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歷框架視域下的學分銀行戰略定位與服務布局研究

曾祥躍

(廣東開放大學，廣州 510091)

一、學分銀行的發展困境

近年來，我國的學分銀行取得了有目共睹的長足發展，也面臨著一些難以解決的問題，這些問題制約了學分銀行的發展。

(一)資歷框架的建設進程制約學分銀行的發展

資歷框架是根據一定的標準和定義，將公民個人在任何時間和地點，通過規范的任何方式獲得的知識、技能按層級分類描述并依法確定的一整套標準和措施。[1]資歷框架也稱為學習成果框架，它是聯結各級各類教育的樞紐，是學習成果認證的基層制度。[2]歐盟資歷框架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趨成熟。我國的學分銀行對資歷框架建設進行了積極探索，如廣東終身教育學分銀行率先發布了7個等級的《廣東終身教育資歷框架等級標準》，是全國首個終身教育資歷框架等級標準。[3]國家開放大學研究制訂了10個等級的《學習成果框架》。[4]我國國家層面的資歷框架建設起步較晚，2016年發布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提出“制定資歷框架”。當前缺乏國家層面的資歷框架等級標準，以及基于該等級標準的行業、專業、課程及認證單元標準。而這些標準的建設進程，亦即資歷框架體系的建設進程，直接制約著學習成果的認定，也制約著學分銀行的發展進程。

根據教育部《關于推進高等教育學分認定和轉換工作的意見》對學分銀行功能的描述：“構建分級認證服務網絡，對學習者不同形式學習成果及學分進行認定、記錄和存儲。建立個人學習賬號，對學習成果進行原始記錄并長期保存，為學分認定和轉換提供服務。”學分銀行功能定位并沒有包含資歷框架建設內容。也就是說，從當前學分銀行的功能定位看，學分銀行沒有建設資歷框架的職責與義務，學分銀行也就沒有“身份”加快推進資歷框架體系的建設進程。

(二)利益相關方的參與度制約學分銀行的發展

學分銀行長期以來存在著學習成果累積能力不濟、學習成果轉換需求不足，[5]教育機構參與動力不足，[6]學習者主動參與不夠等問題。這些問題的存在，使得學分銀行的真實活力難以激發出來，直接影響到學分銀行的可持續發展。出現這些問題的原因在于利益相關方參與度不高，而問題的癥結在于學分銀行沒能給利益相關方帶來足夠的利好。

對于教育機構來說，學分銀行的學習成果認定、存儲與轉換功能并不能帶來太多實質性利好，學習者轉換自身學校的學分難以帶來出入和聲譽的提升，可能更多是一種麻煩。而教育機構最關注的招生、教學、質量、就業等方面，學分銀行又使不上力氣。為此，教育機構參加學分銀行易變成可有可無之事。即使教育行政部門通過政策文件強行要求教育機構參加，其效果也可想而知。

對于學習者來說，學分銀行的主要作用是認定、存儲、轉換學習成果與學分。目前的學習成果轉換只能就低不能攀高，只能轉換較低層次機構的課程學分，[7]對學習者吸引力不大。對于學習成果認定，主要是減輕學習者的學習負擔，在當前課程學習難度普遍不高(特別是繼續教育)的情況下，其吸引力有限。學分銀行對于學習者最關注的就業與學習問題，則使不上勁。為此，學習者積極性不高，不主動加入學分銀行也可想而知。

對于用人單位來說，目前還沒入學分銀行的“法眼”，用人單位也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其實用人單位的參與對于學分銀行運行非常重要。薛皛潔提出的將學分銀行向工作領域延伸, 構建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很有道理。[8]用人單位的參與，能夠促進學分銀行中學習者的就業，對學習者加入學分銀行能夠產生很大吸引力。

為此，突破學分銀行單純服務學習者的應然職責，研究促進利益相關方積極參與學分銀行機制的建立顯得十分重要。

(三)學習成果認定缺乏權威性，制約學分銀行的發展

學習成果的認定離不開學習成果標準。在當前資歷框架體系尚未建設起來，國家層面的學習成果標準尚未出臺的情況下，各級學分銀行分別制定了自身的學習成果認定與轉換標準，如國家開放大學學分銀行與20多個行業制定了上千個學習成果的認證標準，上海終身教育學分銀行制定了423個非學歷證書轉換為學歷教育課程學分的指導標準。[9]另外，還有一些學分銀行的學習成果認定與轉換采取課程內容或課程級別的比對方式，屬于“物物交換”方式。這些地域性的學習成果認定標準只能在自身管轄范疇內實施，缺乏全國范圍內的權威性與公信力?；谶@些標準所進行的學習成果認定結果，也就難以獲得質量上的共識。學習成果認定缺乏權威性，不利于學分銀行的業務推廣，也直接影響學分銀行品牌與聲譽的提升，盡快出臺國家層面的學習成果認定標準成為當務之急。

(四)學分銀行的目標定位制約學分銀行更好地發展

當前，學分銀行的目標定位是通過搭建人才培養立交橋，促進各類教育的溝通與銜接。學分銀行是各級各類教育溝通銜接的樞紐，也是人才培養的中間環節。然而，學分銀行“建橋”只是手段，其更應關注立交橋上的“人流量”如何、立交橋的使用效果如何。立交橋上的“人流量”取決于人才培養渠道與環節的暢通。為此，學分銀行不僅要“建橋”，更要以立交橋為核心，向立交橋的上下游延伸，為人才培養提供更多的服務內容，以保障立交橋的“人流量”，促進溝通銜接的實質性發生。同時，學分銀行集結了覆蓋各種類型教育的廣大學習者、海量的學習成果、大量的教育機構，以及用人單位，學分銀行有能力為人才培養提供更多的服務，比如通過學習成果測評提供人才評價服務，通過向企事業單位推薦人才提供服務，通過向教育機構提供用人取向與人才去向服務人才培養等。

基于當前學分銀行存在的問題，有必要從資歷框架視角重新思考學分銀行的定位問題，明確學分銀行在資歷框架建設中的地位，發揮學分銀行在學習成果標準建設中的作用，增強學分銀行對教育機構、學習者等利益相關者的吸引力，以促進學分銀行的可持續發展。

二、資歷框架視域下學分銀行的戰略定位

(一)學分銀行在資歷框架體系中的地位

資歷框架體系包括資歷框架的建設、推廣與應用三個方面。學分銀行應在資歷框架體系建設中處于核心地位，作為資歷框架體系的服務平臺，為資歷框架的建設、推廣與應用提供服務。

1.學分銀行是資歷框架體系建設的核心力量

根據國務院對《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中資歷框架建設內容的解讀，資歷框架建設內容包括組建國家資歷框架管理機構，發布國家資歷框架，制定學習成果認證標準，建立國家資歷框架認證平臺，建設國家學習成果轉化管理網，建設學習成果認證服務體系，建立學習者終身學習成果檔案，推進學習成果互認等。[10]這些內容中，除了組建國家資歷框架管理機構、發布國家資歷框架、制定學習成果認證標準三項職能外，其他都是學分銀行的應然職責。而在發布國家資歷框架、制定學習成果認證標準方面，廣東省終身教育學分銀行已率先研制并發布了全國首個地方性資歷框架等級標準，國家開放大學學分銀行則已制定了上千個學習成果認證標準。

2.資歷框架體系建設是學分銀行工作開展的基礎

只有通過資歷框架體系建設，形成資歷框架等級與標準體系，才能使得學分銀行的學習成果認定有章可循，才能使得學習成果的認定具有公信力。資歷框架體系建設與學分銀行有著天然的緊密聯系，將資歷框架體系建設納入學分銀行職能，可以實現學習成果標準應用與學習成果認定的一體化。為此，李江將學分銀行建設內容概括為組織架構建設、學習成果框架建設、標準體系建設、制度體系建設、信息平臺建設和服務體系建設六個方面。[11]學習成果資歷框架建設是學分銀行建設內容的一部分。

3.資歷框架體系的推廣與應用離不開學分銀行

建設資歷框架體系不是目的。資源框架體系建設的目的是為了推廣與應用，促進各級各類教育人才培養的一體化與標準化。資歷框架體系的推廣與應用，需要面向各級各類學習者、教育機構和企事業單位等，學分銀行作為聯結各級各類學習者、教育機構與企事業單位的樞紐和橋梁，其最有資格和能力承擔資歷框架體系的推廣與應用工作。

(二)學分銀行在資歷框架體系中的作用

作為資歷框架體系的服務平臺，學分銀行應是資歷框架體系建設的主導者、資歷框架體系應用推廣的宣傳者、資歷框架體系應用的服務者。

在資歷框架體系建設上，學分銀行可以主導資歷框架等級標準與質量保障體系的建設工作，引領行業企業與專家學者開展各級各類行業、課程、認證單元的標準建設工作等?？梢灾鲗С闪⒂山逃柯摵先松绮?、民政部、發改委、工信部、財政部等多部門領導組成“國家資歷框架建設領導小組”。[12]

在資歷框架體系應用推廣上，學分銀行可以基于資歷框架標準體系，面向學習者、教育機構、企事業單位進行宣傳推廣，使得資歷框架體系能夠深入人心，深度融入各級各類教育。

在資歷框架體系應用上，學分銀行可以作為服務者，基于資歷框架標準體系建構服務學習者、教育機構、企事業單位的平臺，促進資歷框架體系的應用。一是面向學習者，基于學習成果標準，指引學習者的學習，并為學習成果的認定、存儲、轉換與應用提供全面服務；二是面向教育機構，基于學習成果標準，促進教育機構的標準應用與學習成果轉換；三是面向企事業單位，基于學習者在企事業單位的學習成果應用，獲取學習成果的應用效果，檢驗學習成果標準的質量；四是面向教育行政部門，基于學習成果及其標準體系的應用，反饋學習成果的應用效果，為教育行政部門的教育決策提供服務。

(三)資歷框架視域下的學分銀行戰略定位

基于學分銀行在資歷框架體系中的定位與作用，結合學分銀行存在的問題，學分銀行應有這樣的戰略定位：學分銀行作為資歷框架體系的服務平臺，旨在通過服務資歷框架體系，將自身打造成為學習者成才就業的根據地、教育機構人才質量的檢測地、企事業單位選人用人的首選地、教育行政部門教育決策依據的來源地，促進自身的可持續發展、終身教育體系的建構與學習型社會的建設。

具體來說，在服務對象上，學分銀行面向學習者、教育機構、企事業單位與教育行政部門等利益相關者提供全方面服務，通過多方獲益，促進學分銀行的可持續發展；在服務內容上，學分銀行為學習成果的標準建設、生產、認定、存儲、轉換與應用提供服務，為教育行政部門的教育決策提供服務；在服務目標上，學分銀行為人才培養、人才庫建設、人才評價、人才推介、人才使用等提供服務。

三、資歷框架視域下學分銀行的服務布局

基于學分銀行的戰略定位，學分銀行可以做“三位一體”的服務布局。即建構學習成果服務體系、人才成長服務體系、教育決策服務體系，打造以學分銀行為中心的利益共同體。

(一)建構學習成果服務體系

基于學分銀行戰略定位，學分銀行應以學習成果標準為核心，建構融學習成果標準、生產、認定、存儲、轉換、應用服務為一體的學習成果服務體系。

1.學習成果標準服務

學習成果標準是學習成果生產、認定、存儲、轉換與應用的依據，是學分銀行開展各項工作的基礎和條件。學習成果標準服務包括學習成果標準的建設服務、推廣服務、應用服務與維護服務等。學習成果標準服務是資歷框架體系服務的一部分。

2.學習成果生產服務

學習成果生產服務是指學分銀行為學習者提供學習資訊服務、終身學習宣傳服務、學習資源服務等，以促進學習者的深造學習，幫助學習者生產學習成果。比如廣東開放大學是廣東省終身教育學分銀行與廣東省終身學習網的承辦單位。廣東開放大學可以利用廣東終身學習網的學習資源為學分銀行學習者提供服務。

3.學習成果認定服務

學習成果認定服務是學分銀行的核心功能。學習成果認定是對學習者的各類學習成果進行認定，包括學歷與非學歷的學習成果、業績成果、經歷經驗等。學習成果的認定服務內容包括學習成果認定機構的遴選與授權、監管與評價，學習成果認定的宣傳與組織等。

4.學習成果存儲服務

學習成果存儲服務是學分銀行的基本功能。學分銀行通過為學習者設立終身學習賬戶，建立終身學習檔案，存儲學習者的學習成果，實現學習者學習成果的終身積累。

5.學習成果轉換服務

學習成果轉換服務是指學習者將自身學習成果轉換為特定機構的學習成果證書或課程學分。學分銀行的學習成果轉換服務，一是為學習者與教育機構搭建學習成果轉換平臺，方便學習者的學習成果轉換；二是促進盡可能多的教育機構加入學習成果轉換行列，為學習者提供盡可能多的學習成果轉換類目，以提高學習成果的可轉換性與可轉換率。

6.學習成果應用服務

學習成果應用是指學習者在企事業單位將所獲得的知識、技能與能力應用于工作環節，實現學習成果的“學有所用”。學分銀行通過人才推介，搭建就業之橋，能夠促進學習成果的應用，實現學習成果的增值，同時在學習成果的應用過程中促進學習者的學習回歸。學習者通過繼續深造學習，實現學習成果的再生產，也實現了學習成果的生態循環。學習成果服務體系可以用圖1簡要表示。

(二)建構人才成長服務體系

基于學分銀行戰略定位，學分銀行應以學習成果為核心，建構融人才培養、人才庫建設、人才評價、人才推介、人才反饋服務為一體的人才成長服務體系，為人才成長提供全程性服務。

1.人才培養服務

學分銀行人才培養服務，不是指自身實施人才培養，而是指為各級各類人才培養工作提供服務，學分銀行不是替代教育機構或企事業單位去做人才培養工作，而是基于自身的條件與優勢，為教育機構的人才培養提供支撐性、協助性的服務。

服務教育機構的人才培養。一是學分銀行可以為教育機構的人才培養提供學習成果標準服務，包括資歷框架等級標準、行業標準、課程標準、認證單位標準等，促進教育機構人才培養的標準化與一體化；二是學分銀行可以為教育機構提供潛在生源，教育機構面向學分銀行學習者的品牌宣傳與招生宣傳，可以為教育機構持續帶來大量的學習者；三是基于企事業單位的人才需求及價值取向，學分銀行可以為教育機構的人才培養提供方向指引。

服務企事業單位的人才培養。在學習型社會，企事業單位也是學習者終身學習的場所，也是人才培養的場所。學分銀行通過開展終身學習、繼續教育宣傳，提供教育資訊，推介終身學習資源等，促進企事業單位對在職人員的培養，為在職人員提供繼續學習的機會。

2.人才評價服務

學分銀行作為學習成果的匯集地，可以基于學習者所積累的學習成果評價學習者的綜合素質與專業能力。學習者所積累的學習成果越多，則評價的效果會越好。由于學分銀行中的學習成果是基于學習成果標準認定了的，其可信度高、可比性強。為此，這種基于學習者學習成果的人才評價，可以作為教育機構人才培養質量的評價指標，可以作為學習者求職就業的重要資歷與資質。

3.人才庫服務

學分銀行可以利用自己的學習成果庫，基于人才標準與人才分類，建構學分銀行的人才庫。相對于其他機構的人才庫，學分銀行人才庫的人才數量更為龐大、人才信息更為可靠、人才數據更為豐富。這是由于學分銀行的人才庫有豐富的、經過認定的學習成果做支撐，可以更精準地為人才畫像，從而更方便企事業單位的選人用人。

4.人才推介服務

學分銀行人才推介的基礎是學習成果，人才推介的依據是基于學習成果的人才評價結果。人才推介服務能夠促進學分銀行中學習者與學習成果的“流動”，使得學習者“學以致用”。其更重要的意義在于通過末端的人才推介，能夠促進學習者主動加入學分銀行，激發學分銀行活力。學分銀行人才推介服務主要有三種方式，一是學分銀行基于學習者的學習成果評價結果與學習者意向，主動向企事業單位推介人才；二是基于企事業單位的選人用人要求，篩選合適的人才；三是基于企事業單位的選人用人趨勢，為學習者的繼續學習與學習成果的生產提供方向指引。

學分銀行的學習成果基于資歷框架成果標準進行認定，學習成果質量比較可靠，可比性強，企事業單位應該更愿意從學分銀行選人用人。因此，學分銀行可以作為企事業單位選人用人的首選地。

5.人才反饋服務

學分銀行通過面向用人單位開展調研，或者用人單位的主動反饋，獲取用人單位對人才培養質量的意見。因為用人單位在使用人才的過程中，能夠對人才真實的綜合素質與專業能力做出評價。學習者通過在企事業單位的學習成果應用，能夠促進其自身的成長，促進其進行學習成果的再生產。

以學習成果為中心的人才成長服務體系可用圖2表示。

(三)建構教育決策服務體系

教育行政部門是學分銀行運行的主導者和推動者。學分銀行作為學習者、教育機構、企事業單位的集結地，作為學習成果的匯集地，可以充分利用所擁有的這些寶貴資源，通過數據的智能挖掘、大數據分析，為教育行政部門的決策提供服務，并成為教育行政部門決策依據的來源地。

1.為教育機構的辦學質量評估提供服務

基于教育機構學習者及其學習成果的數量、質量與等級，學分銀行可以對教育機構學習者及其學習成果做總體評價和橫向比較，幫助教育行政部門了解各級各類教育機構的辦學質量與水平。由于學分銀行中學習成果是經過統一標準認定的，這種基于學習成果的辦學質量評價具有較強的可比性與權威性。

2.為學習者的綜合素質評價提供服務

基于學習者個體所擁有學習成果，學分銀行可以對學習者的綜合素質進行評估。通過分析研究特定區域或特定群體學習者的綜合素質，可以了解特定區域或特定群體的學習者的綜合素質，為教育行政部門的綜合素質評價提供決策依據。

3.為學分銀行的建設成效評估提供服務

通過分析研究學分銀行在學習成果標準、生產、認定、存儲、轉換、應用等環節的服務質量，在人才培養、人才評價、人才庫建設、人才推介、人才使用等環節的服務水平，以及學分銀行中學習者、教育機構、企事業單位的參與度，可以幫助教育行政部門評估學分銀行的建設成效。

4.為人才培養的政策制定提供服務

基于企事業單位選人用人的價值取向、專業取向以及選人用人的數量與層次，可以分析研究社會經濟發展對人才需求的方向與趨勢，從而為教育行政部門制定人才培養政策提供決策依據。

5.為學習型社會的建設成效評估提供服務

學分銀行是面向全體社會成員的。社會成員在學分銀行中的學習成果積累，能夠體現學習型社會建設的成效與進程。政府部門可以基于學分銀行中學習者學習成果積累的數量、質量建設的貢獻度評價學習型社會建設成效。

6.為終身教育體系布局的決策提供服務

通過分析學分銀行中學習者的學習成果來源，可以研究各級各類教育機構、企事業單位在學習成果生產中的貢獻與作用，分析他們在終身教育體系中所發揮的作用，以及對終身教育體系建設的貢獻度，從而為教育行政部門的終身教育體系布局提供決策依據?；趯W習成果的教育決策服務體系可用圖3表示。

基于學分銀行的戰略定位與服務布局，學習者進入學分銀行，不僅能夠從學習成果的認定、存儲、轉換中獲益，而且能夠從學分銀行所提供的學習資訊、就業資訊、人才推介服務中獲得更多收益；教育機構進入學分銀行，不僅可以促進自身學習者的就業，也能基于企事業單位選人用人價值取向、所培養的學習者就業的數量與去向等檢測自身的人才培養質量；企事業單位進入學分銀行，能夠從學分銀行獲得更為合適的人才；教育行政部門進入學分銀行，能夠從學分銀行獲得更多的數據做教育決策支撐。當學分銀行的利益相關方都能從學分銀行獲益時，學分銀行的蓬勃發展也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