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時空演變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吳 清，馬會麗，潘文康

(1.肇慶學院 a.旅游管理系，b發展規劃處，中國 肇慶 526061；2.澳門城市大學國際旅游與管理學院，中國 澳門 999078)

旅游景區是以旅游及其相關活動為主要功能的區域，是旅游業發展的物質基礎，也是區域旅游吸引力產生的核心因素[1]。A級旅游景區作為衡量景區質量的重要標志，是中國特有的景區質量評級標準，是我國旅游資源標準化管理的重要指標[2]。1999年，《旅游區(點)質量等級的劃分與評定》的頒布，使旅游景區質量和檔次的綜合評價上升為國家標準。2002年，《A級景區評定標準》的制定加強了旅游景區的管理，提升了旅游景區的服務質量，促進國家旅游資源的開發利用[3]。國家開展A級旅游景區評定不但提升了景區綜合質量，而且加強了旅游景區的競爭力[4]，作為旅游供給的物質載體，A級旅游景區的空間分布影響著旅游空間競爭的性質、程度與發展戰略[5]。

目前，國外學者對旅游景區的研究已取得豐碩的成果，主要集中在旅游景區空間結構[6-7]、空間分布[8，9]、空間優化[10]和旅游資源可持續發展研究[11]等方面。A級旅游景區作為我國獨具特色的旅游景區等級分類方式，國內學術界的研究主要側重于以下幾個方面；在研究內容上，主要集中在空間結構演化[12，13]、空間演化[14]、空間分布特征及影響因素[15-16]等；在研究對象上，關注城市或山區旅游景區的空間分布特征[17-19]，或對某一類型旅游景區的研究[20，21]；在范圍上，主要從國家或地區層面對A級旅游景區的空間結構進行研究[22]，或從省域和縣域層面探討A級旅游景區的時空演化及空間集聚型[23-24]。總體國內外學者對旅游景區的研究較多，但對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時空演變及影響因素的研究有待充實，尤其從豐度、品位度、優勢度對旅游景區空間分布的探討則更為鮮見。

廣東省是嶺南文化的發源地和承載地，有廣府、客家、潮汕三大民系，蘊藏著豐富的自然旅游資源和人文旅游資源，A級旅游景區分布較多。鑒于此，本文選取2000—2018年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為研究對象，通過對A級旅游景區資源稟賦的豐度、品位度和優勢度進行研究，分析廣東省21個地市A級旅游景區資源稟賦的空間分布差異，并探討A級旅游景區的時空演變特征及影響因素，以期為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升級和創建提供決策依據，助推廣東省全域旅游發展。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方法

1.1.3 核密度分析 核密度分析法主要是探究區域要素的空間分布形態特征及變化，并以此反映區域要素的分散或集聚分布狀態以及這種形態的變化[27，28]，其計算公式為

式中：S為A級旅游景區的位置，Si為落在以S為圓心的A級旅游景區；h為在半徑空間范圍內的第i個A級旅游景區的位置。

1.2 數據來源及處理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統計數據來源于廣東省文化和旅游廳(http://whly.gd.gov.cn/)。截至2018年底，廣東省共有國家A級旅游景區371個，其中5A級旅游景區13個，4A級旅游景區186個，3A級旅游景區156個，2A級旅游景區16個。其他相關數據來源于廣東省信息統計局(http://stats.gd.gov.cn/tjgb/)和《廣東省統計年鑒》。首先運用ArcGIS 10.1軟件對廣東省標準地圖進行配準矢量，得到廣東省區位圖，其次借助Google Earth 軟件獲取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地理坐標數據，再導入ArcGIS 10.1軟件構建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空間屬性數據庫，繪制A級旅游景區空間分布圖。

2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資源優勢度分析

圖1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資源優勢度聚類分析譜系圖 Fig. 1 Clustering analysis of resource advantage of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Guangdong province

廣東省21個地級市因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不同，其旅游資源和旅游文化底蘊也各具特色，存在比較明顯的差異。借助1.1.1節方法計算得出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豐度、品位度和優勢度，運用SPSS 25進行系統聚類分析，得到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資源優勢度聚類分析譜系圖(圖1)。結合各區域旅游資源優勢度、豐度以及品位度平均得分情況，將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資源優勢度劃分為領先型、優勢型和潛力型三個層級(表1)，第一層級領先型僅有廣州，優勢度綜合水平最強，說明廣州旅游景區資源組合程度較好；第二層級優勢型有惠州、佛山、梅州、清遠、韶關、深圳，平均綜合得分范圍為5.493～6.987，可見這些城市雖然A級旅游景區數量多但其開發不足，旅游景區尚未得到有效整合且景區的質量不高，因此需對這些城市現有的A級旅游景區進行升級打造，提升旅游景區的質量；第三層級潛力型有中山、東莞、陽江、河源、茂名、湛江、汕尾、汕頭、揭陽、云浮、江門、珠海、肇慶、潮州，多位于粵西、粵北地區，競爭力平均得分為1.007～3.413，說明這些城市的A級旅游景區的品質高，這些城市可以在保持現有旅游景區質量的基礎上，開發更多優質的旅游景區,提高其A級旅游景區資源優勢度綜合發展水平。進一步對廣東省21個地級市旅游收入與A級旅游景區豐度、品位度和優勢度進行Pearson相關性分析，2018年廣東省各地市旅游收入和A級旅游景區豐度、品位度、優勢度的相關系數和顯著性分別為0.735，0.650，0.853，0.000，0.001和0.000，表明景區旅游收入與A級旅游景區豐度、品位度和優勢度呈現強相關，可見A級旅游景區豐度、品位度和優勢度組合程度較高的地市，其旅游收入水平也相對較高。

表1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資源優勢度聚類分層結果

3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時空分布特征

3.1 時間分布特征

圖2 2000—2018年廣東A級旅游景區數量變化圖Fig. 2 Changes in the number of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Guangdong from 2000 to 2018

3.1.1 不同階段特征 對廣東省2000—2018年A級旅游景區的數量進行統計，得出不同級別景區數量和時間變化示意圖(圖2)。如圖所示，2000—2018年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呈逐年增加趨勢，截至2018年12月底，廣東省總共產生了371家A級旅游景區，平均每年新增20.6家，社會經濟的發展和旅游需求的不斷增加為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創建和升級創造了條件。然而，2000—2005年之間各等級旅游景區增長速度較緩慢，2A和3A級旅游景區數量基本無明顯增加，僅有4A級旅游景區保持了緩慢增長的態勢，其主要原因是旅游景區質量評定方法實行不久，在政府和市場方面都沒有得到很好響應。另外，2003年非典對旅游業的打擊致使廣東旅游業發展陷入低迷狀態。2005—2012年，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呈現快速增長態勢。2012—2018年為急速增長時期，尤其是3A和4A級旅游景區的增長十分明顯，究其原因是社會經濟快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對旅游需求明顯增加，國家優惠政策的推出也促進高質量旅游景區建設和發展。

3.1.2 不同等級發展特征 廣東省不同等級的旅游景區增長幅度存在顯著的層級差異。2007年廣東省出現首批5A級旅游景區，到2018年已達13家，雖起步晚，但增長速度明顯。4A級旅游景區在全省A級旅游景區中呈現微幅下降的趨勢，但在A級旅游景區比重中仍占50%以上；3A級旅游景區在低速增長期所占比重較小，2005年后出現迅速增長的趨勢；2A級旅游景區數量較少，保持在20家以內并且其增長速度較為緩慢。不同時期內，不同等級旅游景區的結構失衡。在低速增長時期，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等級結構失衡較為嚴重，具體表現為4A級旅游景區占主導，3A和2A級旅游景區相對較少，5A級旅游景區缺失；在快速增長時期，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等級結構呈現出5A級旅游景區和2A級旅游景區較少，3A和4A級旅游景區較多。總體上，廣東省不同等級A級旅游景區呈現“兩頭小，中間大”的橄欖型結構。

3.2 空間分布特征

3.2.1 總體分布特征 本文借助ArcGIS 10.1軟件，以2001，2010和2018年3個時間截面對A級旅游景區總體分布特征進行分析，得到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總體分布演化圖(圖3)，由圖不難看出，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空間分布的密集區主要在珠三角地區，粵東、粵北和粵西地區A級旅游景區分布較少。2001年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呈現以珠三角地區為核心向四周擴散的半包圓型分布特征；到2010年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呈現以珠三角地區為核心，向內陸擴散到粵北地區的韶關市，向東擴散到粵北的潮州市；至2018年形成以珠三角為核心，粵東西北地區為次極核中心、組團式并存的旅游景區空間格局。從區域密度來看，粵西地區<粵北地區<粵東地區<珠三角地區，這反映了A級旅游景區分布密度高的區域是經濟發展水平最高、交通樞紐最密集及交通網絡最發達的地區。總的來說，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以珠三角城市群為核心分布，以向外擴張和在原城市群內部增加的方式逐年向四周擴張，空間分布呈現出核心-次核心-邊緣擴散的特征。

圖3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空間分布圖Fig. 3 Distribution of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Guangdong province

圖4 廣東省不同類型A級旅游景區與地形耦合圖 Fig. 4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types of tourist attractions in Guangdong province

3.2.2 不同類型景區分布特征 根據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資源的特性，可將其分為自然景觀、人文文化、休閑度假、主題游樂4種類型，如圖4所示，廣東省不同類型景區的分布特征差異明顯，人文文化型景區以珠三角的廣州(33個)、東莞(17個)、佛山(13個)、惠州(11個)以及粵東梅州(13個)最為密集，分別占人文文化型的22.4%，11.6%，8.8%，7.5%和8.8%，這說明了這些地區物質文化底蘊深厚、交通網密集、區位優勢明顯，促進了當地的物質、人口和信息的流通，加速了人文文化型景區的發展；珠三角的廣州(11個)、惠州(11個)和粵東梅州(12個)是休閑度假型景區的主要核心分布區，占休閑度假型總數的8.9%，8.9%和9.7%；究其原因是這些地區景區基礎設施完善，服務質量較好，游客的滿意度高；主題樂園型集中分布在珠三角的廣州(7個)，占總數的21.2%，這說明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的高低與不同類型旅游景區分布特征呈明顯的正相關性，經濟愈發達及交通愈便利的地區主題樂園型的旅游景區愈多；自然景觀型主要分布在粵北的清遠(8個)和韶關(11個)，占自然景觀總數的11.9%和16.4%，這表明其旅游資源稟賦高，特色的自然資源豐富，加強了當地的自然類景觀的發展。綜上所述，旅游資源稟賦好、歷史文化底蘊深厚、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較高與不同類型旅游景區分布特征呈明顯的正相關性，即旅游資源越豐富、歷史文化底蘊越深厚、社會經濟越發達的地區其景區的類型越豐富，反之則越單一。

3.2.3 形態分布特征 運用平均最近鄰工具對2001，2010和2018年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分布類型的演變過程進行對比，得出A級旅游景區的最鄰近指數分別為1.46，0.72，0.69。2001年A級旅游景區的最鄰近指數NNI等于1.46，大于參考值1，空間分布類型呈現離散分布；2010年和2018年A級旅游景區的最鄰近指數NNI分別為0.72和0.69，都小于1，空間分布類型均為集聚分布，與2010年相比，2018年A級旅游景區的集聚程度進一步加強。旅游景區在空間上的集聚分布能帶動周邊旅游景區的發展，形成規模效應，但過度的集聚就會使得旅游景區之間形成惡性競爭。

3.2.4 密度分布特征 由表1可知，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密度分布差異較大，根據2018年廣東省各市A級景區數和A級景區密度，將其劃分3種類型：一類A級旅游景區密集區，其密度均在60 個·萬km-2以上，包括廣州、深圳、中山、東莞和佛山5個地級市；二類A級旅游景區較密區，其密度在20.99～61.48 個·萬km-2之間，包括汕頭、珠海、惠州、潮州和揭陽5個地級市；三類A級旅游景區分散區，其密度為4.67～20.09 個·萬km-2，包括梅州、汕尾、云浮、韶關、江門、湛江、清遠、茂名、陽江、河源和肇慶11個地級市。從全省四大分區來看，珠三角地區的A級旅游景區分布密度最大，粵東地區次之，粵北和粵西地區最小，其主要原因是珠三角地區人文旅游資源豐富，區域經濟發達，交通便捷且旅游市場需求龐大等，因素為A級旅游景區的形成、發展和創建提供了基礎條件，而粵北和粵西地區地形地貌復雜多樣，交通通達性差，經濟基礎薄弱致使旅游資源開發不足，進而抑制A級旅游景區的形成、發展和創建。

表2 廣東省各市A級旅游景區密度分布情況

4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時空演變的影響因素

圖5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時空演變的影響因素框架圖 Fig. 5 Frame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of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of Guangdong province

A級旅游景區的時空演變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通過對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時空演變特征進行分析，將其影響因素分為自然因素和人文因素，其中自然因素包括河流水系、地形地貌、資源稟賦等；人文因素包括經濟發展水平、區位交通、人口規模、發展政策等(圖5)。

4.1 A級旅游景區時空演變與自然因素的關系

4.1.1 河流水系 A級旅游景區的時空演變與河流水系的流向有著密切的關系，通過對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與河流水系進行擬合，發現A級旅游景區與河流分布有著密切的關系。如圖3所示，不難發現，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沿著河流不斷演化，其中人文文化型和休閑度假型的分布密度高于自然景觀型和主題游樂型，究其原因河流沿岸是人類生活的集聚地，其文明誕生較早，物質和文化遺產較為豐厚，為人文文化型的形成提供強有力的基礎。

4.1.2 地形地貌 廣東省地勢北高南低，北部是以南嶺為主構成的山地地區，東西部則以丘陵為主，而南部是以珠三角構成的平原地區。由A級旅游景區與地形耦合圖可知(圖4)，珠三角和潮汕A級旅游景區數量分布多且密集，其主要原因是地勢平坦，往來便利，人口的集聚程度高，加速了當地的文化和經濟的發展，促進了人文文化型、休閑度假型和主題游樂型景區的集聚發展。粵西北地區A級旅游景區數量分布較少且較分散，主要原因是山地丘陵地區地勢復雜多變，經濟基礎和交通通達性相對較差，且人口較稀疏，不利于A級旅游景區的創建和發展，由此可見，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空間分布具有趨向低海拔分布特征。

4.1.3 資源稟賦 旅游資源是旅游景區活動產生和發展的基礎，是旅游開發和建設的對象，將直接影響旅游景區空間格局的形成[29]。通過豐度、品位度和優勢度3個指標對廣東省21個地市的旅游資源稟賦進行分層(圖1)，發現廣東省省域范圍內旅游資源稟賦的空間差異明顯，A級旅游景區主要分布在珠三角的廣州、惠州、佛山、東莞和粵北地區的清遠、韶關等地，憑借其豐厚的旅游資源，良好的區位條件促進了當地的人文景觀和自然景觀型A級旅游景區的集聚發展，也間接促進廣東省人文景觀和自然景觀型A級旅游景區在珠三角地區和粵北地區空間集聚格局。

4.2 A級旅游景區時空演變與人文要素的關系

4.2.1 經濟水平 區域經濟的發展能有效推動A級旅游景區的建設，經濟發展水平越高，景區差異指數就越大[30]。利用SPSS 25軟件對2001，2010和2018年廣東省各市的GDP和A級旅游景區數量進行Pearson相關性分析。其中2001年廣東省各市A級旅游景區數量和GDP的Pearson相關系數是0.413，表明A級旅游景區分布與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呈現弱相關，其原因是2001年A級旅游景區處于創建初期。2010年和2018年各市A級旅游景區數量和GDP的Pearson相關系數分別是0.453和0.511，A級旅游景區分布與區域經濟發展水平的相關性逐漸增強，主要因為2010—2018年是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發展期，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對A級旅游景區分布的影響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對休閑度假型和主題游樂型的A級旅游景區影響更大。如圖4所示,休閑度假型和主題游樂型的A級旅游景區集中分布在廣州、惠州等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這為休閑度假型和主題游樂型A級旅游景區的創建和發展提供了雄厚的資金支持，推動了A級旅游景區的發展。

4.2.2 區位交通 區位交通是影響旅游景區發展和布局的重要因素。如圖4所示，珠三角城市群是人文文化型和主題游樂型A級旅游景區分布較為密集的區域，主要原因為珠三角城市群位于廣東省平原地帶，交通網密集，區位優勢明顯，人口流動性大。有利于人文文化型和主題游樂型A級旅游景區的創建和發展，因而形成了A級旅游景區分布的密集區。而休閑度假型和自然景觀型A級旅游景區對區位交通網絡的依賴性小于人文文化型和主題游樂型，因此休閑度假型和自然景觀型A級旅游景區有向邊緣地區擴散分布特征。總體上，區位交通仍是影響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創建和發展的重要因素，因此必須加強區域交通協調性發展，打造區域交通一體化。

4.2.3 人口規模 人口規模越大，旅游市場容量和潛在旅游市場容量就越大，更容易促進旅游景區的形成和發展，從而影響A級旅游景區的空間布局。利用SPSS 25軟件對2001，2010和2018年廣東省各市的常住人口和A級旅游景區數量做Pearson相關性分析，由表3可知，2001年廣東省各市A級旅游景區分布與區域常住人口呈現弱相關，A級旅游景區在創建初期，人口規模對A級旅游景區的分布影響相對較小。從2001年到2010年廣東省各市A級旅游景區的分布與人口規模的相關性逐漸增強，表明區域人口規模對A級旅游景區分布的影響越來越強。2010—2018年廣東省各市A級旅游景區數量和人口規模的正相關性逐漸減弱，但人口規模與旅游景區分布依舊具有中等程度相關性。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18年)》報告數據顯示，2018年廣東省常住人口達到11 346萬人，凈流入人口2 647.97萬人，廣東省龐大的常住人口和流動人口，催生了強大的旅游需求，為A級旅游景區的形成、發展和創建提供了市場條件。

表3 2001—2018年各市A級旅游景區數量和常住人口的Pearson相關系數

4.2.4 政策條件 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的發展離不開政府的支持，政府旅游政策的引導與激勵機制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旅游景區的發展。地方政府積極參與A級旅游景區的規劃建設以及頒布支持政策，如加快廣東省旅游企業發展、促進旅游業改革發展、完善旅游業金融服務和民間資本的投入、推動旅游景區景點發展變革等，良好的政策環境促進了廣東省旅游業健康有序的發展和整體效益的提升。由于各地區間經濟發展不平衡，發展理念、政府支持力度和旅游規劃方向的不同，導致各地區間的旅游業發展參差不齊，珠三角地區旅游業起步較早，經濟發展迅速，再加上政府長期有力度的指導、支持和科學規劃，其在A級旅游景區發展數量、豐度、品位度和優勢度明顯強于粵東、粵西和粵北地區。

5 討論

本文以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為研究對象，從時空演變視角來揭示2000—2018年廣東省A級旅游景區空間格局動態變化特征及其影響因素。本研究主要關注不同時期、不同類型的旅游景區時空演變特征及其影響因素分析，缺乏對不同等級的A級旅游景區時空演變和不同時期影響因素的探討，今后可以在更新A級景區數量的基礎上，從不同等級、不同時段和資源屬性對A級旅游景區的時空演變及影響因素進行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