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家禽流感監測計劃——第二部分：監測計劃、數據管理和分析（一）

譯校│翟新驗 劉林青（中國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

王慧強（北京市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

NAISS、AI監測是通過多種渠道進行的，主要目標是監測不同種類的易感禽類。本部分主要講述不同的監測對象和相應的監測類型。NAISS的組成主要分為以下四類：國家家禽改良計劃（NPIP）；活禽交易市場體系（LBMS）LPAIH5和H7的預防控制；庭院養殖家禽；遷徙候鳥和濱鳥。

動植物衛生檢疫局（APHIS）主要依靠各州和一些商業項目對國內家禽進行監測，努力去獲得更多的信息，這些信息是各個州對AI的監測信息，主要是通過聯盟、合伙企業和政府機構、私人企業合作獲得。所有這些活動都會產生有效的監測數據，這些數據可能來自結構化的群體調查或是非隨機的數據來源。

一、美國家禽改良計劃（NPIP）

1.蛋雞、肉雞和火雞。AI主動實驗室監測是在NPIP要求下進行的［根據聯邦行政法規（CFR），第9卷，第145部分條款規定］。這個計劃提出了一個“美國禽流感凈化方案”，分別用于蛋雞和肉雞AI凈化，對于火雞，該計劃對養殖戶有獎勵措施。這些主動監測目的是為雛雞、幼禽和種蛋用于州際和出口貿易提供合格證明。這個計劃明確了各州、禽場、孵化場和經銷商要達到計劃中所規定的疫病控制標準。因此，消費者可以買到無特定病原體的家禽或者在適當疫病控制條件下飼養的家禽。NPIP工作人員每年都會公布參與此計劃的成員，并將成員名單提交給美國動物衛生協會（UAHA）。

對于原種家禽，在4月齡對每個禽群抽取30羽進行檢測，然后間隔90天再檢測一次。對于擴繁家禽，4月齡對每個禽群抽取30羽進行檢測，并且間隔180天再檢測。達到計劃規定標準，實現禽群AI凈化或AIH5/H7凈化狀態時，政府予以獎勵。每個禽群抽取30羽家禽，是在95%置信度下，流行率未達到10%或更高情況（Cannon和Roe，1982）。假定試驗十分敏感，則隨機選取家禽采樣，病原體在家禽中分布也是隨機的，檢測方法和監測手段將在下面數據來源部分介紹。

2.水禽、展覽禽和獵鳥群。CFR第9卷第145.53部分提及對用于放生或者展覽用途的飼養家禽及獵鳥LPAI監測，同樣也屬于“H5/H7禽流感凈化方案”中的對象。對于水禽、展覽禽和獵鳥群，在4月齡時對每個禽群抽取30羽進行檢測，間隔90天再檢測。達到計劃規定標準，實現禽群AIH5/H7凈化狀態時，政府予以獎勵。每個禽群抽取30羽家禽，是在95%置信度下，流行率未達到10%或更高情況（Cannon和Roe，1982）。假定試驗十分敏感，則在家禽中隨機采樣。

NPIP根據收到的公眾意見合理添加關于水禽、展覽禽和獵鳥群AI檢測條款，于2006年9月第38屆NPIP會議上通過補充此條款，給出對象定義如下。

飼養目的是放生的高地獵鳥：例如雉雞、鵪鶉、鷓鴣，飼養在一定區域，飼養不是為了繁殖。

飼養目的是放生的水禽：飼養在保護區內的水禽，飼養不是為了繁殖。

商業水禽或高地獵鳥：例如馴化的鴨、鵝、雉雞、鵪鶉、鷓鴣等，飼養在一定區域，飼養目的是生產肉產品供人類消費。

NPIP增加對用于放生的高地獵鳥和水禽、商業水禽和高地獵鳥實行“H5/H7禽流感監測”策略。該策略一旦確定，將相關規定和監測程序列入CFR第9卷第146.53部分。對于飼養目的是放生的養殖場，每90天必須對禽群抽取30羽進行H5/H7AI檢測。對于商業水禽和高地獵鳥，屠宰場必須對該批次抽取11羽家禽進行H5/H7AI檢測，也可在屠宰前21日內抽取11份樣品進行H5/H7禽流感檢測，抑或者執行經過州政府機構和APHIS批準的持續性主動和被動監測計劃。

在發布這些規定之前，2006年財年（FY），APHIS和部分州政府達成協議，開始對用于放生的高地獵鳥（NPIPCA）和用于放生的水禽（LBMSCA）進行監測。為了能接觸到這類禽群，州農業部門與有狩獵野鳥資格的野生動物保護機構、獵鳥農場及美國北部獵鳥協會將進行廣泛而緊密合作，根據合作協議，每個季度向州官方機構報告一次監測結果。

3.商業肉雞和蛋雞。根據2006年9月26日公布的臨時規則，NPIP已經修改相關規定，建立了商業家禽防控LPAIH5/H7自愿性程序，在CFR第9卷增加146條款。參加新的NPIP提倡的防控LPAIH5/H7行動的家禽行業仍然是自愿的，防控程序包含3個方面：LPAIH5/H7主動監測、被動監測、應急響應與控制方案。

計劃中提及的主動監測（CFR第9卷第146部分，LPAIH5/H7自愿防控方案）包括對商業蛋雞、肉雞和產肉火雞的監測。商業蛋雞，每12個月一次對每個禽群檢測11羽家禽或11枚雞蛋，或者對于存欄超過75000羽家禽的養殖場，在禽群處理前30天對每個禽群檢測11羽家禽或11枚雞蛋。商業肉雞，在屠宰時每批次檢測11羽肉雞，對于每個星期屠宰超過200000羽肉雞的屠宰場，在肉雞屠宰前21天內檢測11份樣品。商業肉火雞，對年屠宰量超過200萬羽的聯邦檢疫的屠宰場，每月從超過10周齡的火雞群中抽取有呼吸道癥狀的60羽火雞進行檢測。達到計劃H5/H7監測標準，給予獎勵。每個禽群抽取11羽家禽，是在95%置信度下，流行率未達到25%甚至更高情況（Cannon和Roe，1982）。假定試驗十分敏感，隨機選取家禽采樣，病原體在家禽中分布也是隨機的。檢測策略和監管將在以下數據來源討論部分介紹。

上面提到的NPIP 法規公布之前，全國肉雞理事會自愿發起了一個行動。目前，37家企業在屠宰前兩周內采樣并檢測所有肉雞。這大約可以代表美國98%肉雞生產量。隨著NPIPH5/H7防控計劃的發布，公司在NPIP的指導下積極參與，將大大提高NPIP計劃在國際的影響力。希望至少有90%符合計劃規定標準的商業養殖企業會參與到計劃中。種禽場參與率與此接近，其中肉雞和火雞的公司100%參與到計劃中。按照計劃的監測要求，只要有90%的參與率就可以完成計劃目標。

4.數據來源。48個州都建立了NPIP計劃，因為阿拉斯加和夏威夷沒有大型商業養殖場，所以沒有NPIP計劃。各個州對試驗數據的管理是獨立的，是自愿參與到NPIP計劃的。

所有NPIP 的檢測工作都要在NPIP官方授權的實驗室進行，可以是州實驗室或私人/企業實驗室，所有NPIP官方授權實驗室都要向州官方授權機構報告監測數據。USDANVSL人員需立即向州和聯邦的監管獸醫官員報告發現的NAI陽性結果。

各州收到NPIP合作資金可用于向APHIS獸醫局地方辦公室提交季度LPAI報告。這份報告匯總某一NPIP項目的監測數據（例如：參與監測的蛋雞數量；肉雞和火雞屠宰場；蛋用和肉用種禽群；火雞繁育群；水禽、展覽禽和高地獵鳥；采樣和檢測樣品的數量；檢疫數量）。各州官方機構每年會向國家NPIP辦公室報告檢測數據，這些數據由APHIS數據收集系統保存。現在，參與這一方案的州官方機構也可通過NPIP方案保留數據。APHIS流行病學和動物衛生中心（CEAH）人員為NPIP開發了一個模塊促進AI監測數據的整合。

目前，NPIP并沒有提供整個家禽養殖業養殖數量的準確數字。因此，很難評估參與這個計劃的家禽數目的比例，同樣亦很難確認這些數據在整個國內家禽行業的代表性。另外，我們只是向國家NPIP每年報告一次數據，NPIP員工每年在當地NPIP數據庫中輸入新數據。由于可利用資源的局限性和各州上報國家項目辦公室的數據延遲，通過這個數據收集系統及時評估監測數據是比較困難的。上面提到新開發的NPIP數據收集系統模塊，通過改進數據收集過程的時效性和可靠性，可實現NPIP報告系統的信息化，為授權的項目參與者、州機構和APHIS提供在線工具。由于一些數據的敏感性將保留在NPIP項目中，選擇一些概要性數據上傳至家禽衛生監測數據庫（AVHS）。來自NPIP報告系統的其他數據經過授權的官方機構評估和批準后才會轉發AVHS。

由NPIP 授權實驗室檢測獲得的數據會提供給AVHS作為概要數據，由NAHLN授權實驗室檢測獲得的數據是動物個體層面的，這些提供給授權參與者的特定數據是不同的，這主要取決于他們在國家禽流感監測計劃（NAISS）中扮演的角色。

所有H5/H7亞型假定陽性的后續調查數據都會輸入到APHIS應急管理響應系統（EMRS）。任何疑似HPAI病例數據都將錄入到EMRS，而不是AVHS中。

5.數據分析和解釋。NPIP監測策略在有限的檢測和設定樣本量的基礎上是有效的。然而，檢測抗原的試驗程序也只是提供禽類的排毒時間（一般是暴露后的7～14日）。檢測抗體血清學試驗可提供被檢測禽類感染后數周到數月的抗體水平，而不僅是免疫響應發生最近的7～14天。檢測程序的局限性，可以通過以下方式解決，病毒感染家禽可循環傳播一段時間，所以血清抗體陽性和抗原陽性禽都可檢出。

實驗室監測采樣方法對于監測HPAI實用性不強，因為檢測間隔時間要幾個月，但通過觀察監視家禽中的高死亡率和發病率一般就能發現HPAI的存在。低致病性NAI病毒一般不引起明顯的臨床癥狀，所以只能選擇實驗室監測手段。通常認為，LPAI對家禽行業和公共衛生造成的直接影響較小，監測策略需集中檢測家禽中有可能會突變成為HPAI的流感毒株。

表1 活禽交易市場采樣方法

對于一些只引起輕微臨床癥狀的HPAI或低致病性H5/H7病毒，實驗室檢測是惟一有效的手段。如果檢測疫病流行率高（一般禽群達到25%），實驗室主動監測對發現疫病有很高的可信度。但是檢測窗口期和采樣間隔是一樣的，每180天采集一次樣品，3個月內的時間段就不能持續檢測，因此采樣時間間隔應少于3個月。

由于大部分小規模高價值的養殖場不在NPIP采樣計劃內，很少有關于這部分養殖場的實驗室監測信息。主要是通過被動監測手段（向診斷實驗室或獸醫人員送檢死禽）和主動的觀察監視手段，相信這些養殖場中大部分（不是全部）都會每天觀察禽群發病情況。因為禽群的高價值，養殖者很可能會主動尋求幫助，所以對HPAI發現窗口期和大型養殖企業是一樣的。但是這類養殖場的生物安全管理措施以及對AI預防控制就沒有大型養殖企業那么規范。很多時候，這些養殖場可能會進行戶外飼養，在某些場的家禽甚至可以接觸到水禽或遷徙野鳥。盡管國家AI監測計劃是以產業經濟價值為導向，樣品采集和病例報告都是自愿的，但檢測出陽性NAIH5/H7陽性的實驗室需將樣品遞交至NVSL做進一步確診。

部分小規模高價值養殖場飼養水禽（例如鴨和鵝），這類家禽感染AI或亞洲HPAI后，一般不會表現出明顯的臨床癥狀，而且其死亡率也比其他家禽低（Hulse-Post等，2005；Sturm-Ramirez等，2005）。這將會增加鴨和鵝感染AI的風險，降低了被動監測和主動觀察監測的有效性。所以必須要采用主動的實驗室監測手段對這些水禽進行監測，以期早發現亞洲HPAI病毒的存在（Tumpey等，2002）。

應用當前的檢測手段可以發現小規模高價值養殖場中發生的HPAIH5N1，但最糟的情況是，在檢測發現之前，AI疫情有可能會持續幾個星期或者傳播給多種家禽。因此，加強監測有利于及早發現疫情，減少損失。APHIS獸醫局現在采用的監測，類似于飼養高密度小規模高價值生產群。當地飼養密度高的地區，一旦選定了飼養密度高的小型高價值養殖場，就將會對這些養殖場采取主動觀察監測和實驗室主動監測手段。

二、LBMSLPAIH5和H7預防控制

對LBMS的監測主要涉及三個方面：生產環節、配送系統和活禽交易市場。多采用AGID和RRT-PCR方法檢測生產環節禽群。RRT-PCR或病原分離方法用于評估從配送系統和市場環節收集的樣品，病毒分離用于環境樣品，見表1。

環境樣品包括來自地板、排水溝、屠宰區和安置家禽地方的棉拭子。各州依據APHIS獸醫局項目標準建立采樣方案。目前，共有31個州簽訂了參與LPAI-LBMS監測項目的合作協議。

1.數據來源。目前已有31個州建立了自愿參加的H5/H7LPAI-LBMS監測項目，已延長至2007年財年，類似于自愿參加NPIPH5/H7監測項目，各個州收集數據并保存檢測結果，每季度向USDAAPHIS地區辦公室提供總結性報告。隨后這些報告就會錄入到保存地方數據的主系統中，然后再傳入到AVHS中，USDA地區辦公室為LBMS項目保存這些數據。報告的效率有差異，有的是紙質版報告，有的是電子版報告。最近，開發了電子監測報告工具，并要求每個州向地區辦公室報告時使用。

2.數據分析和解釋。1987年以后，對LBMS進行了廣泛的監測以發現流行的病原，2003年對監測行動進行了總結（Senne等，2003）。1994年之后，每年從美國東北部活禽交易市場采集1457～8120份氣管和泄殖腔拭子進行檢測并分離病毒。1994——2003年，美國東北部活禽市場每年可以分離到30～808株H7N2AI病毒（Senne等，2003）。另一份是關于紐約市場和新澤西市場的檢測報告，AI檢出率分別達60%（49/81）和43%（12/28）（Henzler等，2009）。

2004年美國國家動物衛生監測系統（NAHMS）關于LBMS生物安全管理措施的報告發現，美國北部活禽市場的監測活動更加頻繁；2004年3月至2005年3月，98.4%的市場至少已經檢測過一次，86.4%的市場至少檢測過4次。在美國南部，約有83.1%的市場至少已經檢測過一次，18%的市場至少檢測過4次。那些每年只檢測一次的市場未檢出H5/H7AI病毒，美國北部市場檢測出LPAIH5/H7場點陽性率為14.6%，南部市場全年沒有檢測出H5/H7陽性。

活禽交易市場的監測結果表明，通過監測可檢測出H5/H7AI病毒，但并不是每次AI暴發都能檢測到。數據同樣表明，每年對市場進行一次監測很難發現有感染的，但每年若能進行多次檢測則能檢測到病毒。這說明市場每年要進行至少兩次以上的監測，統一的采樣頻次標準有利于及時發現活禽市場LPAIH5/H7。參與州至少每3個月（甚至更頻繁）對銷售商、零售市場檢測一次，向市場供應禽只的飼養場每個月都要檢測。

3.對LBMS其他方面的監測。根據新實施的合作協議，要求每個州向USDA作一次關于整個活禽交易市場各個環節的季度報告，包括接受檢查和檢測的生產單位數量、銷售單位數量和市場單元數量，按檢測類別及群體，估算要檢測的場點。這樣的采樣策略能夠檢測到大部分存在的AI病毒，但由于當前監測平臺不夠完善，還未能及時評估數據。所有經實驗室檢測為陽性的NAI，NVSL都需要立即向州和聯邦監管官員匯報，然后由USDA上報O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