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勝男 陶琰心洪婷 楊海燕 黃青(江西中醫藥大學科技學院臨床醫學系,南昌 330004)
IgA腎病(IgA nephropathy,IgAN)又稱Berger病,是最為常見的原發性腎小球疾病。文獻報道,與健康志愿者相比,IgAN患者血清IL‐10水平較高,血清可溶性生長刺激表達基因2蛋白(growth stimulation expressed gene 2 protein,sST2)濃度與IL‐10水平、24 h尿蛋白和血清IgA水平呈正相關[1]。治療后血清sST2水平顯著降低,血清IL‐10水平顯著升高。故推測sST2和IL‐10參與IgAN發病過程。研究發現,IgAN大鼠p70S6K磷酸化水平較對照組顯著上調,雷帕霉素可有效抑制p70S6K磷酸化,低劑量mTOR抑制劑雷帕霉素可抑制IgA沉積,減少蛋白尿、系膜細胞激活及細胞外基質分泌,保護腎功能[2]。故推測Akt/mTOR/p70S6k通路在IgAN中被激活。
依據國際共識對IgAN的定義,IgAN的診斷標準是免疫熒光檢查可見腎小球系膜區出現IgA或以IgA為主的免疫復合物沉積,以此證明造模成功[3]。亞洲地區IgAN發病率高達30%~40%,常會發展為終末期腎臟病[4]。目前IgAN的發病機制尚未明確,研究認為IgAN患者常伴有胃腸道感染或上呼吸道感染,外源性致病抗原穿過黏膜屏障作用于黏膜細胞或B細胞,導致IgA1分子絞鏈區O‐聚糖半乳糖缺失,導致其糖基化異常,異常糖基化的IgA1分子刺激機體產生大量IgG和IgA抗體,在血清中形成IgA1免疫復合物,最后沉積于腎小球系膜區導致腎臟損傷。因此,減少異常IgA1生成是IgAN治療的關鍵靶點。脾臟是機體最大的免疫器官,含有大量B淋巴細胞和巨噬細胞,是機體細胞免疫和體液免疫的中心。mTOR與B細胞分化密切相關。結節性腦硬化復合物1(tuberous sclerosis complex‐1,TSC1)是mTOR上游的負性調控因子,敲除小鼠B細胞中的TSC1可導致B細胞成熟障礙。Akt激活時其邊緣區B細胞明顯減少,而mTOR抑制劑雷帕霉素可部分緩解邊緣區B細胞減少,證明mTOR與B細胞增殖密切相關[5]。LPS可作為免疫佐劑,破壞肝臟的內皮網狀系統,減少IgA清除。目前,IgAN的治療方式主要有糖皮質激素、抗感染、抗凝、免疫抑制劑、扁桃體摘除術、血漿置換、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劑等,但效果較差[6]。IgAN患者扁桃體內含有異常糖基化的IgA1,因此臨床常采取扁桃體摘除術治療IgAN,減少異常IgA1產生,減輕免疫炎癥反應,恢復機體免疫平衡。黃芪治療IgAN已有報道,黃芪顆粒聯合厄貝沙坦治療IgAN可有效調節免疫力,減少感染,降低蛋白尿水平,提高臨床療效[7]。黃芪甲苷(astragalosideⅣ,AS)是黃芪的重要藥理成分,具有免疫調節作用,可減少異常IgA生成,抑制免疫炎癥因子產生,減輕炎癥反應。本研究探討AS對IgAN大鼠脾淋巴細胞分化的影響及機制。
1.1 材料
1.1.1 實驗動物28只清潔級SD大鼠,體重(200±20)g,購自南昌大學醫學實驗動物科學部。
1.1.2 主要試劑AS購自南京澤朗醫藥科技有限公司;牛血清白蛋白(BSA)購自Roche公司;脂多糖(LPS)購自Sigma公司;四氯化碳(CCl4)、蓖麻油購自上海實驗試劑有限公司;RAPA購自上海源葉生物科技公司;異硫氰酸熒光素(FITC)標記的IgA抗體和IL‐10抗體購自Abcam公司;CD4抗體和p‐p70S6k抗體購自Cell signaling公司;CD8抗體購自Biolegend公司;p‐mTOR抗體購自Thermo Fisher公司;IgG二抗、DAB顯色試劑盒購自北京中杉金橋生物公司。
1.2 方法
1.2.1 分組及造模SD大鼠隨機分為4組:對照組、IgAN模型組、RAPA組和AS組,每組7只。采用BSA+LPS+CCl4聯合構建IgAN大鼠模型,第1~6周隔天灌胃給予BSA(400 mg/kg),第6周和第8周末尾靜脈注射LPS(0.05 mg/只),第1~9周每周末皮下注射CCl4(CCl40.1 ml/只+蓖麻油0.5 ml/只)。RAPA組SD大鼠造模第7周灌胃給予RAPA 1 mg/(kg·d),1次/d,連續4周,其余同IgAN組。AS組大鼠建模過程中灌胃給予AS,前6周采用1%AS混懸液配制BSA,其他操作與IgAN組相同,第7周開始灌胃給予AS 50 mg/(kg·d),1次/d,連續4周,對照組除給予等量生理鹽水,其他操作與IgAN組相同。所有大鼠標準喂食,第10周股動脈取血,快速取脾臟和腎臟,脾臟用4%多聚甲醛固定,用于免疫組化和病理觀察。腎皮質在置于冰上,迅速制成冰凍切片,用于免疫熒光觀察。
1.2.2 腎組織免疫熒光觀察取腎皮質制成8μm冰凍切片,丙酮固定10 min,PBS洗3次,5 min/次,加入正常山羊血清,37℃孵育45 min,甩干,勿洗,滴加FITC標記的IgA抗體(1∶100),避光操作,4℃孵育過夜,PBS沖洗3次,5 min/次,晾干,封片,熒光顯微鏡下觀察。
1.2.3 脾組織病理觀察取脾臟用4%多聚甲醛固定,脫水,透明,石蠟包埋,切片(5μm),HE染色,光學顯微鏡觀察各組大鼠脾臟病理學變化。
1.2.4 脾CD4+T細胞數和CD8+T細胞數檢測各組切片脫蠟,水化,微波修復抗原,滴加去離子水,再分別滴加CD4和CD8一抗,4℃孵育過夜,PBS沖洗3次,5 min/次,加入二抗,37℃孵育30 min,PBS沖洗3次,5 min/次,DAB染色,蘇木素復染,脫水,透明,封片。普通光學顯微鏡高倍鏡觀察,每張切片隨機選取10個視野觀察并拍照,方網測試系統計數,并計算CD4+T細胞和CD8+T細胞數密度。
1.2.5 脾臟ⅠL‐10、p‐mTOR和p‐p70S6k表達切片脫蠟,水化,抗原修復,分別滴加IL‐10、p‐mTOR和p‐p70S6k抗體,4℃孵育過夜,PBS清洗,加入二抗,37℃孵育30 min,PBS沖洗,DAB顯色,復染,脫水,透明,封片。高倍鏡觀察并拍照。采用Image‐Pro Plus 6.0軟件進行分析,計算各視野陽性染色的積分光密度(IOD)并計算平均值。
1.3 統計學處理采用SPSS17.0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數據以±s表示,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兩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腎ⅠgA沉積對照組大鼠腎小球系膜區未見明顯綠色熒光,IgAN組大鼠腎小球系膜區可見較強綠色熒光,提示造模成功。與IgAN組比,RAPA組和AS組大鼠腎小球系膜區綠色熒光強度減弱(圖1),提示RAPA和AS可減輕IgAN大鼠炎癥反應,減少腎小球系膜區IgA沉積,可能與中性粒細胞和單核細胞有關,此兩類細胞均可高表達IgA可結晶片段受體(FcαR),前者可介導急性炎癥,后者可介導慢性炎癥。
2.2 大鼠脾臟病理學變化對照組大鼠脾組織結構清晰,白髓區內脾小體較小而少,主要為B淋巴細胞,一側以中央動脈為中心,周圍淋巴組織呈鞘狀包繞,主要為T淋巴細胞。與對照組相比,IgAN組大鼠白髓區內脾小體體積增大。數量增多,生發中心更為明顯,小結帽朝向邊緣區,提示B淋巴細胞進一步增殖,一側動脈周圍淋巴鞘增厚,T淋巴細胞數增多,提示IgAN大鼠脾內體液免疫應答和細胞免疫應答均增強。與IgAN組相比,RAPA組和AS組大鼠脾小體增大增多和動脈周圍淋巴鞘增厚情況減輕,提示RAPA和AS均可抑制IgAN大鼠脾內免疫應答,減輕免疫炎癥反應(圖2)。

圖1 大鼠腎臟IgA免疫熒光染色(×400)Fig.1 IgA immunofluorescence staining of kidneys of rats(×400)

圖2 大鼠脾臟病理學檢查(×400)Fig.2 Pathological examination of spleen in rats
2.3 大鼠脾臟CD4+T細胞和CD8+T細胞免疫組化檢測與對照組相比,IgAN組大鼠脾內CD4+T細胞數密度增加而CD8+T細胞數密度減少(P<0.01)。與IgAN組比,RAPA組 和AS組大 鼠 脾內CD4+T細胞數密度均減少而CD8+T細胞數密度增加(P<0.05)。提示IgAN大鼠脾內輔助性T細胞(Th)增多而抑制性T細胞(Ts)減少,免疫系統過度激活,AS和RAPA均可有效糾正免疫失衡,抑制免疫系統過度激活(表1、圖3)。
表1 大鼠脾臟淋巴細胞數密度(±s,1×104個/μm3)Tab.1 Number density of lymphocytes in spleen of rats(±s,1×104 cell/μm3)

表1 大鼠脾臟淋巴細胞數密度(±s,1×104個/μm3)Tab.1 Number density of lymphocytes in spleen of rats(±s,1×104 cell/μm3)
Note:Compared with control group,1)P<0.01;compared with IgAN group,2)P<0.05.
CD8+T 1.01±0.12 0.64±0.131)0.92±0.111)2)0.96±0.251)2)Groups Control IgAN RAPA AS CD4+T 2.20±0.23 7.20±1.901)5.31±1.631)2)4.60±1.571)2)

圖3 大鼠脾臟CD4、CD8 T細胞免疫組化染色(×400)Fig.3 Immunohistochemical staining of CD4,CD8 T cells in spleens of rats(×400)

圖4 大鼠脾臟IL‐10、p‐mTOR、p‐p70S6k免疫組化染色(×400)Fig.4 Immunohistochemical staining of IL‐10,p‐mTOR,p‐p70S6k in spleens of rats(×400)
表2 大鼠脾臟IL‐10、p‐mTOR和p‐p70S6k表達(±s)Tab.2 Expressions of IL‐10,p‐mTOR and p‐p70S6k in spleen of rats(±s)

表2 大鼠脾臟IL‐10、p‐mTOR和p‐p70S6k表達(±s)Tab.2 Expressions of IL‐10,p‐mTOR and p‐p70S6k in spleen of rats(±s)
Note:Compared with control group,1)P<0.01;compared with IgAN group,2)P<0.01.
p‐p70S6k(×103)46.69±25.89 65.11±32.431)22.17±11.841)2)40.10±24.062)Groups Control IgAN RAPA AS IL‐10(×103)10.02±4.97 4.94±2.261)6.33±1.771)2)7.10±2.121)2)p‐mTOR(×103)13.06±7.48 19.96±8.031)9.26±2.961)2)8.90±2.711)2)
2.4 大鼠脾臟ⅠL‐10、p‐mTOR和p‐p70S6k免疫組化檢測與對照組相比,IgAN組大鼠脾臟內IL‐10水平下降(P<0.01),而p‐mTOR和p‐p70S6k水平升高(P<0.01)。與IgAN組比,RAPA組和AS組大鼠脾臟內IL‐10水平升高(P<0.01),而p‐mTOR和p‐p70S6k水平下降(P<0.01)。提示IgAN大鼠脾臟內免疫抑制因子IL‐10分泌減少,p‐mTOR和p‐p70S6k表達上調,mTORC1信號通路被激活。RAPA組和AS組大鼠脾臟內IL‐10分泌增多,且p‐mTOR和p‐p70S6k表達降低,mTORC1信號通路被抑制(圖4、表2)。
IgAN是世界最常見的一種原發性腎小球腎炎,主要以腎小球系膜區IgA免疫復合物沉積為病理學特點[8]。本實驗選用BSA+LPS+CCL4三聯法造模,實驗中對照組大鼠腎臟系膜區未見明顯IgA沉積,而IgAN組大鼠腎臟系膜區出現不連續的顆粒狀IgA沉積,提示造模成功。與IgAN組相比,RAPA組和AS組大鼠腎小球系膜區綠色熒光不同程度減弱,提示RAPA和AS均可減輕腎小球系膜區IgA沉積。
IgAN是一種自身免疫性疾病,引起IgAN的自身抗原主要是異常糖基化的IgA1,其形成可能與扁桃體炎、上呼吸道和胃腸道感染等黏膜免疫反應有關,在患者血清和腎小球系膜區均可檢測到較高濃度的異常IgA1[9]。IgAN的發生與多種因素相關,如機體免疫失調、黏膜免疫異常、IgA分子結構異常、IgA免疫復合物清除障礙、遺傳因素等,但具體發病機制尚未明確。可以肯定的是,IgA免疫復合物的大量產生和在腎小球系膜區沉積是發病關鍵。抑制過度免疫應答、減少IgA產生和在腎小球系膜區沉積、維持機體免疫平衡是治療IgAN的重要思路。本研究HE染色切片觀察到,與對照組相比,IgAN組大鼠脾臟白髓中脾小體增大增多,生發中心明顯,動脈周圍淋巴鞘增厚,與IgAN組相比,RAPA組和AS組大鼠脾小體增大增多和動脈周圍淋巴鞘增厚情況減輕,提示在IgAN發病中,大鼠脾臟內體液免疫應答和細胞免疫應答增強。血液中IgA主要由骨髓中的漿細胞產生,分泌型IgA主要是由胃腸道和呼吸道黏膜免疫系統產生。本研究考慮IgA主要由B細胞激活后分泌,而脾臟是B細胞的主要定居地及免疫應答的主要場所,結合病理觀察實驗結果,與對照組相比,IgAN組大鼠脾臟白髓中脾小體增大增多,生發中心明顯(脾小體內主要為B細胞),推測IgAN中大量產生的IgA與脾臟B細胞增殖有關,RAPA和AS可抑制免疫激活,減輕免疫應答。
調節性B細胞(regulatory B cells,Breg)在2006年首次被發現,是B細胞的亞群,主要通過分泌IL‐10及TGF‐β等免疫抑制因子發揮免疫調節作用[10]。分泌IL‐10的Breg是目前研究熱點,其可抑制小鼠過敏反應和部分自身免疫性疾病,如系統性紅斑狼瘡、炎癥性腸病、接觸性過敏反應、哮喘、自身免疫性腦脊髓炎等[11]。本研究顯示,與對照組相比,IgAN組大鼠脾內IL‐10分泌減少,與IgAN組相比,RAPA組和AS組大鼠脾內IL‐10分泌增多,提示免疫抑制因子IL‐10分泌減少,免疫應答過度激活,可能是引起IgAN發病的重要原因,分泌IL‐10的調節性淋巴細胞是IgAN發病的關鍵。RAPA和AS可促進IL‐10分泌,抑制過度免疫應答,可能是導致其腎小球系膜區IgA沉積減少的原因之一。同時,本研究顯示,與對照組相比,IgAN組大鼠脾內CD4+T細胞增加而CD8+T細胞減少,與IgAN組相比,RAPA組和AS組大鼠脾內CD4+T細胞減少而CD8+T細胞增加,提示在IgAN大鼠脾內Th增多而Ts減少,發生免疫系統過度激活,AS和RAPA均可有效糾正這種免疫失衡,抑制免疫系統過度激活,進一步說明調節性淋巴細胞對IgAN發病起重要作用。
文獻報道,mTOR(雷帕霉素靶蛋白)在炎癥性自身免疫性疾病中發揮重要作用,在IgAN中的作用前言中也有報道[12]。mTOR信號通路對調節Breg、T細胞、單核細胞、中性粒細胞和樹突狀細胞分化具有重要作用,mTOR分為mTOR復合物1(mTORC1)和mTOR復合物2(mTORC2)2種,mTORC1對RAPA及其衍生物敏感,雷帕霉素可抑制淋巴細胞增殖,mTOR與淋巴細胞分化成熟密切相關[13‐15]。ZHANG等[16]構建了含有mTOR亞等位基因的小鼠模型,下調mTORC1和mTORC2活性及mTOR蛋白表達,小鼠前體B細胞早期發育被部分阻斷,外周B淋巴細胞數明顯減少。在B細胞受體(BCR)介導的B細胞激活中,無論是RAPA還是磷脂酰肌醇‐3‐激酶(PI3K)抑制劑均可阻斷B淋巴細胞增殖,提示PI3K及下游mTOR直接影響BCR通路[17]。mTORC1信號被激活后,作用于轉錄因子核糖體蛋白激酶(p70S6k)和4E‐結合蛋白1(4E‐BP1),其磷酸化程度是反映mTORC1活性的重要指標,在下游蛋白翻譯過程中起關鍵作用。p70S6k被mTORC1激活后可促進mRNA翻譯。本研究顯示,IgAN大鼠脾內p‐mTOR和p‐p70S6k表達上升,與IgAN組相比,RAPA組和AS組大鼠脾內p‐mTOR和p‐p70S6k表達降低,提示在IgAN發病過程中,mTORC1信號通路被激活,而RAPA和AS可抑制mTORC1信號通路激活。基于對BCR增殖作用的影響,抑制mTORC1通路、調節淋巴細胞增殖和分化、抑制免疫炎癥反應有望成為自身免疫性疾病治療的有效方法。
AS是從中藥黃芪中提取的中藥單體,是黃芪的主要藥理成分之一,可減少MCP‐1、TNF‐α和TGF‐β等炎癥細胞因子分泌,減輕免疫炎癥反應。利用免疫抑制劑治療IgAN已取得一定療效[18]。課題組前期研究發現,AS可有效地減少IgAN大鼠脾臟CD20+B細胞數,具體途徑可能是AS通過抑制促炎癥因子高遷移率族蛋白1(high mobility group pro-tein 1,HMFB1)抑制炎癥反應,而HMFB1可通過調節性T細胞(regulatory T cells,Treg)影響B細胞分化和增殖,糾正免疫失衡。本研究顯示,與IgAN組相比,AS組大鼠脾內p‐mTOR和p‐p70S6k表達降低,mTORC1信號通路被抑制。RAPA可抑制B淋巴細胞增殖,mTOR與B淋巴細胞的分化成熟密切相關,推測AS可能通過抑制mTORC1通路減少脾臟內效應性B細胞數,從而減少IgA產生,減輕免疫炎癥反應。
綜上所述,AS可減輕IgAN大鼠腎小球系膜區IgA沉積,可能與抑制mTORC1信號通路,調節脾臟內淋巴細胞分化和增殖有關,是否有其他信號通路參與有待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