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千奇 蔡斯永
【摘要】在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中,活躍著一群以洪靈菲、馮鏗、戴平萬為代表的潮籍作家的身影,新文化運動和五四運動使他們接受了馬克思主義的洗禮,為了民族的新生投身于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以自己的生命和熱血高度詮釋了中華民族的偉大民族精神。本文將對這些潮籍作家作品所體現的偉大民族精神進行簡要的剖析,為學習并傳承這些潮籍左翼作家的偉大精神提供參考。
【關鍵詞】潮籍左翼作家? 偉大民族精神? 剖析
【基金項目】本文系潮州市哲學社會科學“十三五”規劃研究課題一般項目(立項編號:2020-C-09)的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D64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089(2021)30-0101-02
一、偉大創造精神
習總書記指出:“中國人民是具有偉大創造精神的人民……創作了詩經、楚辭、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等偉大文藝作品。”潮籍左翼作家的偉大創造精神就集中體現在他們的文藝作品中。他們是早期左翼文學的拓荒者,在推動左翼文學的發展中發揮著獨特的作用。以洪靈菲為例,他是“左聯”中具有較大影響力的作家,曾被稱為“新興文學的特出者”,他的文學創作,從1927年底到1933年10月,六年間一共創作近二百萬字的小說。其早期的長篇三部曲《流亡》《前線》《轉變》頗為學術界所關注和推崇。尤其是《流亡》,更是作為左翼早期革命羅曼蒂克文學的代表作而風靡文壇。除此之外,洪靈菲的創造精神還體現在另一方面。當“左聯”成立后提出建設無產階級新興文化時,當時的國人對于這種文化形態還不甚了解,這其中也包括了一部分作家群體,他們還沒能認識到無產階級文化的先進性和代表性。與之相反,洪靈菲在革命實踐曾經接觸過工人運動,并從中認識到無產階級文化對于工人階級的鼓舞作用,因此,他在第一時間成為這種新興文化積極的倡導者和實踐者,“其小說的表現對象也從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換成了工人、農民和革命者,主題則從表現知識分子在沉淪中走向革命變成了集中暴露時代的黑暗和正面表現工農大眾的革命斗爭”[1]。洪靈菲的作品《新的集團》《大海》《家信》等,是當時左翼文藝界大力提倡的普羅文學的優秀代表作。
二、偉大奮斗精神
習總書記盛贊道:“中國人民是具有偉大奮斗精神的人民……今天,中國人民擁有的一切,凝聚著中國人的聰明才智,浸透著中國人的辛勤汗水,蘊涵著中國人的巨大犧牲。”潮籍左翼作家的偉大奮斗精神就集中體現在他們為了自由平等進步的新社會的實現而勇于拼搏、敢于犧牲的革命奮斗歷程。馮鏗作為著名的“左聯”五烈士之一,是這一偉大奮斗精神的優秀代表。與此同時,她也是現代文學史上為數不多的女性革命文學作家。馮鏗的姐姐素秋是自由戀愛的倡導者,她那不屈從于封建家長制的斗爭史震撼了少年時期的馮鏗。由于受到姐姐的影響,馮鏗從小就對女性的地位問題有自己理性的思考。進入中學時代,馮鏗的創作才華開始迸發,并將這種創作熱情與當時流行的女性解放運動結合起來,其作品體現了舊中國千千萬萬女性追求獨立和解放的偉大奮斗精神。馮鏗擅長從女性的獨特視角描述主人公的苦難與抗爭,突出舊時代女性的悲慘地位,并呼吁新女性自謀解放的出路。“從早期強烈呼吁社會為遭受苦難的女性‘快謀救護的法子’,到贊揚走出家庭藩籬勇敢追求自由幸福的叛逆女性,批判像‘一團肉’似的所謂的‘時代女性’,指明女性‘最后的出路’是參加革命,真正的新女性是‘暫時把自己是女人這一回事忘掉干凈’的革命女性。”[2]馮鏗不僅在理論上、藝術上為舊中國的女性指明實現解放的道路,而且身體力行地積極參加女性解放運動,正如她在《婦女運動底我見》中所言,“……自己的痛苦,要仗自己來解放;要革去婦女全體的痛苦,更須集合全體的婦女力量,才能成功……婦女運動,也和其他的運動一般,但它成功,須不怕犧牲、挫折;而且要有堅定的精神,合理的手段,要從根本上努力……”[3]。因此,她不滿足只是當一名作家,且以革命者的嶄新姿態出現在在歷史舞臺上,譜寫新時代女性的新風貌,即使為此而付出自己年輕的生命也甘之若飴。
三、偉大團結精神
習總書記教導我們:“中國人民是具有偉大團結精神的人民……近代以后,在外來侵略寇急禍重的嚴峻形勢下,我國各族人民手挽著手、肩并著肩,英勇奮斗,浴血奮戰,打敗了一切窮兇極惡的侵略者,捍衛了民族獨立和自由,共同書寫了中華民族保衛祖國、抵御外侮的壯麗史詩。”潮籍左翼作家的偉大團結精神就集中體現在他們為國家的存亡而共同投入抗日民族解放戰爭中的輝煌史詩中,戴平萬是其典型代表。由于大革命時期嚴重的白色恐怖,很多左聯戰士,如前文所述的洪靈菲和馮鏗,都早早地就為革命奉獻出年輕的生命。戴平萬有所不同,他幸存于30年代的反動屠殺,卻更為不幸地看到了日本帝國主義對華反動的大規模侵略戰爭。作為“左聯”的一員,他跟同志們一起投入了轟轟烈烈的抗日救亡運動。他的足跡遍布大江南北,曾在上海參加反帝大同盟的工作,也曾遠赴東三省追隨劉少奇同志,擔任滿洲省委宣傳部長,和當時的省委書記羅登賢、女工部長趙一曼等共同領導東北地區的反日罷工,創建功勛卓著的東北抗聯。七七事變后,上海文化界深感抗敵救亡時不我待,組成“上海文化界救亡協會”,戴平萬經黨委派負責該協會的組織工作,回到他所熟悉和熱愛的文藝領域。上海淪陷后,作為當時上海地下黨組織“文委”的一員,戴平萬留在上海“孤島”繼續堅持文藝斗爭,與同志們共同創辦《上海人報》、《文藝》、《新中國文藝叢刊》、《文藝新聞》、《抗敵報》等愛國報刊,這些刊物在當時嚴峻形勢下,對增強人民的抗日信心、擴大黨和八路軍、新四軍的政治影響,起到不容忽視的作用。在同志們眼中,戴平萬雖然說話不多、要求嚴格,但待人溫和、關心同志、以身作則,因此獲得大家的敬愛與尊重。由于當時緊張的對敵斗爭,報社不得不經常轉移工作地點,生活條件異常艱苦,作為領導者的戴平萬,為了調節同志們緊繃的心情,還會在敵情緩和時組織舉辦學習大會和文娛晚會,增強同志們的團結精神、提高大家的士氣與斗志。
四、偉大夢想精神
習總書記鼓勵我們說:“中國人民是具有偉大夢想精神的人民……中國人民始終心懷夢想、不懈追求……近代以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成為中華民族最偉大的夢想。”洪靈菲、馮鏗、戴平萬,他們的創作可能由于時代的局限還不夠完美,但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文學、他們的革命歷程,是以他們的充滿激情、充滿浪漫主義和理想主義的生命寫就的。即或是一個世紀之后的我們,在閱讀他們的文字時仍然能夠感受到燃燒著的偉大夢想精神,這其中:
有對打破封建社會壓迫的夢想,如馮鏗在《最后的出路》中發出的呼喊:“……時代的鐘聲把我們震醒了,從沉沉大夢中震醒起來了!經了這樣的物質的壓迫,生活的困苦、流連,精神的苦陽、屈伏……把我們夢想者的幽花樣生存的理想打碎了,要滅了!是一度幻滅,虛無的苦悶、意念,進而是現在醒覺,勇決的時候了!我們——我和他都有了相當的覺悟,不愿屈服于社會的淫威下面,以求物質上安適的生存;也不愿避世高蹈,冷眼旁觀了……我們要倔起,要努力,要和同病相憐,有徹底覺悟的同志——同時是給現社會遺棄、踐踏的青年聯合起來!推翻一切, 破壞一切,干著真正偉大的革命事業!” [4]
有追求婦女解放的夢想,如戴平萬在《新生》中熱切的期盼:“我們婦女被壓迫幾千年了,現在正是我們出頭天的時候了!我們不要永生永世做奴隸,我們也起來罷,和俄國的婦女一樣,大聲地要求自由與面包罷……”[5]
有對革命必勝的夢想,如在戴平萬的作品《交給偉大的事業》中俠姑與母親的告別:“母親呀!你不幸有了一個女兒,那一個不愿意如你的希望去嫁給一個無聊的大學生,而愿意把她的生命交給偉大的革命事業的女兒呀!那真是增加了你的暮年的悲哀,同時那悲哀也深深地刻印在我的青年的血熱的心兒里了!唉,母親!我現在和你離別了!我是到前線去的。我希望能夠在世界大放著美麗的自由之光的時候再和你相見……”[6]
最后,也有對未來新社會的夢想,如洪靈菲在《家信》中描繪的:“母親呀,試想一想,當一切地主、豪紳、貪官、污吏、資本家……這一些最壞的人種從地球上被誅盡殺絕的時候,一切巍峨的大洋樓變成廣大的群眾的娛樂所,一切美麗的花園,變成廣大的群眾的游目騁懷之場;一切礦山工廠,山林大野,河流湖澤變成廣大的群眾自己的財產,他們將為他們自己做著他們自己的工作。每一個人都是健康,快活,口里哼著歌兒,臉上掛著微笑。國界也沒有了,階級也沒有了,姓名只是一種符號。啊啊,那時候,那時候,世界該多么美麗,生活該多么有意義啊!”[7]
綜上所述,作為中國人民中的一個重要團體,潮籍左翼作家們用自己的革命歷程及文藝作品為我們高度詮釋了中華民族的偉大民族精神,這些精神將成為我們新一代青年奮勇向前的不竭動力。今天,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們,有責任、有義務將這種精神傳承并發揚下去。
參考文獻:
[1]肖延兵:《左翼文學的拓荒者和追夢人》,在洪流中:洪靈菲作品及研究[M].廣州:花城出版社,2019:5
[2]劉文菊:《馮鏗尋求女性解放道路的心路歷程》,海濱雜記:馮鏗作品及研究[M].廣州:花城出版社,2019:360
[3]馮鏗:《婦女運動底我見》,海濱雜記:馮鏗作品及研究[M].廣州:花城出版社,2019:228
[4]馮鏗:《最后的出路》,海濱雜記:馮鏗作品及研究[M].廣州:花城出版社,2019:127
[5]戴平萬:《新生》,都市之夜:戴平萬作品及研究[M].廣州:花城出版社,2019:146.
[6]戴平萬:《交給偉大的事業》,都市之夜:戴平萬作品及研究[M].廣州:花城出版社,2019:120
[7]洪靈菲:《家信》,在洪流中:洪靈菲作品及研究[M].廣州:花城出版社,2019:174
作者簡介:
蔡千奇,男,華南師范大學附屬濠江實驗學校思政教師。
蔡斯永,男,韓山師范學院潮州師范分院語文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