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素養研究熱點與前沿探討
——基于學術輔助系統可視化分析

鄭 方

2016年5月6日，國務院辦公廳〔2016〕27號文件首次提出“提升青少年學生體育素養”，同年9月，國家體育總局［1］發布了關于《青少年體育“十三五”規劃》的通知，文件中“發展目標：到2020年青少年體育素養普遍提高。主要任務第一條是努力提升青少年體育素養。”文件里多次提到“體育素養”，并且從各個方面闡述提升青少年體育素養的措施和對策。同年9月20日，《中國體育報》主流媒體積極主動報道了關于青少年體育素養的文章，積極營造良好的體育素養社會輿論氛圍。與此同時，專家學者與政府也在積極呼吁：提升青少年素養刻不容緩，培育青少年體育素養意義重大。隨著學術界和新聞媒體、政府等多方面的專注和影響下，體育素養已經成為社會熱門話題。經過幾年的發展，體育素養建設處于初步探索發展階段，理論研究與實踐經驗基礎薄弱。本文通過對中國知網收錄的體育素養主題的相關文獻為研究對象，結合學術輔助系統計量分析工具，采取定性與定量的方法，對體育素養研究熱點與前沿進一步探討，為體育素養研究人員提供理論和實踐上的參考借鑒。

1 數據來源及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研究的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檢索主題設定為“主題＝體育素養”，文獻類型為學術期刊，因該研究文獻最早為1990年，故檢索年限為1990-2020年（截止至2020年5月21日），對檢索結果進行精煉，共計得到文獻913篇（表1），并將文獻的作者相關信息下載保存，作研究分析之用。

表1 本研究數據來源一覽表Table1 a list of data sources for this study

1.2 研究方法

文獻計量法，利用對體育素養學術文獻的地區及機構、發文期刊等數據進行數理統計；社會網絡分析法，借助學術輔助系統分析軟件中的統計分析方法，繪制體育素養研究領域地區及機構可視化分析、作者分布可視化分析、關鍵詞共現網絡的等知識圖譜。

2 計量結果與分析

2.1 描述性統計分析

該主題歷年來被關注的情況可以通過本研究檢索文獻出版年度分布了解到［2］。按照圖一顯示的本研究檢索文獻出版年度分布，可以將體育素養的研究分為三個階段：（1）1990—1999年，該階段的每年研究文獻數量普遍較少，9年內研究文獻總量61篇，僅占到總文獻量的0.56%，表明此期間體育素養研究成果非常薄弱，該主題尚未引起學界的充分關注。（2）2000—2009年，該階段研究文獻量開始緩慢增長，研究呈現萌芽階段趨勢。（3）2010-2020年，每年文獻量穩步快速增長，各年研究文獻量均超過2010-2020年，其中2019年到最高值，這期間總計發文量達到222篇，表明這一時期該研究主題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總的來講，目前該領域研究文獻量近幾年迅速增長，呈現井噴趨勢，研究熱度依然很高，是當前研究的熱點與重點領域。

圖一 體育素養文獻出版年度趨勢Figure 1 annual trend of Sports Literacy literature publication

2.2 地區與機構可視化分析

論文發表的地區與機構分布情況，反映出該領域研究的科研生產力及學術影響力的地區差異。圖二顯示，體育素養研究領域的高影響力主要來自于河南、江蘇、湖北、北京等地區。列出了發文頻次前16名的地區排名，可以看出地區的發文數量差異很大，其中河南省的貢獻率最大，發文頻次為最高的119篇，達到了總發文量的9.96%，其次是江蘇、湖北和北京。河南、江蘇、湖北、北京四個地區的總發文總量達到了385篇，占總發文量的32.22%。其余地區的發文量平均在54篇左右，差距較明顯，呈現出多點分散化的特點。河南地區在體育素養研究領域處于相對領先地位。

圖二 發文頻次地區分布圖Figure2 post distribution frequency region

分析體育素養領域發文刊種機構的分布情況，有助于了解該領域的核心期刊群，為學者搜集資料或選擇成果發表平臺提供參考［3］。體育素養發文主要集中在文化、科學、教育、體育學科領域。圖三顯示，發文量前10名期刊總數為77篇，占到發文總量的8.4%，核心期刊占主要組成部分，但發文量較少。發文量最多的是《體育學刊》，達到了19篇，其余等期刊機構均未超過10篇，差距較明顯。由此可見，發文機構較集中，但發文量都較少，以體育素養熱點領域研究的核心期刊群初步形成。

圖三 發文量前10名的期刊機構分布Figure 3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top 10 journal institutions with publications

2.3 作者分布可視化分析

具有一定學術影響力的作者群體是某一學科領域科研活動的縮影之一，通過發文量和被引頻次兩個指標反映該研究的新動向和發展趨勢［2］。圖四中列出了在期刊上發文量在4篇以上的10位高產作者名單，主要來自高等教育機構。顯然，體育素養研究吸引了大量高等教育專家學者關注。總體來說，該領域的研究者們在體育素養方面的發文量普遍都不高，僅有1位研究者超過10篇。所謂的“高產作者”僅是相對于該領域而言。這也反映出體育素養研究總體上還比較薄弱，研究者們在此方面的科研生產力都不高。

圖四 高產作者發文量分布Figure 4 distribution of high-yield authors

被引頻次是同行認知的一種形式，它反映出學術群體對于學者的信賴和認可程度，也體現出學者對于學科發展的貢獻和影響，甚至可以說，“高被引作者是形成某一學科科研群體的核心”［3］。表2列出了體育素養該領域被引頻次前10名的作者姓名、作者所屬機構及被引頻次，其中來自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于素梅2篇論文被引頻次總計為238次位居榜首，緊隨其后的是華南師范大學的余智被引頻次是118次。同時出現于高產和高被引作者名單里，是兩位兼具高產和高被引特征的學者于素梅和程傳銀，無論是從科研生產力還是學術影響力，都是名列前茅，上述作者在該研究領域中具有較高的貢獻度和影響力，是此研究領域的核心研究者。

表2 高被引用作者名單及所屬機構分布Table2 list of high cited authors and distribution of their affiliations

其次，對體育核心素養領域的研究作者機構發文量進行統計。從圖五顯示發文的頻次上分析，發文量在6篇以上的研究機構共有10個，發文總量為86篇，占發文總量的10.1%。其中，武漢體育學院發文量在各個機構中最多，達到15篇，緊隨其后的是南京師范大學，達到了14篇。有4家機構發文量均為6篇。從整體上看，高校院校是體育素養研究的主要力量，且各個機構的發文量都不多，差距不是很明顯。

圖五 發文量前10名作者機構分布Figure5 distribution of the top 10 authors

3 研究熱點與前沿分析

3.1 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對研究主題的高度概括與凝練，是文獻計量研究的重要指標［4］。如果在某一研究領域中不斷地出現某一關鍵詞或主題詞，稱之為高頻關鍵詞。通過關鍵詞詞頻的變化可以對研究熱點進行判斷，高頻關鍵詞可以反映該研究領域的熱點內容。由高頻關鍵詞及次高頻關鍵詞發文量前10名分布（圖六、圖七）可以分為以下3組：

（1）“體育素養”、“核心素養”、“體育學科核心素養”，這組關鍵詞主要研究體育素養的本質性特征。已有大量的研究文獻表明，體育素養研究沿著核心深度推進，同時，這些文獻也得出了相似的結論：研究主要傾向體育素養內涵概念厘清、體育素養外延架構構建等方面。

（2）“體育教學”、“學校體育”、“體育教育”、“高職體育教學”、“中學生”、“高校體育教學”，這一組高頻關鍵詞主要涉及體育素養研究群體對象問題。體育素養是以“教育教學”為主旨而展開的，而學校體育作為體育素養研究對象的主陣地，運用各式各樣的方法與策略，以提高大中小學生體育素養。通過細分發現，“體育教學”、“學校體育”作為體育素養開展所研究的主要方面，受到了大量學者的高度關注，這些熱點表明現有研究認為當前體育素養研究主要集中在青少年體育素養方面［5］。青少年是體育素養重點研究對象。

（3）“職業能力”、“體育品德”、“體育課程”、“終身體育”、“體育技能”、“體育活動”“教學中的應用”此組關鍵詞則指向于體育素養的具體指標內容研究。體育素養的發展都是以人的認知、行為、素質、能力提升為前提的。部分學者基于體育素養與體育教學，從品德、課程、職業能力素養等多個角度探討了體育素養研究進程中培養的策略與對策，并提出了開展運動項目情景教學的過程性把控、評價手段的多元化選擇等優化策略［6］。同時也說明“終身體育”核心理念在體育素養建設與發展過程占據重要位置。

綜上分析可以看出，目前體育素養領域的研究熱點主要聚焦在3個方面：一是以“體育素養”、“核心素養”“體育學科核心素養”本質特征研究；二是主要以大中小學生體育素養群體性對象研究；三是體育素養的品德、課程、職業能力的相關內容研究。

圖六 高頻關鍵詞發文量分布Figure 6 distribution of frequency keywords

圖七 次高頻關鍵詞發文量分布Figure 7 distribution of high frequency keywords

3.2 研究前沿探討

研究前沿是科學研究中最先進、最新、最有發展潛力的研究主題或研究領域。及時掌握研究前沿領域的內容，有助于把握學科領域未來的研究與發展趨勢，有利于促使學術研究的理論升華［5］。運用學術輔助系統軟件分析，以便用于檢測該研究領域興趣的突然增長，辨識和追蹤該研究前沿動態和發展趨勢［7］。將200篇研究文獻整理處理后，導入學術輔助系統軟件可視化分析，2003年開始出現的“高職體育教學”、“小學體育”“教學中的應用”等較大節點的詞，與后續出現的關鍵詞也緊密連接，這說明關于體育素養與教育教學是體育素養研究領域的主要方向。2016年之前沒有形成突發術語，此時期，體育素養研究領域沒有引起學術界關注，對該領域的關注點還比較分散，研究還處于初步探索階段。而在2016年開始出現的“核心素養”、“體育學科核心素養”是兩個最突出的術語，表明研究者普遍認識到體育素養是以“學科核心”促進為核心基礎，并通過它的實施來達到目的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了例如“立德樹人”、“體育教師”、“教學策略”、“體育游戲”等高頻關鍵詞。上述突發術語的變化，說明著體育素養的研究主題正在發生改變，研究主題越來越豐富。例如“體育素養與培養路徑”［8］、“體育素養與體育教師”［9］、“體育素養 與 體育游戲”［10］等。

圖八 體育素養關鍵詞共現網絡聚類視圖Figure 8 clustering view of co-occurrence network of keywords in sports literacy

通過學術輔助系統軟件可視化分析中提供的關鍵詞算法，對文獻期刊進行關鍵詞共現網絡分析，關系分析為臨近節點，節點過濾6次及以下，聚類分析選擇3，啟用年份分析，在此基礎上，制成高頻關鍵詞聚類識視圖（圖八），來探討體育素養研究的前沿領域和發展趨勢。本研究檢索文獻高突顯度關鍵詞顯示：

“體育素養”研究文獻最早在1990年開始出現，這說明早期的研究一直是以傳統的體育素養這個主題視角的探討為基石的。相對來說，早期的研究視角較為單一、傳統，但這為以后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基礎。2017年開始出現了“學科核心”“體育學科核心素養”一系列高突顯度關鍵詞。隨著體育素養研究構變，這說明體育素養從以往的本質特征研究，轉向體育素養核心范疇為主導的理念，不斷拓展體育素養研究視角，讓體育素養研究的可持續發展。隨著時間的推移，又出現了“體育教師”、“教學策略”、“小學體育”等高突顯度關鍵詞。隨著社會對學生全面發展的關注，體育學科核心素養培養逐漸成為體育素養的主要方向。圍繞“課程改革”與“立德樹人”的要求進行體育核心素養指標體系的構建［11］，是該時期的重要主旨。

上述分析可見，體育素養的研究前沿隨著時間的發展而不斷演化，體育素養從單一的研究視角轉向了“體育學科核心素養”、“體育教師”、“體育品德”、“教學策略”、“體育游戲”等多方面研究，這是由于近年來一些發展較為成熟的體育素養受到學術界的關注與研究。“體育素養＋”一詞正在流行多視角發展。

4 結語

當前體育素養出版年度趨勢快速增長，表明相關研究呈現井噴式發展態勢。在體育素養的研究領域，國內初步形成了一定的核心機構和核心期刊群，發文機構以高等院校為主。同時高產和高被引特征的學者有程傳銀、于素梅等學者。體育素養的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體育學科核心素養”、“體育教學”、“職業能力”、“體育品德”等相關領域，趨向于體育素養的多樣性、層次性等深度研究。河南地區的研究處于相對領先地位。相關研究呈現出“體育素養＋”多視角的演進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