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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變遷視角下中國農民合作經濟的發展

2021-05-18 01:41:28陶冶王任馮開文

摘 要:農民合作經濟的產生與發展是我國市場經濟體制轉變背景下農村改革發展史上一次重大的制度創新與變遷。通過從制度經濟學的研究視角分析中國農民合作經濟組織的變遷歷程,尋找中國農民合作經濟的思想淵源,并以1978年改革開放為起點,將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組織的發展歷程分為三個歷史階段,采用成本-收益的研究方法,總結影響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組織發展的制度性因素。研究結果表明:農民專業合作社是農民合作經濟最具特點的表現形式,是農民為適應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發展需要而產生的,制度需求與供給決定了合作社發展的方向,而收益與成本的比較則決定了其發展的效果。其中,非正式制度(意識形態、親緣關系等)對合作社初期的發展有著重要影響,但隨著農村市場化改革的加深,正式制度(政策、法律等)成為其發展的真正制度基礎。農民專業合作社在發展過程中經歷了組織機構由松散到緊密、服務由單一到多元化等過程,但目前其在規模、成員、產權與治理等方面仍存在問題,需要繼續堅持制度創新,以達到均衡發展。

關鍵詞:農民合作經濟組織;市場化改革;制度變遷

中圖分類號:F30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9107(2021)03-0054-10

收稿日期:2020-10-30" DOI:10.13968/j.cnki.1009-9107.2021.03.07

基金項目:北京市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8YJA002)

作者簡介:陶冶,男,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政策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農業經濟史、社會經濟政策。

通信作者

引 言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之際,從歷史的角度回溯我國農村制度變遷的歷程,其中影響最深遠、重要程度最高的無疑是農民合作經濟的產生與發展。農民合作經濟是由農民自愿自發聯合占有生產資料、聯合經營并聯合承擔經濟責任的一種經濟形式。縱觀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的發展歷程,最突出的體現在我國特有的合作經濟模式,即通過一定的合作組織進行聯合供銷、聯合貯藏加工、聯合采用新技術、新機械進行集約化生產養殖等農業經濟活動,通過合作把分散的資金、資源、技術和勞動力等生產要素組織起來,形成更加高效的農業生產力。

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的最主要表現形式為農民生產合作社,農民生產合作社是勞動農民為了農業生產而自愿聯合組成的集體經濟組織,同農業生產經營與農民個體的聯系都非常緊密,尤其是農民專業合作社,以其成員為主要服務對象,提供農業生產資料的購買、農產品的生產、加工、運輸、貯藏以及和農業生產經營有關的技術、信息等服務。農民生產合作社也是在農民合作經濟產生以來最為典型、影響最廣泛的互助型經濟組織,其發展歷程也更貼切地反映著我國農民合作經濟前進的方向。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村改革已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農村市場發展日趨成熟,在農村家庭承包責任制基礎上,農民專業合作社因其可以解決小農戶和大市場之間的矛盾,提高農民組織化程度而成為較有競爭力的農業經營主體,并進一步推進了農業的產業化和現代化[1]。但同時也應看到,農業經營隨著農村經濟的快速增長也在逐漸復雜化,除了農業生產,農民自身的各方面需求也在不斷增長,引致了目前的合作經濟組織形式不斷豐富、行業領域不斷拓展、產業鏈條不斷延伸。伴隨著這些現象,不少合作社的問題也日益凸顯,很多地區合作社存在發展不規范、成員異質性甚至是合作制度“名實分離”等現象[2]。針對這些問題,以《農民專業合作社法》為核心,多年的中央一號文件和政策性鼓勵指導等措施對合作社的發展提出了新的要求。現實問題的凸顯加上政策導向的緊迫性,使我們有必要從歷史與制度的因素去考察我國農民專業合作社產生與發展的內在邏輯。

從國外來看,合作思想起源于空想社會主義,是在資本主義早期社會矛盾不太突出、階級分化并不嚴重的情況下對社會改造的一種設想。1844年,英國“羅虛戴爾公平先鋒社”的成立被視為合作社成功的開端,其合作原則被稱為“羅虛戴爾原則”,成為發達國家發展合作社的最初典范。20世紀中期國外對合作社的研究多為新古典經濟學研究,即將合作社視為在市場中從事經濟活動的、以盈利為目的的一種企業形式,較少分析合作社內部的制度安排,更多是從市場失靈、競爭地位等方面研究合作社產生的原因和存在的必要性[3]。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國外對合作社的研究逐漸集中于新制度經濟學方面,重視市場交易成本,主要利用交易費用理論、產權理論、委托代理理論、博弈論等對合作社發展過程中產生的各種問題進行分析和解答[4]。從國內來看,我國合作社起源于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合作思想,認為合作社是向共產主義過渡的中間環節,能起到改造小農的作用[5]。在20世紀后期,跟隨國外合作社發展與研究的熱潮,國內研究也深受影響,轉向對合作社更加專業化的理論與實證分析,從對我國合作社產生原因的研究[6],到對合作社的定義與現狀做進一步探討與思考[7],以及在如何進一步發展合作社上,學者也從規范化、發展路徑等方面提出了多角度的考量[8]。在我國,農民專業合作社作為農業產業化中聯結農民與市場的中介組織,是一種有效的資源配置[9],作為舶來品的合作社在目標、成員、技術和社會結構等基本組織要素方面均呈現出鮮明的中國本土特色[10]。

已有研究從不同角度對農民專業合作社進行了較為全面的剖析,并致力于解決合作社在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各種現實性問題,對合作社的改善與良好發展有重要啟示。但是我國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產生與發展是一個復雜的制度創新與變遷過程,在不同時期的社會發展背景下有著不同的影響因素與變化方向。因此,需要與農村市場經濟改革發展過程相結合,通過對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產生與發展過程進行制度化研究與解釋,分析推動其發展的制度需求與供給因素,進一步了解農民專業合作社在我國改革背景下的適應過程與發展方向,為其未來能夠順應市場良性可持續發展提供明確且可靠的方案。

一、中國農民合作經濟的發展歷程

創建富有中國特色的農民合作經濟組織是中國共產黨自建立之初就一直在探索的重要問題。中國農民合作經濟的思想淵源來自于土地革命時期的農村勞動互助組織,經過初級社和高級社的過渡,最終在改革開放后形成真正意義上的農民合作經濟模式。以農民合作經濟組織所處的時代背景、組織制度創新與轉型以及相關政策法規的出臺等為依據,可將農民合作經濟組織的發展分為起步、發展和創新三個歷史階段。農民以獨立的經濟主體身份進入市場,面臨著各種生產與銷售上的問題,在此基礎之上相互聯合,形成合作經濟組織,并不斷進行發展創新,最終形成制度完善的創新型經濟組織,有力地促進了我國“三農”問題的有效解決。

(一)農民合作經濟的思想淵源(1921-1978年)

中國共產黨自1921年建立后,就一直未停止探索農村合作經濟發展的步伐。早在土地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根據國內生產力的需求,在廣大農村大力開展與推廣多種形式規模的勞動互助組織,這也是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組織的雛形。這種以耕田隊、互助社等形式存在的勞動互助組織具有目標統一、意識堅定以及軍民團結的特點,有效地解決了當時廣大農村勞動力短缺、生產資料嚴重缺乏的問題,提高了糧食產量,為土地革命斗爭的勝利提供了堅實的保障。抗日戰爭與解放戰爭時期,根據地內部的農業生產面臨更為嚴峻的形勢,在頻繁的災荒與惡劣的戰爭環境下,根據地發展出更加徹底的勞動互助模式,在原有基礎上進行制度創新,開展諸如組內民主建設、對民減租減息、績效評分記工等一系列措施,強有力地推進了農村勞動互助組織的發展。

1949年新中國成立后,農村百廢待興,中國共產黨制定了農村經濟發展的總路線,加快農業社會主義改造。當時廣泛開展的農村互助合作組織只是進行社會主義改造的一個基本步驟,要真正實現繁榮富強,則必須要在簡單的互助組基礎上,發展形成社會主義集體農民公有制,組織農民發展農業合作社。農業合作化也是新中國過渡時期總路線的主要任務之一,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廣大農民通過各種互助合作的形式,把以生產資料私有制為基礎的個體農業經濟,改造成以公有制為基礎的農業合作經濟。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廣大農村規模最大的社會變革,表現形式分為初級社和高級社。

相較于新中國成立前國內廣泛施行的勞動互助組,初級社和高級社在運行方式上具有非常明顯的區別,主要體現在對個體經營方式的改變。相較于勞動互助組僅限于勞動力、生產工具之間的簡單調換,初級社實現了農民按照土地面積入股,并根據勞動力轉換為公分分配收獲。高級社則是在初級社的基礎之上進行了更加徹底的集體化,要求入社農民將私有土地全部轉為集體公有,這種變革使農民失去土地的所有權和使用權,進而導致生產資料所有制和分配關系都發生根本性的變化,超出了當時農村生產力發展的實際水平,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至改革開放前,我國農村經歷了“大躍進運動”“農業學大寨運動”以及“人民公社化運動”,因始終沒有脫離高級社模式,農民均未獲得獨立經濟主體的身份,造成農業生產效率低下,農民合作經濟發展始終停滯不前。

(二)農民合作經濟的起步階段(1978-1989年)

以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為起點,我國開始進入改革開放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計劃經濟體制也開始向市場經濟體制轉變,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和雙層經營逐漸在廣大農村建立并鞏固,農民開始成為真正意義上獨立的經濟主體,給農業生產與農村發展帶來了深遠的影響。改革開放初期,即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各地開始推進農業經營體制改革,逐步確立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主體地位,伴隨著農產品市場需求的不斷擴張,農民專業化生產積極性高漲,廣大農村重新建立起了新型農戶經濟。

該時期廣大農民從生產實際出發,在實踐中自發形成了一些小規模的合作經濟組織。這些農民合作經濟組織不改變生產資料的產權關系,也不改變土地的承包關系,而是在家庭承包經營的基礎上促進了生產與市場的有效對接,通過合作為家庭承包經營提供了更加有效且全面的服務。據統計,截至1984年,我國共有各類農村經濟聯合組織46.7萬個,從業人員達355.7萬人;1986年這一組織數量增加至47.8萬個,從業人員增長為422.5萬人,增加了66.8萬人;到1988年,從業人員增至433.9萬人,農民的組織化程度得到了很大提高[11]。

除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外,該階段農村改革的另一個重點是推進農村農副產品的市場化改革。改革初期農村個體經營的生產規模較小,隨著市場化的不斷推進,逐漸出現了市場信息不對稱、技術知識利用率低、交易秩序混亂等問題,增加了農民的交易費用。因市場交易費用這一成本支出越來越昂貴,零散的生產方式開始制約農業生產,加之面臨越來越多的自然災害風險與同業競爭壓力,普通小農戶的抵抗力遠遠不夠,在進入競爭日益激烈的農產品市場后造成的巨大的經濟損失挫傷了他們繼續進行農業專業化生產的積極性,最終導致農民只能理性地從事非專業化的生產經營方式,回到兼業化經營的格局,從而長時期形成一種低水平均衡陷阱或是路徑依賴[12]。可以看出,隨著農村改革的不斷深入,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與推進農副產品市場化改革兩項措施雖然提高了農民的主體地位,激發了種養殖積極性,給予農民實際的優惠和好處,但另一方面,也把農民卷入到了競爭日益激烈的市場化競爭環境中,給剛剛獨立卻分散、弱小、信息閉塞的農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使之在改革初期缺乏競爭優勢和經驗的情況下處于明顯劣勢地位。因此,在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基礎上,如何才能讓小農戶順利適應市場經濟是當時非常重要的現實問題。

1983年中央一號文件出臺后,“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體制被廢除,信用合作和供銷合作社幾經改制也逐步背離了合作原則,逐漸成為服務“三農”的組織[13]。人民公社退出歷史舞臺以后,農民的組織化程度被極大削弱,農村開始遍布分散獨立的小農戶,雖然政府試圖在農村建立“雙層經營、統分結合”的經營制度,但在實踐中,由于集體經營組織的經濟職能已經弱化,大多數區域的集體經濟已比較脆弱,不能獨當一面,更不能妥善為分散的農民提供產前、產中及產后的服務。在這種情況下,農村地區急需一種效益更高的組織制度替代現有的協調機制,變分散為聚集,以提高農民進入市場的組織化程度,實現小生產與大市場的對接,使農業專業化生產與農村經濟社會改革能夠繼續推進和發展,成立大規模的合作經濟組織成為廣大農民的強烈訴求。

(三)農民合作經濟的發展階段(1990-1999年)

進入20世紀90年代后,我國經濟體制發生重大變化,農村原有的經營方式已經不再適合新的制度環境。隨著農村商品經濟逐漸恢復,“政社合一”的合作體制不復存在,代之以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基礎的土地集體所有、農民分散經營的農業經營體制,農村市場化改革帶來的競爭日益激烈,農民增收效果遲緩,農民生產積極性得不到持續提升。在這種背景下,為了完善統一經營和分散經營相結合的體制,國家允許農民可以不受地區限制,自愿參加或組成不同形式、不同規模的各種專業合作經濟組織[14]。由此,以血緣、親緣、地緣等傳統紐帶聯結的新型農民專業合作社開始出現,農民通過專業合作社進入市場,以促進農業生產專業化發展。

此階段農民合作經濟組織在我國廣大農村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基礎,全國農民專業合作社經濟組織的數量顯著增加,從事的服務也開始呈現多元化發展,甚至出現了一些跨縣跨省規模較大的專業合作經濟組織。然而當時農民專業合作社組織程度松散,服務供給單一,加之內部存在較為嚴重的機會主義行為等問題,難以應對日漸擴大的市場需求,保障農民利益,在經歷了制度創新的短暫熱潮之后便步入了低谷。但是農產品市場經濟改革的步伐仍在不斷繼續,在這一改革階段,農村開始發展和推進以專業市場為代表的商品市場,主要涉及農業生產資料、農村消費品和農產品三大市場。隨著農副產品市場的規模進一步擴大,農業生產力水平逐步提高,農民的盈利和競爭意識增強,基于家庭經營的“規模有效性”,在有限理性、效用最大化的前提下,農民對更高層次的合作需求變得更加迫切,開始尋求市場力量的均衡[15],同時,政府也開始把農村經濟的發展寄托在農民專業合作社的制度變革上。

在農村市場化改革的推動與相關政策的強烈導向作用下,農村逐漸涌現出一批以加工、購銷為一體的實體型合作社,同時也產生了契約型、出資型等不同的聯結方式,農民專業合作社由于政府力量的介入而得到了蓬勃發展。在專業合作社數量不斷增長、規模不斷擴充的過程中,也面臨一個不容忽視的阻礙:成員的異質性問題,并且這一因素隨著合作社的發展對其限制性也越來越顯著。由于傳統經典農民專業合作社的一系列制度安排都以相對均質的成員為前提,因此成員的異質性不僅影響到合作社內部的組織和協調成本,也影響到了傳統合作制度安排的有效性,雖然骨干集團提高了組織采取集體行動的可能性,但由此產生了制度變遷對合作社本質的質疑。可以看出,誘致性變遷滿足了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發展需求,帶來了改頭換面的成效,但是成員異質性問題的不斷凸顯,使得合作社開始脫離原有的制度目標,難以令組織成員普遍獲利,反而成為只為少數骨干成員服務和受益的主體,偏離了良性變遷的路徑,繼續按照原路徑發展將造成整體農村經濟的下滑和廣大普通農民群體利益的損失。

(四)農民合作經濟的創新階段(2000年至今)

進入21世紀后,“三農”問題已經成為制約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瓶頸。如何有效提高農業生產力、提高農民收入、建設新型農村組織以適應飛速發展的市場經濟,已經成為當前我國面臨的最為重要的問題,而建立創新型的農民合作經濟組織是解決“三農”問題的有效途徑之一。

在該階段,關于農民合作社的政策法規顯著多于前兩個時期,其中的各項條目也更加具體化。從2000年開始,幾乎每一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中都提出支持農民合作社的發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第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四次會議于2006年10月31日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民專業合作社法》(以下簡稱《合作社法》),該法律的正式頒布象征著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的發展有了正式的標準,其主要內容對合作社成立的標準、合作社內部管理以及合作社的社會責任等方面均做出了相應的規定。

該歷史時期的政策和法律支持,對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新農村建設政策導向及法律法規的規范下,之前的農村各類農民專業合作社開始走向合法化,而合作社的標準化與規范化也要求組織能夠承擔農業生產的產前、產中和產后階段在技術、信息、市場和資金等各方面的專業培訓與支撐。經歷了多重磨難與變遷的農民專業合作社不再盲目擴張,而是通過結合地方特色與產業發展的特征,呈現出專業合作社、股份合作社、農業協會等多種不同類型的合作社及其他產業化組織發展模式。同時,社會各界對農民專業合作社的重視程度也在逐漸提高,呈現出三種特別的引導狀態:以公司為主導的“公司+合作社+農戶”形式,以政府為主導的“村委會+合作社+農戶”形式以及以能人為主導的由種養殖大戶發起、基于當地產業特色建立的合作社。在組織規模不斷擴大、服務種類日漸豐富、生產經營更加專業、組織機構逐漸規范緊密、市場地位及競爭力不斷提高的情形下,農民專業合作社開始進一步發展為跨區域、跨行業以及集生產、加工、銷售為一體的綜合性合作社,帶動力得到強化。

然而我國當前的農民合作經濟組織內部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地方政府、企業、農村能人與普通社員等利益主體在合作社發展中通過不斷的互動與博弈形成了錯綜復雜的庇護關系,某種程度上扭曲了中央政府的政策目標,不利于從根本上保護普通社員的合作權益[16]。可以看出,即使經歷了不斷地改革完善與制度調整,農民專業合作社在今天仍未達到制度均衡狀態,而且隨著市場經濟的完全化、組織制度的綜合化、參與部門的復雜化,合作制度的均衡標準也在提高,需要通過制度創新應對各種阻礙因素,在創新中求發展。

二、中國農民合作經濟發展的制度變遷分析

一種制度只有處于制度均衡的狀態下,其自身的特點和優勢才能最大化地體現出來,并高效發揮穩定的功能,也只有在這種均衡狀態下,行為主體對于既定的制度安排和制度結構均處于滿意的狀態,并自愿接受與服從這種制度安排[17]。然而制度供給與需求的均衡在制度變遷過程中并不容易達到并保持,一旦出現潛在的獲利機會,包括規模經濟、外部性利潤內部化、抵御風險和降低交易費用等,從而產生了制度需求,但制度供給不足作為制度變遷的常態,需求與供給的失衡會使得行為主體之間進行多次博弈,直到實現利益均衡,即制度均衡。制度不均衡帶來的預期收益達到足以抵消潛在費用時,個人會努力接收新的價值觀而不管原有制度如何根深蒂固[18],進而導致制度變遷的發生。因此,制度變遷是一個不斷認識獲利機會、不斷實現潛在收益的過程,也是一個不斷追求帕累托最優、不斷接近帕累托最優的過程[19]。

以家庭承包責任制改革為背景的農民合作經濟發展,是新中國成立后為數不多的一次誘致性制度變遷,而且是一場自下而上的農戶主導型的誘致性制度變遷。在長達40多年的發展過程中,中國農民合作經濟制度不斷發生演變,以適應不斷發展的社會經濟環境。這種自下而上式的誘致性制度變遷需要獲得絕大多數經濟當事人的支持,即所謂的“一致性”,并使其能夠在現有的制度安排下獲取最大制度收益,同時優化資源配置,獲得“帕累托最優”。農民專業合作社就是在這種追求“帕累托最優”的過程中逐步確立起來的。

(一)農民合作經濟發展的制度經濟學解釋

根據速水佑次郎等的研究,一種新制度的出現是由多方潛在利潤引致的制度需求的拉動和多種因素引起的制度供給的制約兩方面所造成的[20]。在需求方面,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的農村制度環境、資產特性及市場特征都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伴隨著農村市場經濟改革,農產品生產和產業結構配置都會受到市場價格機制的影響,市場對農民進行農業專業化生產以及規模化生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是固有的農業生產形式及交易制度已經無法最大化潛在的“外部利潤”,農民有了更多的利益追求,在這種情況下,專業合作的需求就應運而生。

然而,制度創新的過程中必然會存在舊有制度慣性的阻礙,1978年改革開放后,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取代了舊有的人民公社制度,土地集體所有制成為我國農村土地經營的基本制度環境,這個過程并不是一帆風順的,而是曲折地向前發展。與此同時,思想、意識形態、技術等非政治制度因素也對合作社的產生造成了影響。

從成本與收益角度來看,由于該時期政府沒有較高的要求和明確的政策導向,不存在過多的政府干預,合作制度的創新成本主要來源于合作社的組建成本,包括組建之初成員間溝通交涉的成本以及創立后規章制度的制定成本等。從實踐發展來看,初期的農民專業合作社多為自發創立,成員多通過親緣、地緣關系等聯結在一起,進行信息聯絡以及達成合意的成本較小;另一方面,初期合作社的運行機制簡單、服務單一,入社農民數量少,制定的組織規章要求相對較低,管理成本也不高。反觀農民專業合作社的制度創新收益,其帶來的最大效益就是減輕了農民進入市場的交易費用,使其在農業生產中獲得了更高的利潤,大幅度提高了農民的生產收益,改善了他們的生活狀況,并且合作社自身得以不斷發展壯大,市場經濟地位也逐漸提高。農民專業合作社的創新收益與廣大農業生產經營者的利益需求不謀而合,在可觀的創新收益與相對低廉的創新成本以及農民的迫切需求下,農民專業合作社得以興起與壯大。因此,合作社在降低交易成本、獲取利潤方面給農民帶來的好處能使我們進一步認清其制度創新的成功之處。

農村市場化改革初期,農產品銷售市場存在著買方壟斷,而在農資購買環節又存在賣方壟斷,夾雜其中的農民在這兩個交易市場中都處于不利的地位。以農產品銷售環節為例,由于存在買方競爭優勢和信息偏差,農民處于弱勢地位。如圖1所示,采用制度經濟學的方法可以分析農民直接進入市場與利用合作社進入市場其交易成本與獲取利潤的區別。SS為農產品供給曲線,即農民進行農業生產過程中的邊際成本曲線。DD為購買者的需求曲線,也是農產品收購者的邊際收益曲線。在發生完全競爭的過程中,邊際成本曲線與邊際收益曲線的交點E0為均衡點,P0為均衡價格。然而在實際交易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農產品收購者方面的壟斷行為。此行為發生后,邊際成本曲線SS會派生出一個購買者的邊際成本曲線MC,其高于供給曲線,于是新的均衡將在MC與MR的交點E*處達到,此時的交易量為Q*。然而在農產品交易的過程中,最終的成交價格P*取決于農產品供給曲線,在理想化的完全競爭市場環境中,ΔP0E0A的面積表示為生產者剩余PS,ΔP0E0B的面積表示為消費者剩余CS;而在現實農產品交易過程中,由于存在買方壟斷市場的行為,現實交易產生的均衡點為E*,ΔP*CA的面積表示為生產者剩余PS,ΔP*FB的面積表示為消費者剩余CS。由此可得出:

ΔPS=-P0E0CP*

ΔCS=P0E0FP*=P0E0CP*+ΔCFE0

可以看出,購買者利用其占有市場信息的優勢,剝奪了本該屬于農民的生產者剩余P0E0CP*,該部分交易費用本應該由購買者承擔,卻被轉嫁為農民支出。

而當農民利用合作社進入市場則變為以下情形:如圖2所示,SS為合作社提供農產品的供給曲線,即農民通過合作社進行農業生產過程中的邊際成本曲線MC1。DD為購買者的需求曲線,也是農產品收購者通過合作社進行購買的邊際收益曲線MR2。在實際交易過程中,由于市場信息不對稱等原因的客觀存在,農產品供給曲線仍然會派生出農產品收購者的邊際成本曲線MC2,與此同時,農產品收購者的需求曲線也會派生出合作社邊際收益曲線MR1,此時E0為發生完全競爭的均衡點。而在實際交易過程中,由于合作社的地位較強,在談判中處于優勢的情況下,原有均衡點E0將變為E2,此時的MR1=MC1,生產者剩余為ΔP1GA,消費者剩余為ΔBP1C。與原有均衡點E0相比:

ΔPS=P1CE0P0+ΔCGE0

ΔCS=-P1CE0P0

可以看出,在此階段,農民通過合作社進入市場交易過程中,依靠合作社的規模效應,能夠將農產品收購者占有的部分消費者剩余進行返還,切實維護農產品生產者的利益。因此,農民專業合作社的興起來源于市場化改革背景下農民的需求與其自身制度創新收益的顯著提高。

從20世紀90年代末期開始,農村市場經濟改革不斷深化,市場化的作用使得農村社會各個系統都認識到了利益最大化的重要性,再加上國家公權力的配合,使得農民的日常生產生活與合作社目標都在一定程度上功利化了。農民專業合作社產生制度變遷的根本動力在于農民對自身利益的追求,因此在制度變遷過程中不僅要考慮成本,更要注重收益,在市場經濟不斷完備的背景下,對農民專業合作社制度變遷的成本-收益分析顯得尤為重要。

相比于改革開放初期的制度創新階段,在專業合作社的制度變遷過程中政府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需要從農民、合作社、政府三個層面分別分析。根據戴維斯-諾思模式的規定[21],假設:

對農民來說,參加專業合作社后能夠享受制度變遷帶來的紅利,同時省去因制度變遷產生的成本支出,其每年的凈收益現值可以表示為:

PV=R1-Cr11+r+R2-Cr2(1+r)2+…+Rn-Crn(1+r)n(1)

對專業合作社來說,其作為制度變遷的決策者,需要承擔制度變遷時的支出成本C0,其每年的凈收入現值需要將制度變遷的支出成本抵消,可表示為:

PV=-C0+∑ni=1Ri-Ci(1+r)i(2)

對政府來說,作為制度的供給者,除了支付初始的預期成本C0,還需承擔政府中由于存在對制度變遷的不同偏好,而出現的存在于制度運行中整個周期的“阻滯成本”,其每年的凈收益現值可以表示為:

PV=-C0+∑ni=1Ri-(Cxi-C0)(1+r)i(3)

以上三個公式中,PV為決策者(包括農民、合作社、政府)從制度變遷中獲取的收入現值;Ri為第i年某行為主體從制度變遷中獲取的預期收益;R為未來收益的貼現率;C0為制度變遷的預期成本;C1為某層次所不期望的決策帶來的預期“阻滯成本”;Crn為決策者第n年對制度變遷所承擔的預期經營成本。如果農民、合作社與政府之間的決策結果不相容,最高決策者將比較各種可供選擇的制度變遷的預期收益凈值來選擇。如果現值均為負,就不會出現制度變遷,而當凈現值為正且能抵消一次性的預期成本和“阻滯成本”時,制度變遷就會出現,制度供給隨之產生。我國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產生和發展,正是通過這樣一種成本-收益的比較、預期與選擇的變遷最終出現的結果,也在制度凈現值的影響下不斷進行著制度變遷。

(二)影響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發展的制度性因素

通過制度經濟學的分析可以清晰地看出,影響農民合作經濟變遷的重要因素為決策者(包括農民、合作社、政府)從制度變遷中獲取的收入現值。而收入現值的影響因素包括多方面,且在每個歷史時期呈現出不同形式的側重。

改革開放后我國農民合作經濟開始興起并快速發展,且農村的各項惠農政策調動了農民的農業生產積極性。但當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改革紅利消退,農民的增收速度放緩,就需要發揮專業合作社的作用。20世紀80年代中期,南方多地開始率先出現一小批農民自發成立的在當時較為先進的專業合作社,其主要業務是為農民提供必需的農業技術服務。到了80年代后期,各地的科協和農業技術推廣部門開始有計劃地介入與引導農民專業合作社的創立與發展,并提供相關的幫助與扶持,加快了這些合作社的發展節奏。從1983年一號文件到1987 年《把農村改革引向深入》等一系列文件的出臺,從承認農民合作經濟的合法性到積極探索嘗試再到初步規范,在國家一步步的支持和引導下,農民合作經濟組織規模不斷壯大。從1984-1988年,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組織數量為由46.7萬個增加到49萬個,從業人員由355.7萬人增加到433.9萬人,農民組織化程度有效提高。

進入20世紀90年代,一些具有資源優勢或經濟實力的主體,如基層政府、農業部門、供銷社甚至是鄉鎮企業,也開始參與成立農民專業合作社,并擴充其相關業務,由以前單純的技術服務逐漸延伸到真正的生產聯合和流通領域[22]。由于此時的農民專業合作社仍處在發展的摸索時期,雖然能使農民獲益增多,但還存在組織松散、規范性差、業務單純等不足,主要原因是改革初始階段農業生產力水平依然較低,農民的農業生產大部分為初級農產品,對資金、技術和組織化程度沒有特別高的要求,農民專業合作社的存在主要是為了解決農民的買難賣難問題,是為引導農民進入改革后的農副產品市場而采取的簡單模式。從90年代中后期開始,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發展速度明顯下降,一方面是受制于農民商業觀念和市場意識的不足,并且此時的市場經濟體制改革也處于初始階段,剛剛恢復和發展了農村集市,市場化水平較低;另一方面,雖然合作社的設立和發展可以實現集體的共同利益和目標,但是缺乏外力的引導與推動,集體中存在的最大問題就是“搭便車”等機會主義行為,容易陷入“集體的邏輯”的困境[23],久而久之,會導致合作社發展速度越來越緩慢,甚至產生倒退現象。在這種情形下,農民專業合作社急需進行制度改革。

隨著農民專業合作社的不斷發展,產權與運行機制發生很大變化,制度變遷成本增高致使內部合作成本增高。制度變遷的成本主要包括制度變革產生的成本和制度維護產生的成本兩個方面[24]。在制度變革過程中產生的成本主要是決策成本,農民專業合作社在變革前需要在管理人員中間進行信息聯絡、達成合意、制定新的規章制度,并根據需要與農民進行交涉并簽訂契約,這個過程中需要耗費各種人力和財力,并且農民的文化水平普遍偏低,年輕人外出打工使得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民年齡結構偏大,思想保守,對其進行組織的難度較高,且組織的規模越大,決策的成本也越大。在變革后的制度維護過程中還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來維持組織功能持續運轉,保持良好的效率,包括成員與領導者之間的信息溝通費用、組織日常的工作開銷、監督“搭便車”行為的成本等等。另一方面,專業合作社提供的服務也需要通過市場交易來完成,由于環境、政策等因素的影響,合作社自身的市場交易費用也可能提高。因此,對于合作社來說,制度變革與后期制度維護的成本即為其進行制度變遷的預期成本,而對于政府來說,除了預期成本,還需考慮提供制度變遷過程中產生的“阻滯成本”,二者均是影響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組織健康發展的重要因素。在今后的發展中,合作組織的規模、成員、產權與治理、影響力等方面仍將成為重要的變遷切入點。未來的農民專業合作社不僅要使農民進入市場獲取利益,而且要注重實現經濟、社會、生態效益的統一,為當地農業產業化發展與農村社會環境的改善做出應有的貢獻。

三、結論與建議

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的產生與發展歷程與農村市場經濟體制改革進程是相輔相成的。農民專業合作社作為我國農民合作經濟最具特點的表現形式,是農民為適應農村市場經濟發展需要而產生的,其發展多是基于新的有利的經濟機會誘導和政府政策、法律等措施的激勵,但根本原因是農民對自身利益的追求。目前看來,囿于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發展過程曲折、合作知識的普及程度不高以及專業人才和技術的應用率較低,合作社的運行與效果并不是很理想,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改進:

1.降低農民進入市場的交易費用。在現代化農業生產銷售過程中,交易費用呈現出種類多、來源廣、成本不斷增加的趨勢,背負著這種壓力的農民不僅難以享受到農村市場經濟開放與社會發展所帶來的福利,更限制了其從事農業生產的動力與信心。農民專業合作社應該重點對社員進行幫助與扶持,減少其直接與市場打交道的交易成本,由合作社統一搜集并提供市場信息,進行市場談判,處理糾紛,降低分散經營造成的信息不充分及談判能力低的劣勢,通過合作組織的力量轉移弱化這些交易費用,最大程度地減輕農民所背負的交易費用的壓力。

2.提高規模經營利潤。農民專業合作社未來發展應該注重規模經濟的培育,通過提高大型農業生產機器及新技術、新品種的使用率等方式,提高農業勞動生產率和農產品的附加值。另一方面,在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統一安排下,不斷擴大農產品銷售范圍,逐漸開發新的市場,給農民帶來更多的收益。

3.規避農業生產的經營風險。農業生產經營的風險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個是自然災害風險,另一種是市場經營風險。自然災害會對農業生產造成嚴重的影響,而農產品生產過剩或短缺會造成農產品經營風險,嚴重損害農民的利益。在這種狀態下,農民專業合作社應該積極開展防災減災培訓,建立常備性防災減災設施。當災害來臨時,組織社員積極開展相互救助,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最大程度減少災害損失。對于市場風險的應對,農民專業合作社應該積極與市場對接,掌握最新的市場供需信息,并將之及時反饋給社員,通過科學的方式進行市場預測,最大程度降低農業生產經營的盲目性,為合作社成員規避農業生產經營風險作出貢獻。

從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的發展歷程來看,要使其發展實現良性循環,新的制度安排仍然是關鍵。為了適應日益成熟的農村市場經濟體制,滿足廣大農民的利益訴求,促進農村經濟社會的發展,農民專業合作社在未來仍需要不斷進行制度創新,科學合理地設計與完善組織的運行機制與治理結構,不斷發揮與擴大自身作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優勢,并在此基礎之上進行多樣化創新,最終行成普適性的實施機制,促成我國農民合作經濟實現良性發展,帶領廣大農民實現新的歷史性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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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of Chinese Farmer’s Cooperative Econom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stitutional Change

TAO Ye1,WANG Ren2,FENG Kaiwen2*

(1.Policy Research Center,Chinese Ministry of Civil Affairs,Beijing 100721;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06,China)

Abstract: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farmers’ cooperative economy is a major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and change in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of rural reform under the transformation of market economy system in China.This article analyses the change course of farmers’ cooperative economic organiza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stitutional economics,so as to seek the ideological origin. In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from 1978 to the present,the development of farmers’cooperative economic organizations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historical stages.The institutional factors affe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farmers’ cooperative economic organizations are summarized by using the research method of cost and benefit.The results show that farmer cooperatives are produced to meet the needs of the reform and development of the market economy system.Among them,informal system(ideology,kinship,etc.)has an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initial development of cooperatives,but with the deepening of rural market-oriented reform,formal system(policies,laws,etc.)has become the real institutional basis for its development.In the process of development,farmers’ cooperatives have experienced the process from loose organization to close organization and from single service to diversified services.However,at present,there are still problems in the aspects of scale, membership, property right and governance.Therefore,it is necessary to continue to adhere to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to reach the conclusion of balanced development.

Key words:farmers’ cooperative economic organization;market-oriented reform;institutional change

(責任編輯:董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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