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燕 崔大為
(哈爾濱商業大學 經濟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8)
黑龍江省地處東北亞中心腹地,是我國向北開放的重要窗口,建立中國(黑龍江)自由貿易試驗區能夠為沿邊開發開放戰略規劃作出貢獻[1],也為黑龍江省成為中國面向俄日韓朝蒙等東北亞地區國家開放的橋頭堡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在自貿試驗區建設背景下,研究如何促進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的協調發展不僅有助于自貿試驗區的建設,也有利于區域經濟穩定發展。本文構建耦合協調度模型,對黑龍江自貿試驗區口岸經濟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發展問題進行研究,建立指標,深入考察黑龍江省2010—2018年哈爾濱、黑河、綏芬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發展情況,對推動黑龍江省自貿試驗區口岸與地方經濟協調發展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設參與評價的對象集為M=(M1,M2,M3,…Mm),指標集為D=(D1,D2,D3,…Dn),評價對象Mi對指標Dj的值記為xij(i=1,2,3,…;j=1,2,3,…),則形成的決策矩陣X為:


不難看出,經過標準化后,0 ≤ vij≤ 1;
式中vij為xij規范化后的值;min(xj)、max(xj)分別為第j項指標下的最小值和最大值。計算第j項指標下,第i個評價對象的特征值比重,記為pij;

其中0 ≤ vij≤ 1,所以0 ≤ pij≤ 1;計算第j項指標的信息熵值ej:

對于某一項指標Dj,vij的差異越小,ej越大。根據熵的概念,被評價對象的信息量越大,那么第j項指標值的差異越大。因此定義差異系數dj:

那么dj越大,該項指標所貢獻的信息量越大,則越應該賦予該指標較大的信息指標權重。即熵權wj為:

最后經過加權得到的綜合發展水平為:

耦合系統會在其內部各個子系統序參量的驅動下從雜亂無序的狀態躍遷到協同的狀態[2]。系統之間相互協同的程度可以用耦合度來度量。根據協同學理論,系統或者要素之間彼此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程度即為耦合度,系統在達到臨界點時走向何種序與結構是由耦合作用及其協調程度來決定的[3]。
其中多個系統相互作用的耦合度模型為:

在分析自貿試驗區口岸經濟和載體城市經濟的協調程度時,對兩個系統的指標進行選取,指標的選取必須遵守科學性、代表性和可獲得性以及相關性。按照以上四個原則,對黑龍江自貿試驗區口岸經濟,與載體城市經濟選取了相應的指標,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黑龍江自貿試驗區口岸經濟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度評價指標
自貿區口岸及區域城市經濟相關數據均來源于2010-2018年《黑龍江省統計年鑒》、《中國口岸年鑒》、《哈爾濱統計年鑒》、《黑龍江商務年鑒》、《黑河年鑒》以及哈爾濱、綏芬河、黑河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選取的數據跨越的年份較長,有些年份相關的數據有所缺失,并且同一數據指標在不同年份中的統計口徑并不完全一致,針對這些情況,采用相關年份的年均增長率或算術平均數來估算缺失年份或行業的數據。
研究根據測度的黑龍江自貿試驗區口岸經濟與載體城市經濟的耦合協調度數值的大小,借鑒相關學者的研究結論[5][6],將總體耦合協調發展程度先詳細分劃為10種基本類型,再將這10種基本型歸納整理為“低水平耦合協調區間”、“過渡區間”、“高水平耦合協調區間”,具體劃分見表2。

表2 自貿試驗區口岸經濟與載體城市經濟系統耦合協調發展判定標準
如圖1所示,三條曲線分別為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綜合發展水平、口岸載體城市綜合發展水平以及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協調發展指數。其中,哈爾濱城市經濟綜合發展水平在2010-2017年呈現出持續上升的良好發展趨勢,實現了綜合發展水平指數由2010年的0.163到2017年的0.770的增長,2018年略有下降;而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綜合發展水平在2010-2017年間增長緩慢,總體實現0.041到0.213綜合發展水平增長,發展進入瓶頸階段,2018年口岸綜合發展水平上升至0.990。在耦合協調發展方面,哈爾濱地區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發展的耦合協調度逐步由2010年的低水平耦合協調區間的中度失調衰退階段逐步上升至2012年的耦合協調發展的過度區間,在2012-2013年間均為瀕臨失調衰退型,2014-2016年間哈爾濱地區的自貿試驗區口岸與城市經濟進行了長達三年的勉強協調發展型,耦合協調發展緩慢,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在2010-2016年綜合發展水平增長較為緩慢,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綜合發展水平存在差距,系統間發展速度失衡制約了口岸與城市經濟的協調發展,在2017年突破了耦合協調發展的過渡瓶頸,進入了初級協調發展型,在2018年由于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迅速發展,形成了口岸發展帶動城市發展的良好趨勢,2018年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的的協調發展進入了優質發展型。

圖1 2010-2018年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發展水平情況
根據圖可見,三條曲線分別為綏芬河自貿試驗區口岸綜合發展水平、口岸載體城市綜合發展水平以及綏芬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協調發展指數。一方面,綏芬河市經濟發展水平呈現出波動式上升的態勢,在2010-2014年間上升,實現了綜合發展水平指數由0.012到0.0739的上升發展,隨后在2015年略有下降后上升到2017年的0.865的指數水平,隨后2018年略有下降;另一方面,綏芬河自貿試驗區口岸的發展始終處于波動的狀態,綜合發展水平指數圍繞在0.5上下波動。從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耦合協調方面來看,綏芬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城市經濟協調發展情況在2010-2018年間呈現出先上升、后下降和再上升多階段波動的特征。首先,在2010-2013年間兩子系統的耦合協調發展呈現出明顯的上升的態勢,由2010年的中度衰退型升級為2011年的勉強發展型,隨后又跨過耦合的過渡階段進入了初級協調發展階段進入了2012年的初級協調發展階段和2013年的中級協調發展階段。其次,在2014-2018年間雖然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經歷了先上升后下降兩個階端,但總體上相較于2013年的耦合協調發展指數,2014-2018年并沒有明顯的上升,表現為在2014-2015年間兩子系統的協調發展情況下降,到2015年耦合協調發展情況下降為初級協調發展階段,在2016-2018年間進行了又一次的耦合協調上升階段,由2016年的中級協調發展型上升至2018年的良好協調發展型。呈現出這樣情況主要的原因在于綏芬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城市經濟綜合發展水平在2013-2018年間均呈現出波動式上升,城市經濟與口岸經濟發展協調性較差,導致兩系統間耦合協調發展度在2013-2018年間增長緩慢。

圖2 2010-2018年綏芬河自貿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發展水平情況
根據圖可見,三條曲線分別為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綜合發展水平、口岸載體城市綜合發展水平以及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協調發展指數。其中,黑河市綜合發展水平指數在2010-2018年呈現出平穩上升的態勢,實現了由2010年的0.141上升到2018年的0.859;而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綜合發展水平情況首先經歷了2010-2012年的上升,隨后進入了2013-2015年的下降階段,在2015-2017年間保持穩定,直到2018年口岸綜合發展水平開始提升。從耦合協調發展方面來看,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發展呈現出先協調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發展態勢,其中,黑河與其他兩地區協調發展水平情況不同的是,在黑河市2010年的耦合協調發展水平較高,而后在2015-2017年間黑河市的兩子系統的協調發展水平略有下降,協調發展低于2010年的耦合協調發展水平,其主要原因在于,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綜合發展水平增長緩慢,影響了系統間的耦合協調發展。具體表現為:首先,在2010-2012年間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城市經濟協調發展水平由2010年的勉強協調發展型上升至2012年的中級協調發展型;其次,受口岸綜合發展水平下降的影響,2013-2015年間兩子系統的耦合協調發展出現失調下降,在2013年耦合協調為初級協調發展型,到2015年下降到瀕臨衰退型;隨后,在2016-2017年間,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城市經濟協調發展水平基本保持不變,耦合協調發展指數維持在0.506-0.507的勉強協調發展階段,處于耦合協調發展的過渡階段;最后,由于口岸綜合發展水平上升,而城市經濟綜合發展水平同樣保持在上升水平,兩系統間發展速度較為平穩,因此2018年黑河自貿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發展水平上升。

圖3 2010-2018年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發展水平情況
本文通過對黑龍江省2010-2018年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協調發展分析,結果表明:(1)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協調水平不斷提升,從兩個系統看,哈爾濱自貿試驗區口岸綜合發展水平先緩慢增長后加速提升,而載體城市經濟綜合發展水平上升增速穩定,兩系統間綜合發展水平的不斷上升使得耦合協調發展水平在2018年達到了優質協調發展型;(2)綏芬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城市經濟的耦合協調發展表現出先上升后穩定在良好協調發展的水平,從兩系統看,口岸經濟系統綜合發展水平呈波動式上升態勢,載體城市綜合發展水平提升速度高于口岸綜合發展水平提升速度,表現出由城市經濟帶動口岸發展的協調發展態勢;(3)黑河自貿試驗區口岸與城市經濟協調發展呈現出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態勢,從兩系統來看黑河市經濟綜合發展水平保持上升態勢,而口岸綜合發展水平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兩系統間綜合發展水平提升不一致制約了口岸與載體城市經濟的協調發展。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衍生出以下三點重要政策啟示:
(1)把握住當前黑龍江自貿試驗區建設的政策機遇,大力發展對外貿易。通過制定相應的高素質人才福利政策、改善就業環境等方式吸引人才遷入、降低本地人才外遷率,重視科研創新,充分挖掘黑龍江地區的資源優勢,統籌建立區域性科技創新資源共享平臺,加大對自貿試驗區的投資力度,推進產學研融合,將科研技術作為創新的源頭重視起來[7]。加大對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互聯網系技術的研發與應用,建設電子口岸平臺,進一步形成口岸綜合信息化管理平臺,從而更好的提高物流效率,實現貨運以及客運等信息的更新快速、及時、有效,方便個人和企業查詢,大大降低貨物流通以及交易成本,提升口岸集聚疏散客貨的能力和口岸通關便利化水平。
(2)加快促進口岸經濟快速發展。加大對自貿試驗區口岸的基礎設施建設,構建具有特色的對外經濟貿易體系。推動招商引資項目的資源共享,不斷增強外資企業的帶動效應,既要“筑巢引鳳”,還要“引鳳筑巢”。進一步發展對外貿易與地方民眾互市,利用地方經濟的迅速發展以及產品品牌的建設,充分實現區域資源的優化配置,進而帶動口岸經濟向前發展。
(3)建立自貿試驗區口岸經濟載體城市經濟的協調發展模式。要建立健全口岸建設的整體協調發展中的市場機制、合作交流機制以及互利互惠機制。不斷創立地區自由出口產品品牌,應由政府牽頭,搭建相關重點產業扶持政策,提高自有產品相關產業鏈,通過深化產業結構等方式建立自貿試驗區口岸經濟載體城市經濟的協調發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