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帕,越南屋頂有片霧做的山

顏僑宏

越南的北部偏冷，在黃連山下，溫帶的色調似乎更濃重。山上的人踩著梯田，云霧與水牛傍身，海拔3143米的番西邦峰，有山民信仰的巨大石像。而在陽光穿過云海的每一個午后，人們染布、耕地，汲取光和熱，也與游客說著蹩腳的英語，兜售著樸實的風物。

在越南的屋頂搭纜車

薩帕以高原山地為主，平均海拔1600米。從清晨的薩帕醒來，眼見皆是群山連綿，云霧繚繞，更有時霧在山下，人在云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霧氣慢慢散開，小鎮從一片神秘中漸漸顯露，傍晚霧氣又會開始聚集直至整個小鎮又被霧氣包圍。

薩帕有著全越南最高的山峰——番西邦峰（Fansipan Peak）。山峰3143米，因為同時睥睨老撾與柬埔寨群峰，所以在法國殖民時期，被稱為“法屬印度支那的屋脊”，也是越南人的圣山。2018年，番西邦峰有了號稱世界最長、落差最大的三索登山纜車，串連電車的話，幾乎可以由薩帕直通峰頂，使得登番西邦峰變成一件輕而易舉之事。當然也有朝圣者會選擇徒步登山，一步一腳印地爬，甚至以十步一拜的形式，表達對圣山的敬仰。

徒步山中，有修建好的棧道，但大部分落腳之處仍是原始森林的土壤，高大茂密的熱帶常綠闊葉林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樹間縫隙，斑駁在一地落葉上，耳邊是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與登山靴踩在石頭臺階的聲音。

在真真切切的三千米海拔之上，迅速飄移的云海被陽光照耀得白閃閃，仿佛觸手可及。若在冬季，四面八方襲來的大風能把羽絨服包裹的臉都吹得通紅。在云海和大風的完美配合下，千姿百態的青山若隱若現，壯闊動人。

隱藏在山野之中的歐式小鎮

由于地處山區多霧、氣候涼爽，薩帕鎮作為避暑勝地，在越南被殖民時期深受法國殖民者喜愛。從老街前往薩帕，需乘坐6小時的大巴車，前4小時為平坦的公路，后2小時則為陡峭的山路。初到薩帕的游人也許會擔心旅途顛簸，但只要到了車上就會發現完全是多慮，因為前往薩帕大巴車的座椅都是沙發床設計，非常符合人體工程學。

初到小鎮，仿佛置身摩洛哥的城鎮之中。整個薩帕鎮呈細長條，道路狹窄，坡度很大，兩旁分布著被涂成粉色、橘色、黃色的法式建筑：三層樓高度、黃色外墻，屋頂及窗欞偏向墨綠色等，同時在窗欞上方有浮雕飾品等。

每個建筑的坡臺上，總有一兩個穿著他們民族服裝坐在地上賣些手工藝品的老太太。城市坐落在山野之中，建筑在擁擠之中顯出一種獨特的神秘浪漫情調，隨處可見喝著咖啡散漫悠閑的歐美人與謀生的亞洲人，又給這片土地增添了一些獨特的味道。

總體來說，整個薩帕鎮依山而建，大部分的建筑分布在半山腰上，幾乎沒有平路，所有的道路都是坡道。小鎮的中心廣場在海拔最高處，相對平坦，設有天主教堂，是小鎮的地標之一。天主教堂前的小廣場就是著名的“愛情市場”。

在薩帕鎮上有著這樣的傳統：周末的傍晚，青年男女們聚集在這里，小伙子喜歡上哪個姑娘，就走上去輕輕拉起她的手。如果姑娘沒有把手抽回去，就說明她對小伙子也有好感。如果姑娘抽回了手，小伙子就要另外尋找心上人了。

銀瀑布離薩帕鎮有15公里遠，坐車大概20分鐘便能到達這個越南最美的瀑布。

游客可以沿著陡峭的爬梯行走，沿路都是茂密美麗的針葉林，嘩嘩的水流聲從山里傳來。整個瀑布有100米高，如果你登上含龍山的山頂，你就會看到整個瀑布在陽光下像水銀一樣從天而降，這就是為什么當地人稱它為銀瀑布。

而在薩帕鎮東南10多公里的芒花山谷，則以其天地一體的風光迷住了大量游客。這個美麗的山谷有著2024種植物和327種動物。面積約8平方公里的芒花山谷海拔1000米，橫跨老柴、左萬等6鄉，坐落在黃連山山脈叢山之中。

但對于旅行者而言，來薩帕除了觀賞美景之外，最大的樂趣還是在小鎮四周的少數民族村莊徒步，領略黑衣苗族獨有的生活方式。

在鎮上兜售手工藝品的大部分是苗族原住民，他們會到市區市場購物，婦女們背著簍子到這里來，里面裝著售賣的手工刺繡類貨物，還要把自己精心裝扮起來，聚在一起連唱帶跳吸引游客。值得一提的是，在當地精美的苗衣可以出租給游客拍照，但顏色鮮艷的一般為工廠制作，而本地人的手工制品則以黑色為主。

在薩帕鎮外，還有許多古老而鮮活的古村落，比如名字俏皮可愛的貓貓村（Cat Cat）。貓貓村并沒有許多貓，而是由法國人根據當地方言命名，這里距離市區不遠，約三公里，因為地勢很高的山區美景和有著大片的稻田而聞名。那里的女人們會在織布機上紡出五顏六色的花鳥飾件，設計、染色、手工繡花的精細度都是一流。這些勤勞的女子用植物和樹葉浸染錦緞面料，然后用蠟布覆蓋，再打磨光滑，使織物顏色持久而艷麗。

tips

薩帕是越南西北部的一個山中小鎮，與云南接壤，素有“霧都”之稱。薩帕鎮主要居住著黑衣苗族（赫蒙族）等5個少數民族。美國 National Geographic 雜志評選出的2019年全世界最具魅力的28個地方中， 黃連山脈排名第七位，被譽為東南亞最有魅力的山脈之一。

山中有24小時開放的山屋供徒步游客休息; 也可以在薩帕的標志性建筑物SAPA STATION購買纜車票，在小纜車里可以看到美麗的梯田和薩帕鎮在腳底移動。纜車票為往返票，沒有單程票，票價為70萬越南盾（約人民幣193元），時長20分鐘左右。

越南苗族分為白苗 、黑苗、紅苗、花苗和漢苗等支系，共有15種服飾。主要以耕種山地為生，其中刀耕火種的輪荒地占大部分。其語言和風俗習慣與中國苗族基本相同，系跨境而居的同一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