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平
2021年1月6日,國務院國資委網站正式發布《關于調整從事中央企業國有資產交易業務產權交易機構的通知》(國資廳產權〔2020〕333號),其中明確國務院國資委將“定期對從事中央企業國有資產交易業務的產權交易機構進行調整”,同時“經過相關部門和中央企業評審”,通知按照中央企業國有資產交易權益和實物資產兩大業務類型,公布了一份“5+36”的產權交易機構名單。
5家從事中央企業權益類業務,即產權轉讓和增資擴股業務的機構,既包括北京產權交易所、上海聯交所、重慶聯交所三家原來就從事該類業務的機構,也有廣東聯合產權交易中心、山東產權交易中心兩家新入選者。36家從事中央企業實物資產類業務的機構,包括除港澳臺地區之外的31個省市自治區的省級產權交易機構和大連、青島、寧波、廈門、深圳5個計劃單列市的產權交易機構。
中央企業資產規模大、資產質量高、改革發展任務重。產權市場作為服務國有資產優化配置和價格發現的重要平臺,選擇好中央企業國有資產交易機構,是國資監管的重要內容,也是一項重要保障。
值得一提的是,2003年國務院國資委成立之初,對于從事中央企業國有資產交易的產權交易機構,沒有采取自建方式,而是選擇市場上已有的產權交易機構承擔,同時采取多種措施對相關交易機構的業務開展情況進行監測和監督,體現了國務院國資委強烈的市場意識和清晰的監管思路。
回顧國務院國資委成立以來的17年,其選擇央企國資交易機構的歷程,有五個重要的時間點:一是2004年3月,國務院國資委發布《關于做好貫徹落實<企業國有產權轉讓管理暫行辦法>有關工作的通知》(國資發產權〔2004〕195號),選擇北京產權交易所、上海聯交所和天津產權交易中心3家機構作為試點;二是2007年6月,國務院國資委辦公廳以發函的形式,新增重慶聯交所作為央企產權轉讓交易試點機構,就此形成4家從事央企產權轉讓交易機構的格局;三是2014年5月,國務院國資委發布《關于公布從事中央企業資產轉讓交易業務交易機構的通知》,首批選擇北京產權交易所等18家機構,2014年12月第二批選擇9家機構,形成27家從事央企資產轉讓交易機構的格局;四是2016年8月,《企業國有資產交易監督管理辦法》(國務院國資委、財政部令第32號)發布后,北京產權交易所和上海聯交所被確定為從事中央企業增資業務的產權交易機構,形成2家從事央企增資業務交易機構、4家從事央企產權轉讓交易機構、27家從事央企資產轉讓交易機構的格局;第五個時間點即本次調整,形成5家從事央企權益類業務交易機構和36家從事央企資產轉讓交易機構的格局。
本次調整與前幾次有很大不同。首先,本次調整是在央企國資進場交易充分實踐基礎上的一次統籌安排。央企國有資產交易進場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從最初的產權轉讓,到資產轉讓,再到增資擴股,每一類業務進場都是新嘗試,同時每一類業務對交易機構的綜合服務能力有著不同的要求,監管部門根據不同的業務內容選擇不同的交易機構,有現實的考量和試點的意味。經過一定時期的工作實踐,在充分總結經驗的基礎上,對機構進行統籌調整勢在必行。其次,本次調整標志著央企國資交易機構“動態調整”機制正式確立。國務院國資委過往幾次選擇央企國資交易機構,均是在做“加法”,缺少優勝劣汰的退出機制,本次“動態調整”機制的確立,很好地補上了這一機制上的短板,將使得此次獲得相關資質的交易機構有更多規范意識、進取意識和憂患意識,而此次沒有取得相關資質的機構也有了“上升”的空間和動力,有了努力的目標和方向,這將有利于產權交易機構之間形成“比學趕幫超”的良好氛圍,有利于充分發揮產權市場“發現投資人、發現價格”的基本功能。再次,本次調整后更需各交易機構共同維護產權市場的交易秩序。經過本次調整,無論是從事產權轉讓和增資擴股,還是從事資產轉讓的機構數量均有所增加,交易機構間的競爭勢必更加激烈,這種競爭應該是在平臺規則體系、信息化建設水平、信息披露渠道、投資人和專業服務機構聚集能力、金融服務和投行服務能力等方面的競爭,這需要監管部門和各交易機構多方面同時同向使力,共同維護產權市場的整體形象,為國資國企改革發展和國有資產交易提供更強大支撐。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指明了新時代國資國企改革的方向,《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也已經發布實施,國資國企改革工作如火如荼,仍處于“逆水行舟用力撐, 一篙松勁退千尋”的關鍵階段,再次呼吁各交易機構能夠在監管部門的指導下,齊心協力、砥礪前行,為中央企業和地方國有企業改革發展貢獻更多產權市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