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全玉,秦子瀚
(1.浙江東方職業技術學院,浙江 溫州 325000;2.寧波大學,浙江 寧波 315211)
金華人文淵藪,婺學舉足輕重,于此孕育出來的“婺學精神”源遠流長,“婺學精神”脫胎并傳承于“經世致用”思想為核心的婺學,就是具有金華地方特色的儒學的精神。以開物成務為本質,以求真務實、經世致用,注重創新、敢于批判,刻苦研習、嚴謹治學,廣泛交流、兼取眾長,兩端兼重、本末并舉[1]308-324為精神表征,實際上早已成為重要的歷史文化乃至社會經濟生活的獨特而又具有普世價值的現象,蘊涵著巨大的符號價值。婺學“獨得孔門儒學之正傳”[1]308,“婺學精神”主要在知識分子群體傳承,又對社會民眾有著重要的影響。南宋中期,婺學興起。乾道以降,婺學已沉淀于中國文化之中,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人們的行為處事,其尚德務實、積極進取的優秀傳統是現代化建設不可或缺的因素,更是中華民族發展和復興的深層次精神支柱之一。歷代鄉賢身體力行、砥礪廉隅,“婺學精神”歷經淘洗、去偽存真,愈加富有生命力,成為更可挖掘和利用的人文瑰寶。
植根于改革開放四十年的發展和積淀,使得“婺學精神”在金華區域社會經濟發展大潮和金華各縣域地方文化建設的洪流發揮著或隱或顯、或多或少的影響,為政府、學者乃至普通民眾所重視。但是,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來臨,加之改革開放的持續深入和國家頂層設計的創新性變化,金華社會經濟文化都在急劇變化,社會發展的思維、理念、模式也隨之悄然轉變,尤其在經濟社會轉型升級的壓力加劇和文化建設大發展大繁榮需求急迫的雙重沖擊下,傳統的“婺學精神”已不能滿足時代展變化發的需求,亟待轉型升級,塑立并踐行新的時代品格。早在2018年7月,中國共產黨金華市第七屆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通過的《中共金華市委關于大力弘揚和踐行新時代金華精神的決定》,確立新時代金華精神為“信義和美、拼搏實干、共建圖強”,探究“婺學精神”的新時代轉型,意義重大。
婺學即“金華學派”,因至呂祖謙而蔚為大觀,又稱“呂學”,為南宋“浙東學派”重要一支,后人多有將陳亮所創永康學派歸入“婺學”者。按照較有代表性的陳國燦教授的觀點,包括以呂祖謙為代表的“呂學”,月朱熹的“朱學”和陸九淵的“心學”并為南宋前期和中期理學三大流派;以唐仲友為代表的“經制之學”和以陳亮為代表的“永康之學”,是南宋事功思潮的兩大代表性流派;以“北山四先生”(既何基、王柏、金履祥、許謙)為代表的北山學派(又稱“金華朱學”),不僅是程朱理學影響最大的分支之一,而且在元代理學北傳過程中發揮了主導性作用。這些學術流派歷史上又被統為“金華學派”?!版膶W精神”自然根植、傳承于婺學,從人文性的角度看,形成了不拘門戶、博采眾長,廣觀泛接、研究實學,貫通古今、明理救世,敢于批判、勇于創新的特征。宋、元、明三代,呂祖謙、北山四先生傳道授業造福良多,其在等當時的影響絲毫不亞于儒家最受推崇的孔子。雖然孔子的“大同”理想社會與我們當前的社會有著本質的區別,但其“仁、義、禮”的思想發展到根植于人心的“仁、義、禮、智、信”之儒家五常后,在隨后的幾千年中貫穿于中華倫理的發展,成為中國價值體系的最核心因素。所謂“婺學精”神的實質,其本原當可視為儒家思想了。由此可見,“婺學精神”根在務實,重在實學,強在創新,這也使得以義烏為代表的金華市民的人文性意識突出,常能以敢為天下先的氣魄砥礪前行,較為完整地承襲了“婺學精神”的思想精髓。新時代,“婺學精神”應正視并重視商品意識,并以此為基礎,努力實現人文精神的創新型復歸。
“婺學精神”之根是“經世致用”,但并不是實用至上,而是注重從實際出發,開放包容,靈活應變,開拓創新,其中蘊涵的是求真務實的精神[2]。從更大范圍來看,改革開放以來,“經世致用”精神逐漸吸納了現代文明的元素,形成了新的經濟意識,即為商品意識。商品意識是浙江人在改革開放過程中,不斷追求或者趨向物質利益的一種最為本能的人文精神和日常經濟生活意識。這一意識引領乃至主宰著浙江人走出浙江、走出國門,成功地創造了浙江經濟大發展的壯舉,塑造了改革開放時期新的“工商為本”的浙江人文精神內涵[3]。但實際上,基于歷史和現實兩個角度,金華人的商品意識在兩個方面應當引起注意:一是,盡管婺學產生的南宋,城市經濟已較為發達,但傳統的“婺學精神”雖然有“務實”“事功”的特質,并不具備強烈的商品意識,“求真務實、經世致用”,其本質還是修己和安人[1]308,至于如何才能安人,物質追求為主要維度的選擇,是不太會引起重視的。二是,雖然商品意識已成為改革開放時期“婺學精神”的基本意識,并呈現出蓬勃的生命力,但在人文底蘊深厚的金華地區,商品意識始終被認為的一種低級的經濟意識,不被注重治學傳統的金華人所普遍、正常接受。
顯然,在“一帶一路”倡議和“浙中崛起”的時代命題下,商品意識如果還僅僅是一種低級經濟意識的心態,必然會在新的形式下顯露出弊端。譬如,就整個金華地區而言,義烏作為有著特殊地位的經濟體,民眾的商品意識更加濃厚,其他地區則相對較為單薄。這不利于金華“金義都市新區”作為浙江第四大經濟體地位的建設、鞏固和突破。因此,就政府層面來說,要進一步突出“婺學精神”的新時代商品意識,使過分保守或者刻意遠離、淡化商品意識的民眾轉變觀念,從游移不定到堅定不移,用更加科學健康的商品意識參與到金華經濟發展中來。
令人憂慮的是,正是由于前述情況的存在,人文精神在金華新時代的民眾生活中,或因為被保護,或因被無解,而越發處于一種被“敬而遠之”的狀態。但實際上,大眾新時代的商品意識,應該是融合人文精神的商品意識,是讓商品更具有人文價值的意識。經濟發展決定上層建筑,也就是說,在新時代,要正視和重視商品意識,就必須明確,確保基本的物質方面的需求和追求更優質的生活環境并不矛盾。而人文精神則相較于商品意識更為高級,從意識到精神,是人類認識的質的躍遷,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人文精神能起到引導、規范、調節的作用。正如孫正聿所言:“聳入云天的高樓大廈是人工的崇山峻嶺,……五光十色的燈火霓虹是人工的白天黑夜。自然變成了遙遠的舊夢,自然在現代人的生活世界中逐漸地隱退了?!盵4]現代文明,人文精神始終是心靈最重要的庇護所。實際上,改革開放40年,金華人在創造了“義烏國際小商品城”“橫店影視城”等舉世聞名的財富神話后,面臨著經濟形勢變化后的轉型需求時,也充分意識到了這一問題,在實現了經濟穩步發展后,金華人在不斷調試、復歸人文精神。如在國際交流頻繁的新世紀第一個十年,義烏政府征集“義烏精神”表述語,最終確定為“勤耕好學、剛正勇為、誠信包容”。東陽以“教育之鄉、建筑之鄉、工藝美術之鄉”的文化特質,提煉了“崇文重教、精工善藝、大氣包容、創新圖強”的東陽人文精神。義東兩地的做法,充分顯現了地方文化在時代變化過程中主動調適的決心,這為新時代的轉型打下了見識的基礎。這充分說明并且進一步證明,“婺學精神”中的認為精神,已經逐漸被民眾所重視,新時代,對人文精神的態度,應更進一步,近而親之。
新時代,要近而親之人文精神,必須為“婺學精神”注入和涵容新的知識,需要內涵的不斷賦予和提升,需要對傳統文化的繼承和批判。實際上,持續完成“八八戰略”之一的“在進一步發揮浙江的人文優勢,積極推進科教興省、人才強省,加快建設文化大省”的要求,金華人就應該依托得天獨厚的人文優勢和教育資源,如可以更好地依托浙江師范大學、金華職業技術學院等金華市區高校和浙江廣廈建設職業技術學院、橫店影視職業學院在人文主義教育方面的人才優勢,實現教育推動地方文化發展,地方文化發展提升地方高等教育美譽度的雙贏局面和雙贏目標[5]。在浙江建設文化大省既定戰略目標的指引下,在中國文化走出去戰略的持續推進想,人文精神更像是一種緊俏的商品,應該成為新時代金華人趨之若鶩的目標。當然,人文精神的型塑不是一朝一夕可成就的,需要時間的積淀及品格的養成。另外,還需要考慮人文精神與商品意識在程度上的取舍問題。人文精神并不排斥商品意識,人文精神作為復歸的價值訴求,完全可改造、容納商品意識。“婺學精神”既是金華人的精神圖騰,又是金華新時代的發展利器,做“人文生意”、打造“人文品牌”、營造“人文氛圍”應當成為金華經濟社會轉型的重要選擇。
“婺學精神”是以主觀意識的形式存在于金華人的內心深處的,金華人是“婺學精神”基本承載主體,而“新時代”“婺學精神”的轉型所面臨的十分比較重要的問題,就是要實現金華人主體意識的覺醒乃至自我轉型。這對于有著求真務實傳統的金華人而言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傮w上看,“婺學精神”的主體性轉型實現,主要基于從精英到大眾的意識。體現于精英和大眾兩類“婺學精神”的主體的兩個方面主動轉變與調適、結合。
婺學是金華傳統精英文化和精神文化的代表,改革開放四十年的“婺學精神”總體看居于廟堂之上的,這一方面丟棄了傳統,兩一方面也使未來的文化建設失去了可持續發展的主體資源?;厮輾v史,傳統“婺學精神”相關重要人物,呂祖謙、北山四先生(何基、王柏、金履祥、許謙)、范浚、戴良、柳貫、黃溍、宋濂、王袆、金涓、傅藻、陳亮、章懋、陳樵、王崇炳、吳萊、陳基、陳傅良、胡翰等等諸公,多是一方面秉要執本、砥礪廉隅、正德修己,另一方面,潛心治學、躬耕杏壇、為國達人,他們往往治學嚴謹,有授業有方,不僅在理論上踐行了“刻苦研習、嚴謹治學”的實學精神,更在實踐中教授后輩“求真務實、經世致用”務實方法,這也直接帶來了金華地方教育興盛、人才輩出的局面。呂祖謙的教育實踐,對中國的學術、書院、文學等領域的影響甚重[6],并直接成為其后婺學大家的楷模。
但是,這種傳統在改革開放經濟大潮的沖擊下,逐漸被弱化。婺學研究被束之高閣,“婺學精神”成為遙不可及的圖騰。例如,在各級學校教育中,“婺學精神”元素過少,計劃很難見到有學校將“婺學精神”;在研究者的案頭,“婺學精神”過于理論化,很少有探究將“婺學精神”具體化,實踐化的學術成果。實際上,要了解一個民族,必須先了解其哲學。如果說儒學是中國哲學的一個最重要的內容,那么其中的婺學作為儒學的一個部分,歷經各大學派自南宋中期以來長達百年的交流融合、形成一個比較統一的學術特色的過程,它既吸取了朱熹、陸九淵心性之學作為修身立德之本,又繼承了呂祖謙的經史文獻之學和陳亮的事功之學。但學者大多認為其淵源的主流即婺學的“祖宗”是孔孟,所以在當時眾多學派之中,婺學可謂得儒學之正傳,成為中國哲學走進并指導生活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組成部分。婺學萌發,特別是正式興起的時代背景,注定了其具有十分重要的實際功用,具備從廟堂走向江湖的精神基礎和實用價值。婺學發展的過程,無不建立在修身立德的要求上,因此,現代意義的“婺學精神”的特征,可以概況為“崇尚德行,經世致用”。簡言之,“婺學精神”就是“尚德務實”,這與當下社會道德建設鼓勵向善、強調從小事做起的出發點幾乎完全一致。因此,廣大學者應該從廟堂到江湖,一方面利用諸如八婺文化講堂、各學校文化講堂、各級文化禮堂講座等形式,宣講“婺學精神”;另一方面,積極研究“婺學精神”對接金華地方產業和文藝創作及日常生活的創新性發展方式、方法。如此,在精英們自身既作為傳承人走到江湖,也引導“婺學精神”特質走向江湖的努力下,“婺學精神”作為精英文化,必定會為廣大民眾所更深入地接受。
當然,就主體性問題來看,新時代“婺學精神”的轉型,主體意識的覺醒及自我超越,最關鍵體現在普通民眾如何從邊緣走向中心這一問題的解決上。主體意識的覺醒及自我超越是同步進行的,主體意識一旦開始覺醒,那么,超越的過程也同時啟動。主體意識的覺醒依靠的是對問題的正本清源式的認識。對于“婺學精神”,民眾的了解度、認知度和接受度的轉型的基礎,需要以政府為主導的主流媒體的宣傳和引導,也需要各類自媒體平臺的滲透;需要政府和相關部門創新“婺學精神”的落實形式,如,可以將婺學精神于地方文化乃至經濟建設對接起來,在義烏、東陽、浦江等地廣發深入開展諸如“‘婺學精神’與義烏精神”“‘婺學精神’與木雕文化”“‘婺學精神’與義烏精神”大討論的文化禮堂活動,讓普通民眾逐漸重拾“婺學精神”意識?!版膶W精神”轉型的成功與否,尤其取決于民眾作為主體在何種程度上把握“婺學精神”客體,進而是以主體的認識水平和實踐水平為前提的。當民眾從邊緣走到中心,當一個個文化禮堂和大中小學校都在開展“婺學精神”的學習和實踐活動,主體意識覺醒,“婺學精神”的新時代品格養成的先在條件完就,進而就可能進行積極主動的自我超越。李澤厚指出中國人的“超越”是以“神圣使命感”和“歷史責任感”超越“個體有限的生存和生命”[7]126突出了“個體對于整個人類-民族-國家的義務、責任,并以之為人生意義、生活價值之所在”[7]138。因此,民眾走到中心,實際就是民眾開始有意識地、主動地、創新性地運用“婺學精神”元素開展學習、開創事業、開心生活,熟悉地方歷史人文精神,生產文化附屬產品、學習并踐行精神要義,將婺學精神以文化學習和生活教養的形式傳遞給下一代……新時代“婺學精神”,需要其承載主體的超越個體身份局限,將個人的發展與群體及社會的發展都當作新的時期賦予的使命,勇于承擔傳揚“婺學精神”品格的新時代責任。
新時代金華精神是金華人民精神特質的高度凝練,是金華全市上下共同的精神指引和價值追求。大力弘揚和踐行新時代金華精神,進一步激勵全市上下干在實處、走在前列、勇立潮頭,不斷續寫“八八戰略”新的金華篇章,離不開“婺學精神”的再次運用,從根本上說,“婺學精神”的公共性轉型,是基于“信義和美、拼搏實干、共建圖強”的新時代金華精神而提出的?!肮步▓D強”,作為新時代精神的歸旨所在,就是確立“更大力度共建共享、奮發圖強”的社會發展指導思想。因此,“婺學精神”在轉型的過程中實現公共性的轉型,拋卻地域的狹隘,取得對公共精神的增益,對于“婺學精神”的存續及金華新時代精神的踐行即金華長遠的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
如果說時間和空間的折疊及伸展催生了儀式感的確立,那么“婺學精神”從儒家教義到現代文明,也就是人們對儀式感的需要的直接表現。傳統的“婺學精神”既具備大家風范,又有現代意識。但在改革開放四十年經濟浪潮的沖擊下,大家風范變得虛無縹緲,現代意識隨之風吹云散,“婺學精神”回到古典文獻中,被束之高閣。而在現代社會,公共生活正變得更加頻繁,共享時代,每一個成員都擁有公共的空間、資源,為了謀求更好的發展,相互之間會互相協作,實現資源共享、能力共享,共同謀求自身乃至社會的發展。當前,共享無疑已經成為一種具有儀式感的理念,“婺學精神”最需要的品格就是共享。習近平總書記在多種場合都提出了共享發展理念,將共享作為實現社會主義建設目標的重要方式[8]。
因此,對于新時代“婺學精神”而言,傳統的“婺學精神”需要突破儒家教義對文化自身的桎梏,拓寬眼界,提升境界,實現自身的現代化,在公共社會中贏得一席之地。實質上,新時代“婺學精神”現代品格的養成是共享品格的養成。歷經2014年創建“兩美”金華,2015年建設“信義金華”,2017年“加快浙中崛起”戰略,2018年“踐行金華精神,打贏九場硬仗”金華正在創建良好人文、服務、生態、社會環境,增強都市區輻射力和承載力[9]既是金華人個體和群體精神鍛造,實現金華區域精神重塑,確立金華獨特的文化魅力的表現[10],也是新時代“婺學精神”不斷拋卻傳統的儒家教義中的狹隘成分,在個人、社會、國家層面上實現自身富有時代感的品格的塑造的表現。
顯而易見,相較于“婺學精神”,新時代金華精神更加“接地氣”。進一步從社會流動的路徑看,新時代金華精神鮮明地反應了政府層面從精神到實踐的引導理念,以及底層的民眾自下而上的發展路徑,與精神的涵養功能及廣大民眾的內心期望相契合,與1993年提煉的“自信自強、負重拼搏、創新創業、奮力爭先”一樣,同樣具有時代的鮮明特色。如此一來,若以“共建圖強”的時代要求反觀“婺學將神”,就必須實現一個認識和實踐上的轉型,即文化圈如越文化的典型區域“雙尖山文化圈”[10],從近乎更小地域的地方特色到整體共建的金華亮色的融通式轉型。這首先是一種地方內部發展的共享,也是金華更好“走出去”大發展的基礎。
“廣泛交流、兼取眾長”的“婺學精神”的重要表征,無疑也是對具備世界意識、開放觀念、立場高遠、素質優異的人的品格的概括。新時代“婺學精神”可將共享品格到自身的價值體系中,起到更好的價值昭示的作用。同時,新時代“婺學精神”需要將公共性拓展到成功人士、大學生、創業者、普通民眾等等他者身上。因此,金華各地的“婺學精神”不該僅僅停留于狹小的地域性的價值符號,而應將自身的公共價值理念昭之于眾,讓更多的人認識,進而促使整個金華自身得到提升。當然,從更高的國家發展層面看,新時代“婺學精神”作為重要的歷史文化現象,對國家的發展有著重要的啟示作用。因此,新時代“婺學精神”不再僅僅是地域性的符號,而應該是隨著金華的發展成為一種具備公共品性、世界格局的,創新精神共享、發展理念共享的現代精神象征形式。實現了這一過程,也就實現了從地方特色到國家亮色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