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成,楊明東,程 鑫,江 波,耿 勇
(1.東南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 211189;2.貴州師范大學,貴州 貴陽 550001;3.貴州省山地資源研究所,貴州 貴陽 550001;4.中央財經大學 商學院,北京 100081)
2020 年實現全面脫貧后,作為反貧困主戰場的黔東南脫貧鄉村,如何在鞏固精準扶貧成果的基礎上,進一步做好返貧防范,實現穩定可持續脫貧,關系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體現,涉及到民族同胞幸福感、獲得感和安全感的增強,影響到“攜手消除貧困,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1]的推進。
隨著農村產業革命繼續深入,鄉村產業結構進一步調整和優化,2019 年黔東南返貧防范治理產業扶貧開發取得了可喜的成績。首先,企業成長成績顯著,龍頭企業發展迅猛。麻江縣明洋食品有限公司成為黔東南州首家國家級龍頭企業,全州新增州級龍頭企業51 家,州級以上龍頭企業總量達到478家。全州500 畝以上壩區龍頭企業新增75 家,現有總量210家。其次,農民專業合作社和家庭農場發展成績突出。國家級示范社新增7 家,累計22 家。省級示范社達到28 家。州級示范社新增109 家,累計165 家。農民專業合作社總數達到9 515 家,錄入名錄系統的家庭農場1 409家。再次,經濟性物產種養面積進一步擴大,產量可觀。蔬菜種植面積211.10萬畝,較上年增長10.0%;其產量達到265.04 萬t,較上年增長13.4%。食用菌種植面積2.1 萬畝,較上年增長75.1%;其產量達到2.67 萬t,較上年增長201.9%。中藥材種植面積71.34 萬畝,較上年增長23.2%;其產量達到13.13萬t,較上年增長39.3%。水果年末面積83.28 萬畝,較上年增長3.8%;其產量37.76 萬t,較上年增長16.5%。茶葉實有面積45.49萬畝,較上年增長7.5%;其產量達到1.65萬t,較上年增長13.1%。肉類總產量18.11 萬t,同比增長10.7%。禽蛋產量1.81 萬t,同比增長165.8%。水產品總產量完成5.50萬t,同比增長18.6%;稻田養魚實施規模115.3 萬畝(其中稻漁綜合種養面積91.74 萬畝),占目標任務100 萬畝的115.3%,產量31 901.4t,占目標任務31 900t的100%。
隨著返貧防范的推進,黔東南脫貧鄉村物流瓶頸問題日益凸顯:運作整體水平依舊較低、城鄉對接不暢、網絡效能沒能全力發揮出來,對產業扶貧開發支持力度不夠,嚴重影響和制約了返貧防范效能的提升、精準扶貧與鄉村振興的銜接。亟待通過物流進行模式創新,解決好物流服務與產業扶貧開發不適應、不匹配的現實困境問題,推進返貧防范治理。
現階段,物流服務與產業扶貧開發不適應、不匹配的現實困境,影響和制約了黔東南產業扶貧開發,主要體現在物流服務整體需求明顯不足、服務供給保障不力兩方面。
返貧防范需求和產業扶貧開發業務分析不夠全面,流程梳理不夠細致,物流與產業扶貧開發關系研究不夠深入,導致返貧防范涉及的物流服務整體需求明顯不足,亟待進行深入梳理、重點培育和深度發掘。這是黔東南脫貧鄉村返貧防范需要解決的首要問題。
第一,產品開發所需物流服務整體需求不足。產業基礎依舊薄弱,產品品種單一、同質化嚴重,很多地方沒有地域性特色物產、產品,缺乏具有核心競爭力的地標性特色產品,特色化、地標化產品有待通過物流進一步發掘和開發。這是制約該地區深入發展電商扶貧和旅游扶貧等形式的產業扶貧開發的根本性問題。
第二,產業開發所需物流服務整體需求不足。即便某些地區具有一定的特色產品,但由于經濟、社會、歷史和文化的原因,存在以下問題:(1)產品類型相對較少、生產規模較小,產地較分散,無產業鏈,無產業集群,不能形成產業發展合力,難以實現集約化、規?;?,難以發揮規模效應,難以實現更好的經濟效益。(2)生產落后,加工工藝和形式粗放,深度開發能力十分有限,附加值偏低,成品所處檔次和層次較差。(3)缺乏強有力的品牌支撐和營銷渠道保障,地域影響范圍和經濟效益十分有限。(4)合理有效的產業化發展戰略有待實施,與其他產業、地區的交流過少,影響了產業聯動、區域聯動的實現。(5)生態脆弱地區小微企業、民營企業有待通過物流進一步扶持產業發展,其獲得感、收益率和滿意度有待提高。這些都導致和影響了產業開發所需物流服務整體需求不足。
第三,產品、產業開發對通過物流服務進行資源整合與共享的需求嚴重不足。(1)由于產品、產業開發能力有限,對土地、水源在內的自然資源進行有效整合和共享的客觀需求不足。(2)農民工返鄉創業難問題以及鄉村戶籍大學畢業生自主創業難問題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創新、創業積極性,客觀上導致了當地人力資本合理利用需求問題嚴重不足。(3)對先進技術和管理手段等為主的外部資源的整合和共享需求問題嚴重不足。這些都加劇了產業開發與物流服務需求不匹配的困境,嚴重影響了返貧防范產業開發。
第四,物流服務上行、下行整體需求量偏小。地區發展不充分、不均衡,物流對扶貧產業的孵化作用,物流引領下的區域帶動、跨區域協同和多區域聯動作用發揮不夠,導致了物流服務上行、下行整體需求量偏小。這是物流服務整體需求不足最顯著的表現。
產業扶貧開發所需物流服務需求明顯不足,嚴重影響了物流服務供給保障能力,導致物流對產業扶貧開發支持力度不夠,不能很好地保障和推進返貧防范。物流服務供給有待進一步完善和加強。這是黔東南脫貧鄉村返貧防范需要關注和解決的關鍵問題。
第一,物流基礎設施建設有待深入[3],物流體系有待完善,嚴重限制了多產業開發。具體表現在黔東南脫貧鄉村大多地處偏遠山區,道路技術等級低,居民居住分散,許多地區還不能被物流企業和物流網點覆蓋,物流基礎設施建設有待加強。這些方面導致了產品的生產、加工、運輸、銷售、消費銜接能力嚴重不足,不利于既有產品的鞏固與完善,也不利于新產品的開發、新產業的孵化,更不利于多產業聯動開發。
第二,信息化建設薄弱[4],信息平臺和管理機制有待構建,嚴重限制了信息先導作用的發揮,嚴重影響了返貧防范各種資源的對接、整合與共享。具體表現在產業開發所需物流服務需求信息摸底工作有待進行,包括供需數據在內的基礎數據不完備,供給保障所需基礎數據庫、物流信息平臺有待開發和建設,配套的物流信息管理機制有待構建。這些方面嚴重影響了產業開發的信息化進程,制約了與外界的及時溝通與有效聯系,限制了產業開發所需物流服務的供給。
第三,物流整體保障力度有限[5],一體化運作能力差,嚴重影響了對產業開發的支持和保障水平。突出表現在黔東南脫貧鄉村社會物流成本依舊居高不下,配送成本平均要比城里高5 倍以上,時效無法保障,不利于產業化的發展。
第四,物流網點布局不合理、不健全、不深入,嚴重影響了網絡化運作的開展、治理效能的提高。具體表現在大部分快遞只配送至鄉鎮一級,尚未實現“通村達戶”,不能充分發揮物流在“工業品下鄉,工商資本下鄉,農產品進城”方面的服務保障職能;村寨內部建網、村寨間組網、城鄉聯網問題有待落實和解決,影響和制約了與城市物流網絡體系的對接,以及全國、全球物流網絡體系的接入。
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復雜性分析是探討解決物流服務與產業扶貧開發不適應、不匹配困境問題,進行返貧防范治理的必要前提和基礎。
依照研究開展的需要,借鑒物流服務需求定義[6],試定義“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為產業扶貧開發中產品開發、產業開發涉及的物流服務需求。它是產業扶貧開發活動中由生產、流通、消費領域的原材料、成品和半成品、商品等物資的配置問題而產生的對物流運作在空間、時間、數量等方面的服務要求,涉及運輸、庫存、包裝、裝卸、搬運、流通加工等多個環節以及與之相關的信息需求等物流活動的諸多方面和因素。
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與具體產業相關,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用戶構成的復雜程度,及需求之間聯系的復雜性特點,造成并加劇了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的復雜性。這些復雜性影響了物流運作的實施和物流服務的提供,關系到返貧防范效能的提升。
第一,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用戶類別的復雜性。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用戶由具體實施物流運作的物流組織以外的所有物流服務需求方構成[6](物流運作過程中,物流組織之間也有物流服務需求;依照研究的需要,考慮外部服務對象——返貧防范需求用戶的物流服務需求)。其主要包括了作為扶貧供給方的各級政府涉及的產業扶貧工作部門和人員,進行產業扶貧開發的企事業單位集體、街道辦事處、社會力量團體和個人;作為扶貧需求方的單個貧困少數民族鄉村(包括自然村和行政村)、集中成片的貧困村落集群、貧困個人;與扶貧產業相關的產業集群、供應鏈網絡、生產線、產品;扶貧產業中涉及到的產業鏈、工業園區、種植園區、養殖園區、進行生產和經營業務的小微企業;相關產品的上下游產業和生產、加工環節等。
第二,用戶網絡[6]視角下的物流服務需求用戶構成形式的復雜性分析。這些物流服務需求用戶以點、鏈(線)結構、網(面)結構三重抽象結構與層次存在,共同構建了物流組織復雜的物流服務外部需求方——“物流服務需求用戶網絡”,如圖1所示。以用戶網絡的視角和方法研究物流服務需求,可以更好地探討產業扶貧開發中價值傳遞、增值和網絡效應。
圖1 物流服務需求用戶網絡用戶類型
(1)點類型用戶,包括了返貧防范需求用戶或者貧困地區個體生產者在內的終端需求者和以單獨的部門、單位、團體和個人存在的相對獨立的需求個體,可以把它們抽象為用戶網絡的末端節點加以考慮。這些需求個體業務單一,聯系相對簡單,直接與生產、銷售業務和環節的發生和開展相關,通常處于游離、半激活態,物流服務需求發生的次數少、頻率小,時空間隔大,離散性和隨意性大。
(2)鏈(線)結構類型用戶,可把進行產業扶貧的網絡型企業和生產銷售供應鏈中所有與物流相關的子環節(例如,種植、生產、加工環節)、子對象(例如,產業鏈和供應鏈的上下游企業,具有隸屬關系的政府部門、企事業單位等)、扶貧產業中具體產品的生產流水線和銷售渠道等抽象為某條“服務需求鏈”加以考慮。它們的物流服務需求規律性明顯,具備很強的產業相關性特點,且與生產、流通、銷售密切相關。
(3)網(面)結構類型用戶,可把產業集群中的相關企業或某特定規劃區域內(例如,某物流園區、工業帶、工業區、產業集群)、貧困少數民族鄉村(包括自然村和行政村)、集中成片的貧困村落集群、扶貧產業中涉及到的產業鏈、工業園區、種植園區、養殖園區的物流服務需求作為“服務需求網絡”加以考慮。這樣的網(面)結構類型用戶通常由某個具體產業、行業相關的點和服務對象鏈(線)集合構成。依據地域范圍,包括了局域的網(面)結構類型(某一局限性區域的集群),也包括廣域的網(面)結構類型(地區、國家、全球范圍內的集群)。
第三,用戶網絡視角下的物流服務需求之間聯系的復雜性分析。在該用戶網絡中各種類型用戶由于生產銷售流程的原因關聯起來,甚至與業務相關的各種鏈交織在一起,形成復雜的多層次交叉關聯結構。需求用戶之間存在的聯系類型,主要包括了點-點、點-鏈(線)、點-網(面)、鏈(線)-鏈(線)、鏈(線)-網(面)、網(面)-網(面)六種。在具體環境中,該需求聯系的具體構成形式與某局部區域范圍內經濟、產業結構密切相關,呈現多重表現形式,不是某種具體形式類別的獨立存在,也不是部分形式或所有形式類別聯系的簡單疊加。這些多重關系整體表征了該區域物流服務需求的復雜性特點,需要依據產品生產和產業開發的需要,進行適當選擇和適度抽象。
黔東南脫貧鄉村返貧防范物流治理模式,應該是在物流網絡理論整合與共享的思想[7]指導下,面向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復雜性,努力挖掘物流扶貧價值的綜合體系結構。
結合產業扶貧物流服務需求、聯系復雜性分析,該綜合體系結構主要包括了“點-點”“點-鏈(線)”“點-網(面)”“鏈(線)-鏈(線)”“鏈(線)-網(面)”“網(面)-網(面)”六種不同層次的具體治理模式,具體見表1。需要結合產業扶貧具體所處階段特點,依照用戶網絡不同用戶類型不同層次要求,選擇合適的模式類型,挖掘不同層次物流扶貧價值,為各級各類用戶提供個性化、精準化物流治理服務。
把業務層面互相關聯的兩個企業或者同一個企業內兩個具體業務節點抽象為“治理節點”。圍繞產業扶貧開發,這兩個治理節點之間,存在著生產、流通領域上下游環節縱向合作關系,或同一層級環節資源、能力橫向互補關系。
“點-點”物流治理模式中,針對該階段沒有產品或產品處于萌芽階段,具有強“脆弱性”的特點,進行扶貧產品精準定點幫扶、定向帶動,讓這些產品安全地度過“嬰兒期”,避免過早“夭折”。
表1 黔東南脫貧鄉村返貧防范物流治理模式體系構成
有效的“點-點”物流治理模式要求這些治理節點之間,依照智慧物流服務需求實施環節梳理、調整優化、流程再造,增強運作柔性,提高市場響應速度和客戶服務能力。通過環節高效銜接延伸業務核心能力,實現價值傳遞和增值。通過長期溝通和合作,形成自主學習機制,促進需求個體之間、服務終端之間高效互動,提升資源整合和共享能力,提高產業開發幫帶能力。比如,通過知名企業家擔任導師,對返鄉農民工、創業大學生進行專業講座、培訓;通過物流網絡節點與單個企業的聯系、物流服務需求適應與滿足,實現知名企業對農戶、作坊小微企業、欠發達企業的精準帶動。
把供應鏈、產業鏈或是某一企業內部的業務鏈抽象為“治理鏈”。圍繞產業扶貧開發,治理節點和治理鏈之間,存在著特定的物流運作關系。具體包括各種基礎設施設備與技術標準、流程的銜接,也包括物流節點、關鍵業務節點作業組織管理與線路運輸組織、供應鏈、產業鏈、企業內部業務鏈的配合等。“點-鏈(線)”物流治理模式中,針對該階段具有一定的產品形態,但不夠成熟和完善的特點,通過資源和能力的幫扶讓這些產品實現質量從差到好,數量從少到多,實力從弱小到逐漸強大起來,使其具備“爬行”階段資源和能力,取得初步成效,增強產業扶貧開發信心。
有效的“點-鏈(線)”物流治理模式要求治理節點和治理鏈之間,能夠實現企業內部某個關鍵業務節點與物流運作流程鏈的緊密耦合,減少不必要的轉換與等待時間,推動業務的順暢銜接、整體高效運作,促進供應鏈、業務鏈對治理節點和關鍵業務節點對供應鏈、業務鏈的高效帶動。比如,通過“一路一帶式幫扶”,實現知名企業對業務鏈中的幫扶企業精準帶動,助其逐步學會獲取成長期所需的更多資源和能力,鞏固已有產品,不斷孵化、培養新產品,逐步形成產品鏈;通過供應鏈對幫扶對象企業實施產品生命周期范圍內的精準幫扶,逐漸打開營銷渠道,幫助其成長、壯大。
把供應鏈網絡、物流網絡或某個區域、產業集群中的多個業務鏈交織形成的用戶網絡結構抽象為“治理網狀對象”。圍繞產業扶貧開發,治理節點和治理網狀對象之間存在著物流節點、單個企業與供應鏈網絡、物流網絡、區域、產業集群的業務配合、產業布局關系,物流節點作業與組織管理、組織的協調等關系。
“點-網(面)”物流治理模式中,針對該階段產品和企業希望獲得更多、更大提高的需求特點,通過知名企業和品牌的榜樣示范精準帶動,讓這些產品質量穩健成長提高,數量種類依照上下游產品開發需求實現有序、系列化,整體實力穩步強健起來,使其學會“站起來”,掌握“直立行走”所需的資源和能力并取得良好成效,鞏固產業扶貧開發信心和決心,促其初步具備一定的產業開發能力。
有效的“點-網(面)”物流治理模式要求治理節點和治理網狀對象之間實現物流治理中物流運動過程停頓點與某個區域、產業集群之間的緊密耦合,依靠產業關聯,實現治理節點對治理網狀對象的支持,治理網狀對象對治理節點的帶動。比如,通過物流服務的適應與滿足,實現單個企業與產業、個別地區與其他地區之間的支持與帶動作用。
圍繞產業扶貧開發的具體需求,相關治理鏈之間的高效協調合作不僅能夠節約資源,提高物流運作的效率和服務質量,帶來明顯的時間、空間經濟效益,還能夠客觀上激發鏈路企業、業務節點活力,解決好物流運作中的協同合作問題,提高整體運作效率,促進產業開發鏈(線)之間的帶動作用。
“鏈(線)-鏈(線)”物流治理模式中,針對該階段產品和企業希望與外界進行更多信息、資源、能力交換獲得更多進步的需求特點,通過初步的精準聯動,讓這些產品自覺地實現質量穩健成長逐步提高,形成穩定成熟的產業鏈結構,整體實力穩步強健起來,使其掌握“競走”“慢跑”所需資源、能力并取得一定成效表現,繼續鞏固產業扶貧開發信心,具備一定的產業開發能力,并具備一定的輻射和影響能力,帶動其他產品、產業一同進行產業扶貧開發。
有效的“鏈(線)-鏈(線)”物流治理模式要求實現物流治理中物流運作業務流程與某個區域、產業集群的治理鏈之間的緊密耦合,減少溝通不力、合作不充分造成的不必要的能力、資源損耗,并依靠產業關聯,實現治理鏈之間的正向影響和帶動。比如,通過物流服務協同,實現供應鏈、產業鏈或某一企業內部的業務鏈之間的支持與帶動作用。
圍繞產業扶貧開發的具體需求,“治理鏈”與“治理網狀對象”之間,通過業務關聯、資源利用等關系彼此聯系、相互影響,由于聯系的復雜性,產生了較為復雜的鏈(線)-網(面)關系。
“鏈(線)-網(面)”物流治理模式中,針對該階段產品和企業希望獲取更大范圍內更多資源、能力,謀求更廣泛發展的需求特點,通過基于資源整合和共享的精準聯動,形成全系產品布局,并獲得穩健成長提高,形成有活力的產業鏈,整體實力明顯強大起來,使其掌握“快跑”所需資源和能力并取得優異的成效表現,具備成熟的產業開發能力,并在行業中取得一定的輻射和影響能力。
有效的“鏈(線)-網(面)”物流治理模式要求實現物流治理中某一供應鏈、業務鏈對網絡型復雜需求對象的智慧適應。比如,通過生產制造業務鏈、供應鏈對產業帶、產業集群的智慧物流服務與支持,實現對產業的帶動作用,推動下一階段類型融通聯網作用的實現。
圍繞產業扶貧開發的具體需求,物流產業與其他產業、各產業之間、各區域之間,通過物流業務、資源關聯相互影響,物流服務需求聯系的復雜性進一步增強,由“鏈(線)-網(面)”模式上升為最復雜的“網(面)-網(面)”模式。
“網(面)-網(面)”物流治理模式中,針對該階段產業開發謀求地區均衡發展的需求特點,通過資源、能力融通、信息和需求聯網,形成具有活力的集群,全域范圍產業扶貧開發整體實力明顯提高,使其掌握“賽跑”所需資源、能力,并取得優異成效表現,促進地區均衡發展。
有效的“網(面)-網(面)”物流治理模式要求物流產業、其他產業、各地區復雜需求對象之間形成物流治理服務關系,適應物流治理開展的需要。比如,通過對物流產業與其他產業、各產業之間、各地區之間的智慧物流服務與支持實現對產業的帶動作用。又比如,通過物流網絡與區域物流園區的適應,地區之間、國家之間物流運作與需求的適應,甚至全球范圍內的物流服務需求與用戶需求之間的適應,實現跨區域的產業帶動、區域聯動。
第一,大力發展鄉村物流。建立、健全黔東南鄉村社會化物流服務體系,提供適應區域特色產業開發所需的個性化、精準化、智慧化的高質量物流服務。促進城鄉網絡對接,構建城鄉一體化物流運作與服務體系,建立和健全智慧物流網絡化運作機制,優化物流網絡化運作模式,創新提升社會物流服務能力。
第二,關注物流服務需求與變化。從價值傳遞與增值的角度審視黔東南產業扶貧多用戶、多層次的物流服務需求,探究物流服務需求之間的聯系,深入發掘物流扶貧價值,更好地創造適應多產業扶貧開發所需的物流服務,利用智慧物流實施返貧防范物流治理服務與支持,提高治理效能。
第三,解決好資源利用問題。需要對國際和東部經濟發達地區在內的廣域地區已有物流資源進行高效整合與共享。通過網絡化運作進行管理優化,從整體上提高該地區物流資源運作與服務水平。
第四,加強鄉村數字化建設。不斷發展和完善物流信息平臺在內的物流信息化建設,利用好大數據、區塊鏈為主的信息化技術,提高基層數字化建設水平,促進基層物流治理體系的構建,不斷完善智能治理能力水平,提升整體治理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