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花：阿爾卑斯山上的名花

天冬

來自阿爾卑斯

在阿爾卑斯山區，雪絨花受到人們的尊敬和喜愛，奧地利、瑞士都將雪絨花作為國花。在瑞士，從巧克力包裝到餐巾紙上的印花，從兒童服飾到賓館鑰匙鏈，甚至街頭的垃圾箱上，全都是雪絨花圖案。筆者在瑞士的山村里見過幾次雪絨花，可惜都是隨意栽種的，植株形態有些張牙舞爪，不太美觀。直到去了少女峰，在一座依著山勢修建的高山植物園里才見到了雪絨花的真正模樣。

雪絨花原產于西歐地區，又名火絨草、薄雪草，為菊科火絨草屬多年生草本高山植物。在阿爾卑斯山區，僅有雪絨花這一種火絨草屬植物廣泛分布，所以人們幾乎不會認錯。

然而，在中國就不一樣了。要問中國到底有沒有雪絨花，答案既可以是“有”，也可以是“沒有”。如果“雪絨花”僅僅特指高山火絨草這種植物，那么它在中國并沒有分布，但如果把“雪絨花”看作火絨草屬這一大類植物，這個類群在中國還是比較常見的。

中國的火絨草屬植物不但種類豐富，生長環境也略有不同，比如絹茸火絨草等通常生長在高山草坡或草甸，混在其他草本植物之間，京郊的山間就能見到；銀葉火絨草則比較偏愛濕潤草地和沼澤地，常見于西南地區高原的濕地邊緣；弱小火絨草分布于青藏高原，在雪線附近生長。

擁有美好品質

其實，雪絨花只是一種不太起眼的野花，阿爾卑斯的山民們為什么那么喜歡它呢？雪絨花的英文名是“edelweiss”，意思是“高貴而潔白”，從名字中就可以看出，它們擁有美好的品質。

此外，雪絨花還有另一個含義——堅韌。假如摘一朵雪絨花夾在日記本里，縱使過了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整個植株也始終能保持毛茸茸且潔白的形態。這種長久不變色的特性使人們把它當作永恒的象征。

干枯后也不變色，這實際上是雪絨花為了適應高山環境而采用的策略。一身茸毛，有助于植物將體內的熱量保存得更久。同樣是為了防止凍傷，雪絨花減少了植株內的水分，這相當于增加了細胞內的液體濃度，以此來提升耐寒性。活著時就沒有多少水分，死了還是沒多少水分，生前死后的差別也就不那么大了。

雪絨花另一個應對高山環境的策略是讓身體變得不那么綠，也就是降低葉綠素的含量，改變葉綠體的形狀和分布。高海拔地區，白天日照強烈，植物有可能受到光照傷害，而降低光合作用的能力和效率，是一種有效的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