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的經驗與啟示

摘 要：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圍繞其在不同階段的中心任務開展了豐富的宣傳思想工作，積累了正反兩方面寶貴的經驗。具體包括：確立“核心”，加強中國共產黨對全國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高舉“旗幟”，強調在全國宣傳普及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思想;配備“硬件”，建立健全宣傳思想工作的制度、機構、隊伍;用好“抓手”，注重深入細致、說服引導地進行宣傳教育;立足實際，科學研判意識形態形勢，實事求是地開展宣傳。對于這些經驗，要充分肯定其歷史價值，深刻認識其具有奠基意義和長期指導價值，并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加以豐富和發展。

關鍵詞：社會主義革命;社會主義建設;中國共產黨;宣傳思想工作;經驗

DOI：10.15938/j.cnki.iper.2021.02.002

中圖分類號：D23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9749（2021）02-0006-05

在建黨百年的宣傳思想工作歷史中，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是一個很關鍵的時期。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充分運用執政黨所掌握的上層建筑力量，開始在全國范圍內開展宣傳思想工作，因此，具有重要的奠基意義和開拓意義。其中既取得了不少積極的成果，也出現了嚴重的錯誤，從而積累了正反兩方面的經驗。這種兩重性促使從學理上梳理總結這一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更加重要，其正面經驗可供正面借鑒與參考，而其反面經驗則可供反面警醒、引以為戒。

一、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的基本歷程

新中國成立后，國家一窮二白、百廢待興，意識形態領域多元思想并存、復雜嚴峻。在這種艱難形勢下，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基本完成社會主義三大改造，初步確立起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并掀起了轟轟烈烈的社會主義建設熱潮。在這一時期，伴隨對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艱辛探索，中國共產黨開展了一系列具有全國性、系統性、經常性的宣傳思想工作。

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國共產黨圍繞鞏固國家政權、變革社會制度開展了宣傳思想工作。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十分重視宣傳思想工作，先后發布了《關于在全黨建立對人民群眾的宣傳網的決定》《關于健全各級宣傳機構和加強黨的宣傳教育工作的指示》等重要文件。特別是1951年5月第一次全國宣傳工作會議的召開和劉少奇所作的《黨在宣傳戰線上的任務》的總結報告，全面系統地為新中國的宣傳思想工作確立了指導思想、方針政策、體制機制，也開啟了黨領導全國宣傳思想工作走上正規化道路的嶄新局面。其具體內容包括：宣傳思想工作必須堅持實事求是的指導思想、加強馬列主義理論在黨內外的宣傳、宣傳工作要和中心工作密切配合、實現宣傳思想工作經常化和制度化、加強出版適合工農閱讀的通俗宣傳物等。同時，圍繞新中國成立初期開展的整風整黨運動、土地改革、鎮反運動、恢復國民經濟、抗美援朝等重要任務，中國共產黨也相應開展了一系列有針對性的宣傳思想工作。1953年12月，圍繞“一化三改”過渡時期總路線，黨中央發布了《為動員一切力量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而斗爭——關于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學習和宣傳提綱》，在全國范圍內掀起了轟轟烈烈的宣傳教育活動熱潮。1954年5月，中國共產黨召開第二次全國宣傳工作會議，進一步調整和改善宣傳思想工作，確立新階段的主要任務是更加深入地宣傳黨的總路線，加強社會主義思想教育，動員社會各界為實現過渡時期總路線和第一個五年計劃而奮斗。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在全國人民群眾中產生了廣泛深刻的影響。并且，在社會主義三大改造中，我們黨在農業、手工業、資本主義工商業中重點開展了以社會主義和集體主義教育為核心的宣傳思想工作。此外，《關于宣傳唯物主義思想批判資產階級唯心主義思想的指示》《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等黨的相關文獻，也對社會主義宣傳思想工作進行了理論上的探索。

在社會主義建設艱辛探索中，中國共產黨圍繞動員全國人民參與社會主義建設開展了宣傳思想工作。從1957年到1976年，伴隨著中國共產黨對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的艱辛探索，宣傳思想工作也經歷了一個曲折發展的過程。黨的八大召開后，各級宣傳部門圍繞“八大”路線的貫徹落實，開展了大量的宣傳教育活動，掀起了全國人民群眾投身建設社會主義的高漲熱情。1957年3月，中國共產黨召開了全國宣傳工作會議，毛澤東在會議上做了報告，主要談論了鞏固社會主義制度的斗爭具有長期性、知識分子的思想現狀與改造、“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方針等內容。在社會主義建設探索過程中，我們黨尤為強調社會主義思想宣傳教育，倡導又紅又專，發布了《關于整風運動的指示》《關于向全體農村人口進行一次大規模的社會主義教育的指示》《中共中央批轉中央宣傳部關于設立社會主義教育課程的報告》等文件，大規模開展全民學馬列活動，不僅在黨內開展整風運動，而且在農村、學校、軍隊等各個領域廣泛開展社會主義理論宣傳教育活動，并組織黨員干部和廣大青年閱讀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經典著作，提高他們的思想政治覺悟。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也在各條建設路線中成功樹立了一批先進典型，比如人民解放軍雷鋒、領導干部焦裕祿、石油工人“鐵人”王進喜等，通過大力宣傳他們勵志感人的優秀事跡，激發人民群眾奮發圖強、勇戰困難的斗志。并且，我們黨還號召“大興調查研究之風，一切從實際出發”。此外，在“雙百”方針的指導下，電影、舞臺劇、小說、舞蹈、歌曲、歌劇等優秀文藝作品在這一時期不斷涌現，我們黨也借助這些多樣、生動的載體開展了宣傳思想工作，對塑造豐富群眾的心靈世界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但是這一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受“左”傾路線的誤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創，給人民群眾的生活造成嚴重的混亂與干擾。

二、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的主要經驗

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開展了豐富的宣傳思想工作。對此，我們還需要從學理的角度進一步加深研究，從中提煉總結出一些有價值的經驗，以資借鑒。

1.確立“核心”，加強中國共產黨對全國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

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成為全國執政黨，由此開啟了黨在全國范圍內領導意識形態建設和宣傳思想工作的新局面。這就與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發生了質的區別。這一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不再是面向局部區域，而是擴大到全國范圍、面向全國廣大的人民群眾，宣傳陣地也由農村轉向城市，宣傳特性由零散性轉變為系統性、由臨時性轉變為經常性，宣傳任務也由為革命戰爭服務轉變為推動經濟建設。面對這種新形勢與新挑戰，中國共產黨始終注意加強自身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第一，中國共產黨十分重視宣傳思想工作，將其列為黨的重要工作之一，強調“今天，思想政治工作的必要性更加提高了，更加需要加強黨的思想領導”[1]，并明確規定思想領導是黨的領導的首要職責。尤其是在社會制度變革時期，毛澤東提出了“政治工作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2]的重要論斷。同時，我們黨也注重通過整黨整風運動來加強自身內部的思想建設，提高領導水平和能力。第二，建立各級黨委對宣傳思想各條戰線的統一領導與管控，包括黨內支部教育、干部教育、黨校、時事政策宣傳、生產宣傳和國民教育、文化、藝術、廣播、新聞、出版事業，以及工會、青年團等社會群眾團體中的宣傳思想工作。第三，中國共產黨立足全局，對全國宣傳思想工作做了戰略性的統籌謀劃，建立了覆蓋全國的宣傳教育制度，制定了適應社會發展和人民需要的宣傳思想方針政策。第四，中國共產黨緊密圍繞其在各個階段的中心任務，開展了大量而有效的宣傳思想活動，為推進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提供了思想保證和精神動力。這也是展現黨對宣傳思想工作領導力量的一個重要方面。總之，在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的統一領導為全國宣傳思想工作確立了“核心”，使其得以有方向、有組織、全面系統地展開。

2.高舉“旗幟”，強調在全國宣傳普及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思想

新中國成立后，馬克思主義被確立為全國的指導思想，尤其是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后，我國轉型建立起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因此，為了保證和鞏固意識形態領域的安全，這一時期我們黨的宣傳內容以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思想為重點。一方面是進行正面引導。第一次全國宣傳工作會議制定的《關于加強黨的宣傳教育工作的決議（草案）》，全篇圍繞著宣傳馬列主義的重要性與方法任務進行了論述。尤其是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工作，“使社會主義的思想在國內樹立了壓倒一切的優勢，使資本主義思想受到了深刻的批判”[3]。在社會主義三大改造過程中，中國共產黨通過對比社會主義的優越性與資本主義的剝削性，堅定了全國人民走社會主義道路的決心。進入社會主義時期，我們黨為了鞏固剛剛建立的社會制度，調動一切積極因素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繼續毫不松懈地緊抓社會主義教育，毛澤東強調：“必須在政治戰線和思想戰線上，進行經常的、艱苦的社會主義革命斗爭和社會主義教育”[4]。并且，中國共產黨在高等學校、中級以上的黨校增設了社會主義教育課程，在農村中普遍開展了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此外，還翻譯出版了馬列著作、編輯發行了《毛澤東選集》，組織黨員干部和廣大青年進行認真深入的閱讀學習。另一方面是開展反面斗爭。這一時期的社會思想意識多元復雜，除了馬克思主義思想之外，還存在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思想殘余，以及民族資產階級思想、小資產階級思想等。對此，我們黨保持了高度的警覺性，積極與其他思想開展了斗爭，運用宣傳講演、自由討論、對比教育等方式予以批駁，極力清除這些思想對人民群眾的影響。馬克思主義思想是全黨全國人民的“旗幟”，中國共產黨的這些措施高舉了旗幟，促使馬克思主義思想被廣大人民群眾接受和認同，牢牢占據了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導地位。

3.配備“硬件”，建立健全宣傳思想工作的制度、機構、隊伍

宣傳思想工作的制度、機構、隊伍是開展宣傳思想工作的“硬件”。面對全國廣袤的地域、眾多的人口以及復雜的意識形態形勢，只有建立健全這些硬件，宣傳思想工作才能規模化、系統化運轉。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的宣傳機構、人員尚欠缺不足，宣傳制度也存在缺陷。建國以后，我們黨及時對這一狀況做出調整和改變。《關于在全黨建立對人民群眾的宣傳網的決定》中規定，要建立經常性的宣傳網，在黨的每個支部設立宣傳員，在黨的各級領導機關設立報告員。《關于健全各級宣傳機構和加強黨的宣傳教育工作的指示》中又指出：“各級黨委必須定出計劃，在一兩年內逐步充實宣傳部的機構與人力”[5]，并督促其進行群眾宣傳、理論教育、文化藝術、學校教育、書刊出版、干部管理等方面的工作。第一次全國宣傳工作會議進一步規定，各級宣傳部下設宣傳、理論教育、文化藝術、報紙與廣播、學校、書刊出版等部門，并明確了其職責范圍和工作任務，以及各級黨委在其中擔任的領導職能。至此，基本完成了從中央到地方各級宣傳職能部門組織機構建設工作。中國共產黨不僅依靠黨內力量開展宣傳思想工作，而且注意調動黨外的共產主義者、馬列主義者、積極分子等社會力量，壯大宣傳思想工作隊伍。《關于宣傳唯物主義思想批判資產階級唯心主義思想的指示》中強調：“各級黨委必須真正做到把思想領導當做自己領導的首要職責”[6]，鞏固了宣傳思想工作領導制度。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我們黨也進一步健全了宣傳思想工作制度、機構和隊伍，并對軍隊、農業、工業、高等教育等具體領域中的宣傳思想工作體系做了完善。這一系列舉措就為宣傳思想工作走上制度化、經常化、科學化的道路奠定了基礎與前提。

4.用好“抓手”，注重深入細致、說服引導地進行宣傳教育

細致化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的一個顯著特征。中國共產黨契合現實情況和群眾需要，采取深入細致的方式方法，真正把思想工作做到了百姓的心坎上。尤其是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人民群眾展現出了積極奮進的精神面貌，至今仍被稱贊與懷念，這與宣傳思想工作所成功發揮的鼓舞動員作用是密不可分的。比如，在土地改革運動中，中國共產黨每年組織30萬名左右的土改工作隊員，分散奔赴到全國各地的農村中，在準確掌握農民實際思想狀況的基礎上，采取訪貧問苦、扎根串聯、算剝削帳等方式，開展“誰養活誰”的教育，提高了農民奪回土地的斗爭意識。這種深入群眾的宣傳動員方式難能可貴、踏實有效。在社會主義改造運動中，針對農業、手工業、資本主義工商業三種不同的行業情況，我們黨并沒有采取“一刀切”的宣傳教育方式，而是緊貼實際、各有區別。比如，在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者的過程中，我們黨詳細解釋了和平贖買政策的合理性，組織開展了座談會、學習班、講演會、自我批評等，不僅中央領導人邀請工商界代表人物進行座談，還動員社會各界人士開展了教育與監督活動。并且，這一時期我們黨的榜樣教育也開展得積極有效，樹立的那些模范人物至今仍是耳熟能詳。比如，在宣傳雷鋒的活動中，我們黨運用報紙、雜志、電臺、小冊子、連環畫等多種媒介廣泛介紹了“雷鋒的故事”，促使雷鋒的形象生動偉岸、雷鋒的事跡廣為流傳，進而營造出了向雷鋒學習、提升道德素質的良好社會氛圍。

此外，這一時期，我們黨還確立了說服引導的宣傳思想工作方法。1957年，毛澤東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一文中提出，解決人民內部矛盾問題，要堅持“團結—批評—團結”的方針，運用說服教育、積極引導、比較鑒別等方法。這就為宣傳思想工作奠定了理論基礎，提供了重要指南。

5.立足實際，科學研判意識形態形勢，實事求是地開展宣傳

實事求是也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宣傳思想工作的一條重要經驗，這是從總結成功做法和汲取反面教訓兩方面中得來的。一方面，它是對成功做法的總結，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因為扎根實際而取得了良好成效。中國共產黨發揚調查研究的工作作風，在立足現實、聯系群眾的基礎上開展宣傳思想工作，贏得了民心民意，彰顯了實事求是的重要性。另一方面，立足實際這條經驗也是從汲取反面教訓中得來的，這一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因為誤判形勢、脫離現實而犯了一些錯誤。在社會主義建設的艱辛探索過程中，由于對經濟發展形勢的估計盲目超前，黨的部分宣傳思想工作出現了主觀偏離客觀、內容偏離群眾，急于求成、急躁冒進的差池。宣傳思想工作之所以也遭遇挫折，一個重要原因在于我們黨對國內外階級斗爭形勢和社會主義社會主要矛盾做了錯誤判斷。這就從反面警醒告誡我們，精準研判意識形態形勢是開展宣傳思想工作的先決條件，只有在此基礎上實事求是地進行宣傳，才能發揮積極影響。

三、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的現實啟示

就歷史經驗而言，不僅存在著如何從紛繁歷史中提煉總結經驗的課題，而且還存在著一個怎樣對待經驗的課題，后者也是需要從學理上加以思考與研究的重要方面。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長期實踐中，我們黨的宣傳思想工作積累了十分豐富的經驗。這些經驗來之不易、彌足珍貴，是做好今后工作的重要遵循，一定要認真總結、長期堅持，并在實踐中不斷豐富發展。”[7]這就為我們如何對待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經驗提供了方法論的指導。

首先，充分肯定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宣傳思想工作經驗的歷史價值。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在建黨百年歷程中是尤為關鍵的時期，也是上下求索、充滿艱辛的時期，中國共產黨在這一時期積累的宣傳思想工作經驗來之不易、彌足珍貴，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這些經驗是對這一時期宣傳思想工作精華的提煉與概括，它們既不是簡單得來的，也不是照搬現成的，而是黨在一步步的實踐跋涉中辛苦摸索而來，是在困難挑戰面前勇于擔當披荊斬棘而來，有些甚至是以付出沉重慘痛的代價換來的。社會主義革命是一場深刻的社會變動，“這樣的大變動當然要反映到人們的思想上來”[8]，所以，社會主義革命不只是一場制度的革命，也是一場思想的革命，其內部蘊藏著不可預知的風險。這就給宣傳思想工作帶來挑戰，處理不妥可能引起徒勞無功、社會動蕩，事實上也的確發生過合作社因為松懈思想政治教育而幾乎垮臺的案例。因此，黨在這種嚴峻局勢中形成的宣傳思想工作經驗是十分難得的。社會主義制度確立后，擺在貧窮落后國情面前的是，如何建設社會主義這個嶄新而又艱巨的課題，其難度比開展民主革命更甚。在這樣的重壓下，黨擔負起繁重的生產建設任務，同時，并不忽略和輕視宣傳思想工作，而是倡導“又紅又專”，激勵全國人民不被困難壓倒、不因艱辛退縮，煥發出奮發圖強的熱情和干勁，滿懷信心與期待地為建設社會主義而奮斗。因此，黨在這種艱難環境中積累的宣傳思想工作經驗是可貴的。“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也是最好的清醒劑。”[9]

其次，深刻認識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經驗具有奠基意義和長期指導價值。中國共產黨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積累的這些宣傳思想工作經驗，雖然帶有這一時期獨有的時代特征，但并不只限適用于這一時期，它們同時也具有普遍的指導價值和長期堅持的意義，能夠為以后的宣傳思想工作提供重要遵循。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如果沒有一九四九年建立新中國并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積累了重要的思想、物質、制度條件，積累了正反兩方面經驗，改革開放也很難順利推進”[10]。這雖然是對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整個時期的評論，但也為我們如何看待這一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提供了重要參考與方向指引。其中所指出的“思想條件”一詞，就在某種程度上肯定了這一時期宣傳思想工作的成效與貢獻，其為之后改革開放的順利推進奠定了思想基礎。并且，這一時期宣傳思想工作中積累的“正反兩方面經驗”，也指導了之后改革開放時期宣傳思想工作的開展。這一時期是中國共產黨開始全國執政，也開始領導與掌控全國宣傳思想工作的時期，因此，這一時期積累的宣傳思想工作經驗具有奠基意義與開拓意義，比如，堅持黨性原則、加強理論武裝、堅持實事求是等經驗，實際上是為全國宣傳思想工作確立了基本原則與內在規定，在以后長期的發展中要一以貫之地堅持下去。

最后，與時俱進、豐富發展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的宣傳思想工作經驗。在對這些經驗進行借鑒和運用的過程中，還需要與時俱進，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加以豐富和發展。新時代要牢牢堅持黨對意識形態領域和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地位，這是根本的、原則的問題，無論何種情況下都必須毫不動搖、堅決貫徹，宣傳思想工作各條戰線必須自覺體現黨的意志、傳播黨的思想。新時代要繼續運用科學理論引領時代、武裝群眾，但理論自身有一個不斷創新發展的過程，因此，既要重視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武裝，也要強調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的武裝。面對思潮紛紜的新態勢，我們黨也要提高敏銳性和警覺性，勇于開展與錯誤思想的斗爭與較量，守牢思想防線。新時代也要不斷完善宣傳思想工作體系，根據具體情況靈活變通，欠缺之處要添增，冗雜之處要縮減，僵化之處要調整，以切合實際的需要。雖然新時代宣傳思想工作所擔負的任務較為繁重，但也要在細致化這方面多下功夫，運用多樣化的方式方法，回應群眾的價值訴求，直擊群眾的思想疑惑，力求深入人心。新時代還需要準確地分析研判意識形態領域的重大問題。目前的意識形態形勢總體來說是樂觀的，但其中也隱藏著不容忽視的風險和挑戰，一旦放松警惕，將會釀成難以估量的后果。因此，我們黨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透過層層亂象迷霧，加強理性審視與清晰辨別，對于那些可能導致根本顛覆的危險性因素盡早加以防范，并且遵循意識形態領域的客觀規律，實事求是地開展宣傳思想工作，警戒急于求成、一蹴而就。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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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毛澤東文集（第六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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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二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76.

[6] 中國共產黨宣傳工作文獻選編（1949-1956）[M].北京：學習出版社，1996：921.

[7]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一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155.

[8] 毛澤東文集（第七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67.

[9] 習近平.在紀念全民族抗戰爆發七十七周年儀式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07-08（2）.

[10] 習近平.論中國共產黨歷史[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3-4.

[責任編輯：張學玲]

收稿日期：2021-03-11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中國共產黨的網絡意識形態領導權研究”（16CKS021）;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科研基金項目成果“《共產黨宣言》三個稿本的思想政治教育意蘊研究”

作者簡介：趙宇飛（1994—），女，山西晉中人，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