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者

◎徐 頗

我最近幾乎每天都在刷某瓜視頻。作為一個老軍迷、老棋迷、國際形勢關注者，我刷的內容無外乎這幾類。開始的時候，每天刷兩三個小時。往后時間越來越長，早晨吃完飯一直能刷到深夜，因為內容太多太好了，都是我喜歡的。我發現這個視頻的后臺似乎在計算我關注的類型，甚至在推測我的年齡和性別，因為推介的內容越來越符合我的需求，它甚至還試探著推介我的潛在需求比如老年男性養生品。冥冥中，我感覺網站后臺對我的了解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我得出一個結論——我被大數據了，我們都被大數據了。

還是幾年前，美國一個購物網站在沒有訂單的情況下忽然給一個美國少女寄去了孕產物品，貨到付款。女孩的父親去找商家理論，說這個女孩不可能懷孕，結果一檢查，真的懷孕了。一個千里之外的網站，通過大數據分析就可以基本斷定女孩懷孕，想想讓人后怕。大數據迅猛發展的幾年之后，鬼知道我們的隱私還有沒有地方可以藏匿。

技術的發展速度太快了，普通人的思想遠遠跟不上，更不用說即將步入老年的我。如果機器有一天真的有了人的思維，哪怕是類人思維，都將讓社會發生顛覆性的改變。超級小強只是我保守的預測，他是一個馬上就會出現，甚至已經出現的事物。

技術在飛快地發展，社會和思想能不能跟上很難說。就像目前一個普遍的現象，老年人傾其所有給下一代買房子。我試著用純邏輯思維臆測小強的舉動，他的舉動很暖心，甚至寫到他選擇犧牲自己的一刻，我幾乎落淚。老齡化社會已經到來了，超級小強已經成了“我”最貼心的人，這和遠方的兒子產生了巨大的反差，這也許是我們這代人最悲哀的結局，最后真的只能在一臺機器那里尋找溫暖。

很難說這篇小說有一個明確的主題，它是散點透視，胡亂地發泄發泄，談不上是對社會現象的解剖，里面提出的問題到底是不是問題，見仁見智。

最近，“三次分配”的概念被熱議，第三次分配更加注重公平，很多問題看似雜亂無章，只要把第三次分配做好了，這些問題似乎就有了解決的可能。但愿到那時，年輕人不需要這么辛苦，不需要躺平。但愿步入老年的朋友們，到那時都不需要一個超級小強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