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實施東北黑土地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的幾點思考

林立

(農業農村部農業機械化管理司，北京市，100125)

0 引言

糧安天下，地為根基。黑土是極為珍貴的自然資源。我國東北地區作為北半球僅有的三大黑土區之一，是我國重要的糧食生產優勢區、最大的商品糧生產基地[1-2]，玉米、水稻、大豆年產量在全國占有很高比重，糧食調出量占全國的1/3，被譽為我國糧食生產的“穩壓器”和“壓艙石”，為國家糧食安全提供了重要保障[3]。但因長期過多年來，受不合理耕作方式等因素影響，導致東北部分地區黑土地長期裸露、土壤結構退化、風蝕水蝕加劇，與開墾初期相比，黑土層平均厚度減少約40 cm，有機質含量下降50%，土壤明顯退化，影響作物根系發育和養分吸收，東北地區土壤生態環境亮起了“紅燈”，對東北農業可持續發展和保障我國糧食安全形成嚴峻挑戰[4-6]。

保護性耕作是一種以農作物秸稈還田覆蓋地表、不翻耕整地、實行免(少)耕播種為主要內容的現代耕作技術體系[7]。長期研究和生產實踐表明，在東北適宜區域應用保護性耕作技術，具有防風固土、減少侵蝕、蓄水保墑、培肥土壤、節約成本及穩產豐產、保護環境的多重效果，有利于解決長期焚燒秸稈、過度精耕細作帶來的水土流失、土壤結構退化、有機質下降等突出問題，是黑土地實現用養結合最經濟有效、最可持續運用的革命性措施之一[8-9]。

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東北黑土地保護，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對東北黑土地實行戰略性保護，采取工程、農藝、生物等多種措施，調動農民積極性，共同把黑土地保護好、利用好，確保黑土地不減少、不退化。2020年7月22日在吉林梨樹考察時，提出一定要采取有效措施，保護好黑土地這一“耕地中的大熊貓”，并充分肯定秸稈還田覆蓋對土壤的保護效果。為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要求，立足于運用機械化手段保護東北黑土地，2020年2月25日，經國務院同意，農業農村部、財政部聯合印發《東北黑土地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2020—2025年)》，提出力爭到2025年保護性耕作實施面積達到9 333.33 khm2，占東北地區適宜區域耕地總面積的70%左右，有效遏制黑土地退化，恢復提升耕地地力，進一步夯實國家糧食安全基礎[10]。2020年3月26日，農業農村部、財政部又印發了《東北黑土地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實施指導意見》，明確了實施區域、實施目標、技術要求等操作層面要求。兩個文件的印發，標志著東北黑土地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已進入正式實施階段。

1 東北黑土地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實施進展情況

2020年以來，農業農村部、財政部、以及黑龍江、遼寧、吉林、內蒙古(以下簡稱四省區)人民政府，認真謀劃、務實行動，積極構建多方協作、上下聯動的工作機制，通過政策、技術、宣傳等綜合性措施，確保行動計劃實現良好開局。

1.1 保護性耕作重點進展

1.1.1 強化政策推動，科學謀劃“路線圖”

與四省區充分溝通，及時確定四省區2020—2025年行動計劃的總體規劃和分年度任務面積，指導四省區制定發布各省行動方案和年度實施方案，確保各省具體工作思路與總方案方向不偏、步調一致。通過中央財政下達16億元保護性耕作專項資金，明確四省區2020年2 666.67 khm2任務面積(內蒙古466.67 khm2，遼寧533.33 khm2，吉林866.67 khm2，黑龍江800 khm2)，并作為約束性指標，進一步壓實地方責任。

1.1.2 強化組織領導，明確工作“指揮部”

加強對四省區行動計劃實施的指揮調度，推動省、市、縣、鄉、村5級均有專人負責具體實施，層層分解任務，層層落實責任，構建了縱向到底的責任鏈。牢牢把握保護性耕作春播、秋收兩個關鍵時間節點，兩次召開專題會議，跟進行動計劃實施工作，確保實施質量。加強實施情況調度督導，春播作業期實行周調度制度，實時掌握四省區實施進度，并派出專題調研組督促指導四省區行動計劃推進落實情況。

1.1.3 強化技術支撐，著力打造“推進器”

及時成立了部省兩級專家指導組，通過專家包片聯系指導，開展不同模式比對試驗和數據監測分析。指導地方按照“多覆蓋、少動土”的技術原則，明確不同區域的主推技術模式和操作規范。在四省區布局設立了72個長期固定監測點，收集土壤、作物、病蟲草害等參數，跟蹤實施地塊變化情況及保護效果。舉辦保護性耕作技術培訓班，促進了技術規范應用。

1.1.4 強化機具保障，補齊補強“動力源”

鼓勵引導農機制造企業加快保護性耕作機具尤其是免耕播種機的研發創新，擴大中高端機具的生產能力，為行動計劃實施提供堅實的裝備保障。加大農機購置補貼政策對保護性耕作機具的支持力度，做到敞開補貼，應補盡補，充分調動了廣大農民開展保護性耕作的積極性。2020年，四省區共投入4.09萬臺免耕播種機開展春播作業，切實做到了“有機可用”，確保了行動計劃實施效果。

1.1.5 強化宣傳引導，切實當好“廣播員”

注重開展保護性耕作技術、政策、效果等方面的宣傳，推動基層干部、農民群眾切實轉變觀念，增強實施行動計劃的信心決心。及時在農民日報刊發答記者問、專家解讀、典型案例等文章，在央視《對話》欄目聚焦保護性耕作開展專題訪談。開設保護性耕作微信公眾號和宣傳專欄，向四省區發放保護性耕作宣傳掛圖4.5萬份，營造了良好輿論氛圍，實施保護性耕作保護東北黑土地正逐漸成為全社會的共識。

1.2 實施成效

2020年，四省區共投入4.09萬臺免耕播種機，在202個縣(區)實施保護性耕作3 070.67 khm2，超額完成國家下達的2 666.67 khm2年度目標任務；建設了38個整體推進縣，打造了82個縣級、282個鄉級高標準應用基地，形成了以點帶面全面推行保護性耕作的良好態勢；累計培訓基層技術推廣人員、農機服務組織帶頭人、農機手25萬人次，打造了一支懂技術、懂推廣、懂管理的保護性耕作骨干核心力量。

從四省區監測情況看，2020年保護性耕作實施區域玉米前期苗情長勢良好，后期田間管理到位，總體實現了穩產豐產。多數保護性耕作地塊較傳統耕作地塊呈現糧食增產、地力改善的良好趨勢。從出苗率看,大部分實施區域出苗率與傳統耕作地塊基本一致，達到90%以上，有的地區和高標準應用基地由于精量播種技術應用更加到位，出苗率在95%以上，好于傳統耕作地塊。從苗情長勢看,實施區域苗情長勢總體呈現“前慢后快、后起直追”的特征。前期因秸稈覆蓋地溫較低，出苗較傳統耕作地塊略晚，后期由于秸稈覆蓋保水蓄水能力強，土壤墑情普遍較好，再加上采取了苗期深松等措施，玉米出苗進入6月、7月份后普遍長勢趕上傳統耕作地塊，甚至莖稈更加墩實健壯。從病蟲草害防控看，四省區均反映實施區域病蟲草害都在正常范圍，沒有出現多發異常現象。連續實施保護性耕作的地塊，已經發現蚯蚓及害蟲天敵等有益昆蟲增加的良好生態趨勢。從產量看，根據各省監測點與對比田的比較，2020年保護性耕作實施地塊普遍要比傳統耕作地塊產量高。黑龍江10個整體推進縣監測點測產，增產幅度在1.3%～13.6%；內蒙古87處高標準應用基地有83個實現增產，玉米平均產量增加225～585 kg/hm2。從防災減災效果看，保護性耕作地塊成功抵御了春寒、夏旱、臺風等不利天氣影響，尤其是7月份遼寧、內蒙古的持續干旱和9月份黑龍江、吉林的臺風強降雨，使得傳統耕作地塊玉米打綹打蔫、莖稈細弱，倒伏嚴重甚至全株伏倒在地，一些地塊減產嚴重甚至絕收，而規范實施保護性耕作的地塊，玉米抗旱期可以延長10～15 d，基本不倒伏或者倒伏角度不明顯，確保作物正常生長發育，充分體現出保護性耕作抗災穩產的技術優勢。

2 存在的問題

保護性耕作作為一項顛覆傳統的耕作方式，需要規范實施、長期實施、規模實施才能充分體現效果，尤其是它還牽扯思想觀念轉變、農機農藝技術調整、機具支撐、資金保障及農戶、機手、合作社利益等一系列問題，哪一項處理不好都會影響實施的進度和效果，必須科學謀劃、統籌兼顧、循序漸進、穩中求進。實施過程中，主要還存在以下問題。

2.1 農民群眾思想觀念還需要進一步轉變

家庭農場、合作社等新型經營主體出于省事省工省肥、節本增收及抗災穩產的考慮，實施積極性高。大部分普通農戶種地規模小，對于保護性耕作保護耕地、節約成本的效果不太在意。他們還是習慣于傳統的旋耕起壟、精耕細作的傳統耕作方式，習慣于把土地整得干干凈凈再播種，對秸稈覆蓋地表不整地播種的耕作方式，擔心出苗不好、病蟲草害多影響了產量，傾向于過幾年看見效果后再去實施。

2.2 技術運用還需要進一步規范

保護性耕作的核心要求是“多覆蓋、少動土”。但在具體實施過程中，不少地區技術運用還不夠規范，有的地方仍然讓農民在窗口期焚燒秸稈，有的風沙干旱區盲目推廣秸稈翻埋，還有的地方盲目上馬秸稈發電項目，這都使得不少實施地塊秸稈被動焚燒或打包離田，地表秸稈有效覆蓋量過低。尤其是在農牧交錯區，秸稈飼用需求量大，留下的秸稈偏少，有的甚至僅剩根茬部分，達不到較好覆蓋保護耕地的效果。

2.3 高性能免耕播種機保有量還需要進一步增加

目前，國內免耕播種機生產廠家不少，但真正能實現秸稈全覆蓋條件下高質量免耕播種的產品不多。有的廠家為結合農民傳統耕作習慣，開發了多種類型的“條耕機”，但大多是在旋耕機的基礎上改進的，不是真正意義上符合“少動土”要求的條耕機具。

3 加快推進東北黑土地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的幾點思考

2021年黑土地保護的任務將更加重要和急迫。農業農村部部長唐仁健在2020年全國農業農村廳局長會議上明確強調，要穩數量、提質量，守住糧食生產的命根子。切實保護好東北黑土地這個耕地中的大熊貓，打造中華民族鐵飯碗。2021年保護性耕作任務目標為4 666.67 khm2，較去年增幅明顯。實施過程中，必須要堅持“提質擴面、守正創新、抓實落細、循序漸進”的總要求，以確保穩產豐產為前提，以提升保護性耕作質量為關鍵，以促進技術規范運用為核心，持續鞏固和放大保護性耕作實施效果，確保高質量推進行動計劃實施。

3.1 要抓好思想觀念轉變

國內外研究和生產實踐證明，保護性耕作是一種能夠實現作物穩產豐產與生態環境保護雙贏、生態效益和經濟效益同步、當前與長遠利益兼顧的可持續綠色農業生產技術。將東北地區推行保護性耕作上升為國家行動，加強政策引導，切實改變當地傳統耕作制度，對于遏制黑土地退化、恢復提升耕地地力、夯實國家糧食安全基礎具有非常重要作用，可以說是東北地區耕作制度的一場革命，既關系當前，也影響長遠。經過多年的試驗示范和技術摸索，保護性耕作技術模式總體定型、機具裝備總體過關，具備了大面積推廣的基礎。目前工作的難點在于農民群眾思想觀念的轉變，這需要各級政府部門的同志高度重視，只有解決好這些觀念問題，同時做好技術、政策和裝備等各項措施配套，才能順利、高效、高質量完成行動計劃確定的目標任務。首先，政府部門同志要解決好自身思想觀念的問題。要主動學習了解保護性耕作技術知識，將保護性耕作作為從根本上解決解決秸稈焚燒問題、從根本上保護黑土地的一項決定性措施，站在講政治的高度去積極推廣保護性耕作技術。其次，要通過加強政策宣講、知識科普、技術培訓等措施，轉變基層農民群眾的思想觀念。讓他們充分認識到保護性耕作帶來的穩產豐產、節支增收、保土保水、防災抗災等實實在在的好處；認識到保護性耕作可以和秸稈離田共存，秸稈離田得不干凈留下一些根茬和秸稈反而對保護土壤有好處；認識到保護性耕作并不是一項很難掌握的技術。此外，還要做好機手的政策引導。鼓勵機手通過托管服務等措施，擴大保護性耕作連片實施面積，讓機手從實施保護性耕作作業中獲得更高收益，從根本上消除這些機手的抵觸情緒。

3.2 要抓好技術規范應用

2021年初《2021年東北黑土地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技術指引》制定印發，對規范實施保護性耕作提出了具體要求，核心要義就是要做到“多覆蓋、少動土”，在保障糧食穩產豐產的前提下，盡量增加秸稈覆蓋，減少土壤擾動。基層在實施過程中，要堅持質量優先原則，嚴格按照要求實施保護性耕作。一是要明確主體技術措施。保護性耕作從技術層面講，就兩項基礎性措施：秸稈覆蓋和免耕播種。秸稈覆蓋是為了“保住天上水，保住地上墑”，避免秋收后春播前的風蝕水蝕。免耕播種就是用高質量的免耕播種機一次性完成開溝、播種、施肥、覆土、鎮壓等工序，在保證播種精度和出苗率的前提下實現減少進地次數、節省作業成本、保土保墑的目的。在這兩項主體措施基礎上，再開展病蟲草害防治、水肥管理、苗期深松等配套技術和種植模式的研究。二是要明確實施底線要求。從保護性耕作實施效果的角度考慮，應該做到能少動土就少動土，能多覆蓋就多覆蓋，能少進地就少進地。但從循序漸進推廣的角度考慮，專家也提出了一些底線要求，即動土率不能超過50%，秸稈覆蓋不能低于30%，動土深度原則上不超過10 cm；對于秸稈全量覆蓋的地塊要減少動土比例，盡量避免旋耕；對于秸稈部分覆蓋的地塊要盡量做到零動土。這些要求是最基本的要求，低于這個要求就不能算作是保護性耕作。三是要因地制宜選好技術模式。各地要結合土壤、水分、積溫、種植方式、經營規模等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優化定型本區域技術模式。對于干旱半干旱區，建議在秸稈完全覆蓋條件下進行免耕播種；對于冬春季強風沙地區，建議采取留高茬(25 cm以上)并保留秸稈(秸稈可不粉碎)的方式，或秸稈整桿完全覆蓋的方式，再進行免耕播種；對于高緯度冷涼地區、粘重土區和丘陵半山區域，可在秸稈完全覆蓋的條件下通過條耕、苗期深松、秸稈歸行等措施提高地溫，但耕作后的秸稈覆蓋率應符合要求；對于秸稈量過大的區域，可對秸稈實行部分離田處理或歸行處理后，再進行免耕播種；對于農牧交錯帶等秸稈飼用需求大的區域，可進行秸稈打捆離田作業，但應盡量采取留高茬(25 cm以上)并保留少量秸稈的方式，以保證秸稈覆蓋率達到要求，再進行免耕播種。四是要加大技術培訓力度。要加大對農民群眾、基層干部尤其是實施主體的技術培訓。指導農民用科學合理的秸稈處理方式，實現優質的播種出苗質量，真正培養出一批技術能手和推廣骨干。

3.3 要抓好基地示范帶動

高標準應用基地是探索規范化示范應用保護性耕作技術、持續優化技術路線的主要陣地，是實施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的重中之重，其實施效果好壞直接影響到周邊農民群眾實施保護性耕作的意愿。要高度重視高標準應用基地建設，引導政策資金、技術力量向基地傾斜，使之真正發揮示范帶動作用。一是要嚴格技術規范要求。行動計劃實施指導意見明確要求，高標準應用基地要采取秸稈全量覆蓋地表免(少)耕播種方式，動土率不得超過30%。《農業農村部農業機械化管理司關于進一步做好2021年東北黑土地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實施有關工作的通知》中針對基地也提出了進一步要求，即縣級基地免耕播種面積不得少于20 hm2，鄉級基地免耕播種面積不得少于4 hm2。每個基地都要嚴格按照這些要求實施，不得降低標準，要向高標準看齊，規范實施好技術，形成區域內的最優技術模式和機具配備方案。二是要加強對基地的技術指導。每個基地都要配備好技術支撐單位和專家，及時解決基地實施過程中遇到的技術問題，使基地成為規范應用技術的“排頭兵”。要嚴格基地準入和退出機制，對于實施效果不達標的基地要及時清退。三是要充分發揮基地作用。要充分發揮基地在技術培訓中的主體作用，依托基地開展現場觀摩和培訓交流活動，促進技術全面規范應用。要依托基地建設長期監測點，做好數據采集和土壤采樣，持續跟蹤分析土壤肥力、作物長勢、糧食產量、田間環境等變化情況。

3.4 要抓好機具支撐保障

保護性耕作專用機具尤其是免耕播種機是實施保護性耕作的關鍵裝備基礎，直接決定了出苗好壞，決定了產量高低。一是要進一步加強機具調配。及時掌握基層免耕播種機尤其是高性能免耕播種機的數量、狀態和作業能力情況，摸清底數和缺口，統籌做好機具協調調度，提高機具使用效率。二是要增加高性能免耕播種機保有量。要充分發揮農機購置補貼政策導向作用，優先滿足保護性耕作機具購置補貼資金需求，優化關鍵機具分類分檔，提高高性能免耕播種機補貼標準，引導農民群眾多購置高性能免耕播種機，提升作業質量。三是要加強機具裝備示范推廣。要利用現場觀摩會的機會，向農民群眾展示高性能免耕播種機和秸稈處理、苗期管理等配套機具。四是要加大監測終端安裝進度。行動計劃明確提出，力爭在2022年內基本實現保護性耕作補助作業地塊遠程監測全覆蓋，各地要加快推動作業監測終端安裝進度，切實提高監管效率和監管精準性。

3.5 要抓好過程監管督導

實施保護性耕作，過程監管尤為重要。一是要推動將行動計劃列為縣政府年度重點工作任務，納入督辦和考核事項，督促各鄉鎮重視這項工作，要鼓勵有條件、有基礎的地方整鄉整村整建制推進。二是要抓住春播、秋收兩個關鍵農時節點，及時調度進展情況。春播作業期間要派出干部赴各鄉鎮下沉指導，深入田間地頭了解實際情況。秋收前要及時將下一年度任務分解落實到各鄉鎮，明確到具體地塊和實施主體。三是要加強實施質量檢查，對于實施地塊要進行效果評估，適時組織質量驗收，并進行持續性質量跟蹤。四是要做好補助對象、資金安排等信息公示公開，留存好相關實施檔案、文件資料、信息化平臺數據，廣泛接受各方面監督。

3.6 要抓好過程監管督導

補助資金的及時足額兌付關乎政策的穩定性，關乎農戶對行動計劃的心理預期，關乎機手來年實施的積極性，牽一發而動全身。要高度重視保護性耕作補助資金兌付工作，通過專項審計、督查抽查等方式，全面督促各項目實施縣加快資金兌付進度，對兌付進展緩慢的縣(區)要督促整改，努力確保補助資金當年兌付到位。要加強補助資金發放環節的監管，嚴防虛報補助作業面積、降低作業標準、套取財政補助資金等違規行為發生。要開展專項績效考核，建立以績效評價為導向的項目資金安排機制，不斷提高財政資金使用效益。

總之，實施保護性耕作保護東北黑土地，既是一場攻堅仗，更是一場持久戰，實施過程中，既要有只爭朝夕的緊迫感，還要有歷史耐心，不能急于求成。要扎扎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地將保護性耕作行動計劃這項硬任務保質保量完成好，取得預期成效，切實保護好黑土地這一“耕地中的大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