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傳承人的實證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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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內蒙古民族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內蒙古 通遼 028001;2.吉林大學 文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5)
區域文化遺產是特定歷史條件和文化背景下,在特定區域內形成、發展和傳承的文化財富,是人類文化多樣性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全球化進程的加速,各國之間的文化交流日趨頻繁,人類文化受到一體化、單一化挑戰,區域文化面臨消失威脅。作為區域性文化遺產典型代表的內蒙古自治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也不例外。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兼具民族性和地域特征,其內涵豐富,種類繁多,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傳承價值,包括以口頭傳說和表述為主的蒙語誦經,傳統手工藝技能蒙古族毛紡織及搟制技藝,表演藝術類的科爾沁敘事民歌等,均是中華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獨特的民族文化遺產見證了民族文化特有的發展軌跡。因而,重視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與保護、文化內涵的凝練與提升,對于區域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搶救與衍生開發均有著重要意義。
目前,不容忽視的情況是,內蒙古自治區非物質文化傳承與傳播過程中面臨著現實困境和傳承危機,主要是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宣傳、弘揚力度不夠,某些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傳承人出現斷代等問題。正視這些問題,深入分析影響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傳播以及創新發展的關鍵因素,對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長遠保護與傳承至關重要。以往的學術研究中,學者的研究集中在針對某項非物質文化遺產開展的案例研究和田野調查,比如對科爾沁左翼中旗傳統民間文學、蒙古族長篇敘事民歌《嘎達梅林》的歷史記憶研究,非物質文化遺產產業開發探索以及遺產價值評估等,這種研究方式可以對某一類型文化遺產提出針對性的保護措施和創新發展方式。但是,個案研究具有一定局限性,即無法展示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面臨的共性問題,無法提供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全貌和系統性梳理。基于此情況,本研究以內蒙古自治區第一批至第七批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傳承人為樣本,分析其傳承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尋找解決對策,以期為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開發、利用提供參考。
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具有濃厚的草原文化特征,是生活在草原地區的“先民、部落、民族共同創造的與草原環境相適應的、以崇尚自然為根本特質的生態文化[1]”的非物質形式的遺存。草原環境和地域文化體現出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地域性特征,體現出獨特的空間維度,表明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地域范圍為內蒙古自治區境內,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特征反映了生活在內蒙古地區的先民的生活習慣、宗教信仰、文學藝術表現形式等。空間體現和人的生活環境的互動是其區別于其他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基本內核。隸屬于時間范疇的歷史維度是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核心維度。歷史上流傳下來的包含著先民智慧和生活習慣、文化信息的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以多樣的形式被再創造,并為廣大群眾持續認同,既是民族文化的見證,也是特定時空范疇內民族歷史的展示。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是北方游牧民族游牧、狩獵、貿易和耕作等獨特生產生活方式的見證,蘊含著古代先民的精神信仰、價值觀、生活智慧、與自然的互動和生活方式的變遷,通過想象與幻想對自然現象的解讀,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逐漸沉淀積累并以非物質文明成果的形式保留至今。
國家級非遺名錄將非物質文化遺產分為十一個門類,分別為民間文學、傳統音樂、傳統舞蹈、傳統戲劇、曲藝、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傳統美術、傳統技藝、傳統醫藥、民俗。經概括,內蒙古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可分為四大類,即民間文學類,民間表演藝術類,民間風俗類,民間傳統手工技能類。民間文學類可細化為神話、詩歌、民間故事、祝贊詞等,如2017年內蒙古自治區批準了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共計140項,其中阿魯科爾沁旗、鄂爾多斯市的祝贊詞,呼和浩特市的王昭君傳說等屬于該類;民間表演藝術類,包括民間音樂、舞蹈、戲曲、民歌等子類,典型代表如2017年內蒙古自治區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通遼市的科爾沁敘事民歌,武川縣、烏拉特前旗、杭錦后旗的爬山調,以及筷子舞、頂碗舞、達斡爾族魯日格勒舞等,藝術形式豐富多樣;民間風俗類,如禮俗、民間醫藥、信仰等屬于該類型,典型代表有烏拉特前旗蒙醫色布蘇療術,通遼市蒙醫烏拉灸術等;民間傳統手工技能類,包括傳統手工藝品制作、民間美術和民間體育競技活動等,如東烏珠穆沁旗、阿魯科爾沁旗傳統技藝蒙古族勒勒車制作技藝,鄂倫春自治旗的鄂倫春首批制作技藝、極具民族特色的額濟納旗的蒙古族駝具制作工藝等[2]。第一批到第六批內蒙古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門類,其中民俗類項目占比最高,共有122項,占比25.05%,該門類在第一、二、三批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門類項目數量分別高于同批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其他門類項目數量。第四批次開始,該門類項目數量略有下降,傳統技藝類項目數量有所上升,總計占比21.56%。第六批內蒙古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民間表演藝術類共計占比18.89%。由此可看出,盡管近幾批民間風俗類非物質文化遺產數量有所下降,但風俗類仍然在內蒙古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總數中占比最大。民俗類非遺往往是某一地域或群體的標志性文化事象[3],具有群眾性和典型文化、空間和歷史維度特征,體現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強調活態傳承”的特征。
由于非物質文化遺產在結構形態上是活態流變的,需要某種載體呈現和表達,因此作為創造主體的“人”在非遺的傳承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通過“人”的經驗、技藝和精神世代相傳,非物質文化遺產往往更注重“人”的行為。
“活態傳承”是非遺得以保存的最大保障[4]。近幾年,文物保護部門加大了對內蒙古自治區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扶持力度,采用錄制視頻、音頻等多媒體方式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數字化改造。雖然這些方式能夠有效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記錄和保存,但是在現實中仍面臨某些問題,因為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活態的,只有在特定情境下才能被信息接受者理解、接受和傳播,同時也是非物質文化遺產賴以生存的文化背景和文化環境因素,需要置于“當地文化的特定場景中,與當地人活動、心理、情感[5]”聯系在一起。
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通過傳習活動進而掌握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知識和精湛技藝。2019年頒布實施的《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認定與管理辦法》對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的責任與義務進行了規定,同時也規定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具有的權益和可獲得的支持。非遺傳承人概念具有兩方面內涵,一方面通過師徒或家族傳承的方式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技藝的繼承人,具有延續和發展某項非遺項目的技藝和能力。另一方面,非遺傳承人需要通過專家審核評議,才能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法定傳承人。有學者認為,傳承人職能包括傳承民族歷史知識的職能、傳承傳統工藝技術的職能、傳承傳統文學藝術的職能和傳承民族精神與傳統道德的職能[6]。以烏拉特蒙語誦經為例,烏拉特蒙語誦經是指用蒙古語進行藏傳佛教誦經。20世紀90年代,由梅力更召傳承的烏拉特蒙語誦經已被列入內蒙古自治區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其起源地與傳承寺院——梅力更召寺廟是目前已知的全世界唯一一座用蒙語誦經的寺廟,已經有300余年歷史。蒙語誦經通過語言為媒介進行傳承,離不開傳承者的口傳心授,蒙語韻律誦經是一種特有的民族文化現象,是通過誦經形成的民眾信仰儀式和民俗活動。目前,梅力更召正面臨傳承斷代危機,能夠唱誦蒙古語經文者不足10人,且年齡偏大,盡管寺廟已經通過錄音等方式搶錄了部分蒙語誦經錄音資料,但是由于人員流失嚴重,蒙語誦經仍然到了瀕臨失傳的邊緣。不僅僅是蒙語誦經,內蒙古自治區一些其他非物質文化遺產也面臨斷代危機。根據表1數據,2015年到2019年共計有21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瀕危項目,其中傳統音樂類占比最高,超過了50%。僅2015年就有5項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面臨瀕危境地,分別為巴德瑪(長調)、扎格達蘇榮(長調)、芒來(潮爾道-多聲部民歌)、布林(馬頭琴音樂)、孟伊達嗎(四胡音樂)。長調作為內蒙古自治區民間口頭傳承文化,基本是通過口傳心授的方式以家庭、師徒或血緣方式傳承[7],表演者的背景、參與方式、表演行為甚至是表演場合都會影響長調的演出。其相對應的物質部分“樂譜和歌詞”少有文字記載,與之相比,傳統美術類非物質文化遺產沒有國家級瀕危文化遺產搶救項目。與傳統美術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不同,傳統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作為一種表演藝術,依賴人的表演“行為”和表演“形式”,重視突出表演者的主體地位,而“與之相關聯的物質”部分并非主要部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歷史、習俗等因素的變化,其自身也會發生相應變化,使其兼具空間和歷史雙重維度特征。因此,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不能僅僅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內容,還應對傳承人進行保護和研究。

表1 內蒙古自治區國家級瀕危文化遺產搶救項目數量
2007年起,我國分批公布了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名單,通過各地推薦、申報、專家評審等方式,各地政府文化主管部門確定了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2008年,內蒙古自治區文化廳公布了首批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名單,共計十個大類208人。2009年公布了第二批傳承人名單。截至2021年2月共計公布了七批名單,共計1088人。
“項目代表性傳承人”是從眾多非遺傳承人中遴選出來的,最有資格代表非遺項目的傳承人[8]。因此,了解內蒙古自治區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狀況,有必要對其現狀進行梳理和調查。本研究選取2008年10月至2021年2月內蒙古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名單為研究對象(詳見表2),通過傳承人數量,非遺類型,傳承人年齡分布、民族、性別、職務等,分析內蒙古自治區級非遺傳承人面臨的問題。

表2 內蒙古自治區級非遺傳承人
目前,傳統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傳承人數量最多,共計204人,占全部非遺項目傳承人18.89%;其次為民俗類,共計有196位傳承人,占比18.15%;排名第三的為傳統技藝類,該項目傳承人數量為193人,占全部傳承人人數的17.87%,以上三項合計占比54.91%,超過了全部非遺傳承人的半數。經過對比非遺項目和非遺項目傳承人數量發現,非遺項目數量略低于非遺項目代表性傳承人數量,民俗類和傳統技藝類非遺項目數量大約是傳承人人數的70%左右。除傳統音樂類非遺項目,其他非遺項目數量大約是傳承人數量的50%左右。傳統音樂類非遺項目數量與傳承人人數比值約為1:3。某類目下非遺項目數量與傳承人人數比例越接近,說明該類目下的非遺項目代表性傳承人越少。也就是說,除傳統音樂類,其他門類非遺項目傳承人平均人數甚至不足兩人。傳承人總體數量并不樂觀。
本研究依據所獲得數據,對內蒙古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進行人口特征描述性統計分析,包括性別、民族、年齡、從藝年限和申報單位(見表3)。

表3 樣本人口統計特征
從非遺項目傳承人性別分布情況看,七批非遺代表性傳承人中,男性725人,約占樣本總量的66.6%,女性363人,約占樣本總量的33.4%。可以看出,在非遺項目傳承過程中,男性占優勢,女性參與非遺項目的程度不高。這與中國傳統社會分工有關,非遺項目來源于民俗活動,在傳統社會,民俗活動和社會生活息息相關,如傳統音樂、戲曲、體育項目等。中國古代社會有按照性別分配民俗活動個體分工的傳統,將個體按照性別歸納到不同的民俗傳承中。因此,這些活動在傳承過程中體現出性別差異。造成非遺項目傳承性別差異的原因是,非遺項目傳承人主要考慮個體傳承,對性別差異的考量較少,未能考慮對女性非遺傳承者的針對性保護。
從民族構成分析,蒙古族傳承人為755人,占總量的69.4%,是內蒙古自治區級非遺項目代表性傳承人的主要群體;其次為漢族,208人,占比為19.1%;達斡爾、鄂倫春等其他民族傳承人人數比例較為接近。該結果與內蒙古自治區的民族構成相符。
從年齡構成上看,傳承人老齡化趨勢明顯。根據世界衛生組織老年人劃分定義,60-74歲的老人有436人,占比40.1%,是內蒙古自治區級非遺項目代表性傳承人的主要力量;其次為45-59歲年齡群體,占比38.1%。七批傳承人中,60歲以上傳承人占比為59.3%;44歲以下的傳承人僅28人,占比為2.6%,傳承人呈現明顯老齡化趨勢。非遺傳承是“活態”的,人的因素是保證傳承順利進行的重要因素,這種情況下,傳承的延續性極有可能出現危機。
從藝年限方面,第5批傳承人名單開始統計從藝年限。大部分傳承人從藝超過25年,其中從藝36-50年的傳承人最多,共214人,占比40.9%;其次為從藝26-35年和51年以上的傳承人,占比分別為28.5%和20.7%,從藝年限越長,傳承人在非遺傳承實踐活動中的參與度越高,對非遺傳承本質和內涵的理解越豐富,就越有利于傳承活動順利開展。
最后應關注的是申報單位。申報單位可看作是非遺傳承的保護主體,即負有保護責任、從事非遺保護工作的組織。從相關數據中可看出,文化館(站)、群眾藝術館、博物館和非遺保護中心成為非遺代表性項目傳承人申報的主要機構,共計申報602人,占比55.3%,其申報的傳承人超過全體傳承人的半數。文化館、非遺保護中心等作為文化事業機構,承擔繁榮群眾文化的作用,擔負著非遺宣傳、教育、項目培訓和理論研究等工作。其余申報單位來源較分散,如非遺項目協會、研究會、企業單位、社區、鄉鎮等都成為非遺代表性項目傳承人申報單位,研究對象比例較為接近,申報人數較少,一定程度反映了保護主體沒有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和作用。
綜上所述,根據研究對象人口特征描述性統計結果,內蒙古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群體中,男性傳承人多于女性,民族分布以蒙古族為主,傳承人年齡分布呈現老齡化趨勢,傳承人普遍從藝時間較長,文化館、非遺研究中心是非遺申報的主要單位。
通過交叉分析,可以判斷不同非遺項目之間人口特征差異,對非遺項目傳承人危機進行進一步分析發現,前文提及的非遺項目男性傳承人在數量上更具優勢。依據表3可知,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門類男性傳承人數量明顯多于女性傳承人數量,達到88.7%,其次為曲藝和民間文學類,男性傳承人數量均超過8成(82.9%和82.4%),女性傳承人比例分別為17.1%和17.6%。除傳統美術門類(女性傳承人比例為56.8%),其他門類男性傳承人數量皆高于女性傳承人(X2=70.901,df=9,p<.001)。分析其原因,不同性別的傳承人具有行為差異,女性的性格特征和生活方式使其對技藝的理解更加貼近生活,家庭中的慶祝活動和居家飲食等都由女性操持,如非遺項目蒙古族刺繡(烏蘭毛都刺繡)、蒙古族民間剪紙等與生活息息相關的項目女性占有優勢,需要體力的傳統技藝如蒙古族馬具制作技藝、蒙古族傳統牛角弓制作技藝等,男性傳承人具有先天優勢。也就是說并不是所有門類男性傳承人數量都占有優勢。因此,應根據不同門類非遺項目特征制定相應傳承人保護措施。
年齡分布方面,傳統舞蹈類年齡差異最大,60歲以上傳承者的數量超過了8成(占比80.6%);其次為民俗、民間音樂和民間文學類,60歲以上傳承人數量皆高于59歲及以下傳承人數量(63.2%-67.9%),傳統戲劇,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和傳統技藝門類60歲以上傳承人數量與59歲及以下傳承人數量較為接近。傳統醫藥和傳統美術門類傳承人數量呈現不同趨勢,低年齡組人數超過高年齡組人數,占比分別達到了63.9%和55.3%(X2=48.622,df=9,p<.001)。分析其原因,傳統醫藥類非遺傳承人大部分來源于醫院等工作崗位,其在日常工作中積累和傳承了與非遺相關的工作經驗,在實踐中有較高的參與度。而傳統美術的非遺項目,如唐卡、木雕、面塑、刺繡和書法等,與日常生活聯系較為緊密,有可能通過家庭內部的熏陶開展“自然傳承”。
通過分析發現,傳統美術類非遺門類沒有國家級瀕危文化遺產搶救項目,對人口特征的分析表明,該門類傳承人年齡結構以59歲及以下人口為主,女性傳承人比例高于男性。分析其原因,傳統美術類型的非遺項目大部分來源于生活,而女性的家庭角色促使其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地進行“自然傳承”,這種傳承過程持續時間較長,效果更好,傳承鏈條更為穩定。因此,在非遺傳承過程中應突出“性別保護”理念,使更多的女性成為非遺項目傳承的積極參與者。
值得注意的是,女性非遺傳承人面臨著更大的社會和生活壓力,其處境比男性傳承人更為復雜。女性傳承人更容易受到家庭角色影響,如女性在家庭中的角色定位可能會制約女性傳承人的非遺實踐活動。如果家庭成員不能支持女性傳承人走出家庭,那么其對非遺實踐的參與程度會大幅減少。因此,對非遺傳承人的保護應從提升女性傳承人的數量開始,在性別差異較少的門類,如民間音樂、民間舞蹈、民俗等門類中增加女性傳承人的數量,給予女性傳承人公平參與的機會。通過社區交流、培訓等活動方式提升女性非遺傳承人的參與度和主觀能動性。通過政策支持和構建社會文化環境的方式為女性非遺傳承人營造傳承空間。
非遺項目的產業化轉化有利于優化非遺傳承人年齡結構,將非遺傳承教育由繼承傳承向產業化和就業教育方向轉化,可緩解非遺項目的年齡斷代危機。由于技術流失,年輕人不愿意傳承非遺技術,由此帶來的傳承鏈斷裂為非遺保護帶來了困難。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具有一定的經濟價值,才能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參與其中,一方面非遺為其帶來了新的就業機會,促進非遺的良性傳承;另一方面年輕人主動尋求新的非遺傳承方式可以促進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傳承效果的整體提升。與現代工業化的加工模式相比較,非遺項目更多來源于家庭手工業者,多是小規模生產經營,對市場的把控能力較弱。因此,政府以及相關部門應給予相應傾斜援助,制定產業發展政策,促進非遺傳承人的就業,完善非遺項目相關配套設施,鼓勵民眾參與,提供培訓機會等。目前非遺門類的產業化往往集中于非遺產品本身,如非遺手工制品、醫藥等,對于物質材料搭載較少的民俗、舞蹈、曲藝等非遺門類產業化進程并不明顯,該門類的非遺年齡斷代更為突出。對此可嘗試采取融合、跨門類等方式將非遺傳統的表現手法與現代不同領域相結合,進一步促進非遺項目的良性發展。如非遺舞蹈門類可以嘗試在非遺項目中融入現代數字化舞臺技術,與傳統的非遺表現形式相結合,以開放和包容的心態應對非遺傳承的應用,為非遺項目的持續發展創造條件。
《內蒙古自治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條例》規定,申報單位制定并實施非遺項目保護計劃并為非遺傳承人活動提供必要場所。換言之,申報單位是非遺傳承人保護的重要機構,根據本文研究結果可知,專職非遺保護單位是非遺保護單位的主要類型,部分申報單位同時保護多個非遺內容。不同的非遺項目都有自己獨特的保護和傳承方式,由于保護單位不同,資金投入和保護環境、保護方式都不同,專職保護單位在非遺數據的存儲、歸檔、出版、展出、歷史研究、人才培養方面具有優勢。而非專職保護單位在技藝傳承方面更具特色。目前非專職申報單位數量過少,不利于非遺傳承人的保護,特別是民間表演藝術類非遺類型,此類項目來源于民間,隨著生活方式的變化,其傳播范式窄化,在舊有的師徒或家庭傳承逐漸消失后,沒有形成新的有效的傳承機制,如果不能進行有效的“活態”傳承,經過數字化的加工后會逐漸成為“靜態”資料。因此,應充分發揮非遺項目申報單位的差異優勢,提升非專職申報單位數量;專職保護單位要對非專職保護單位提供幫助,如通過加大對非遺項目的傳播和開展相應的傳承活動給予政策支持,協同保護相關非遺傳承場所等,并與非專職保護單位共同建立動態與靜態相結合且行之有效的保護與開發體系。通過以上方式,增加非遺傳承人整體數量,切實解決內蒙古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傳承人數量不足以及斷代危機的問題,構建有序且穩固的非遺傳承鏈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