了讀者的積極性，也已經作為圖書館調整權限的一個重要考量因素，為讀者權限調整提供了更多元的參考。總體來講，實施動態權限控制后更多的讀者來到圖書館看書、借閱和參與文化活動，加強了重慶大學圖書館對讀者個性需求的認識，提升了讀者體驗、提高了讀者滿意度。

5 結語

最大限度滿足讀者的個性化需求、改善實體館舍、線上線下的讀者體驗，提高讀者滿意度是智慧服務的終極目標，是自適應持續激勵的動態權限控制系統的目標。本研究希望提高圖書館館藏圖書的保障率、流通率和利用率，緩解供需矛盾，為讀者帶來更多便利，為智慧圖書館帶來服務效能提升。當然，圖書館還要繼續加強閱讀引導和新媒體推廣等工作，加強紙質館藏與電子資源的元數據匹配，提高電子書、專業輔導、教學視頻等數字資源的使用頻率，完善多媒體資源的保障機制，探索數字閱讀和專業閱讀的讀者行為數據積累，不斷繪制和完善學科專業視角的讀者行為畫像，從而更為精準地、持續地提高圖書館的智慧服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