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鎵駿
先生名曰柏舟,是我高中時代的語文老師。今有幸于千里之外的黃海之濱捧讀先生大作,在這些似曾相識的文字間,心里再一次從記憶的末端泛起絲絲感動與溫暖。
先生的課,印象最深刻的大抵是“自由”二字吧。自由地讀,自由地說,自由地寫,自由地思考。我們不止一次為自辦小刊《讀點》上精心甄選的文字而打動,為三分鐘的課前演講而興奮激動一個星期,也將自己年輕的夢想與情懷在每周一次的隨筆上向先生緩緩道來,期待在指間筆端與他的每一次相逢?!蹲x點》、演講、隨筆、閱讀課,由其引發的那種閱讀與表達的愉悅快意,現在想起似乎仍為之而心動不已。讀書這么多年,自先生到來,才仿佛第一次有人為我們真正打開了一扇屬于自己的窗,頗有境界大開之感。他在精神上的感召,在人文細處的著力和用心,一如荒漠甘泉,滋養著我們久已干涸的心靈。他在課文之內、言談之外的教誨和啟迪,我等至今依然受用不盡,感慨萬千。原來語文老師并不是嚴肅死板的教書匠,語文老師和語文也可以聯系得如此緊密。而后,方覺這兩年來我們不僅是在讀書,更是在讀先生這個難得的良師益友——先生即為語文。
一直以來,對先生我都是敬重而親近的。高中畢業后,曾給先生去信數次,明信片數張,言說雖都甚寥寥,然于心中,先生依然是當年那位博學儒雅,風度翩翩,最值得信任的托付和依靠。聽聞兩年前,先生去瀘赴綿,后又赴蓉,涪水悠悠,錦江綿綿,聞此間多有波折,學生唯愿先生早日安頓,覓得心安之所,光彩如昔。
(作者系瀘縣二中高2013屆學生,后就讀于山東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