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齡友好社區的“場景化”設計策略研究
——以中部某市老舊小區連片改造設計為例

汪勁柏 常海興 WANG Jinbai, CHANG Haixing

1 背景：全齡友好社區的“場景化”設計

社區作為城市系統運行的基本單元，承載了市民大部分的日常生活。居住品質是日常生活中最可感知、最直觀的生活品質感受之一。社區生活空間的品質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居民的生活質量，在滿足了基本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的基礎上，居民對于生活品質需求、社會組織的歸屬感和參與性的自我實現意愿不斷增強。如何提升社區空間品質和城鎮市民生活品質是目前社區建設實踐中的一大難點和問題。

新形勢下的社區改造建設出現了技術側重點的趨勢變化，更聚焦于社區建設的系統綜合屬性，并突出體現在注重帶動性、復合性、連片性和創新性[1]。近年來，公共空間使用過程中不斷出現的“年齡群體沖突”逐步凸顯了老年友好城市及社區、兒童友好城市等研究或實踐僅關注單一年齡群體的局限。

年齡結構變化帶來的群體訴求差異給社區的規劃和建設提出了新議題。為了滿足人們在整個生命歷程中不斷變化的需求，以及老年人、兒童和年輕人等不同年齡群體的需求，在老齡環境研究的基礎上，學者和機構提出構建“全齡社區”的目標[2]。全齡社區突破了傳統老齡環境研究僅關注老年人需求的局限，將社區環境的營建內容拓展至滿足不同年齡群體在不同階段的需求，以促進社會和諧。

1.1 概念緣起與建設原則

全齡友好社區概念緣起于20世紀90年代早期Joseph Rowntree Foundation、Habinteg Housing Association以及其他學者[3]提出的“Lifetime Homes”概念，意指為每個年齡段社區居民提供住宅、服務設施、環境設施的共享空間，形成健康的、有均等公眾參與機會的居住社區。面對快速變化的社區人口流動形勢與居民設施需求，全齡友好社區應為所有年齡段的居民提供具有包容性的高品質生活環境。

根據Rader C等[4]提出的原則，可持續的全齡社區應該具備5項特征：（1）可達性和包容性；（2）美觀和安全（包括交通安全和治安安全），并且可容易和舒適地進出；（3）提供設施、開放空間和優質服務；（4）良好的社會和公民組織，包括志愿服務和非正式社會網絡，多主體參與的決策機制；（5）強烈的場所感和歸屬感。

1.2 國內相關研究與實踐的進展綜述

國內對于全齡友好社區的相關研究起步較晚。檢索中國知網文獻數據庫發現，關于全齡社區的相關研究從2006年左右開始出現，自2014年開始顯著增加（見圖1）。在既往研究中，對全齡化、適老化和兒童友好都有較多探討。在城市尺度上，多聚焦于既有住區建設更新的政策建議、發展目標和相應的設施規劃問題[5-11]。

中觀尺度上，在探究老年人的日常活動、環境滿意度的基礎上，主要從生活圈視角和社區視角研究規劃原則與設計對策。周典等[12]分析老齡化社會居住空間規劃存在的問題，從用地結構、面積指標、設施配置等方面提出合理化建議；謝波等[13]提出在社區“原地養老”模式下，以存量規劃為抓手，通過差異化配置服務設施、完善街道級戶外公共空間等，幫助實現社區養老空間環境的優化提升；張璐等[14]基于老年人和兒童身心發展上的共同特征，針對既有住區提出“以照護身心為基礎完善服務設施”。

微觀層面主要從具體設計問題出發進行研究，如步行空間設計、住宅規劃設計、無障礙設施的改造等。吳聘奇[15]在社區層面探索全齡化社區的社區規劃重構可能性；魏維等[16]對國內外現有養老社區的類型與特點進行歸納，從選址布局、住宅規劃設計、公共服務設施配建及室外環境適老性等4個方面探討養老社區的規劃設計方法；王艷春[17]通過對蘇州市吳江區濱湖樂齡公寓的發展現狀的分析，論證了養老社區全齡共享實踐的具體方式；李成等[18]從養老景觀規劃設計入手，分析老年人的生理、心理特征，提出養老空間景觀規劃設計應遵循的原則，并對具體的設計方法進行探索。

現有的文獻研究所提出的規劃理念和設計策略多以新建社區及大中型住宅小區為對象。面對多個小區組成的連片地區以及城鎮老舊小區的適老化、全齡化改造缺乏進一步研究及操作性強的設計模式指引。

國內全齡社區的建設實踐在21世紀后出現較多，早期主要為頭部地產公司（如恒大、綠地、萬科）以養老地產為核心來打造，將養老地產產品納入相對成熟的住區規劃—建設—運營服務的整個流程，這種只針對新建社區的地產開發模式與本文討論的“全齡社區”概念有一定差異。

科學的“研判—設計—實施”策略是建設全齡友好社區的基礎之一，需要準確把握社區內部全齡人群的日常生活行為與空間使用狀態。本文從社區居民的角度出發，結合實踐案例，提出全齡友好社區建設的“場景化”設計模式，用以支撐設計方案的生成與優化。

1.3 “場景化”設計模式: 基于實際生活場景的精準設施布局

2020年7月，國務院印發《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全面推進城鎮老舊小區改造工作的指導意見》，開始在全國范圍內推進城鎮老舊小區改造，在改造工作量大面廣、時間緊湊的現實條件下，針對社區的設計策略應有更進一步的創新探索。

社區的內部功能與居民活動均以空間作為承載物。在規劃設計過程中，尊重社區使用者的實際需求是開展工作的基本出發點。國內的老舊小區空間上常呈現面積不大的單個小區連片聚集的特征，內部的人群結構相對復雜。由于身心機能特征的差異，不同年齡群體對社區環境的需求并不一致。利用“場景化”模式提升社區空間設計，可剖析不同年齡段人群的需求，并融入規劃設計方案，為后續設計方案的生成和優化提供支撐。其核心內容是調研成果“三圖一表”，具體工作分為3步：通過踏勘調研鎖定空間使用主導人群；依托公眾參與歸納主導人群的空間使用需求；結合調研結果模擬人群的各類生活場景。

首先鎖定空間使用的主導人群，進行人群畫像。借由資料收集分析、社區空間注記調研、分時段空間踏勘等方式確定社區居民的主體年齡分段、職業分類，研判每類人群的社區內行為特征與功能需求，形成現狀人群空間行為分析圖。

其次鎖定主導需求，進行空間需求研判。通過問卷調研、愿景卡片劃分、深度訪談等方式，確定居民有需求的具體空間類型與使用頻度，形成人群空間設施需求注記圖與居民需求統計信息表。

最后在上述兩步基礎上，結合對象社區的現狀設施情況，模擬不同居民群體的生活場景，并針對各類場景分析設施需求并測算面積，形成現狀居民生活場景模擬圖。

下文選取中部某市老舊小區連片改造作為案例，闡述該模式的設計實踐。

2 中部某市的老舊小區連片改造實踐

案例片區作為全省首批納入連片改造的居住社區，由社區建設帶動城市空間品質的提升，具有示范作用。片區占地面積約25 hm2，建成年代均為2000年底前，其中部分小區已進行基礎類改造（見圖2）。經前期摸排調研，片區內部居住人群呈現全齡化特征，以老人、中年、青少年群體為主，共有約2 500戶居民居住于該片區。周邊城市配套設施相對完善，現狀的老舊小區內有多處未利用地、橋下灰空間等，有較大的設計提升空間。

鑒于上述原因，選擇該片區連片改造作為案例，探索并求證本文提出的設計模式的實踐可行性。

2.1 片區空間特質: 人群全齡化， 設施難以滿足多樣需求

隨著該市近年來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以及城市建設步伐的加快，市人民政府編制完成了景觀風貌、公園體系、城市色彩等專項規劃，作為整合城市建成環境資源與引導開發建設的依據。在該市已編制完成的“十四五”城鎮老舊小區改造規劃中，將案例片區的連片改造作為“十四五”期間全市老舊小區改造的重點任務之一。

通過前期調研與分析，對片區特質總結為以下5方面：區位優越，但交通不暢，亟待理順聯系；部分已改，但空間擁擠，唯有連片突破；空間宜人，但品質不高，仍有提升空間；設施較多，但需求未滿足，仍需增補完善；氛圍良好，但人群多樣，仍需激發活力（見圖3）。

總的來說，片區現有的問題可歸結于空間類型豐富但缺乏統籌整合、空間品質不高，導致無法滿足不同年齡居民對生活品質提高的需求。

2.2 人群畫像與需求判別

2.2.1 全齡劃分的人群行為特征分析

選取工作日與休息日早、中、晚不同時段進行現場踏勘，結合社區方面提供的基礎資料，劃分少兒、青年、中年、老年4類空間使用人群，并追蹤其日常行為軌跡。

少兒群體由于現有小區內部活動場地缺失、南部濱河景觀帶被部分小區隔離、人車混行影響出行安全等原因，在社區中通常呈“自宅—托幼設施”兩點一線的行動軌跡，除接送學期間零星的購物、吃食之外較少在社區開放空間停留。

青年群體在基地內部數量不多。基地內部大部分青年人遷往市內品質較高的社區居住；少部分青年人由于配套與娛樂設施不充足，只是將社區作為“臥城”居住地，平日的商業購物、文化娛樂活動都在基地外的市區級商業中心解決。

中年群體的就業崗位基本不在基地內部，其在基地內部的活動與少兒群體的互動較多，平時在社區內主要以買菜購物、晾曬衣物為主，參與社區治理的頻次不高。

老年群體人數占基地內部相當大的比重，現狀較多利用南部、北部濱河景觀帶、社區內部的邊角空間自發集聚形成社區活動。

2.2.2 “愿景卡片”調研收集居民空間需求

在基地內進行公眾參與調研，將各種改造的功能選項制作成“愿景卡片”以供社區居民進行模擬推演，同時開展居民問卷調研與訪談，總結其設施需求與空間使用難點（見圖4）。

調研結果顯示社區居民對未來功能的期盼較為多元，包括零售商業、休閑游憩、托幼設施、醫療、運動等，呈現多重復合功能的需求特征。對4類人群進一步剖析后發現，不同人群的設施空間需求各異：少兒群體對功能空間的需求主要為：社區內部安全玩耍的空間、有單獨不占道路的食品零售攤位；對青年群體有吸引力的空間要素與功能需求主要為：豐富的商業業態、文化娛樂設施、不同類型的體育鍛煉設施；中年群體對功能空間的需求主要為：避免機動車干擾的基地內菜市場及購物點、停車設施、安全的接送學空間；老年群體對功能空間需求主要為：適老化設施、無障礙設施、通達性好的體育鍛煉設施、基地內部安全的的活動空間、可供散步游憩的連續公共空間等。

圖1 2006—2020年國內“全齡社區”關鍵詞下的文獻數量（單位：篇）Fig.1 The number of domestic documents under the keyword of 'all-age community' from 2006 to 2020

圖2 片區內部老舊小區分布圖Fig.2 Distribution map of old communities in the area

圖3 片區現狀用地功能布局Fig.3 Functional layout of current land use in the area

2.2.3 居民生活場景模擬與現狀空間問題識別

基于4類人群的分類需求，模擬社區日常生活的10大場景，分為基礎服務（餐飲娛樂、買菜購物、停車空間、學校接送、適老服務）、品質提升（游園游憩、文化交往、體育運動、青少托幼、社區治理）兩類進行分析，總結出現狀空間問題、現狀生活場景痛點，作為后續設計的條件與基礎（見圖5）。

2.2.4 形成調研成果“三圖一表”支撐設計方案總結片區現狀空間主導人群的日常行為與活動空間，形成現狀人群空間行為分析圖（見圖6）；結合愿景卡片、居民問卷與訪談參與成果，形成人群空間設施需求注記圖與居民需求統計信息表（見圖7）；結合居民生活場景調研，形成現狀居民生活場景模擬圖（見圖8）。歸納梳理形成調研成果“三圖一表”納入調研資料集。

2.3 “ 全齡共舞臺”設計目標下的生活場景打造

結合片區全齡人群齊全、可利用空間類型豐富、設計提升潛力大的基礎條件，規劃提出“全齡共舞臺”的設計目標，以推動老齡化老舊小區向全齡友好社區躍變，具體開展兩方面工作以滿足設計目標。一是參照國家、部委、省市相關標準及先發地區實踐，結合基地周邊設施配置情況，測算基地內部設施需求總容量，分4類設施進行布局；二是在規劃中結合現狀調研成果“三圖一表”，塑造10大生活場景，系統性提升社區居民生活空間品質。

2.3.1 回應人群需求布置4類配套設施

圖4 公眾參與實景照片及“愿景卡片”參與技術路線Fig.4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the real scene and the technical route of 'vision card' participation

圖5 10大生活場景及痛點總結Fig.5 Summary of ten life scenarios and pain points

圖6 現狀人群空間行為分析圖Fig.6 The current crowd space behavior analysis diagram

圖7 居民需求統計信息表（單位：個）Fig.7 Residents demand statistical information table

梳理《完整居住社區建設標準（試行）》《城市居住區規劃設計標準GB50180-2018》《浙江省美麗城鎮生活圈配置導則（試行）》《上海市15分鐘社區生活圈規劃導則》等相關規范、文獻、實踐經驗，測算社區公共服務空間、商業空間、居住空間、開放空間的布局類型與數量指標，并綜合不同人群的需求特征與社區空間改造潛力，形成以下4類設施點。

一是依托新開發片區塑造社區公共活力中心，在片區南側與北側各布置一處占地在500 m2以上的集中設施點（見圖9）。重點針對中老年群體日常買菜購物、交往需求與青少年群體的文化娛樂、體育鍛煉需求，集中布置各類公共服務設施，如社區中心、生鮮超市、議事場所、社區球場等。

二是利用現狀社區邊角空間提升居民生活便利度，在片區內部多點布置占地在50 m2以下的口袋便民點（見圖10）。重點補充提升居民日常生活的基礎性需求，建設移動型服務設施，如生鮮貨柜、自動售貨機、移動式公廁等。

三是回應居民群體對社區管理與服務的升級需求，在交通量較大的區域多處布置智慧交互點（見圖11）。結合改造后的安防分區，融合宿州智慧社區應用模塊設置復合交互大屏，包含物業管理、防疫防災、態勢感知、生活便利、商圈信息等功能。

四是結合小區內部改造帶來的拓展空間形成特色品質點（見圖12）。針對現狀居民活動缺乏高品質開放空間的問題，打造特色開放活動場地，包含橋園——橋下景觀空間、居園——小區內部游憩空間、水園——濱水交往空間、綠園——屋頂運動空間。

2.3.2 解析“三圖一表”提升塑造日常生活場景

筆者將現狀調研形成的“三圖一表”（現狀人群空間行為分析圖、現狀居民生活場景模擬圖、人群空間設施需求注記圖、居民需求統計信息表）作為設計基礎，規劃打造基礎服務、品質提升兩類生活場景。

（1）基礎服務類生活場景的提升（見圖13）。餐飲娛樂場景，改變僅有綜合超市與沿街商業“乏業態”的現狀，結合新建片區打造底層商業街與商業娛樂綜合體；買菜購物場景，改變貨運交通“車干擾”現狀，結合新建片區設置社區團購新生鮮超市，在片區內布置一處自提綜合生鮮柜，提升居民便利程度；停車空間場景，改變以路邊停車、超市停車場為主的停車場地“非常缺”的現狀，規劃提升為多層次、多處布局的分級靜態停車體系，可兼顧滿足周邊居住社區的停車需求；學校接送場景，針對占用城市道路、安全得不到保證的臨時性區域，規劃為將接送區域遷移至場地內部，結合超市周邊消極空間的利用以緩解道路交叉口混行交通帶來的安全隱患；適老服務場景，針對現狀“缺品質”的純線下體系，規劃提升為線上線下一體的適老設施體系。

圖8 現狀居民生活場景模擬圖Fig.8 Current resident living scene simulation diagram

圖9 集中設施點空間布局圖Fig.9 Spatial layout of centralized facilities

圖10 口袋便民點空間布局圖Fig.10 Spatial layout of pocket convenience point

圖11 智慧交互點空間布局圖Fig.11 Spatial layout of smart interaction points

圖12 特色品質點空間布局圖Fig.12 Spatial layout of special quality point

（2）品質提升類生活場景的塑造（見圖14）。游園游憩場景，針對 “非常少”的現狀，規劃提升為“點—線—面”結合的綜合游憩體系；文化交往場景，針對“待提質”的現狀，規劃提升為室內室外結合，多層次、多類型的文化空間序列；體育運動場景，針對“少設施”的現狀，規劃提升為地上—屋頂—橋下，大型場地與小型設施點結合的空間體系；青少托幼場景，針對現狀的“少氛圍”狀態，規劃提升為通識教育與素質教育結合，立體豐富的青少托幼教育空間體系；社區治理場景，針對 “區隔多”的現狀，規劃增加紅色物業入住，并打通南北交通聯系，預留充分的社區議事場地。

3 總結與思考

本文提出全齡友好社區的“場景化”設計模式，以居民日常活動為核心，從不同人群差異性的空間需求出發建構生活場景，并結合案例實踐求證該設計策略的可行性。

3.1 “場景化”設計模式的適用性

3.1.1 更適用于中觀以下尺度的規劃設計

面向不同尺度系統中的規劃設計，需要把控的系統內部重點要素各有不同，相較于宏觀、中觀尺度中將社區單元相對抽象提煉的研究方法，本文聚焦于居民群體行為，更偏重于中觀以下尺度。

3.1.2 更適用于已建成的改造更新類項目

相對于新開發建設社區未穩定的人群結構，已建成的社區內部人群流動與日常活動相對容易觀測與記錄，與城市更新、老舊小區改造項目的屬性更加契合，使用該策略后能更有力地支撐方案系統與建設實施。

3.2 不足之處

一是由于本文形成時實踐項目正在進行中，在方案生成后，對于生活場景刻畫的迭代與居民參與式設計的方案意見反饋收集工作做得不夠充分，場景刻畫的準確性有待驗證。

二是“場景化”設計模式提出后，付諸實施且推進較為深入的實踐案例較少，并且項目地域相對集中，對于設計實踐的支撐作用與可推廣性還待進一步深入研究，尚不能證實本文提出的設計策略是否能適用于不同地區不同特質的社區。

三是在本文提出的設計策略中尚未充分融入新技術帶來的大數據。基礎信息的獲取方式仍以傳統的踏勘走訪調查—人工整理分析為主，對于加入新數據后生活場景刻畫方式與刻畫結果的變化，還未能作深入監測與評定。

圖13 基礎服務類生活場景提升的設施布局Fig.13 Layout of facilities to improve basic service life scenes

圖14 品質提升類生活場景提升的設施布局Fig.14 Layout of facilities to improve quality of life scenes

3.3 研究展望

3.3.1 應用新技術帶來的新數據，更準確勾畫人群特征與需求

在“大智移云”技術高速發展的時代背景下，基于LBS定位數據與街景人像識別技術的社區人群活動數據獲取門檻正在不斷降低。將運用新技術新方法獲取到的居民活動數據應用于本文提出的設計策略，可大幅提高數據來源多樣性，更好地驗證人群劃分與需求匹配的結果。

3.3.2 社區全齡人群劃分的方式可進一步豐富

本文提出的策略主要基于年齡段劃分出的“少兒、中年、青年、老年”4類人群。在未來實踐中，可在年齡段劃分的基礎上依據社區特質劃分出更多的子項類別，如常住—流動類別、性別類別、職業類別等，進行更精準的人群畫像與需求刻畫。

3.3.3 生活場景的分類可從實體空間向虛擬空間拓展

信息時代社區居民的日常生活已不僅在線下，網絡空間已成為越來越多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設計過程中可更關注線上活動對線下生活空間的影響，打通實體—虛擬界限，增加生活場景刻畫的全面性與準確度。

（感謝項目組成員的支持和幫助；感謝審稿人的修改建議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