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產業視角下科技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效應研究

曾 艷，劉 娟

（1.仲愷農業工程學院，廣東廣州 510225；2.廣東財經大學，廣東廣州 510320）

科技服務業指運用科技知識及相關研究方法向社會提供智力服務的新興產業，主要包括科學研究、信息咨詢、專業技術服務、知識產權服務等活動。隨著中國經濟的不斷發展，現代服務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比重越來越高，在歐美等發達國家，服務業對經濟增長貢獻率已超過70%，而科技服務業作為現代服務業重要組成部分，具有科技含量高、產業附加值大、輻射作用強等特點，可以為第一、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融合發展提供技術支撐，對于提高我國整體產業水平，向更高價值鏈發展具有重要推動作用。

隨著中國工業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國家越來越重視科技服務業的發展，科技服務業已成為衡量一國經濟和科技發展的風向標。近年來，通過不斷深化改革，促進科技服務業專業化，利用創新驅動發展來提升我國整體制造業水平，促進了經濟增長；通過不斷加大基礎科研領域的相關投入，科技創新規模不斷擴大，新興科技服務行業涌現。雖然我國科技服務業取得了一定程度發展，但與發達國家相比還有很大差距，比如科技服務業市場主體不健全，科技服務質量不高，科技型人才匱乏，知名企業較少等。

2014 年國務院印發了《關于加快科技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意見》，文章提出，我們要重點發展研究開發、技術轉讓、科技金融等專業科技服務和綜合科技服務業，爭取到2020 年實現科技創新鏈條全覆蓋的科技服務體系。2020 年3 月，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提出加快5G 網絡、云計算、數據中心等新基礎建設，“新基建”中的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大數據中心、5G 網絡等落地的實施，離不開科學技術作為支撐，不斷提升科學技術服務水平是推動我國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力量，也是新冠疫情后加速經濟發展的新方向，只有將科學技術服務與傳統制造業融合發展，才能推動中國經濟更高質量發展。“新基建”帶來新機遇，相關政策的密切出臺，也為在華外企帶來了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實現互利共贏，為世界經濟增長注入新活力是我們共同愿景。郭然等［1］從行業間協同發展角度出發，提出科技服務業與制造業生產間存在融合發展關系，通過吸引外資，可有效提升中國制造業產出水平和質量，是中國制造轉型升級的關鍵一環，對推動中國制造業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攀升具有重要作用。從相繼出臺的國家政策及專家學者的相關意見可以看出，如何通過提升科學技術水平，進而推動制造業更高質量發展，是我們當前亟待解決的問題。

本文研究的意義在于從微觀領域出發，利用廣東省重點制造業城市數據，以先進制造業行業異質性和服務業行業異質性為研究視角，首先探討服務業外商投資對總體制造業和其細分行業下產出水平影響，其次研究科技、金融、商貿、物流、信息高端服務業FDI 與先進制造業融合發展關系，通過橫向對比科技服務業與其它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影響，探究科技服務業在現代服務業中發揮的重要作用，從而為廣東省經濟更高質量發展提供政策建議。

1 文獻綜述

科技服務業作為近年來異軍突起的行業，國內外關于其研究經歷了漫長發展過程。早期對科技服務業概念界定存在一定爭議，現在一致觀點是把它定性為提供專業知識服務的新興產業［2］。隨后一些學者從科技服務業產業規模、勞動生產率及專業化程度等方面入手，對一國或地區科技服務業發展水平的評價方法進行了研究［3］。與此同時，一些專家學者發現，科技服務業可以為制造業發展提供技術支撐，促進制造業發展，為驗證其相互關系，李勝等［4］利用投入產出表及聯立方程模型分析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靜態和動態關系，實證發現無論從靜態還是動態層面，高新技術服務與制造業發展間存在互相促進作用。近年來隨著科技服務業發揮的作用越來越重要，越來越多專家學者轉向研究科技服務業外資引入對制造業技術創新、生產效率和全球價值鏈分工的影響。

技術創新層面，Pappas 等［5］指出，服務業是制造業重要支撐，通過引進高質量外商投資，可有效提高制造業創造活力。董也琳［6］在研究中發現，通過外商投資方式引進科技性服務技術，可極大提高中國制造業技術投入率和自主創新水平。錢龍［7］基于世界投入產出表，計算出不同制造業行業下科技服務滲透指數，研究發現本土科技服務業與進口科技服務業對制造業技術進步均具有明顯激勵作用，但具體到不同制造業行業，其影響程度不同。

除了從技術創新領域分析外，Lanaspa 等［8］學者從科技服務業外商投資與制造業生產效率關系角度出發，發現其對制造業生產效率和競爭力提升存在正向作用。楊慧力等［9］從傳播路徑角度研究，得出科技服務業可以通過科技創新、產業集聚和優化資本構成等方式來提升制造業生產效率。王娟等［10］利用2002—2016 年我國27 個工業產業面板數據，從科技服務業與勞動率生產關系研究，發現我國當前科技服務業水平較低，無法滿足高端制造業發展，降低了制造業生產效率，并提出可以通過引進外資的方式來提升我國整體科技服務業發展水平。

還有專家學者從全球價值鏈分工領域研究兩者間關系。Xing 等［11］采用案例分析方法研究了蘋果等跨國企業的全球產業鏈布局，發現中國制造業在全球價值鏈中處于中低端位置。陳如潔等［12］從勞動生產率角度，構建科技服務發展水平指數來研究其對制造業升級影響，實證發現在中等經濟發展水平地區其對制造業有顯著促進作用，提高了中國制造業價值鏈地位，而在發達和貧困地區，其影響不顯著。顧雪芹［13］基于國際外包理論模型，運用國家-部門層面核算數據，對高端服務業開放引發的制造業產業鏈變化進行了宏觀層面分析，研究發現，引進科技性服務業外資，可以通過提升中低端制造業生產技術、勞動者報酬和工作時間的方式促進制造業向更高端價值鏈轉移，對于高新技術制造業而言，產業鏈升級作用影響不顯著。

由以上文獻可以看出：國內外學者較多的研究了科技服務業外商投資對制造業的技術創新、生產效率和價值鏈分工地位影響，忽視了微觀層面細分行業的研究。鑒于此，筆者從以下幾個方面豐富此方面研究：（1）本文以廣東省2009—2018 年制造業較強的城市數據作為面板回歸模型的基礎，選取行業為先進制造業，先進制造業在制造業中屬于支柱產業，它包括汽車、飛機和船舶裝備制造，還有鋼鐵冶煉及石油化學產品加工。（2）基于制造業行業異質性，研究了高端服務業外商投資對先進制造業及其子行業裝備制造業、鋼鐵冶煉及加工業、石油及化學業的影響是否存在差異。（3）基于服務業行業異質性，研究了科技、金融、商貿、物流、信息服務業外商投資對先進制造業影響，通過對比分析，重點研究科技服務業在現代服務業和制造業發展中發揮的重要作用。

2 廣東省先進制造業和科技服務業外商投資發展現狀

首先從先進制造業整體規模來看，由圖1 可以看出，近年來廣東省先進制造業呈現出穩定增長趨勢，其先進制造業增加值由2009 年的8 800 億元增長到2018 年18 224 億元，增長了107%，規模翻了一番。其次，就先進制造業增加值占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的比重而言，2009 年到2016 年間呈現出平穩狀態，進入2017 年后開始大幅度增長，其占比一度超過50%以上，說明近年來先進制造業在制造業行業中的地位明顯增強。由圖2 和《廣東省統計年鑒》可知，2018 年廣東省各地市先進制造業發展呈現出較強的不均衡性，珠三角城市群中的深圳、廣州、佛山、東莞、珠海、中山六個城市先進制造業增加值占到了全省8 成以上，珠三角城市群作為廣東省制造業生產基地，2018 年，其工業生產總值占全省工業生產總值的比重也超過8 成。

綜上可以看出，近10 年來廣東省先進制造業取得了迅猛發展，但具體到各個城市內部，其先進制造業發展水平具有較強的不均衡性。

本文用科技、商貿、物流、金融和信息服務業來表示高端服務業，由廣東省整體服務業外商投資發展水平來看，結合圖3 和圖4 可知，近10 年來廣東省高端服務業FDI 整體呈現出上升趨勢，由2009 年的275 億元增長到2018 年525 億元，增長了91%，但科技服務業FDI 卻發展緩慢，幾乎沒有增長，且其占高端服務業FDI 的比重整體呈現出逐年下降趨勢。從重點制造業城市來看，廣州、深圳、珠海科技服務業實際利用外資水平較高，占到2018 年整個廣東省科技服務業利用外資的88%，而其余城市科技服務業利用外資水平較低。

綜上可以看出，雖然近年來廣東省整體服務業利用外資水平呈上升趨勢，但科技服務業利用外資水平與其他服務行業相比發展緩慢；具體到重點制造業城市內部，科技服務業利用外資水平也存在較強的不均衡性。

圖1 2009—2018 年廣東省先進制造業發展水平

圖2 2018 年廣東省各市先進制造業增加值

圖3 2009—2018 年廣東省科技服務業FDI 水平

圖4 2018 年廣東省重點制造業城市科技服務業FDI

3 理論基礎及模型設定、變量選取和數據說明

3.1 理論基礎及模型設定

關于外商投資與制造業關系的理論研究很多，其中應用范圍最廣的包括以下兩個：（1）新貿易理論和新增長理論認為外商投資是技術溢出效應的重要渠道，制造業企業通過吸引外資，可以學習國外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在“干中學”中提升產業技術水平，從而提高企業生產效率。黃漓江等［14］在對外開放是否縮小了中美制造業的技術差距中明確提出貿易開放和FDI 通過資源再配置和降低融資約束，縮小了中美制造業差距，推動了中國經濟發展和技術進步；（2）企業異質性理論認為只有生產率高的企業才會選擇對外投資，高質量服務進駐國內，勢必引發國內對高質量服務需求，從而促進制造業企業轉型升級［15］。

考慮到外商投資可產生技術溢出效應和行業異質性視角，據此，提出本文假設：科技服務FDI 可有效提升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不同高端服務業FDI 對制造業影響存在差異性。為驗證此假設，考慮變量特點和廣東省先進制造業具體情況，參考外商投資與制造業關系的相關理論及陳海波等［16］關于生產性服務進口對中國裝備制造業創新效率影響的回歸方程，建立以下面板數據模型：

由于珠三角城市群中核心制造業城市制造業產值已超全省8 成以上，為了更加準確詳細探究科技服務業外商投資與先進制造業發展關系，忽略掉一些因制造業和外商投資規模較小城市可能對回歸結果造成的影響，本文將重點對珠三角城市群中7 個制造業強市進行分析。其中i 代表廣東省制造業較強的城市，分別是深圳、廣州、佛山、東莞、珠海、中山、肇慶，i=1，2，3，4，5，6，7。t 代表年份，其數值為2009 至2018。模型（1）研究高端服務業外資流入對整體先進制造業和其子行業影響，后續還會用科技、物流、金融、商貿、信息服務業FDI 分別對先進制造業進行回歸分析。

3.2 變量選取

被解釋變量：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AM）：采用廣東省各市規模以上先進制造業的增加值來衡量，用規模以上裝備制造業（AM1）、鋼鐵冶煉及加工業（AM2）、石油及化學業工業（AM3）增加值的合計值計算得來。

核心解釋變量：高端服務業FDI（PSI）：本文選取了與制造業聯系最為緊密的5 個服務部門，包括：科技、物流、金融、商貿、信息服務業。用各市五個服務部門FDI 合計值來衡量該地區高端服務業外商投資水平。科技服務業FDI（PSI1）：用各市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實際利用外資額來表示。

控制變量：（1）地區經濟發展水平（AG），采用各市人均GDP 來衡量。（2）勞動力成本（LC），用各市就業人員的平均工資表示。（3）城市化水平（URB），用主要制造業城市年末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來衡量。通常認為城市化水平越高，相對基礎設施條件越好，市場規模越大，市場越集中，越容易產生技術溢出效應，從而推動制造業生產效率的提升。（4）交通環境（HE），用各市年末通車里程數來表示。（5）高端服務業服務水平（PS），本文用五部門服務業就業人口在各市總就業人口中的占比來衡量。

3.3 數據來源說明及描述性統計

本文數據均來自于廣東省歷年統計年鑒、廣東省各地市統計年鑒，為消除異方差，所有數據均做了對數處理（見表1）。

表1 變量描述性統計

4 實證分析

4.1 制造業行業異質性視角下高端服務業FDI 對各制造業回歸分析

本文采用面板隨機效應模型進行實證檢驗，由表2 回歸結果可知：（1）廣東省高端服務FDI 與先進制造業產出在1%顯著性水平上呈正相關關系，具體來講，服務業利用外資每增加1%，先進制造業的產值增加0.37%。由王娟等［17］研究可知，服務行業蘊含大量技術和管理經驗，通過吸引外資，可以為我們帶來技術溢出效應和示范效應，促進先進制造業迅速發展。（2）同時研究發現，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和交通環境改善對提升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有正向作用，而地區勞動力成本和服務水平的提升對先進制造業發展存在抑制作用，之所以呈現負效應，首先，勞動力成本上升，會導致密集型勞動產業產值降低，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業產值上升，先進制造業行業中的鋼鐵冶煉、石油化工等多為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力成本上升勢必削減整個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這與張曉磊等［18］研究結論一致；其次，由于本文用各市高端服務業就業人數與總就業人數的比值來衡量其服務水平，其比值越高，說明第三產業中高端服務業就業人數越多，會對制造業行業產生擠出效應。（3）城市化率對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影響不顯著。

就高端服務業FDI 對各先進制造業子行業影響來看，由模型2 至模型4 回歸結果可知，高端服務業外資引入對裝備制造業和石油化學業呈顯著正相關關系，對鋼鐵冶煉及加工業影響不顯著。由模型2 至模型4 回歸系數可以看出，高端服務業FDI對不同先進制造業行業影響不同，其影響程度排序為石油及化學業＞裝備制造業＞鋼鐵冶煉及加工業（0.176 ＞0.126 ＞-0.022）。高端服務業產品附加值和利潤較高，往往處于價值鏈的頂端，石油化學工業和裝備制造業對科技服務、商貿、物流等方面的外資引入需求率較高，而對于鋼鐵冶煉及加工業，本身技術比較成熟，有其完備的工業加工體系，對高端服務行業和外資引入需求較小，所以影響不顯著。

（3）就其他控制變量而言，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城市化率和交通運輸環境都是影響各制造業產出水平的重要因素，而不同制造業行業由于自身特點不同，勞動力成本和服務水平對其影響也各不相同（見表2）。

表2 高端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和其細分行業產出水平影響的回歸分析

表2（續）

4.2 科技服務業及其它高端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影響分析

為進一步研究科技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影響，重點研究其在現代服務業中發揮作用，用五類服務部門FDI 分別與先進制造業回歸，進行對比分析，具體結果如表3 表示：

由模型5 回歸結果可以看出：（1）科技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通過了1%顯著性檢驗且存在正效應，即科技服務業外商投資可明顯促進本地先進制造業發展，具體來看，科技服務業FDI 每增加1%，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增加0.14%。（2）就其他服務行業來講，物流、金融、商貿服務業的FDI 也通過了1%顯著性檢驗且存在正效應，而信息服務業對其影響不顯著。由模型回歸系數可以看出，不同細分服務行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影響程度也存在差異性，其影響程度排序為商貿＞物流＞金融＞科技＞信息服務（0.269 ＞0.246 ＞0.167 ＞0.139 ＞0.044）。由于先進制造業對廠房和商業服務需求較高，對商貿服務業需求最高，聯系最為緊密，其次是對交通運輸條件、金融服務水平和科技水平的需求，由于先進制造業強調的是機器、船舶、鋼鐵等大型機械設備和石油化學制品的加工制造，而信息服務業的外商投資更側重于數據端的信息處理，兩者聯系并不緊密，所以影響最小。從廣東省各服務行業FDI 對制造業影響來看，雖然科技服務業FDI對先進制造業發展產生積極效應，但其影響程度與其他服務行業相比相對較小。

（3）就其他控制變量而言，結合模型5 至模型9 綜合來看，在高端服務業細分行業視角下，交通環境改善對先進制造業水平的提升具有顯著正效應，而勞動力成本對先進制造業行業影響不顯著，因各服務行業自身特點不同，其它控制變量對先進制造業影響也存在差異性。

表3 科技服務業及其它高端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影響的結果分析

表3（續）

5 主要結論及政策建議

5.1 研究結論

本文利用2009—2018 年廣東省主要制造業城市相關數據，分別從制造業行業和高端服務業行業異質性角度出發，重點研究科技服務業外商投資對制造業產出水平的影響。得出以下結論：第一，近年來廣東省先進制造業水平和服務業利用外資水平整體呈現穩定上升趨勢，但區域內部發展存在較強的不均衡性；就科技服務業外資引入而言，其發展速度明顯落后于其它服務行業，且外資利用額較高的城市中，廣州、深圳、珠海占比較高，其它城市占比較小。第二，高端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和其下的裝備制造業、石油化學業影響顯著，且為正效應，而對鋼鐵冶煉及加工業影響不顯著，同時高端服務業FDI 因制造業行業不同其影響存在差異性，整體影響排序石油化學業＞裝備制造＞鋼鐵冶煉及加工業。第三，通過橫向比較科技服務業與其它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影響。發現科技、商貿、物流、金融業外商投資對先進制造業產出均具有顯著促進作用，信息服務業影響不顯著，同時不同服務業FDI 對先進制造業影響存在差異性，其影響程度排序商貿＞物流＞金融＞科技＞信息服務業，科技服務業與其它細分服務行業相比對制造業影響相對較小，之所以呈現此現象，一方面由于科學技術行業本身特質決定其對制造業影響有一定滯后性，另一方面，廣東省近年來整體科技服務業FDI 發展緩慢，限制了其對制造業發展的影響。第四，經濟發展水平、城市化水平和交通環境等控制變量對先進制造業影響隨著不同行業的變化而存在差異性。

5.2 政策建議

不斷提升先進制造業產出水平和質量，是廣東省未來經濟發展和科技進步的必然要求，對實現中國制造2025 戰略部署，實現廣東省由制造業大省向制造業強省轉變具有重大意義［19］。廣東省先進制造業發展“十三五”規劃中明確提出重點發展先進制造業在內的裝備制造業、鋼鐵冶煉及加工業、新材料制作等6 大產業，為把廣東省打造成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制造業生產基地，結合本文研究成果，可采取以下政策措施：

（1）繼續擴大對外開放，加大服務貿易自由化步伐，加大科技服務業FDI 引入力度，充分發揮外資對制造業發展的促進作用，推動廣東省制造業轉型升級。首先，由本文研究可知，廣東省科技服務業外資引入明顯落后于其它服務行業，應有針對性的吸引外資，彌補科技服務業外資引入不足缺點。其次，繼續擴大廣東省外資引入質量，引導制造業產業由勞動密集型向資本和技術密集型轉化，促進制造業產業結構升級。再者，在吸引外資的同時要積極提升自主科技創新能力，加強政府相關政策支持和研發投入，以技術創新能力為支點，提升廣東省先進制造業國際化水平。

（2）合理規劃廣東省先進制造業產業布局，加強試點示范帶動效應，逐步縮小廣東省區域內部經濟發展差距，促進全方位發展。廣東省先進制造業“十三五”規劃中明確提出了廣東省先進制造業空間布局，緊緊圍繞珠江口岸，發揮地區優勢，形成產業集聚效應，落實“三帶兩區”的總體空間布局，合理配置資源，做優勢互補，共同發展［20］。同時為積極貫徹落實中國制造2025 戰略部署，打造珠江西岸六市一區先進制造業典型示范區，要發揮珠三角區域城市群的輻射帶動作用，并推廣核心區域重點制造業城市先進制造業發展成功經驗，逐步縮小區域差距。

（3）努力推進先進制造業與科技服務業融合發展，優化制造業產業鏈布局，以應對復雜多變的國際環境。由本文研究可知，服務行業FDI 可促進先進制造業發展，但不同服務業FDI 對不同制造業行業影響程度不同。從短期看有針對性吸引服務業外資可有效提高國內制造業水平，但隨著中美貿易戰和新冠肺炎等引發的外部環境不確定性，我們有必要從長遠角度進一步優化本地制造業產業鏈布局，樹立區域自主品牌，加大內部資金投入力度，提升技術服務水平，早日把廣東省打造成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先進制造業產業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