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端海 張 琪 上官靜
(1.棗莊科技職業學院附屬醫院,山東 滕州 277599;2.滕州市洪緒中心醫院,山東 滕州 277599)
心理韌性(resilience)也被譯作心理彈性、心理復原力,它是個體應對壓力、創傷、挫折等消極生活事件的能力或特質[1]。心理韌性的本質是一種應對壓力和逆境的能力,也是衡量心理健康的重要指標[2]。高職院校的教師作為高情緒勞動者,其心理韌性的水平對其個人的心理健康、對學生、對教育教學效果都有重要影響。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明確提出,高職院校大規模擴招一百萬人,對高職院校育人理念、教學方式乃至治理體系等提出新的挑戰[3]。擴招百萬是新時期國家對職業教育的一種賦能,對于高職院校教師而言,機遇和挑戰并存的形勢也帶來了巨大的心理沖擊。探討百萬高職擴招背景下教師的心理韌性及影響因素,進一步提高教師心理韌性水平,應對高職教育生態系統的新變化與再調試,促進高職院校師資隊伍建設和人才培養工作水平,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以省內某三所高職院校教師為研究對象。采用方便抽樣的方法,隨機抽取高職院校教師180名,進行問卷星調查,回收有效問卷156份,問卷有效率為86.7%。
研究對象納入標準:①在崗教師;②從事高職教育工作2年以上;③無精神疾病和意識障礙病史;④知情同意,自愿參加研究。
1.2.1 心理韌性量表(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CD-RISC)[4]
量表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總分為各指標得分相加,總分為0~100分,分數越高表明受測者的心理韌性越好。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93。
1.2.2 中文知覺心理壓力量表(Chinese version perceived stress scale,CPSS)[5]
量表分為5個評分等級,量表采用Likert 5級評分,量表分值越高,顯示知覺壓力越大。Cronbach's α系數為0.78。
1.2.3 社會支持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RRS)
由肖水源編制,共10個條目[6]。采用Likert 4級評分法,得分越高,反映個體感受到的社會支持程度越高。量表總分為66分,總分<22分為低水平,23~44分為中等水平,45~66分為高等水平。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9,重測信度為0.90。
調查所獲資料用IBM SPSS 24.0建立數據庫,采用的統計學方法包括描述性分析、t檢驗或方差分析等。以P <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參加本次調查的156名高職教師中,女性112名,男性44名,年齡為25~49歲,平均年齡為(27.2±6.9)歲。文化程度:本科90名,本科及以上66名。教齡為2~23年,平均教齡為(8.1±5.3)年,其中,小于5年工齡62名,6年到10年工齡58名,10年以上工齡36名。婚姻狀況:已婚86名,未婚或離異70名。職稱:助理講師58名,講師74名,副教授及以上24名。
心理韌性總分61.12±4.98(國內常模為65.40±13.9,t=10.74,P <0.01);知覺壓力總分為32.06±5.63(國內常模為24.22±5.81,t=17.39,P <0.01);社會支持總分為43.01±2.89(國內常模為34.56±7.34,t=36.54,P <0.01)
結果顯示:不同性別、年齡、婚姻狀況、生育情況、是否需要照顧父母、學歷、職稱、教齡、夜班頻率、是否為班主任、月平均收入等對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得分有影響(P <0.05),與所在科室系部得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詳見表1。
經Pearson相關性分析,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總分、堅韌性維度與知覺壓力及各維度呈顯著負相關(P <0.01);心理韌性總分及各維度與社會支持中的支持利用度呈顯著正相關(P <0.01),心理韌性總分及堅韌性、力量維度與社會支持總分及主觀支持維度呈正相關(P <0.05)。

表1 不同人口學特點一線護理人員心理彈性得分的單因素分析

表2 156名高職教師心理韌性與知覺壓力及社會支持的相關性分析(r)
以心理韌性總分為因變量,以心理韌性單因素分析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的性別、年齡、婚姻狀況、是否有孩子、是否需要照顧父母、學歷、職稱、教齡、是否為班主任、月平均收入、社會支持總分及各維度和知覺壓力得分為自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決定系數R2為0.397,調整后R2為0.372,不同年齡、婚姻狀況、職稱、生育、主觀支持和支持利用度是影響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水平的主要因素,可共同解釋心理韌性水平37.2%的變異量,方程有效(F=16.33,P <0.001),見表3。
本研究通過對156名高職院校教師進行心理韌性水平調查,從表2中可看出,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總分處于中等水平偏上,與林曉嬌(2015)的結果相一致[7]。本研究顯示高職院校教師知覺壓力得分較高,知覺壓力與國內常模相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1),即大于健康危險性壓力界值,屬于過大壓力。本研究結果顯示,156名高職院校教師的社會支持總分處于中等水平,其中主觀支持和客觀支持的支持利用度不高,為8.21±0.93分,這與徐萍等(2020)研究結果基本一致[8]。

表3 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影響因素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本研究結果顯示,不同性別、年齡、婚姻狀況、生育情況、是否需要照顧父母、學歷、職稱、教齡、是否為班主任、月平均收入等對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得分有影響(P <0.05),與所在系部科室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總分、堅韌性維度與知覺壓力及各維度呈顯著負相關(P <0.01);心理韌性總分及各維度與社會支持中的支持利用度呈顯著正相關(P <0.01),心理韌性總分及堅韌性、力量維度與社會支持總分及主觀支持維度呈正相關(P <0.05);不同年齡、婚姻狀況、職稱、是否有孩子、主觀支持和支持利用度是影響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水平的主要因素,能顯著正向預測其心理韌性。
本研究結果顯示不同年齡、學歷、職稱、婚姻狀況、生育、家庭老人需要照護對高職院校教師心理韌性影響有統計學意義。中青年高職院校教師其心理韌性較未婚及青年教師強,有孩子及老人照顧任務的教師較一般的剛參加工作未組建家庭教師心理韌性好。分析其原因,這可能與其承擔的工作任務、家庭責任較多,不斷增強適應能力有關。26~45歲教師多為學校業務骨干和管理者,更有能力處理困難的情況,心理耐受力較高,對職業認同感高,有強烈的責任感與使命感,來自領導、同事、患者的尊重和認可較多。
相關分析表明,支持利用度能較好地說明心理韌性變化情況。基于社會支持對于心理韌性的影響,李董平(2012)提出“雪中送炭”模型,認為個體資源因素對風險因素與社會適應之間的關系起調節作用,社會支持扮“雪中送炭”的角色,即當高職院校教師的社會支持水平偏高時,隨著壓力知覺的增加,教師的心理韌性下降的速度減慢[9]。教師的社會支持水平偏低時,隨著壓力知覺的增加,其心理韌性呈顯著的下降趨勢。從積極心理學角度看,在獲得一定程度的社會支持下,高職院校教師面對百萬擴招后教學與管理的新挑戰,在心理防御機制上,更傾向于升華方式,增加了職業認同感,心身一致,從而提高心理韌性水平。
心理韌性作為一種動態發展的能力,能夠對從業人員面對高強度工作壓力和急迫的工作節奏時的工作穩定性和工作效率做出較為公正的評價,是在復雜環境工作的必要素質元素,具有可塑性。王云龍(2020)研究表明,適當程度的心理干預能夠提升心理韌性的養成[10]。作為高職院校教師應加強自我保護能力,學會面對突發的壓力事件時快速穩定自我,及時投入精力應對壓力,更好地面對工作與挑戰。其次高校管理者應重視教師的心理韌性水平,把教師心理韌性納入高職院校教師職前教育內容。目前,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正念與心理韌性密切相關,正念訓練被認為是教師提升心理韌性的重要途徑,有太極、深呼吸練習和意向引導3項身心調節技術,臨床實證發現其對增強心理韌性最有效果[11]。學校要積極創造條件,營造和諧的組織氛圍,提升教師職業歸屬感,建立完善的適合本校教師發展的績效考核動態制度,激發教師們的工作動力,形成有效的激勵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