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外語實驗室建設促進國際化人才培養

劉 莉，代顯華

（成都大學外國語學院，成都 610106）

0 引言

國際化人才培養是國家國際化戰略的重要隊伍支持。2019 年發布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中，提出重點部署面向教育現代化的十大戰略任務中，其中就包括加快信息化時代教育變革和開創教育開放新格局。具體目標有“利用現代技術加快推動人才培養模式改革。拓展人文交流領域，促進中外民心相通和文明交流互鑒。積極參與全球教育治理，深度參與國際教育規則、標準、評價體系的研究制定”等［1］。而早在2010 年發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2010—2020）》中就明確提出在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背景下，要擴大教育開放，適應國家經濟社會對外開放的要求，培養大批具有國際視野、通曉國際規則，能夠參與國際事務和國際競爭的國際化人才［2］。當今世界面臨百年之未有之大變局，新時期的國家發展戰略對外語教育提出了國際化人才培養的新要求，在民族復興新時代背景下，通過外語教育培養具有國際視野、跨文化能力的國際化人才是我國政治、經濟、文化、科技、教育等事業發展的現實需要。外語實驗室是外語教育的重要載體，外語實驗室建設也應當圍繞學科人才培養目標來開展。然而，截至8 月21 日的CNKI知網查詢中顯示，目前外語實驗室研究成果中，大部分均著眼于實驗室本身的教學輔助、設備、系統、管理等方面進行研究，鮮少提及國際化人才培養，外語實驗室作為外語教育的重要載體，在理念、建設、隊伍上都存在著與國際化人才培養對接不足的問題。本文圍繞國際化人才的外語技能、跨文化能力、國際事務勝任力和國際競爭力四個要素，提出外語基礎實驗平臺、國際文化交流平臺、學科交叉實訓實踐平臺、科學創新平臺的外語實驗室塔式結構建設模型構想。

1 國際化人才的概念界定

2010 年《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中對國際化人才的描述是“具有國際視野、通曉國際規則，能夠參與國際事務和國際競爭”［2］，此后，不同的學者對國際化人才的能力結構進行了細致分析研究。2010年我國第一個“國際化人才”的專項研究——“上海構筑國際化人才資源高地”的報告把國際化人才定義為具有較高學歷（本科及本科以上），懂得國際通行規則、熟悉現代管理理念、同時具有豐富的專業知識和較強的創新能力及跨文化能力的人才。2003 年的亞洲大學校長論壇提出：“國際化人才應該是能夠掌握一門以上外語，能夠利用某種工具或途徑進行跨國交流與服務，并且在某一專業、層次、領域具有一定專門知識或能力、基本通曉國際行業規則的人才［3］。”西方國家多用世界公民（world citizen）或“全球公民（global citizen）”來定義有能力參與國際事務的人才，2018 年，國際學生評價項目PISA發布了全球勝任力框架，將全球勝任力定義為“擁有多元觀點批判性地分析全球化與跨文化的能力；能充分理解差異使如何影響自我及他人的觀點、判斷與詮釋；能夠開放、適宜、有效地與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溝通［4］”，接近國際化人才的表述。目前，關于國際化人才還沒有一個比較公認的能力框架，但根據國內外學者的綜合研究，國際化人才應當具備較強外語能力和專業能力，能夠良好地進行跨文化交流，勝任國際事務具備一定國際競爭力的應用復合型人才。根據這一界定可將國際化人才分解為四個維度：價值（value）維度，形成重視人的尊嚴和文化多樣性的價值觀，具有跨文化同理心和批判性文化意識；知識（knowledgy）維度，形成外語知識+跨文化知識+國際視野+專業知識的知識復合；能力維度（cognitive skills），形成“外語技能+專業技能+跨文化能力”的技能復合；素質維度（quality），形成“創新能力+國際事務處理能力+人文素養”的能力復合，可以為達成某一特定目標進行復雜的思考或采取有效行動，4 個維度四位一體，相互融合，互相促進，而這4 個維度中均集中體現了國際化人才培養的4 個要素，即外語能力、跨文化能力、國際事務勝任力、國際競爭力。其中外語聽說讀寫能力是基礎，是國際視野、跨文化能力、國際事務勝任力形成的先決條件；跨文化能力是學生能夠有效地進行跨文化溝通，是外語能力、國際視野、人文素養、綜合素質的綜合呈現，使學生參與國際事務成為可能；國際事務勝任力是跨文化能力與專業能力的復合，是指學生能參與并勝任國際事務，是具備國際競爭力的先決條件；國際競爭力是國際化人才的最高層次，是外語能力、跨文化能力、國際事務勝任力有機融合的成果。4 個要素逐層推進，在實踐訓練中逐步提升，最終實現國際化人才培養目標。從類型上來說，國際化人才分為兩類，一類是外語專業人才，一類是具有較強外語能力的其他專業人才，前者通過外語專業系統性教學主要從事以語言服務為主的工作，后者則在專業+外語的基礎上參與國際事務。

2 加強外語實驗室國際化人才培養的重要性

2.1 國際化人才培養是外語教育的時代使命

外語學科是國際化人才培養的基地。2017 年，教育部頒布的《大學英語教學指南》提出“學習英語為學生樹立世界眼光、培養國際意識、提高人文素養，同時為知識創新、潛能發揮和全面發展提供一個基本工具，為迎接全球化的挑戰和機遇做好準備［5］。”2018 年發布的《外語語言文學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提出“外語專業具有跨學科的特點，外語類專業可與其他相關專業結合，形成復合型專業方向……。外語類專業旨在培養適應我國對外交流、國家與社會經濟發展的各類外語語種專業人才和復合型外語人才［6］”，這兩個文件提出了外語教育培養國際化人才的具體目標。近年來，許多學者對培養國際化人才的路徑和方法進行了研究，著名學者束定芳［7］提出“對接國家發展戰略，培養國際化人才”，對新形勢下大學英語教學改革進行重新定位思考。李成明等［3］對國際化人才的概念界定、看待視角、培養問題應對策略進行了研究。2019年12 月召開的“多語種+”卓越國際化人才培養論壇在上海外國語大學舉行，來自中、英、澳、日、韓等國家和地區高校的120 余名專家學者與會，對國際化人才培養有著重要意義［8］。近年來，國際化人才培養研究已經成為外語教育教學的研究熱點。然而現實情況表明，國際化人才缺乏正是造成國際交流阻力的重要原因。2016 年趙為糧［9］就曾在《學習時報》上指出：“在發展更高層次的開放型經濟新常態下，具有國際視野、通曉國際規則、能夠參與國際事務與國際競爭的國際化人才十分缺乏。從國家層面上看，中國人在有影響的政府間國際組織和權威性的國際性非政府組織中，擔任職務特別是高級職務的相對較少，直接導致中國的‘制度性話語權’不夠”。而從企業層面上看，國際化人才短缺已經成為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最大瓶頸，也是造成企業海外經營、海外投資、跨國合作的最大阻礙。因此，無論是著眼于中國走向世界的人才急需，還是著眼于全國高等教育的發展趨勢，外語教育都應該肩負起培養跨文化國際化人才的緊迫使命，因此，作為國際化人才培養重要平臺的外語實驗室也應該擔起這個責任。

2.2 強化實踐教育是培養國際化人才的重要途徑

目前，外語教育研究者普遍認為當前外語教育存在著實踐能力不足、創新能力偏弱、跨文化能力不足等問題，認為強化實踐教育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有效方法。孫有中［10］提出跨文化教學應該創造跨文化體驗的機會以促進跨文化能力的內化，盧植［11］認為應校企融合、強化實訓、創新實踐，立足于語言技能訓練，高度重視和精心組織實訓實踐，拓寬校企聯合培養平臺，利用現代教育技術和網絡教學資源創新發展，培養學生開闊的國際視野和跨文化交際能力。朱哲［12］認為外語專業需要以新工科、新醫學、新農科和新文科發展為契機深化教育改革，增強外語服務理念，發揮語言在培養復合型工、醫、農和文科人才中的作用。這兩種人才雖然對語言基礎的要求有差異，但都需要扎實的語言基本功、優秀的跨文化交流能力和綜合素養，都離不開大量的實踐實訓，而大量的實踐實訓，可以基于外語實驗室來實現。

2.3 外語實驗室是國際化人才培養的重要載體

國際化人才需要具備的外語技能、跨文化交流能力、國際事務處理能力、國際競爭力，需要在大量的實踐訓練中提升，而外語實驗室是國際化人才實踐實訓的重要載體。“多語種+”卓越國際化人才培養論壇上，上外校長李巖松指出：“作為國際化人才培養基地的外語學科，應在促進新文科背景下的學科融合、推動拔尖人才培養、實現人工智能和智慧空間理念融入、產出具有中國特色的高水平科研成果等方面積極探索”。論壇中專家提出“堅持學科交叉融合……鼓勵先行先試，通過微專業、微課程、實驗班、實驗平臺等形式開展有益探索。［8］”在文科中，外國語學院是普遍性設置實驗室的學科之一，也是文科中將現代信息技術廣泛應用于外語教學中的代表性學科。目前，許多高校都設立了自己的語言實驗中心，加快教育信息化進程建設。大部分高校的外語實驗室可以分為外語發射臺、語音實驗室、仿真模擬實驗室、外國語言文化交流中心4 類。外語紅外發射臺，用于外語廣播播報和各類國家級考試聽力測試；語音實驗室，主要用于提升學生聽力、語音的英語應用能力，有課堂網絡型語言實驗室、錄播型語言實驗室等；仿真模擬實驗室，營造仿真虛擬的學習環境，如同聲傳譯實驗室，用以同傳訓練，如商務英語實驗室，營造仿真虛擬的商務英語環境，翻譯實驗室進行筆譯和計算機軟件翻譯訓練；外國語言文化交流中心則通過營造特定國家文化環境，開展對外交流、專業實踐和科學研究，是國際化人才培養的重要載體。

3 外語實驗室建設存在的問題

3.1 實驗室建設理念尚未和國際化人才需求接軌

實驗室研究是實驗室建設理念的具體呈現，而某領域的主題分布會集中反映該領域研究的熱點和重點話題。查閱中國知網CNKI 的《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用“外語實驗室+語音室”為檢索式，采用“精確”檢索方式，共檢索出文獻2 683 篇，其中核心期刊169 篇，以此作為基礎進行分析。論文主題詞中，教育教學近義詞合并后占比高達八成，其他高頻詞是實驗室、現代教育技術、管理、數字、多媒體、信息化等，研究者最為關注如何發揮實驗室對外語教學的支持作用，結合大學英語改革、自主學習、多媒體、數字網絡、實踐教育等研究熱點。發表的論文中普遍認同實驗室建設對于外語教育改革的重要性，大部分的論文從外語實驗室的建設和管理模式、實驗教學模式、實驗室隊伍建設、中心開放等方面探索實驗室建設管理的新途徑，使實驗室成為提高學生外語水平的實踐性教學基地。但是，鮮少提及國際化人才培養，以及國際視野、跨文化能力、國際事務參與能力等國際化人才關鍵詞，學科交叉、大數據、科技人文等新文科視角也不多見。在論文作者所屬學校中，發表論文篇數較多的是湖南城市大學、渤海大學、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核心期刊中天津師范大學發表（3 篇），延安大學、清華大學、北京師范大學等2 篇，上海外國語大學1 篇，其他外語實驗室建設有相當實力的外語專業院校和外語專業排名靠前的綜合類院校對此課題的研究較少。可見，外語實驗室建設還需強化國際化人才培養的使命，頂層設計和宏觀研究還需要進一步加強，進行理念革新和觀念革新［13］。

3.2 尚未充分發揮實驗室在國際化人才培養中的作用

國際化人才培養需要大量的實踐，產教融合、學研用一體是實踐的重要路徑，外語實驗室的功能定位除了訓練學生聽說讀寫基本功，還應該有針對性地結合不同學科、不同專業進行精準實訓。然而，由于理念對接不足，目前外語實驗室相對封閉，滿足于授課、語音、視聽說等課程要求的基礎性訓練，在建設上缺乏主動思考和創新轉型，存在程序陳舊、產教脫節、更新緩慢，也存在著開放不足、資源閑置、效率不高等管理上的問題［14］，沒有充分發揮在培養國際化人才方面的作用。

3.3 師資隊伍尚未跟上國際化人才培養需要

實驗室師資隊伍由院長-副院長-實驗員組成，其中實驗員是實驗室建設的專職人員，是實驗室設計、管理、運營、維護的骨干力量，具有高度專業化的特點，需要兼備外語和信息技術的國際化專業人才。然而，目前外語實驗室普遍存在隊伍不強、人員不足、重視不夠的問題。對于實驗室人員的認識僅僅定位為負責管理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實驗室人員出現了邊緣化的現象，關于外語實驗室建設交流的學術會議也比較少，實驗室人員很難獲取最新最前沿的知識，更加難以拓展國際視野。因為這些原因，外語實驗室很難吸引優秀人才，師資隊伍不穩定，工作人員格局和視野未拓開，距離師資隊伍國際化還有一定差距。

4 著眼國際化人才培養的外語實驗室建設

外語實驗室是實現國際化人才培養的重要載體，基于國際化人才培養的外語實驗室建設，應聚焦國際化人才培養目的，從人才培養的價值、知識、技能、素質4 個維度，圍繞國際化人才：外語技能、跨文化交際能力、國際事務勝任力、國際競爭力4 項核心素能，搭建外語基礎實驗平臺、國際文化交流平臺、學科交叉實訓實踐平臺、科學創新平臺的外語實驗室塔式結構建設模型（見圖1）。這4 個平臺并不是截然分開，而是有機復合，充分發揮實驗室產學研一體效能，精準對接不同專業不同層次學生的學習需要。

圖1 基于國際化人才培養的外語實驗室塔式結構

4.1 塔基：外語能力——外語基礎實驗平臺

優秀的外語能力是國際化人才的基礎，只有打下扎實的語言基礎，提升聽說讀寫語言能力，才能拓展國際視野，理解多元文化，有效進行跨文化交流，通過專業+外語的途徑提升國際事務勝任力。但目前，學生外語水平高分低能現象比較普遍，特別是口語和聽力水平不能滿足交際應用需要，專業+外語的意識不強。外語實驗室是外語基本技能訓練的場地，承擔著外語專業學生及非外語專業學生不同層次、不同類型的課程教學，如聽力、口語、口譯、翻譯、影視、寫作等課程。外語實驗室硬件設備應當同大學英語自主學習平臺、外語教學資源平臺、口語訓練系統、機輔翻譯平臺、網絡考試系統等網絡軟件資源一起，構建數字化、立體式外語學習軟硬件環境，為全校學生提供智能化語言教學、仿真虛擬訓練和外語自主學習環境，聚焦外語技能提升，改革基礎外語的實驗教學體系，全域開放提高使用效能，智慧管理優化程序，針對不同專業配套相應的實踐訓練課程，為“專業+外語”的學科復合打下扎實基礎。

4.2 塔身：跨文化能力——國際文化交流平臺

跨文化能力是國際化人才的重要素養，跨文化能力建立在扎實的語言基礎之上，是對跨文化交際理論的實際應用。孫有光教授曾提出“思辨、反省、探究、共情和體驗”5 項跨文化能力訓練的基本原則，著眼跨文化文本解讀、跨文化人際溝通和跨文化批判反思類的能力培養［8］。國際文化交流實驗室是外語專業實驗室的一種，這類實驗室往往帶有異國文化建筑風格，是高校內國際交流、學生交流互換、異國文化體驗的地理空間，能讓學生將跨文化理論應用于實踐，學習得體有效的進行跨文化溝通方式。部分高校會采用與國外政產學研機構合作共建的方式，建立特色實驗室，這就為實驗室增加了附加值。既有助于學生跨文化能力的培養，也助力高校文化傳承創新功能的發揮。

4.3 塔頂：國際事務勝任力——專業實訓平臺

國際事務勝任力，需要“外語能力+專業能力+跨文化能力”多元復合，可以針對不同專業進行實驗課程設計，以選修課、培訓課等形式，發揮外語實踐課程在培養復合型工、醫、農和文科人才中的作用，實現專業+外語學科交叉，為不同專業學生搭建提升國際事務勝任力的平臺。虛擬仿真式外語實驗室是外語實驗室的一種重要類型，通過虛擬環境，在反復擬真訓練中使學生通曉國際行業規則、參與國際間的專業實務，提升國際事務勝任力。許多高校在翻譯、口譯、商務、旅游、醫學等專業都建設此類實驗實訓平臺［15］。例如，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擁有教育部人才培養模式創新實驗室——國際化商務人才培養模式創新試驗區、國家級實驗教學示范中心——同聲傳譯實驗教學中心，目前該校協同網絡和信息化中心，在跨學科專業綜合實驗課程建設上，建立了三大跨學科專業綜合實驗平臺：基于單體企業綜合仿真實驗平臺、基于本土集團企業綜合仿真實驗平臺和基于跨國企業綜合仿真平臺，運用先進信息與虛擬仿真技術，構建跨學科專業實踐平臺，并面向社會提供多語種服務。然而，目前許多外語專業的實訓平臺很多只針對外語專業學生，非外語專業學生很難參與。為提升非英語專業的國際事務勝任力，有的綜合型高校構建了“大專業平臺”或是“國際教育平臺”，配合大學外語教學改革，通過項目制的形式實現資源開放，通過政企合作共建實訓基地、通過院企合作共建特色實驗室，通過國際合作搭建境外實訓平臺，使非外語專業學生也能有參與國際事務實習實訓的機會，實現教育國際化，這也是延展實驗實訓新空間的一個主要方向。

4.4 塔尖：國際競爭力——科研創新平臺

科研創新平臺著眼于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卓越型國際化人才培養，將產學研一體化作為主要建設方向［16］。實驗室建設也可采用項目管理的模式，將實踐教學與學科競賽、交叉學科創新型實驗計劃、創新創業項目相結合，采取“團隊結合”模式，由多學科教師組成指導團隊，對學生創新團隊進行輔導，進行項目化研究和比賽訓練，培養國際競爭力［17］。例如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雙語認知與發展實驗室是廣東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重點實驗室，圍繞多語這一學科領域，結合語言學、心理學、認知科學、神經科學、統計學等多學科的理論與技術方法，致力于探索雙語認知等重要理論和現實問題。上海外國語大學建成眼動、腦電和語料庫技術等研究場館，與科大訊飛建立口筆譯跨學科聯合實驗室，促進語言學、管理學、計算機科學與認知神經科學的交叉研究，推動人工智能與自然語言處理研究的前沿探索。此外還有北京外國語大學的人工智能與語言認知實驗室、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數字一帶一路實驗室，集產學研一體，并帶有跨學科、大數據、高科技等特征。科技創新平臺使在校學生就可以參與前沿性、跨學科、國際化的課題研究，與高校創新性實驗計劃、學科競賽、“互聯網+”等創新創業大賽緊密結合。學生有機會參與資政咨商國際事務，有助于提升創新能力和學習素質，為培養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拔尖人才創設良好的實踐環境［18］。

5 建設成效

培養國際化人才是外語專業教育的時代使命，近年來，成都大學結合城市型大學“校城融合、開放協同、區域應用”的人才培養特色，大力開展外語實驗室改革，校內牽頭國際合作交流平臺，建有基礎語言實驗室、同聲傳譯實驗室、以泰國公主命名的“詩琳通-泰國語言文化課堂”、區域與國別研究中心——四川省泰國語言文化中心等實驗室，校外與國內外校政企合作共建實習實訓基地，著眼國際化人才4 個維度，構建外語實驗室塔式結構。①將基礎語言實驗室建設緊密與大學外語改革相結合，新建大學英語自主學習平臺、口語訓練系統、機輔翻譯平臺、網絡考試系統等數字化、立體化的外語學習軟硬件設備，聚焦外語技能提升，全域開放，精細管理，推動我校學生的大學英語過級率在5 年里實現成倍增長，有效提升學生語言能力。②搭建提升跨文化能力的國際交流文化平臺，通過“漢推”、國際合作辦學、留學生教育、國家及平臺建設，構建起較穩固的跨國界的開放協作的國際交流文化平臺。成都大學與美國新罕布什爾大學合作舉辦的孔子學院是四川省第二所在海外建立孔子學院的高校，獲評“全球先進孔子學院”。學校與30 多個國家和地區的90 余所高校和機構簽訂合作協議，開展36個本、碩、博多層次多領域海外聯合培養項目，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高校開展合作共建研究中心，促成成都市與泰國清邁府和新西蘭哈密爾頓市建立了國際友城關系。2019 年，當選中國教育國際交流協會常務理事單位。與泰國吉拉達學校共建的“詩琳通-泰國語言文化課堂”，聘任泰國詩琳通公主為名譽教授，吸引了泰國政府、高校、企業、商會不可計數的國際友人紛紛到訪，推動校園國際化建設，也提供學生跨文化交流機會，助推川泰國際學歷聯合培養項目、交叉學科研究項目、國際文化交流項目落地。學生參與中外合作辦學和校際交流項目人數達到2 000 余人，學生在多元、多樣、多選擇的海外交流選擇中有效鍛煉了外語運用能力、跨文化交流能力，為畢業后從事包括學術深造在內的任何工作的國際事務勝任力奠定了基礎。③建設提升國際事務勝任力的專業實訓平臺，同聲傳譯實驗室和計算機翻譯實驗室等仿真模擬實驗室則對接產業，與成都市外事辦、語言橋翻譯公司等政產學研企事業單位合作，深化校企融合，進行模擬訓練，承接外語類會議和賽事，每年約有千余名師生參與省市高端會議和賽事的翻譯志愿者服務，學生國際事務勝任力明顯提高，考取海外名校、海外就業學生人數顯著增加。④整合資源構建有助于提升學生國際競爭力的科研創新平臺。通過項目管理的模式，將實踐教學與學科競賽、創新創業項目相結合，以實驗室為基地聚合多專業師生，與泰國清邁大學、荷蘭燈塔集團、語言家等單位合作開展農產品國際物流、電子地圖、計算機軟件翻譯等科研項目，牽頭成立“成都國際友城高校聯盟”并舉辦友城高校技術創新論壇，使學生在“互聯網+”、挑戰杯等大學生創新創業賽事中獲國家級、省級獎立項取得了大幅度提升。4 類外語實驗室的有機復合與學科建設、師資隊伍、人才培養相互促進、相輔相成，例如，在泰語專業方面，“泰國研究中心”入選教育部國別和區域研究中心備案名單，泰語專業獲批省級一流專業，特聘泰國專家關國興獲得國際外籍專家最高榮譽獎勵——中國政府友誼獎，泰語專業學生人才培養質量也逐年提升。近5 年，學生獲得國際級、國家級學科競賽獎勵1 057 項，學生創新創業能力顯著提高，2019 年學生省部級以上獲獎共計889 項，其中國際級25 項，國家級306 項，學校位列2019 中國高校創業競爭力排行榜第93 位，學生出國訪學、留學人數大幅增加，外語實驗室建設在國際化人才培養過程中的作用和推動力已初步彰顯。

6 結語

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長吳巖在2019 年3 月召開的“第四屆高等學校外語教育改革與發展高端論壇”上指出：“高等外語教育關系到中國同世界各國交流互鑒，更關系到我國參與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建設”，這是對當前我國外語教育教學的重要性的定位。新時代，面臨國際化人才培養新需求，外語實驗室也應該著眼國際化人才培養的4 個維度，精心構筑語言基礎實驗平臺、國際文化交流平臺、專業實訓實踐平臺、科研創新平臺四位一體的塔式結構，在完成實驗室結構設計的基礎上，配套開展實驗教學體系改革，加強實驗室國際化師資隊伍建設，盡快實現外語實驗室建設現代化轉型，成為培養具有國際事務參與能力和國際競爭力的國際化人才有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