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文 郭美廷
(南開大學博物館,天津 300071)1
(南開大學歷史學院,天津300071)2
博物館作為科學普及的重要場所之一,受到國家的高度重視,2003 年,中國科協、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科技部、財政部、建設部等部門聯合出臺了《關于加強科技館等科普設施建設的若干意見》,強調科技館、自然博物館等科普設施是我國面向公眾進行科普宣傳教育的重要陣地和基礎設施。國家政策的支持和博物館社會化科普意識的提升,使科學普及成為博物館履行社會化服務和教育職能的重要內容。
高校博物館作為多元科普主體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依托其科研實力、人才、藏品資源等優勢,應該在社會化科普工作中承擔起重要的作用。本文運用SWOT 分析法,從當前競爭環境和競爭條件下所涉及的內部優劣勢以及外部機遇與挑戰,對高校博物館科普工作路徑進行探究,為其提供綜合性、前瞻性的規劃與科學方法論的指導。
近幾年,高校博物館發展迅速,據不完全統計,截至2016 年底,我國有高校博物館430 余座,不包括改擴建或正在建設的高校博物館,約占國有博物館總數的11.9%[1]。國際上將高校博物館分為藝術類、科學類、歷史類及其他類四大類型[2],其中科學類高校博物館因其與科學普及在目標及內容等方面的高度契合性,較之其他類型的高校博物館更加具備開展科學教育的優勢。
依據中國高校博物館專業委員會2019 年發行的《高校博物館圖錄》以及該年度新增成員單位的統計數據,科學類高校博物館已在數量上超過其他非科學類博物館的總和,其類型包括自然歷史博物館,昆蟲學博物館,動物學博物館,古生物學博物館,地質學、礦物學博物館,植物園、植物標本館和自然中心,科技博物館和中心,天文館和天文臺,海洋科學博物館和水族館,醫療、牙科和健康博物館等。
與其他綜合性、專題性自然科學博物館相比,科學類高校博物館作為博物館體系中的獨特類型,同樣肩負著教育、收藏、研究、展示等職能與使命,但同時也在受眾群體、展品研究、展覽定位及解讀系統等多個維度呈現出明顯的自身特點(見表1),尤其在科普展教內容的豐富性、學術性和專業性等方面具有較強優勢[3]。
我國一些知名度高、社會影響力較大的科學類高校博物館,開展科普活動的頻次較高且形式多樣,將高校博物館的職能落實到高校教學、培養人才、社會科普等多層次需求中[4]。例如,依托成都理工大學工程技術學院建立的中國核聚變博物館自2012 年9 月正式開放至2013 年8 月底,日均接待觀眾500 余人次,先后有120 多個班級、支部共計1.5 萬余人次在此開展各類主題活動,有400 多名義務講解員接受培訓與實踐,有30余家科技型企業代表到博物館參觀學習,同時為中國核動力研究設計院“核電”崗前培訓班學員提供愛國主義教育和培訓[5]。
然而,這種高利用率和聯動性卻并非常態,面對公眾科普需求的增長和公共事件的發生對各類科普主體提出的更高要求,大多數科學類高校博物館雖具有服務社會的意愿,但仍不同程度地存在科研成果科普化水平不高、教育核心內容挖掘不足、教育資源利用缺乏頂層設計和統籌規劃、公眾關注缺乏廣泛性和持久性、專職人員欠缺等問題[6]。據統計,高校博物館年均參觀人次3 萬以下的占75.5%,超過2/3;年均每館僅開展不足3 場展覽、4 場講座(包括組織、參與以及協作)[7];平均每館擁有編制人員7 名,但負責宣傳的不足1 人且多為兼職[8]。

表1 科學類高校博物館與綜合性、專題性自然科學博物館的比較
2011 年5 月,國家文物局、教育部下發《關于加強高校博物館建設與發展的通知》,明確指出要“將高校博物館納入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納入高等教育事業發展規劃,納入博物館事業發展規劃”,“高校博物館不僅要積極支持并輔助高校教學和學科建設,參與和融入大學校園文化建設,也要切實履行公共文化設施職能,充分實現社會教育功能”。因此,加大高校博物館科學普及力度、提高科學普及在教育內容中的比重、提出創新性科普工作機制和理論指導,對高校博物館的未來發展具有適用性效能。
2.1.1 具有較強的藏品研究能力
高校博物館大多依托優勢學科建立,以教學科研為導向,將館藏實物資源服務于我國科研事業的發展。高校優秀的科研團隊和科研成果為高校博物館專業化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撐,對科學理論的系統化梳理,以及對標本的收集、編碼、入庫和數字化信息采集,不僅有助于促進高校博物館將實物與科學理論建立起較強的邏輯性和關聯性,也為進一步探索實物的信息轉化與科學傳播打下了良好基礎。
同時,高校博物館具有從不同層次和角度闡釋藏品的能力。當前社會公眾的科普需求早已脫離了僅獲取結論性信息的層面,而越來越趨向對科學知識背后的方法、過程、動機、爭議以及后果與影響[9]等深層次探究,高校博物館依托所在高校的科研實力,將藏品研究貫穿于教學科研、學科專業體系研究,以及展品內涵價值認知、展覽內容關聯性研究的雙重維度之中,具備向公眾進行清晰、準確解釋科學現象、科學實驗和科學原理的能力,有助于提高科學普及的可感知性、專業性和說服力。
2.1.2 擁有可助力的在地化資源
2006 年科技部、中宣部等多部委聯合發布的《關于科研機構和大學向社會開放開展科普活動的若干意見》提出,“科研機構和大學利用科研設施、場所等科技資源向社會開放開展科普活動,讓科技進步惠及廣大公眾,是其重要社會責任和義務”。
高校博物館所在的高校文化片區,擁有豐富而活躍的科普資源。高校科普工作的開展,除依托高校博物館這一重要場所外,所在高校的圖書館、實驗室等亦具備開展科普活動的能力。例如,西華師范大學圖書館與四川省委宣傳部、四川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等單位聯合打造天府人文講壇、舉辦“科學與讀書——夏令營、周末課堂”系列活動[10];東南大學土木工程學院建立唐仲英抗震防災實驗平臺,推出面向小學和中學生的科普教育系列活動等[11]。高校博物館若能夠聯動校內實驗室、圖書館及校科協等多層次科普機構和組織單位,發揮校內各部門間的合作優勢,將有助于通過內部協同優化促進在地化資源的有效轉化,為公眾提供參觀、實驗、感知、分享的完整科普體驗鏈條。
結構優化是在滿足剛度、強度、可制造性、穩定性等性能要求下,通過對結構的尺寸、形狀或者拓撲進行優化,從而實現質量最輕、造價最低等目標的最優[3].從國內外研究可以看出,現階段CAD、CAE和CAM貫穿優化設計,首先利用CAD軟件進行三維幾何模型的建立(常用的CAD軟件有CATIA、UG、Pro-E、Solidworks等),然后將已得到的三維模型導入CAE軟件(Hypermesh、Ansys等),對輕量化設計的車身進行靜強度、疲勞和碰撞分析[4],然后根據分析結果進行優化.結構優化的流程如圖1所示.
2.1.3 傳遞共享性和趣味性的數字化信息
數字技術是高校博物館轉型發展的助推器。建設高校數字博物館,不僅有助于落實藏品信息規范化管理要求,為科學研究、教學方式改革創造條件,而且有助于為公眾服務,為科普形式創新注入新的活力。一方面,高校博物館可基于數字化館藏資源數據,為觀眾提供科學數據可視化的實現平臺,如桂林理工大學地質博物館提出通過實施標本基礎信息數字化、搭建開放性實驗教學與科研平臺,以及打造實驗教學數字化環境三步走的戰略,圍繞教學、科研與科普各環節開發形式多樣的數字化學習內容[12],取得了相應成果;另一方面,高校博物館可利用多樣化的信息技術手段,通過開放性探索游戲和互動展覽等方式為觀眾帶來個性化體驗,例如,電子科技博物館(位于電子科技大學)依托虛擬現實(AR)技術打造“全程AR 博物館”[13],以促進科學知識的趣味性表達。
2.2.1 科研成果科普化水平不足
依托雄厚的科研實力,將科研成果以科普形式惠及大眾,是高校博物館開展科普工作的基本方式[14]。目前,雖然部分高校博物館已樹立起將科研成果向社會公眾推廣的意識,并致力于打造具有學科特色的科普活動,然而由于大多高校博物館尚存在不同程度的重科研輕科普現象,其科研成果科普化的能力有待進一步提升[15]。高校博物館科研成果科普化水平的不足,導致其難以將科研成果有效推廣,達到促進公眾科學素養顯著提升的科普效果。忽視科普活動與公眾日常生活之間的聯系、缺乏從實踐角度的方法論指導,則是導致目前我國高校博物館推出的科普活動看似數量多、形式豐富,卻難以引起公眾廣泛關注和產生持久興趣的深層次原因,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高校博物館與公眾建立溝通交流的內在紐帶,制約了其社會化服務能力的提升和可持續發展。
歐美國家部分高校博物館在這一方面的發展較為成熟,其展覽和教育活動多涉及食品安全、常見疾病鑒別方法、緊急情況處理措施等在地化議題和公眾關切話題。例如,耶魯大學皮博迪博物館(Peabody Museum)曾以地方性流行疾病為主題,開展“生物多樣性和媒介傳播疾病”(Biodiversity and Human Health Vector-Borne Disease)系列展覽和教育活動[16];哥本哈根大學醫學博物館舉辦的“留神腸胃”(Mind the Gut)展覽則通過科學、藝術和歷史的結合,探索人類大腦、胃、腸道、細菌、微生物之間的關系,從研究視角闡述醫生、研究人員、患者對頭部和胃之間復雜關系的理解[17],進而引發人類與周圍環境相處之道的哲學思考,以展覽促進生物醫學更好地融入社會、文化、歷史和公眾生活經歷。該展覽于2019 年獲得國際博協大學博物館與藏品委員會(UMAC)獎項[18],在激發公眾對話與反思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
2.2.2 缺乏完善的志愿者團隊培養和管理制度
科學普及的本質是將專業性科學理論轉化為大眾語言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作為引導者、轉化者的工作人員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研究表明,高校博物館中宣教人員敏銳的思維、開闊的眼界和出色的組織管理能力對科普效果的提升具有較大影響[7]。
目前高校博物館受編制限制,設有專職宣傳教育人員的場館非常少,普遍采取流動式志愿者服務制度。少數高校博物館已針對志愿者團隊培養和管理制度建設展開初步探索,如北京大學賽克勒考古與藝術博物館制定了《志愿講解員服務章程(試行)》[19],涉及新志愿者培訓和老志愿者繼續培訓兩部分,并對志愿者在觀眾心理學及專業理論知識儲備等方面予以關注;西南財經大學博物館則通過實施百分扣分制和末位淘汰制的獎懲制度[20],以促進志愿者服務能力提升。大多數高校博物館在志愿者科學素養、科普能力、科普活動策劃水平及管理制度建設等方面仍有較大提升空間:首先,普遍存在將志愿者狹義等同于講解員,未使其全方位參與教育活動及展覽策劃過程,阻礙了科普工作鏈條的完整性和輸出內容的連貫性建設;其次,一味強調志愿者講解內容的準確性和儀容儀態,缺乏對其科學傳播理論及科普化語言表達的要求和指導,導致科學知識傳遞過程僵化,科普效果不佳;最后,缺乏對科普效果的系統性、統一性細化評估機制,忽視對志愿者考核與培訓的逆向指導作用,限制了高校博物館科普效能的提升。
近年來,全國博物館呈現出多家聯合、共辦活動的新趨勢。尤其在2020 年新型冠狀病毒導致的肺炎疫情肆虐期間,博物館的聯動效應對公眾的應急科普發揮了重要作用。2020 年2 月3 日,長三角科普場館聯盟發起“科普聯動筑防線,眾志成城抗疫情——新型冠狀病毒科普知識有獎競答”,兩周內全國有3 萬多網友上線作答,總答題次數超過16.8萬次[21]。2020 年2 月17 日,中國自然科學博物館學會主辦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科普知識有獎競答”活動上線,累計吸引31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105 個市的327 家單位參加,其中,承辦單位256 家,支持單位71 家,公眾參與ID 超過7.6 萬,總答題次數超過40 萬次[22]。
由此可見,全國博物館聯動有利于將區域性科技場館資源整合為科普核心力量,以激發公眾更高的參與熱情,是新科普模式的成功探索。高校博物館在全國博物館積極組建科普共同體的公共環境中,應加快融入場館科普主體,提升知名度和影響力,與地方博物館建立長效合作機制,合力助推我國科普事業的發展。
2.3.2 研學旅行的推動作用
研學旅行以青少年為主要參與群體,其基本特征是依托研學基地把“學”與“游”緊密結合到一起。2016 年11 月,教育部聯合11 部委發布《關于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強調依托自然和文化遺產資源、紅色教育資源和綜合實踐基地等,建設一批安全適宜的中小學生研學旅行基地。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高校博物館以滿足青少年深度學習和趣味探究需求、促進青少年科學素養提升為己任,發展成為特色化研學旅行目的地之一。例如依托上海交通大學建立的董浩云航運博物館2016 年的參觀人數為3.8 萬人,2017 年開發研學項目后參觀人數較2016 年增長了52%,并且自此持續保持較大幅度增長[23]。研學旅行的迅速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激發了高校博物館的創新能力和參與熱情,為高校博物館進一步提高科普教育工作質量、拓寬科研視角、推動館校深度合作提供了新的發展思路。
2.4.1 科普媒體的沖擊
隨著移動互聯網技術向縱深發展,知識生產的方式和傳播渠道日趨多元,除電視、期刊等傳統媒體外,微信、微博、抖音等新媒體也作為多元科普主體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因其傳播內容的直觀性、趣味性以及受眾群體的廣泛性,在公眾科普中發揮著不可小覷的作用。同時注重在保障內容專業性和可讀性的基礎上,敏銳捕捉公眾的關注點及科普主題的發展動向。例如丁香醫生新媒體矩陣不僅要求簽約作者為三甲醫院的主治醫生,還借鑒學術論文審核機制,要求稿件經專家審查以及具有醫學背景的專業編輯潤色后才能發表傳播,其推出的“健康日歷”“丁香TV”和“每日真相”等欄目廣受好評[24]。在科普形式方面,多形態的新媒體也逐漸在科學傳播領域占據鰲頭,2018 年隸屬于中國科學院的“中國科普博覽”在“抖音”上線,圍繞當時的熱門科技新聞——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在貴州建立的500 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FAST,又稱“天眼”)策劃選題并制作相關視頻,截至2018 年12 月8 日,視頻累計播放量超過3 388 億次[25]。
相較于高校博物館等以線下為主的科普平臺,線上科普、遠程科普更有利于公眾利用碎片化的時間獲取及時性科普信息,尤其在科學辟謠、應急科普等方面產生了良好的效果。這一新媒體占據前沿熱點的局面給高校博物館常用的傳統信息傳播方式帶來壓力,同時容易導致其在科普效果導向下出現盲目追隨科普媒體爭奪關注點、忽視自身優勢等問題。
2.4.2 公眾輿論環境的不良影響
在社交媒體呈現井噴式發展的時代,社會輿論環境日益復雜,呈現出信息源頭多、傳播速度快、傳播路徑廣、輿論升級發酵快、意見領袖作用強等特點,這種輿論環境給科學普及造成較大壓力。尤其在公共事件發生不久、科學家尚未發表官方聲明時,公眾在科學知識獲取不完整、科學概念理解不充分的情況下,極易基于片面認識產生緊張情緒,引發誤解、謠言傳播和盲從行為。雖然政府及其職能組織、科學家及職業科普組織、媒介資源的占有組織等科普多元主體[26]已盡可能將正確、科學的信息向公眾傳遞,但這種常態化輿論環境始終阻礙著公眾對有效信息的獲取,也對高校博物館科學普及的及時性、科學性與預見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常態化科普,以及突發情況下為滿足公眾“戰時需要”的戰時化科普[27]二者的協調跟進中,如何與公眾建立良好的溝通機制和信任關系,也是當前亟待解決的問題。
高校博物館應發掘內部優勢和外部機遇的結合點,探究深化內部優勢資源整合、積極融入外部環境發展的發展路徑。
高校博物館應在有機整合內部藏品資源、科研力量以及校內實驗室、圖書館、科普基地等在地化資源、明確現有優勢的基礎上,進一步加快數字化藏品資源建設速度,將科研理論與藏品自然物質屬性信息、功能性信息、與其他事物關聯性信息和博物館記錄性信息四類信息[28]一一對應,為社會化科普提供專業化、權威性的數據支撐。
在文旅融合的外部環境中,高校博物館應基于自身定位,從服務校內到內外并舉,由自我主導式灌輸到主動拓展式服務,根據不同學段的研學旅行目標,有針對性地開發自然類、科技類、體驗類等多種類型的科普教育課程,進一步提高社會知名度,形成特色品牌,積極參與科普公共服務體系建設。
高校博物館應發揮自身優勢,構建線上線下結合的高校博物館社會化科普服務空間,搭建以高校博物館為中心的高校科普生態圈,以此規避或減輕外部挑戰帶來的沖擊。
面對科普媒體和公眾輿論環境的壓力,高校博物館可嘗試從內部優勢的兩個角度制定發展策略,實現創新發展。首先,構建線上線下相結合的社會化科普服務空間,將館藏資源轉化為共享性資源,運用人機交互、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現代技術,增強公共文化服務互動性和趣味性;制定標準化、常態化的線上科普平臺管理制度與維護規程,為館藏資源的高效利用和信息共享提供優質平臺。其次,應樹立跨界思維,聯合實驗室、圖書館、科協組織等多層次科普機構和組織單位,探索搭建具有先進性、前沿性和創新性的公眾科普實驗平臺,構建一體化、聯動式的高校科普生態圈。高校博物館應從博物館學和科學傳播的理論高度,評估校內各類機構的科普角色、科普設施優劣勢,為協作發展、優勢互補、強強聯合提供可行性操作方案,推動形成各高校科普文化特色品牌,最大化地發揮高校科普資源的整合與輻射作用。
高校博物館應利用外部機遇彌補內部不足,提升自身競爭軟實力。首先,應積極融入區域性、全國性博物館聯盟組織,加大區域性、全國性資源的聚集與整合。以館際交流等形式積極借鑒綜合性博物館的實踐經驗與管理制度,并找到適合高校博物館的運作模式,提升高校博物館的運營水平和綜合科普能力。其次,高校博物館應積極借助公眾科學項目,實現與公眾的雙向交流。公眾科學項目不僅能夠反哺科研,促進高校博物館科研和科普數據庫的完善,而且在這一過程中,高校博物館能夠了解公眾的科普需求、掌握公眾對科學知識的理解過程和理解能力,并以公眾反饋為導向,及時調整科普工作發展方向,提升科研成果向科普成果轉化的能力。
高校博物館應克服內部劣勢,以規避外部環境帶來的威脅和挑戰。在內部環境中,應堅持人才強館戰略,從機制上建立相關專業學院與博物館之間的聯合培養方針,形成博物館學專業與自然科學類專業相結合的館院一體教學方案,為高校博物館的未來發展培養后備人才。借鑒科普新媒體團隊運作模式,設置科普專崗,組建專門團隊,明確與科研團隊的分工與職責邊界,構建科學信息篩選與潤色的知識上下游處理機制,實現科研成果科普轉化過程的流程化、制度化、規范化管理。同時加強志愿服務,不斷壯大以學生為主體的博物館志愿工作隊伍,達到志愿服務與素質培養、專業志向和公益精神有機結合的效果。
在外部環境中,高校博物館對待科普媒體的態度不應持攀比、競爭的心理,這將導致媒體資源的重復甚至過度開發。相反,高校博物館應不斷吸取科普媒體的運營經驗,與具有社會影響力的科普媒體建立穩固的合作交流機制。尤其在突發情況下,利用科普媒體的影響力,及時搭建暢通的信息傳播鏈條,實施戰時化應急科普預案,達到引導公眾輿論的目的。在與公眾的關系方面,高校博物館應首先服務于在地化公眾及中小學、社區等具有合作關系的特定群體,在常態化科普中與公眾建立信任機制,調研目標受眾的需求,形成具有針對性的科普方案,在戰時化科普中及時解答公眾疑問,使高校博物館成為公眾信任、樂于展開社交和科普求助的場所。
基于高校博物館的內部優勢和劣勢、外部機遇與挑戰,高校博物館科普工作的SO戰略、WO戰略、ST戰略、WT戰略匯總如表2所示。

表2 基于SWOT 分析的高校博物館科普工作發展戰略矩陣
綜上所述,作為我國博物館集群中的一支新生力量和重要組成部分,高校博物館雖隸屬于高校,卻不應局限于高校,應該在向公共社會展示自我的過程中,成為向公眾宣傳科學思想、傳播科技知識、倡導科學方法、弘揚科學精神的有效平臺。面對當前內外部環境帶來的機遇和挑戰,高校博物館應進一步發揮自身人才隊伍及在地化資源等優勢,在組織科普內容開發與創作、推進科普資源共享與傳播、提高科普工作的針對性與實效性,以及聯合培養優秀科普人才等方面不斷探索與研究,為提高全民科學素質做出應有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