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評劇《過大年》的主創人員用最飽滿的熱情投入創作,從戲劇的角度歌頌我們偉大的時代、偉大的黨和人民,也表達了打好扶貧攻堅戰的決心。主創人員用中國速度和中國力量進行創編,用過硬的專業素養,用匠心精神來回應這個時代。新編評劇因其表現形式和現實意義的緊密結合,為推動評劇事業的大發展大繁榮提供支撐,評劇工作者要遵循評劇的藝術規律,不斷地進行創新,使評劇事業在新的時代得以弘揚和發展。
關鍵詞:表現形式 現實意義 結合
眾所周知,戲劇正是通過它超出文本的綜合表現才彰顯無窮大的魅力,戲劇作品就是要在給予觀眾現場審美的基礎上,同時肩負在受眾群體中傳播、傳遞現實主題,從而引發思考的責任。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收官之年,也是確保實現第一個百年目標,為第二個百年目標打好基礎的關鍵階段。作為東北評劇的標志性機構——沈陽評劇院近年來也創排了大量新編評劇,于2020年進行公演的《過大年》就是其中不可多得的優秀作品。該劇巧妙地將中國傳統節日春節與脫貧攻堅、家風家教等主旋律題材融合在一起,經過大量評劇名家專業的把關,最終搬上舞臺,并得到了絕大多數評劇觀眾的認可。
一、評劇《過大年》所反映的現實意義和文化作用
新中國成立前,東北評劇的出現和廣泛流傳就豐富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不僅拓寬和優化了大眾的視野,豐富了生活內容,也為傳播優秀文化傳統,傳遞正能量,傳達黨的方針政策提供了輸送渠道。
隨著人民生活節奏加快,在日新月異的變化中,評劇不僅承擔著增加娛樂和提供審美的作用,還要將精神內涵和物質外殼相統一。對于中國人來說,春節是闔家歡樂的傳統節日。對長期在外打拼的務工者而言,辛勞工作一年就是為了春節可以帶著全年的收獲回家團聚,與親人共享天倫之樂,但是由于種種原因,返鄉并非所有外來務工者共同的選擇,“留守打工族”等新興名詞,逐漸成為熱點,外來務工者春節返鄉問題也逐漸引起了越來越多的關注。
在沈陽市委宣傳部的關懷下,沈陽市文化服務中心、沈陽評劇院創排的評劇《過大年》,講述了劇中的女主人公田葉克服自身生活中的困難,用無私忘我的精神把綠水青山變成金山銀山,帶領著鄉親們脫貧致富的故事。全劇共6幕,時長為130分鐘,把戲劇矛盾與現實矛盾相結合,在讓觀眾欣賞到評劇藝術魅力的同時,還反映了大量實際生活當中存在的家庭問題和社會問題,比如田葉與丈夫在外打工,通過十余年的奮力拼搏而事業有成,但在返鄉后女兒的冷漠,使女強人田葉患得患失,女兒的尖酸刻薄讓田葉百般不解,在與其沖突后,拉開女兒衣襟發現她已成長為女人時,那一刻的爆發讓觀眾為之動容。這就形成了創造財富和家風家教不能兼得,物質富裕并不能彌補精神空虛的矛盾沖突,在現實生活中確實有大量留守兒童沒得到父母的關愛,在最需要父母陪伴時卻獨立面對社會。劇中也表現了田葉父母對其十年不回家的不解,雖然沒有激化成正面矛盾,但從側面反映了傳統孝道與外出賺錢二者不可兼得的現實矛盾,這也是對農村子弟傳承優秀文化傳統,遂行以孝為先的桎梏。此外,盡管主人公在村內相對富裕,但是村民中仍然存在條件相對較差,寅吃卯糧的現象,這就集中體現出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裕這個實際主題,只有帶領村民共同富裕,摘掉貧困的帽子才是真正的脫貧致富。
正當田葉迷茫時,秦書記一語點醒了田葉,回鄉創業,不但能帶領著鄉親們脫貧致富,還能陪伴女兒、照顧父母,于是在鄰居康福的指點下,田葉帶領著鄉親們把家鄉的綠水青山變成了金山銀山。由此可見,打贏脫貧攻堅戰,讓村民共同富裕,才能從根本上破除各種矛盾的產生,從劇本的構思上,先引人深思,后發人深省,最后把解決方式和盤托出,而恰恰與主旋律工作合拍,這種呈現方式就比簡單的說教更容易讓人理解,這就是評劇《過大年》中所反映出的現實意義。
二、評劇“花”派唱腔在《過大年》中的運用
以評劇《過大年》為例,現代戲與傳統戲相比較,由于人物生活的年代不同,呈現出來的表演方式也存在較大的差別,傳統戲在演繹當中,程式化的表演方式有很多,該劇的主演為東北評劇“花”派傳人,“花”派的演唱技巧博采眾長,廣泛吸收京劇、梆子、大鼓等劇種、曲種的藝術營養加以融合,進行發展和創新,創造出“高遏行云,低逐流水”的花派唱腔。同時,音域寬,共鳴好,吐字清晰,字正腔圓,韻味濃郁,高亢向上的旋律,韌性彈性兼具的疙瘩腔,行腔多彩流暢,這些也是“花”派聲腔被廣泛認可的優勢。
劇中人田葉的扮演者演唱以剛毅見長,剛中亮,柔中脆,低腔低而不沉,柔而不溫。在演唱技巧方面,把“花”派的甜脆、俏麗、明亮、高亢的特點融會貫通,在高音處理方面,熟練運用氣息,往往是先聲奪人,尤其是在快顫音方面,也十分恰當地在《過大年》中體現,連續的小顫音張弛有度,力度控制得游刃有余、錯落有致。在表現主人公田葉被家庭誤解時,充分地反映了人物當時的心態,完美地詮釋出女性內心的柔軟和肩負重任時的剛強,令人聽起來既過癮又清新,尤其是在個別場次中使用的高甩腔,既奔放有力又一氣呵成,收放自如,展現了“花”派藝術軟硬功扎實的藝術特點。女主人公第一次出場的第一句唱腔,把田葉是一個性格潑辣、直爽的女強人的人物性格呈現得淋漓盡致。
在核心唱段的運用上,唱詞避免了過多的拖沓,簡單干凈,以女主人公為例,整劇涵蓋了大小8段唱腔,14分鐘的核心唱段,唱段與人物內心心理活動融合,不過度渲染,既唱出了繼承創新的新旋律,還依托傳統唱段的表達方式推動了劇情。
三、評劇表現形式在《過大年》中的運用
演員在拿到劇本后,首先就是對要飾演的人物進行貼近實際的分析,對呈現方式進行構思,然后找到準確的方法和動作,合理地將所要飾演的人物個性鮮明地加以演繹。要結合在排練中與其他演員逐漸磨合后,把人物的舞臺調度、表情變化和語氣聲調處理等都進一步確定下來,更要貼近生活實際進行調整,不能簡單機械地為規定行為固定重復,應當用內心的情緒來推動外在的運用,甚至在演出過程中都應該注重激發出不同的“新鮮感”,要像首次表演那樣去感受,激起真摯、充實的內心情感進行表演。
在舞臺身段上,傳統劇中演員大多習慣于披、蟒、靠、水袖等,在一定程度上能遮丑,能夠掩飾身段不美的弱點,現代戲則不同,行頭是現代服裝,無法掩飾形體表現的不足,如演員身段不過關,在現代戲中往往會成為弊端。但是,在現代戲中仍然要大量使用傳統的評劇表現形式,以舞臺姿態為例,需要演員有扎實的身段功力,同時還要和影視、話劇區別開來,站立要有型,面對前臺不能過正,對著觀眾要有陰陽式,配以鑼鼓點才能體現出人物形體美和畫面融為一體的協調性。這種形體與舞臺相契合,就需要熟練掌握傳統戲姿態才能游刃有余。
另外,舞臺行為也為該劇增色,非傳統評劇的舞臺行為使用得恰到好處,與劇情推進緊密結合,相得益彰。比如,三個使用拐杖的老人,在劇中為劇情發展提供了過渡,使用了網紅歌曲和網紅舞蹈,讓在場觀眾在獲得啟示的同時也開懷大笑。網吧尋女的片段中,女主角與保安因誤會產生矛盾,在舞臺行為上使用了傳統的武術,這也制造了喜劇效果。值得一提的是,該劇雖然轉場次數較多,但導演巧妙地把劇情、行為和道具擺撤結合到一起,既不影響劇情,也節省了轉換場景的時間,這種對舞臺負責的行為很值得借鑒和提倡。
四、評劇《過大年》中藝術手法和現實主題的結合
隨著人們物質生活水平的全面提高,在進入21世紀以后,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蔚然成風,沈陽評劇也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為評劇的保護傳承創造了有利條件。尤其是在沈陽評劇誕生后,大量的評劇觀眾開始關注和欣賞評劇,這就必然潛移默化地激發評劇藝術工作者的創作熱情,更多的舞臺實踐也起到了鍛煉和檢閱評劇隊伍的作用,在相輔相成中擴大了評劇的影響,從而加強了評劇新的舞臺表現力和創造力,不僅從內容與形式的有機統一方面,即舞臺藝術的完整表意與多種手法表現上,而且對評劇舞臺時空的充分利用與最大發掘方面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使如今的評劇舞臺,閃爍出新的藝術光芒,呈現出欣欣向榮的藝術景觀。
在精神文化層面上,《過大年》作為一個記錄生活的平臺、一個傳統正能量的載體,以刻畫人物生動性格,塑造人物生活、人物形象,通過故事情節的層層遞進,戲劇矛盾的逐次呈現以及對劇種各類人物命運的描述,傳播了民族文化精神和積極做好精準扶貧的決心。通過評劇載體來傳遞精神力量,來鼓舞“戰斗”熱情,無論是進校園、進鄉村、進機關、進企業,還是進行商業市場的運作,這部戲都有著其自身的精神方面的獨特趨向。在審美范疇上,具有代表性的劇情、唱腔,唱段設計和貼近生活的道具服飾,值得評劇工作者進行研究和學習。在文學劇本上也呈現出不同于其他新編評劇的獨特風格,演員在三度創作中對舞臺的駕馭和對作品的呈現上極富新鮮感,多種讓青年人喜聞樂見的表現手段以及演員略帶夸張又不失生動的表演造型都為遼沈評劇觀眾帶來新意。
在擁有如此多觀眾的情況下,如何進一步發揮評劇文藝弘揚主旋律、謳歌正能量的積極作用,就成為評劇人在創編新劇目上的重要課題,《過大年》就是在這個前提下誕生的,聚焦“精準扶貧”這個全社會共同關注的主題,正面描寫,正面弘揚,通過女主人公田葉所經歷的事將制約農村發展的問題高度濃縮,以戲破題,來表現東北人民對打贏扶貧攻堅戰的偉大信心。不僅如此,這種謳歌黨的政策、謳歌農村新變化、謳歌鄉村致富帶頭人、謳歌樸實人民群眾的弘揚積極向上精神與主要工作方向的新作品,切實體現了清新昂揚的強烈感染力,體現出接地氣、有生氣、聚朝氣、揚正氣的傳播和欣賞效果。沈陽評劇院的主創班底將新時代宏大背景下普通人的鮮活故事搬上舞臺,賦予了其傳統文化的滋養和戲曲時代的新聲。
參考文獻:
[1]鄭永為.沈陽評劇60年[M].沈陽:遼寧大學出版社,2014.
[2]馮玉萍.感恩·回眸[J].中國戲劇,2020(02):20-21+11.
(作者簡介:孫明月,女,本科,沈陽市公共文化服務中心,國家二級演員,研究方向:評劇表演藝術)
(責任編輯 葛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