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民族地區旅游開發的居民滿意度影響因素及實證研究

李巍 張雅琴

摘要 分析研究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及其影響因素有利于制定旅游發展政策，更好地發展高寒民族地區的社會經濟。以郎木村4個社區為案列研究區，選用旅游開發的居民滿意度模型，通過問卷分析法獲取實驗數據，運用結構方程模型對案例地旅游社區居民滿意度進行評價研究，定量分析旅游開發背景下高寒民族旅游社區居民實際生活與愿景間的差距。結果表明：①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模型適用于高寒民族旅游社區，且模型擬合程度高。②旅游獲益和利益分配是影響居民滿意度的關鍵因素，旅游獲益及利益分配和正面旅游影響感知均對居民滿意度產生直接的正向積極影響。③旅游獲益和利益分配對負面旅游影響感知的影響呈現極為顯著的正相關關系，旅游獲益和利益分配對正面旅游影響感知的影響呈現負相關關系，這一結論呈現顯著的地域差異性。④藏族居民滿意度最高，其次為回族，漢族居民滿意度最低;通過對案例地的分析，居住時長這一因素對居民滿意度產生的影響很小;吉科河、卡哇、仁貢瑪和加科社區居民滿意度呈遞減趨勢。

關鍵詞 高寒民族地區;旅游社區;居民滿意度;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模型（RSTD）;郎木寺鎮

中圖分類號 F304.1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1）02-0115-05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1.02.031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Research on Residents Satisfac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Rural Tourism Communities in Alpine Ethnic Areas—Taking Langmusi Town in Gannan Tibetan Autonomous Prefecture as an Example

LI Wei，ZHANG Yaqin （College of Geography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Gansu 730070）

Abstract The analysis of residents satisfaction with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s conducive to the formulation of tourism development policies and the better development of the social economy in the alpine ethnic areas. Taking four communities in Langmu Village as the study area，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residents satisfaction of model， using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o case study to evaluate the tourism community residents satisfaction，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ourism developmen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alpine national tourism community residents of the gap between the actual and vis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①RSTD is suitable for alpine ethnic tourism communities， and the model fits well. ②Tourism benefits and benefit distribution and positive tourism impact perception have a direct positive impact on residents satisfaction. Among the five factors， tourism benefit and benefit distribution are the key factors affecting residents satisfaction. ③Tourism benefits and benefit distribution have a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perception of negative tourism impacts， while tourism benefits and benefit distribution have a significantly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perception of positive tourism impacts. This conclusion presents significant regional differences. ④Tibetan residents have the highest satisfaction， followed by Hui， and Han residents have the lowest satisfaction;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case， the factor of residence time has little influence on the residents satisfaction;there is a decreasing trend of residents satisfaction in Jike River，Kawa，Rengongma and Gaco communities.

Key words Alpine ethnic areas;Tourism community;Residents satisfaction;RSTD;Langmusi Town

藏區的發展一直以來受自然環境和人文因素的影響，這一區域具有海拔高，氣候多變，居民以藏族為主，種養殖類型簡單，居民經濟來源單一的特征，多因素造就這一區域多貧困，易返貧[1]。旅游業是極具影響力的綜合產業之一，有望成為經濟、社會、全球的變革力量[2]。十九大召開以來，各省市打造旅游環線，大力發展旅游業，推動旅游文化深度融合，旅游開發是當前高寒民族地區改善民生，凝聚民心，建設和諧社區，實現鄉村振興的重要舉措[3]。

居民滿意度研究歷來是人文地理、經濟地理和旅游地理研究的重要內容。旅游社區居民是旅游開發的重要利益相關者，其滿意度對旅游地未來可持續發展意義重大[4]。滿意度是經期望與實際情況強烈對比后產生的心理狀態[5]。國內外學者從經濟、社會、心理學等視角對旅游開發與滿意度問題進行探討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旅游開發過程中，居民滿意度的影響機理[6]、驅動因素[4]、評價指標[4，7]等。理論研究包括旅游地生命周期[8]、自我感知[9]、社

會交換[10-11]和社會表征[12]等理論。研究結果指出旅游使用史（TUH）[9]、居民的居住時長、居民居住地到景區的距離[13]、社會人口統計量[14]等變量均可在一定程度上解釋居民對旅游開發的感知情況。國內外學者通過測評模型，提出了“國民幸福總值”“幸福指數”“國民發展指數”和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RSTD）等概念[4]。現階段國外關于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的研究區域集中于西方歐美等國家，國內主要集中于南方多民族旅游區，而對于高寒民族旅游開發地區的居民滿意度研究尚少見。

該研究選擇旅游開發的居民滿意度評價模型[4]，以郎木村的4個旅游社區為例，通過構建6個維度（24項指標）來評價研究居民滿意度，以此探索旅游開發環境下，高寒民族旅游社區居民實際與愿景之間的差距，為高寒民族地區旅游可持續發展提供科學借鑒。

1 研究區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區概況

4個研究區為仁貢瑪社區、加科社區、卡哇社區和吉科河社區。郎木村人口共1 393人，其中仁貢瑪社區76戶共288人，加科社區98戶共398人，卡哇社區92戶共342人，吉科河社區77戶共360人。加科、卡哇社區位于鎮區西南，緊鄰郎木寺景區、郎木寺鎮商業街，發展迅速，開發程度較高，基礎設施配置完善。鎮區內大部分的民宿和酒店位于仁貢瑪社區。吉科河社區于2014年搬遷至鎮區北側，是郎木寺鎮的牧民定居點。

1.2 數據來源

基于文獻分析，參考汪俠等人總結的RSTD模型檢驗問卷，結合案例區實際情況，設計了高寒民族旅游社區居民滿意度測量量表。量表第一部分重點關注居民的人口統計學特征、社會屬性特征，第二部分主要包括了RSTD模型的各個觀測變量對應的具體語句題項。問卷調查的目標人口為郎木寺鎮郎木村的常駐居民（居住1年以上）。調研組于2018年9月在郎木寺鎮進行調研，采用多階段抽樣的策略，發放400份問卷，回收有效問卷343份，有效率達到85.75%。

此次問卷調查數據顯示，參與調研的居民以男性居多，占69.1%，女性占30.9%，考慮到藏區家庭生活生產上男女分配的不同，以及調研多數在街道、商業區進行，該男女比例基本符合當地情況。民族人口數據顯示回族人口占13.4%，漢族人口占27.4%，藏族人口比例最高，為59.2%。郎木寺鎮在甘肅省和四川省的交界處，歷來是茶馬互市的重要口岸，呈現多民族融合的狀態。樣本包含了各個年齡段的人群，主要集中于18～55歲。從學歷構成上看，居民以高中/中專及以下的學歷人群比例最高。在收入方面，91%的被訪人群家庭月收入低于5 000元。大多數的參與者是常住居民，有93.3% 的居民在此地居住5年以上。與《甘南統計年鑒2018》對比發現，被調查者樣本基本可以反映案例地居民的情況，具有代表性。

2 研究結果

2.1 信度與效度檢驗

選取Cronbachs α信度系數和總體相關系數（CITC）作為信度測試標準[7，15]。模型中的各指標及維度的Cronbachs α值為0.692～0.907（0.880、0.692、0.897、0.907、0.830、0.778），綜合估計值大體上超過了基礎閾值，表明量表的內部信度較好。為評估效度，判別其收斂性和有效性，計算因子載荷和KMO統計量值。結果顯示變量的KMO 統計量值為0.534～0.904（0.739、0.534、0.808、0.904、0.808、0.694）。綜上說明觀測變量兼具信度和效度。

2.2 模型選擇 選擇RSTD模型[4]，對6個潛變量（QW、GSG、HY、ZM、FM和MYD）進行系統探討，分析變量構建的影響方式及程度。潛變量無法直接觀測，通過表1的觀測變量結果來反映潛變量的情況。運用AMOS軟件對高寒民族旅游社區背景下的RSTD模型進行檢驗。依據汪俠等學者的研究結果和案例地實際調研的問卷數據分析結果，潛變量之間的9種路徑假設不變。依據結構方程模型的概念，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模型各個潛變量之間的關系如圖1。

2.3 驗證性因子分析

在信度和效度分析的基礎上，通過AMOS統計軟件擬合實際的測量數據與模型的適配度，以確定模型擬合的程度，學界較為認可的是“直接檢驗樣本協方差矩陣和估計方差矩陣之間的相似程度”（x2/df）的統計量、絕對適配度擬合指數和相對適配度擬合指數。選擇x2/df和適配度擬合指數作為模型的最終擬合情況的判別指標[16-17]。

運用極大似然估計法、協方差矩陣的方法對RSTD結構模型進行檢驗，根據模型擬合參數的結果，模型的x2/df=1.876，在標準范圍之內。擬合優度指數GFI=0.905，調整的擬合優度指數AGFI=0.878，殘差均方根RMR=0.073，規范擬合指數NFI=0.927，增量擬合指數IFI=0.965，比較擬合指數CFI=0.964，相對適配度擬合指數RFI=0.913、TFI=0.958，除AGFI=0.878略小于理想值，其余指標均達到參考標準（表2）。

在高寒民族旅游社區居民滿意度調研數據擬合模型中，假設模型中的9條假設路徑，有4條假設路徑顯著，如圖2。HY和FM在1%水平上顯著，路徑系數為0.235;GSG和ZM在5%水平上顯著，路徑系數為0.140;ZM和MYD在5%水平上顯著，路徑系數為0.082;HY和MYD在1%水平上顯著，路徑系數為0.117。

3 居民滿意度

3.1 民族差異

采用LSD事后檢驗和方差分析比較不同民族居民滿意度，回族為13.4%，漢族為27.4%，藏族為59.2%。采用單因素ANOVA方差分析，判斷民族對變量是否有顯著性差異。結果顯示，漢族居民滿意度平均值為3.62，回族居民滿意度平均值為3.83，藏族居民滿意度平均值為4.00，依次呈現上漲趨勢。漢族和藏族相比滿意度差異顯著，回族和藏族相比滿意度差異顯著，漢族和回族相比無顯著差異。

郎木寺鎮的發展動力來源于郎木寺，郎木寺鎮歷來是茶馬通道上的驛站，地處甘肅省和四川省的交界處，多民族匯聚于此。發展初期，郎木寺鎮處于有商業無空間的境地，沿江僅一條狹窄的街道，商業點數量少。后隨著臨夏等地的回族經商至郎木寺鎮落戶，郎木寺鎮才逐漸繁盛起來[18]。商業的發展離不開旅游開發，所以居民整體滿意度偏高。藏族從事旅游業及相關行業的人員遠高于回族和漢族居民（圖3），在郎木寺鎮，藏族所經營的業態也較為豐富，回族主要從事飲食行業，而漢族大部分被雇傭獲得間接的旅游收益。

3.2 居住時間差異

為分析居民居住時長的不同與居民滿意度的差異情況，采用單因素ANOVA方差分析。問卷調查數據顯示居民居住時間≤5年的僅占6.7%，6～15年的占18.7%，16～25年的占32.4%，26～35年的占23.2%，>35年的占19.0%。居民滿意度平均值基本穩定，居住>35年的居民的平均值為3.85，≤5年的居民的平均值為4.03，居住6～15年的居民的平均值為3.85，居住16～25年的居民的平均值為3.85，居住26～35年的居民的平均值為3.86。從分析結果來看居民居住時長的不同對居民滿意度是有差異的，具體表現為居住≤5年和居住6～15年間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其余年份無顯著差異。

碌曲縣是甘南州游牧民定居工程的重點縣，案例區的吉科河社區為定居點，2014年完成新建搬遷，通過數據分析可得，多數居住時長≤5年的居民為搬遷居民，其滿意度遠高于原居住地的居民。學者研究得到甘南藏區的游牧民定居工程既能減輕草場壓力，恢復生態，又能促進牧民脫貧，提升居民滿意度[19]。

3.3 居民滿意度的社區差異 運用LSD事后檢驗分析居民居住社區的不同與居民滿意度的差異情況，通過問卷調查數據分析，加科社區居民占比24.7%;卡哇社區居民占比18.4%;仁貢瑪社區居民占比35.6%;吉科河社區居民占比21.3%。居民滿意度平均值基本穩定，加科社區居民的滿意度平均值為3.47;卡哇社區居民的滿意度平均值為4.00;仁貢瑪社區居民的滿意度平均值為3.83;吉科河社區居民滿意度平均值為4.11。從分析結果來看不同的社區居民的滿意度是有顯著差異的，具體表現為加科社區和卡哇社區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加科社區和仁貢瑪社區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加科社區和吉科河社區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卡哇社區和加科社區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仁貢瑪社區和加科社區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吉科河社區和加科社區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

郎木寺鎮經過旅游開發后，居民經歷著從血緣關系到地緣關系再到業緣關系的縱向演化，居民空間也隨之發生變化，居住聚落區逐漸裂變、蛻化[20]。加科、卡哇社區位于鎮區西南，緊鄰郎木寺景區、郎木寺鎮商業街，發展迅速，近年受城市控制性詳細規劃約束，開發程度較小，基礎設施配置高，居民收入高。鎮區內大部分的民宿和酒店位于仁貢瑪社區[21]。吉科河社區是郎木寺鎮的牧民定居點，于2014年整體搬遷至郎木寺鎮北側，搬遷帶來了社會經濟條件的極大改善，不但使得搬遷項目成功完成，更為居民創造了從事旅游經營的條件，使得居民的經濟收入增加，居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幅度的提升。

3.4 人群差異

問卷在第一部分增加了“居民從事行業與旅游業的關系”和“居民同游客接觸頻率（旅游旺季每天）”兩個問題，以期分析居民互動情況對居民滿意度的影響。數據顯示從事旅游業及相關行業從業人員占受訪者的46.1%，與旅游業無直接或間接關系的人員占受訪者24.5%。參照問卷問題 “您與游客打交道頻率：基本不、偶爾、一般、經常、非常頻繁（旅游高峰期）”答案中從不接觸的占14.9%，偶爾的占11.1%，一般的占18.4%，經常的占13.6%，非常頻繁的占42.0%。

采用單因素ANOVA方差分析，居民滿意度平均值基本穩定，旅游業無直接或間接關系的人員的滿意度平均值為3.70;旅游業及相關行業從業人員的滿意度平均值為3.73;家人、親戚、朋友中有人從事旅游業的居民滿意度平均值為4.11;基本與游客不接觸居民的滿意度平均值為3.71;一般與游客接觸的居民的滿意度平均值為4.16;頻繁與游客接觸的居民的滿意度平均值為3.77。從分析結果來看不同行業居民的滿意度是有顯著差異的，具體表現為旅游業無直接或間接關系的人員和政府決策、管理機關人員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政府決策、管理機關人員和從事旅游業及相關行業從業人員的居民滿意度有顯著差異;與游客接觸頻率一般的居民和頻繁接觸的居民的滿意度有顯著差異;與游客接觸頻率一般的居民和偶爾接觸的居民的滿意度有顯著差異。

游客同居民間的互動是指游客與郎木寺村居民在旅游地接觸時所引起的現象和關系的總和。包括兩者之間的示意、交互、沖突等行為;也包括游客在旅游行為結束后與居民之間維持的聯系[22]。上述問題將受訪者與游客間的互動情況分為4類：買賣類型、短暫陪伴型、生活介入型、低互動型。買賣類型是一種利益往來下短暫的接觸類型，特點是高頻率短時間。買賣成了一種看和被看的關系，機械的表演和被表演的關系。短暫陪伴型通過一系列民族性較強的鏈式活動，延長居民同游客的互動，這是一種低頻率較長時間的互動關系。生活介入型的居民和游客的融合度和日常生活的重疊面較大時，達到情感團結所提出的共同信念、共同行為和個體間的互動。分析結果表明，與游客短暫的接觸并不能顯著地影響居民的態度。真正有影響的是從事與旅游相關工作的居民，互動的程度才會引起他們的關注，進而影響到居民滿意度。在旅游開發滿意度上，“生活介入型”居民，對生活質量和就業機會的認同程度更高。居民和游客的互動差異這一影響因子的驗證，表明理論的構建一定要在民族地區，貼近居民的生活，要和他們的生活高度貼切高度重合，淡化人與人的交易過程，強調居民生活中的交往、互動性，互動性越好社區居民的滿意度越高[23]。以上也就解釋了現實旅行過程中為什么會出現游客闖入插箭臺、天葬臺，按逆時針方向轉經等行為。藏民族有獨特的生活和信仰空間，游客和居民間僅有短暫接觸，缺少彼此交往和互動。而一旦游客進入到居民的生活場景中，達到某一生活片斷的重合，才會出現對當地居民、宗教文化、生態環境等的尊重和敬畏，因此游客愿意在這里消費、甚至于出現捐贈行為等。

4 結論與討論

4.1 RSTD模型適用于高寒民族旅游社區

通過RSTD對高寒民族旅游社區居民滿意度的影響因素進行探討，實際的測量數據與模型擬合度高，模型適配度良好，模型適用于高寒民族旅游社區居民滿意度的研究。模型中的外生變量（QW、GSG、HY）和中間變量（ZM、FM）是影響高寒民族旅游社區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的5個潛變量。

該研究實證了高寒民族旅游社區背景下的RSTD模型中的旅游獲益及利益分配潛變量和正面旅游影響感知潛變量是影響滿意度的關鍵因素。這兩個潛變量均對滿意度產生正向積極直接影響。旅游獲益及利益分配這一潛變量包含4個問題，居民個人的獲益、家庭的獲益情況、旅游收入分配和權利分配。根據SET，居民旅游的收益會直接影響到居民對于旅游開發認同情況，當成本遠小于收益時，居民正向感知會增強，滿意度也會增高[24]。而利益分配和權利的分配是社會公平理論的核心[25]，分配情況會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到居民滿意度。

通過對路徑及顯著性的分析，旅游獲益及利益分配這一潛變量對居民滿意度的影響是極為顯著的，且影響效應最大。 這一結論和前人的研究結果是相似的[4，26-27]：在模型下，旅游獲益和利益分配是影響居民滿意度的關鍵因素。與以往研究不同的是，高寒民族旅游社區的實測數據顯示中介變量與旅游獲益和利益分配之間的影響雖然顯著，但結論與以往結論截然相反。

該研究也證實了居民歸屬感這一因素直接影響正向旅游影響感知，直接或間接影響居民滿意度。這一結論和潘允康等[28]的研究結果一致，旅游開發會為社區帶來發展機會，會提升居民收入改善居民生活質量，而社區的良性發展會增強居民社區歸屬感，從而引發居民更為積極的情緒，為旅游開發帶來正向影響。居民期望與居民滿意度之間呈負相關這一結論說明，現階段的旅游發展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旅游開發可以嘗試自下而上的收集建議，做到全民規劃，打造良好和諧的旅游社區。

4.2 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具有差異性

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受到居民性別、民族、年齡、居住的社區等因素的影響而表現出明顯的差異性。就性別來說，藏族家庭中傳統的“女主內，男主外”的生活和生產模式導致女性生活范圍狹小，在旅游行業參與度偏低[19]。就民族而言，這一區域以藏族聚居為主，藏族從事旅游業及相關行業的人員數量遠高于回族和漢族居民，調研過程中不難發現藏族所經營的業態也較為豐富，回族主要從事飲食行業，而漢族大部分被雇傭獲得間接的旅游收益。這些社會學因素的差異，必然會導致居民文化、收入及社會資源分配上的差異，進一步影響旅游開發居民滿意度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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