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媛媛
[摘? 要: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前后,無數革命青年開始肩負起救國救民道路的歷史使命。近代中國的四川、重慶,就有這樣的一群有識之士為了革命事業而奮斗。童庸生作為順瀘起義的領導人之一,在1926年8月3日,9月分別以重慶地委的名義向中央提交兩份四川軍閥勢力報告,對當時四川的軍閥軍事運動工作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
關鍵詞:童庸生;軍事運動工作;意義]
1927年北伐戰爭開始前,吳玉章曾在國民黨一大會議上就強調國民黨中央要特別注意四川軍閥倒戈易幟,推動大革命重要性的問題。國民黨二次代表大會召開后,楊闇公、吳玉章、童庸生等就以國民黨四川臨時當部的名義,在四川開始做爭取軍閥革命的工作。“從1926年4月起,中共重慶地委就派人與思想傾向革命的楊森部駐重慶的師長向時俊、劉湘部駐涪陵的旅長郭勛祺等官員頻繁接觸;派黨員鄧作楷、曾凈吾等去與駐瀘州的賴心輝部袁品文旅和駐重慶的黔軍袁祖銘部等處工作。”
1926年8月3日,童庸生以中共重慶地委名義向中共中央提交了《重慶地委向中央的報告——四川各派軍閥動態》,文中寫道:“同時川中各派的大小軍閥,因整個政治環境的變化,都形成搖擺不定的樣子,對于廣州和此地的民校有大部分的人都表示好感,甚或極力地拉攏。在這樣的狀態下,我們的工作也因之擴大,特分別的報告,祈兄處迅與指示,以便有所遵循。”童庸生向中央分析了舊二軍系劉湘、保系劉自乾、鄧錫侯、賴心輝、何光烈、向時俊、楊森等軍閥的軍事實力、不同政治態度以及有可能爭取的情況,并向中央附上了四川軍隊的考察表,請求相關工作指示。中共中央收到報告后,于8月23日回信道:“總之,我們不拒絕他們之過來以破壞軍閥政治;我們借此機會極力擴大民眾運動;插入軍隊中去作政治宣傳,在舊軍隊勢力中培養新的力量。最后還著重指出‘我們自然很希望川中發生一個左派軍隊,發生自己的威力,但這不是勉強能夠速成的。”可以看出,中共中央給的指示是希望在重慶地委的領導下,在川內能建立一支左派軍隊進行革命。根據這一指示,吳玉章、童庸生等就利用多重關系,在順慶、瀘州等地進行深入調查,在軍官和士兵中開展工作。
1926年9月,童庸生再次向中央遞交報告,陳述川中情形。報告中寫道:“所以我現時政策是:聯孫傳芳(孫給我百萬子彈);整理部隊,先有自己基本隊伍后可以作事;我用人是各派皆收,只要你們有槍彈,我亦可委朱為師長。”可以看出,童庸生個人推進川中軍事革命運動的一個思想建樹,要推進四川革命形勢的發展,童庸生強調只要愿意進行革命的,那就收歸到部下,并且還要整理部隊,有自己的軍事作戰隊伍,才能干其他的事情。童庸生利用宣傳部長這一職務之便,對川內軍閥、士兵作革命宣傳與調查,報告還清楚地分析了可以聯結川內軍閥的條件,指明我們具備的勢力有哪些,并且點明了在川中的許多左傾部隊都希望川戰發生的積極方面,報告中請求“只要國民政府委一人為宣撫使入川即可將各部分左傾軍隊集中過來。”還向黨中央分析了川中黨部工作存在宣傳經費欠缺、黨部工作人員缺乏、群眾基礎薄弱等問題。中共中央聽了童庸生的報告后得出以下結論:“四川工作現在十分可以發展,雖然現時一般軍人之左傾是投機的,然而我們卻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迅速擴大民眾運動,在各方面建立起一些基礎;在軍事上,我們亦有造成自己的一種局面之可能;劉湘是絕對不可靠,必須排去。何光烈處亦不易發展(地勢不好)。”這表明中共中央同意童庸生代表重慶地委作的匯報在順慶進行軍事起義,但也指出了必須注意的問題。后來,在童庸生、吳玉章、劉伯承等人的指揮領導下,策劃了四川歷史上重要的順瀘起義。
在當時各種勢力的侵擾下,童庸生有這樣的見地,代表中共重慶地委,向中共中央遞交了兩次重要的川中軍閥情況的報告,表明在推動革命的背景下,他提出了想要進行革命,必須聯合可聯合的力量,創建自己的武裝隊伍,掌握武裝主動權,才能有底氣去辦其他的事情,這鮮明地體現了童庸生所倡導的建立自己革命軍隊的軍事思想,也把黨中央準備起義的設想向實踐方面大大地推進了一步,為中央對四川情況有更透徹的了解提供了可靠的情況, 同時也為在四川進行起義暴動提供了現實的依據,也是他積極救國探索的實踐。在后來的四川革命運動中,他多次向中央報告川中可進行革命的形勢,其革命戰略建樹,為推動四川革命軍事運動的開展做出了積極地探索,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
參考文獻
[1]中共四川省委黨史研究室著:《中國共產黨四川歷史》(第一卷1921-1949),中共文獻出版社2011年版,第87-88頁.
[2]1926年8月3日,《重慶地委向中央的報告——四川各派軍閥動態》,中央檔案館、四川省檔案館:《四川革命歷史文件匯集(群團文件·1922—1925年)》(內部編印),1986年版,第3-4頁.
[3]1926年9月8日,《中央政治通訊》第二號載:《中共中央致重慶信》.
[4]1926年9月,《童庸生向中央報告川中情形》,中央檔案館、四川省檔案館:《四川革命歷史文件匯集(群團文件·1922—1925年)》(內部編印),1986年版,第27頁.
[5]1926年9月,《童庸生向中央報告川中情形》,中央檔案館、四川省檔案館:《四川革命歷史文件匯集(群團文件·1922—1925年)》(內部編印),1986年版,第30頁.
[6]1926年9月15日,《中央政治通訊》載:《中共中央聽童庸生同志報告后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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