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動國企混改的帕累托改進實現國企改革的社會福利最大化

劉昱

摘 要：在過去四十余年的改革開放和十余年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表現出了其自身強大的、無可比擬的優勢。中國經濟規模迅速擴展的背景下，市場上大大小小各類企業主體亦在進行體制抑或是發展方式方面的改革，以期求得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逐步拓展企業影響力并擴大市場份額與規模，國有企業尤其如此。如何推進國有企業混合改革的帕累托改進、實現國有企業改革的社會福利的最大化，則是新時期國有企業面臨并亟需解決的重要問題。

關鍵詞：國企混改;帕累托改進;改革;社會福利

中圖分類號：F23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1.15.040

0 引言

一直以來，國有企業都是國民經濟的命脈所在并在國民經濟想起按發展的過程中起著支柱性的作用。自上世紀80年代城市經濟體制改革以來，國有企業的體制機制改革也逐漸顯露端倪。但是長期以來的計劃經濟的發展模式讓改革之初的國有企業難以跟上改革的步伐，企業所有制占有比例成為當前國有企業實現混合改革的帕累托改進、實現企業改革的社會福利最大化的核心。推動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帕累托改進關鍵在于兩點：一是對現有國有企業存在的國有股權進行轉讓減持;二是通過增加國有企業固定資本對現有的國有股權進行稀釋。從長遠看，實現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帕累托改進有利于多方利益共榮共存。

1 對國有企業混合改革的帕累托改進的闡述

2016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指出將混合所有制改革作為新時期國有企業改革的重要突破口，國務院在2017年政府工作報告中再次強調國有企業在國有資產領域深化改革的重大意義，同時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業在當年的記者招待會上表示進一步突破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形式。由此可見，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應當是當前以及今后相當一段時間內在國有企業諸多方面改革的核心與重點。但是，混合所有制改革能夠實現國有企業的帕累托改進的階段性目標，進而能夠在短時間內實現社會主義社會福利最大化的目標，是國有混合所有制改革成功與否的最終檢驗標準。

國有企業實現混合改革的帕累托改進，即為不損害企業中任何一方利益的前提之下，使得改革的所有參與方都能夠從中收益的改革或改進。國有企業混合改革的理論來源于意大利經濟學家的帕累托的經濟理論。根據其經濟理論，通過對現有資源配置效率提升的前提之下，不減少改革一方利益的同時，提高其他一方的收益。但是在改革的實踐過程中，一方利益增加經常是以損害另一方利益為前提的?；诖?，經濟學家卡爾多和?？怂箤ε晾弁欣锫愤M行了補償，即在改革中如若一方能夠補償另一方的利益損失之后依舊有結余，那么這樣的改革之后社會的總體生產資料仍然是增加的，這樣的改進對社會的發展則是有意義的。這種理論被經濟學界稱為帕累托改進的增強版，即卡爾多-?？怂垢倪M。

“文化大革命”十年動亂之后，中國經濟改革實現的最典型的帕累托改進便是農業生產方面的大包干，它通過農業生產體制機制的改革在不損害國家利益的前提下實現了農民收益的增加，進而階段性的實現了中國經濟社會福利最大化的目的。1978年11月24日晚，安徽省鳳陽縣小崗村18戶村民開始了家庭來年產承包責任制，打破計劃經濟時代的統一的分配。大包干確立之后，小崗村當年土地的生產率呈現突飛猛進的態勢，糧食獲得比以往幾倍的豐收。大豐收之后，小崗村村民足額上繳國家與集體所需糧食，剩下的農戶個人。大包干使國家、集體與個人都成了農村土地體制改革的受益者，這便是中國經濟改革的典型帕累托改進。包干的實現，導致了農民在農業方面的大豐收以及社會總體利益的增加，但農民增加的收益并沒有依據大鍋飯制度來進行分配，而是按照自我勞動所得公平合理的分配，在推動社會福利最大化目標的實現方面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那么當前國有企業的混合改革，向當年的大包干制度那樣實現當前中國社會的帕累托改進與福利的最大化，從而跟當年對社會主義經濟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相比肩的情況能否實現？本文先從國有企業混合改革相關參與方利益獲得與失去方面來對當前混合改革實現帕累托改進與社會福利最大化的可能性進行分析。依據經濟學中的博弈理論，希望實現帕累托改進的國有企業混合改革應該具備顯著的合作與博弈特點，這便是國有企業改革各參與研究合作博弈情況下改革權益的合作剩余分配問題，以及各方面的合作如何能夠增進幾方利益和整個社會的利益最大化的問題。

當前國有企業混合改革主要是通過現存股權的流轉或者是增資轉股兩種方式，讓企業變成國有控股、國有參股抑或是國有股權完全退出的三種形態。在這三種國有企業形態的改革之中，將來改制成為國有控股企業會成為下一階段國有混合改革的主流形態，因此本文主要對混合改革中成為國有控股企業的各參與方在改革博弈過程的利益得失進行分析，這些利益參與方分別是國家、標的企業，國有企業，股東與職工和債權方或者是其他改革利益相關方。

2 對國有企業混合改革的帕累托改進相關參與方的分析

2.1 對國家一方的分析

在過去四十余年的改革開放和十余年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表現出了其自身強大的、無可比擬的優勢。伴隨著改革開放帶來的中國人民思想的解放與先進政治制度迸發出的巨大活力，中國對當時自身絕對廉價的自然資源、絕對廉價的勞動力和相對廉價的環境成本的充分運用，成就了中國改革開放幾十年來經濟的高速發展并取得了舉世聞名的巨大經濟成績，但是中國經濟高速發展的代價也是相當巨大的，可再生資源的透支與自然環境的惡化同樣也給中國經濟的發展帶來種種問題，除此之外，隨著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中國與其他國家也不時發生一些經濟摩擦，如何在保證適當提高中國經濟增速的前提下，又能夠實現自然資源人文環境和人民健康不受到嚴重損害并且社會財富分配更加合理中國的市場經濟地位逐步被世界認同，避免重蹈拉丁美洲過度城市化國家的覆轍呢？

無疑，國有企業改革的推進是中國政府要做出的眾多經濟改革的重點與核心，在中國經濟發展的過程中，國有經濟不管是從規模、稅收還是人員就業等方面都給國家帶來了巨大的社會效益，但是當前國有企業在對中國經濟做出巨大貢獻的同時，由于部分國有企業治理結構不完善等因素，導致當前部分國有企業內部人控制企業現象嚴重，國有企業大股東的決策并非為了國家利益、社會利益與企業利益的最大化，而是為了決策者個人團伙利益的最大化。故此，國務院在2017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加快對國有企業改革的推進，以提高國有企業在市場經濟中的整體競爭力和固有資源的配置效率。所以，所有制改革的深化又是當前中國政府促進國有企業改革的核心與重點。從長遠來說，深化國有企業的改革切合國家長期發展利益，對國家一方是利大于弊。

2.2 對企業一方的分析

當前，市場上存在有部分國有企業集團和國有上市控股公司的最大股份持有者一股獨大的現象，于是這些國有企業的治理結構便形同虛設，一般企業的經營與運轉都是圍繞大股東或內部控制人的利益。而國有企業的標的企業被這些大股東或內部控制人逐步掏空，當國有企業的經營效益能夠維持國有企業正常運轉和大股東的消奢靡之時，其他股東利益、國家利益和公司利益尚且能夠被兼顧。但是如果國有企業的企業效益如若無法支撐大股東和其他內部控制人的利益，那么這些大股東便有可能會不惜損害所有中小股東、社會甚至是國家的利益。因此，國有企業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是通過對公司法人治理結構的高效制衡從而對企業內大股東和內部人的行為進行控制，將國有企業的權利還給真正能夠推動獨立自主決策的企業法人。推動國有企業標的在企業能夠建立起更加靈活與高效的市場化經營體制，因此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對國有企業標的企業的平穩與健康發展也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情。

2.3 對于股東一方的分析

國有企業在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之后的企業治理結構定一定會更為為完善，這對于國有企業的中小股東來講顯然是利大于弊的。從國有企業發展的短期效應來講，混合所有制改革對大股東和內部控制人等的灰色利益方面的損失是較大的，但經過混合改革之后的國有企業會長期向好發展，最終大股東還是能夠得到最大化的收益，并且其長期的收益能夠彌補，短期的改革帶來的損失，這也能夠符合卡爾多-希克斯改進的經濟理論。

至于國有企業內部控制人在改革中的灰色損失，則非經濟范圍內的損失而是法律監管范圍不作為，這另當別論，因此，面對國有企業的混合稅制改革，大股東應該積極配合并且為之出謀劃策。國有企業大股東應當明確長痛不如短痛的益處，與其讓所控制的企業長期低效率、低利潤的運行，毋寧主動配合國有企業混合所制改革來實現有利于國家、有利于人民和有利于企業的企業愿景，因此，成功的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從長期來看是有利于國有企業大股東合法利益的收獲。對國有企業大股東來講，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的改革利大于弊，對于國企企業的內部控制人也部分有利。

2.4 對于職工一方的分析

1960年3月，毛澤東在中共中央的批示中確立“兩參一改三結合”的制度，即強調國有企業實行民主管理的辦法，即國有企業干部參與日常勞動、工人參加企業的管理，工人群眾、領導干部和技術員能夠做到三者有機結合，這種經濟民主思想被當時的學術界稱為“鞍鋼憲法”，但后來由于部分客觀的原因，國有企業職工人員參與國有企業的管理至今一直未被實現，通過國有企業的混合所有制改革。

一方面國有企業可以運用股權和期權激勵、員工分股與科技入股等方式，讓員工持有企業的股份成為企業的主人，即通過股東大會，董事會和監察理事會社會等層面參與國有企業的管理與自治。

另一方面，國有企業有效制衡公司法人的科學治理結構形成之后，國有企業大股東獨斷專權的權力便會被有效控制，大股東的利益輸送鏈條也會被改革切斷，內部人控制的灰色成本會通過改革有效的降低。因此，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與良好的企業職工自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對于國有企業的職工來講是利大于弊的事情，即便有些國有企業職工在混合作制改革中被分流出來，依據2017年的政府工作報告要求，中央財政也應當及時撥付分流國有企業職工的專項保障獎補資金，地方政府和企業的配套保障資金也會及時到位，政府曾經承諾，分流的國有企業職工在就業方面會有出路并且生活能夠有保障。因此，國有企業在混合所有制中的分流補償原則也同樣符合卡爾多-?？怂垢倪M的經濟學原理。

3 國有企業混合改革的帕累托改進措施

3.1 著力推進國有企業股權所有制改革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國有企業股權結構的優化是國有企業實現高效治理的重要基礎，股權結構的優化對公司內部治理的效率起著決定性作用，是推動公司實現理想治理狀態的首要條件。盡管在新時期。隨著國有企業戰略性重構的實施和股權的分支性改革，國有股份在某些國有企業中的持有比例下降，但國有股份占據支配地位的現象依舊普遍存在。因此，為了推進國有企業的帕累托改進和國企改革社會福利的最大化，國家和政府應當繼續對國有企業股權多元化進行強力的推進，首先要增加不涉及國家安全的國有企業中其他性質的股份在國有企業董事會中的話語權。對于涉及國家安全與國民經濟命脈的領域，國家與政府應當繼續保持國有股占51%以上，在保持國有經濟在此方面的控制力與影響力前提之下亦可適當引入其他性質成分的投資資本。另一方面，國有企業特別要注重吸收發展具備長期投資需求的社會機構投資主體，這樣不僅能夠消除國有股過高從而導致企業領導人的過度行政干預問題，又能夠充分發揮機構投資主體對國有股“一股獨大”的監督管理職能。

3.2 進一步規范國有企業內部管理體制機制

國有企業要想改變當前內部治理不夠完善的狀況，則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予以結構的調整。首先，國有企業應當依據現代企業制度建設的規范，改變傳統的政府通過行政性命令直接任命國有企業高級管理團隊的做法，由代表國有股份股東的資產監督管理機構委派具備現代企業管理專業知識的董事，通過專業的董事會議選聘高層的企業專業管理團隊。其次，國有企業要對現行的董事會制度進行專業的規范與完善，力求實現國有企業董事長與總經理的兩者職位責任的互相分離，要通過專業的企業管理教育和培訓提升國有企業董事的職業化水平和擔當感，確保公司董事的權利與職責都能夠得到認真的落實。國有企業還應該進一步擴展外部董事的事情范圍并構建完善外部董事職權行使的專項制度，使外部董事在國有企業重大事項決策中，真正能夠發揮獨立的企業高層決策咨詢與監督作用。最后，國有企業應當從國家法律的層面對監察理事會的職能進行強化，控制監察理事會內部成員的數量與質量并適當增加外部監事人員，國有企業應當能夠正確處理監事會與外部獨立董事之間的關系，讓雙方能夠在監督過程中形成有力的合力。

3.3 加速培育形成外部競爭環境

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實現成功與否的一個重要標志是能否健全外部治理與競爭機制的關系。國有企業應當從以下幾個方面完善國企企業的內部治理機制，進而對國有企業和經營管理者所面臨的激烈的競爭環境予以優化。首先，國有企業應當對企業運行的相關制度、法律法規或者是人文環境予以建立與健全，加速建立一個成熟高效的具備企業管理專業知識的經理人才市場，特別是可以在短期之內考慮在國有企業傳統經營管理者行政任命的基礎上創設一個國有企業內部的專業經理人才的流動體系，在短時間內形成對國有企業內部或國有企業之間開放、專業的經理人才市場。其次，國有企業要充分發揮證券市場對資源配置進行優化的功能，特別是對市場的建設完善力度進行加大，進而形成一種高效的替代性約束機制，以增強歸結外部治理的效果。最后，國有企業應當在國內市場上徹底取消相關不涉及國家安全抑或是國民經濟命脈產品的貿易壁壘并逐步打造統一開放的產品市場體系，通過產品在市場上的競爭來真實反映國有企業聘任的經營管理者水平，改善國有企業外部競爭環境并提升國有企業產品市場的外部治理水平。

4 結束語

國有企業只有通過資本市場產權市場進行公開、公正、公平的混合所有制改革規范化操作，才能夠最終順利推進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帕累托改進，推動國企改革社會福利最大化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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