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貴福
(福建船政交通職業學院 福建·福州 350007)
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之下,我國與世界各國之間的經濟交流不斷深入,對外投資規模、力度和方式也在不斷變化,對國內外經濟發展都產生了極為重要的影響。在實踐工作當中,人民幣匯率的變動將會在一定程度上對我國的對外投資情況產生影響,為了避免因匯率波動而增加投資風險,相關工作人員應該加深此方面的實證研究。
自改革開放起,我國就進入了對外投資的新生階段,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我國在國際經濟領域中扮演的角色越來越多,對世界經濟發展的助推作用也越來越明顯,對外投資規模也在不斷擴大。上世紀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我國進入了對外投資的探索時期;而后至二十一世紀初,我國的對外投資領域都處于穩步發展階段;進入21世紀,尤其是在加入世貿組織以后,我國的對外投資活動頻繁、產業規模不斷擴大,已然進入了對外投資的飛速發展階段。
2020年,我國對外直接投資總額達到了9369.7億人民幣(1329.4億美元),同比增長3.3%。對外投資總體實現了穩步增長,是我國對外投資合作平穩健康發展的直接體現。同時,“一帶一路”國家投資合作也在穩步推進;2015年,我國對一帶一沿線國家的非金融類直接投資金額為148.2億美元,而到了2020年我國企業對“一帶一路”合作國家的非金融類直接投資額就已經達到了177.9億美元,在沿線國家新簽承包合同額高達1414.6億美元,完成營業額也達到了911.2億美元。從我國當前的對外投資情況來看,數字新媒體行業、酒店與建造業、先進制造業、醫療保健與生命科學行業和房地產行業都是備受青睞的海外并購行業;而且,我國對外直接投資結構呈現出了持續多元的發展趨勢,“一帶一路”投資也在持續發揮積蓄增長動能;中國企業在東南亞和南亞的投資規模較大,對歐洲國家的投資主要集中于荷蘭、德國和法國等國家。此外,隨著經濟發展,我國對外投資還表現出了方式多樣化、領域分散化和區位多元化的特點。
若人民幣貶值則匯率下降,若人民幣增值則匯率上升,而無論是上升還是下降,都屬于匯率波動的范疇,也都將會對國際貿易、國內物價、國際資本流動、外匯儲備、國民收入和世界經濟格局產生影響。如今,我國在國際經濟市場中扮演著不容忽視的角色,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我國的經濟、貿易以及投資情況將會深刻影響世界經濟。人民幣是我國的法定貨幣,其匯率的波動將會受到多種因素影響。比如,國際收支情況、通貨膨脹率的差異、財政貨幣政策、利率差異、匯率預期、外匯投機力量、經濟增長率和政府干預等,這些影響人民幣匯率浮動的因素也都會對我國的對外投資產生影響。因此,人民幣匯率浮動與對外投資之間存在特定聯系。
基于1994年的雙重匯率并軌操作,開始實行單一、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人民幣進入了平穩上升的狀態;2005年匯率改革以后,人民幣又出現了小幅升值并迎來了波動高峰。人民幣的升值,增加了國內企業對外投資的勇氣和底氣。在此情況之下,我國對外投資擁有了一定的成本優勢,即基于人民幣升值可采用更低的錢買到更多的勞動力和資源。當然,隨著國際經濟市場環境的變化,人民幣也面臨著極大的升值壓力,但仍表現出了較強的增值速度;同時,國家為企業提供的投資環境較為寬松、政策支持也較為完善,都助推了對外投資規模的擴大。由此可見,人民幣匯率的升高,能夠有效促進對外投資。當然,在對外投資領域人民幣匯率波動也并非僅能發揮積極作用,若短期內存在較大的匯率波動,極容易增加對外投資風險,國內企業的對外投資意愿也會被抑制。
人民幣匯率波動將會深刻影響進出口貿易以及對內、對外投資情況,為了更為深入地研究人民幣匯率波動與我國對外投資之間的關系,本文從定量的角度出發,基于向量自回歸模型對二者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
3.1.1 選取模型與變量
本文選擇使用向量自回歸模型來預測分析變量之間的動態關系,人民幣匯率波動、匯率水平以及我國對外投資都屬于經濟指標,選用此類型模型論證他們之間的關系十分可行。在本次研究之中,將會對人民幣實際有效波動率作為人民幣匯率波動變量;在測算波動率時,將會選用GARCH模型,并對相關變量進行單位根減壓,還會基于VAR模型確定最佳之后階數;而后還將基于實證模型對變量間的因果關系進行有效分析。在實證研究環節,本文選定的變量包括對外投資、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匯率波動率和GDP增長率。
3.1.2 數據處理
本次實證研究的數據來源于我國1994-2016年間的,對外投資流量年度數據和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年度數據。在測算環節,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波動率的月度數據,可基于GARCH(1,1)模型來測算,并基于算數平均方法獲得年度數據。GARCH是一種廣義自回歸條件方差模型,主要針對金融類數據建立,十分適用于開展波動測算。
在進行數據處理時,相關工作人員應該先建立ARMA(p,q)模型,其表達式為

3.1.3 實證分析
在對人民幣匯率波動以及我國對外投資關系進行分析時,相關工作人員需要通過單位根檢驗、協整關系分析、格蘭杰因果檢驗等多種方式論證二者的關系。
首先,單位根檢驗。在此環節,研究人員主要通過此方法對序列的平穩性和變量的穩定性進行檢驗。基于 ADF檢驗法,可對序列的基本情況進行判斷,ADF檢驗值的絕對值就是最好的評判依據。比如,檢驗絕對值大于臨界值絕對值時,論證人員可以拒絕零假設,可認定序列具有平穩性。反之,則可認為序列處于非平穩狀態;面對這種情況,相關工作人員可通過開展差分檢驗的方式保證序列平穩性。在此環節,基于Eviews6.0,可獲得各變量的ADF檢驗值以及其臨界值(如表1)。基于結果,我們不難發現5%臨界值下,變量的原序列都處于非平穩狀態,經過一階差分以后發現所有變量都不存在單位根,即是說一階差分序列都是平穩的。

表1:單位根的ADF檢驗結果
其次,協整關系分析。在分析人民幣匯率波動和我國對外投資之間關系時,即便多個序列都處于不平穩狀態,也基于線性化處理使之變成平穩序列。因此,這些序列的線性組合可以保持平穩且不會隨時間變化而變化,即是說在滿足平穩性要求后非平穩時間序列是協整的。本文在研究環節采用了約翰森協整關系驗證變量之間是否存在長期穩定的協整關系。經過檢驗發現,在5%臨界值時不存在協整關系假設,這代表本次研究的變量之間存在協整關系。由此可見,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匯率波動率、對外投資和GDP增長率之間存在長期穩定關系。
最后,格蘭杰因果試驗。格蘭杰因果試驗是用于分析經濟變量關系的重要檢驗方法,在應用該方法時可以確定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從而有效地分析變量之間的相互影響情況。在本次研究中,P值代表顯著性,若它超過了5%的臨界值,驗證時應接受原假設,即變量間不存在格蘭杰因果關系;反之,則需要拒絕原假設,說明變量之間存在因果關系。在本次研究當中,滯后期為1期時,我國對外直接投資的格蘭杰檢驗原因是匯率水平;在滯后期為2期時,所有變量的P值均不超過5%,所以變量之間皆不存在格蘭杰原因。
3.1.4 研究結論
基于實證分析,我國對外投資與人民幣匯率波動之間存在明顯直接來襲,二者擁有同向變動趨勢。當人民幣匯率升高時,會對我國的對外投資起到促進作用,這種作用在短期內表現明顯,且這種影響也具有長效性。若人民幣匯率下降,則會起到反作用。同時,人民幣匯率的波動率與我國的對外投資之間存在反向變動關系,前者增大時我國的對外投資將會受到一定的抑制。
為了促進我國對外投資的穩步發展,在實際作業環節相關工作人員應該積極推進匯率制度改革和對外投資發展模式完善。在此環節,相關工作人員應該重點關注人民幣匯率波動對經濟市場環境以及對外投資的影響,并從這一角度出發盡量避免出現人民幣長期貶值問題,為助推我國對外投資增長奠定基礎。比如,實現人民幣匯率市場化。央行可通過停止干預外匯市場、宣布絕不貶值和引導貶值壓力釋放等方式來應對當前的人民幣貶值壓力,規避長期貶值風險。同時,有關部門還需要加強對外投資方面的改革和建設,增加對外投資規模、豐富投資路徑、提高投資成效。此時,可基于“一帶一路”倡議,開展針對性對外投資,基于對外投資助推“一帶一路”。比如,鼓勵國內企業與內陸國家聯系,加強企業對內陸國家的投資,向其出口我國優質產能,從而為緩解我國產能過剩局面、打造多邊合作機制、共建“一帶一路”經濟帶做好準備。當然,還應該基于人民幣匯率的變動情況,制定不同的對外投資政策。比如,匯率升高時,可向外轉移我國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匯率降低時,可基于降低匯率管制、加大對外投資政策扶持力度等方式吸引企業對外投資。
總而言之,人民幣匯率的變動將會直接影響我國的對外投資情況,實際有效匯率與對外直接投資流量之間存在直接關系。從動態實證模型中可以看出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波動幅度過大,將會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我國的對外投資,而且長期的匯率波動率越高,我國對外投資受到的負面影響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