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東盟國家貿易影響因素及貿易潛力探究

羅芳 劉澤宇

摘 ?要：文章具體研究對象為中國與東盟國家，基于2008～2018年的雙方進出口貿易數據，分析了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現狀與變化特征，運用引力模型，對中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影響因素以及東盟十國的貿易潛力進行了分析。實證結論表明：貿易雙方國家GDP、雙方國家設立共同的官方語言會對于雙方貿易產生正向影響，貿易國之間的距離會對于雙方的貿易產生負向影響。在貿易潛力方面，我國與半數以上的東盟國家貿易潛力仍處于有待開發的狀態，貿易前景依然十分廣闊。

關鍵詞：東盟十國;引力模型;影響因素;貿易潛力

中圖分類號：F752 ?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 The specific research object of this paper is China and ASEAN countries. Based on the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data from 2008 to 2018，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tatus quo and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ASEAN countries， and analyzes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ASEAN countries and the trade potential of ten ASEAN countries by using gravity model.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GDP of both countries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common official language will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bilateral trade， and the distance between trading countries will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bilateral trade. In terms of trade potential， China's trade potential with more than half of ASEAN countries is still in the state of being exploited， and the trade prospect is still very broad.

Key words： ten ASEAN countries; gravity model; influencing factors; trade potential

0 ?引 ?言

自古以來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往來就一直十分密切，東盟國家與我國在地理位置上有著天然的優勢，比鄰而居。且與我國同屬亞洲的東盟各國在民族文化、貿易習俗等方面有著相似的共同點。近日，國務院新聞辦召開了2020年第一季度進出口情況發布會。發布的數據結果顯示如今東盟已經取代歐盟成為了我國的第一大貿易伙伴。一直以來，中國與東盟各個國家在關于如何發展與建設好“一帶一路”方面做出了共同的努力，具有深入廣泛的共識。現實數據表明，東盟日益成為我國建設“一帶一路”中十分重要的一環，也是我國目前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中成果最為顯著的地區。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大潮不斷前行，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面臨著機遇也面臨著挑戰，東盟十國作為獨立的各國，與我國的貿易現狀不可避免的顯示出差異性。分析我國與東盟國家貿易現狀，充分利用這種差異性可以使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發展更上一層樓。通過分析我國與東盟國家貿易影響因素，挖掘我國與東盟各個國家的貿易潛力可以更好地發展我國與東盟國家的經濟往來，對我國以及東盟各國甚至于全球都有著重大的戰略意義。

1 ?文獻綜述

關于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研究，國內的研究已頗有成效，但研究各有重點，如林創偉、譚娜、何傳添[1]著力于研究直接投資的影響，研究我國對東盟國家直接投資所造成的貿易效應，應用引力方程得出我國對東盟國家的直接投資對東盟國家進出口有顯著的促進效果。蔣冠、霍強[2]利用引力模型直接研究中國與東盟自貿區的創造效應，得出了自貿區對于中國對東盟的進口創造效應不明顯，而對于中國對東盟國家出口的創造效應明顯的結論。而關于具體貿易的種類，張欣、王子泰、陳宇豪[3]研究我國與東盟國家的文化產品貿易影響因素，得出影響文化產品的貿易因素種類繁多：國家經濟發展水平、國與國之間地理差距、市場規模大小、貿易自由度等都對于我國與東盟國家文化產品貿易產生影響。趙雨霖、林光華[4]則研究了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雙邊農產品貿易，實證結論顯示影響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的因素包括GDP、雙方國家人口總數、空間距離和國家制度等。

關于引力模型與貿易潛力，貿易引力模型是一種分析國際貿易流量的方法，最早由丁伯根[5]與波伊豪寧[6]應用于研究國家之間的貿易領域，運用引力模型，他們得出了國家的經濟規模越大，對于兩國之間的貿易往來越有正向影響。兩國之間的地理距離越遠，越不利于兩國之間的貿易流量的結論。而隨著貿易引力模型的不斷完善與發展，國內運用引力模型研究貿易流量問題的人也層出不窮。在偏早期的時間段，2004年盛斌、廖明中[7]就采用引力模型研究了我國對四十多個主要貿易國的貿易流量及貿易潛力，研究結果表明貿易國的經濟規模是影響雙方貿易流量的首要因素，而地理距離等則為次要影響因素。近年來，吳天博、田剛[8]運用擴展的貿易引力模型分析影響我國外貿木制林產品的因素，并測算出貿易潛力將貿易國家進行了分類來區分我國與“絲綢之路經濟帶”國家的木制林產品貿易潛力。而關于貿易潛力的應用，譚秀杰、周茂榮[9]對整個“絲綢之路”沿線貿易國進行研究，測算出了沿線貿易國的貿易潛力與影響因素，其測算的貿易潛力顯示關于我國與“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的出口還有很大潛力。具體到東盟的貿易潛力研究，石超、張薦華[10]研究我國與東盟貿易國家的關系與潛力，將東盟國家的貿易潛力進行分類分析，并將東盟貿易國劃分了潛力巨大型、潛力開拓型和潛力再造型三種不同的類型。總體而言，國內大多文獻著力于研究整個“絲綢之路”沿線貿易國，而針對于東盟國家的研究文獻不夠多，且關于東盟國家的研究數據也不夠新穎。

2 ?我國與東盟國家貿易現狀與特征分析

近年來，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總額不斷攀升，截至2018年，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總額已經達到5 876億。如圖1所示，從我國與東盟國家近年來的進出口貿易現狀可以看出，進出口總額從2009年至2014年五年內穩定高速增長，而在2014年至2016年則有一個小幅度的下調，從2016年開始又恢復了高速增長的趨勢，總體來說近十年內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總額由2 313.197億美元增長至5 876.0414億美元，增長幅度超3 000億美元。而從進口與出口的角度分別來看，我國對東盟國家的出口總額額度變化基本每年度都在上升，進口總額額度則從2011年至2016年有一個長時間段的平穩階段，從2012年之后我國對東盟國家的出口總額一直高于進口總額。

關于我國與東盟各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總額度變化趨勢也有不同，由圖2可以看出中國與越南進出口總額增長趨勢最大且最明顯，在2015年后越南超越馬來西亞，成為東盟十國中與我國進出口貿易交易額最大的國家。而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新加坡、泰國這四個國家對中國的進出口總額在2016年至2018年也有穩定的增長趨勢。由表1可以看到，截至2018年越南已經成為東盟十國中與我國進出口貿易總額最大的國家，數額達到了1 478.33億美元。而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新加坡、泰國也是四個進出口總額占中國與東盟十國貿易比重超過10%的國家。且東盟十國中，文萊、老撾與我國的進出口貿易總額較低，占中國與東盟十國貿易比重不足1%，這與貿易國家本身的經濟實力、與中國的地理位置差距等因素有關。

3 ?實證分析

3.1 ?模型構建

引力模型名稱最初來自于牛頓的萬有引力理論：即在物理的概念里，物體之間的吸引力由他們各自的質量與距離決定，與其物體質量的乘積成正比，與其物體之間的距離成反比。最初由牛頓萬有引力模型衍生出的貿易引力模型的表述為：

隨著各大學應用引力模型的不斷完善，在設定引力模型的經濟變量時一般常用到人口總量、GDP總量、人均GDP等，本文借鑒盛斌（2014）、廖澤芳等（2015）、霍強等（2015）對引力模型完善的做法，選取我國與東盟各國的GDP總量作為經濟總量代表;空間距離測定變量使用雙方國家貿易距離，具體為兩國首都之間的空間距離差。此外，考慮到我國與東盟國家的地理、文化相似的現實條件，是否擁有共同官方語言對于貿易成本具有影響，本文將“是否具有相同官方語言”作為一個虛擬變量。選擇的被解釋變量為我國對東盟國家的進出口額度，將傳統的引力模型分為進口和出口貿易的兩個模型，得到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研究引力方程模型分為：

3.2 ?數據來源與說明

文章選取的研究對象為中國與東盟十國，其中東盟十國包括文萊、柬埔寨、印度尼西亞、老撾、馬來西亞、緬甸、菲律賓、新加坡、泰國、越南。選取數據的時間段區間為2008～2018年，選取以上國家的數據包括中國同東盟各國進出口總額、各國家國內生產總值、中國與東盟各國首都地理距離、是否與中國使用官方的共同語言。具體的數據來源與理論說明見表2。

3.3 ?實證結果及分析

在面板數據的實證檢驗中，面板數據模型一般分為三類：混合效應模型、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混合效應模型指的是對任何個體和截面在不區分的情況下，使用混合最小二乘法來進行估計;而固定效應模型則適用于系數效應方向一致、大小相近的情況;隨機效應模型是指將原來固定的系數作為隨機變量進行回歸。其中固定效應模型與隨機效應模型一般采用Hausman檢驗來判斷，如果Hausman檢驗接受原假設則使用隨機效應模型，不接受原假設使用固定效應模型。

從中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口貿易模型實證結果（表3）可以看出，首先混合、固定、隨機效應模型的結果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F統計量與prob表明回歸方程是顯著的，而混合效應與固定效應的調整R都高達0.99以上，表示擬合較好。其次，三個方程的回歸變量系數都是顯著的，且結果我國從東盟國家的進口值與中國GDP，進口國家的GDP成正比，與距離成反比，符合現實的理論經濟預期。具體從結果而言：第一，我國的GDP與東盟國家的GDP總量會對中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口貿易產生正向影響，隨著我國經濟總量的不斷增加，對于進口需求與進口資金條件方面都會得以增加，從而對于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口貿易產生正向影響。同理東盟國家的GDP越高，代表著其出口條件與出口需求就越大，從而增加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口貿易。第二，我國與東盟國家之間地理距離會對進口貿易產生不利的影響，地理距離的增加代表著交通成本與貿易成本的增加，不利于進口貿易的發生。第三，虛擬變量“Language”會對于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口產生正向影響，把中文列入官方語言的國家有：馬來西亞、緬甸、新加坡、泰國，擁有共同的官方語言會一定程度降低成本從而有利于貿易。

從中國與東盟國家出口貿易引力模型分析結果（表4）可以看出，首先，三個模型的F統計量與prob值表示回歸方程顯著。從R來看，方程的擬合優度相比進口有提升，從R的值最低的隨機效應模型來看，出口貿易的隨機效應模型都達到了0.78以上，表示擬合較好。其次，模型變量的系數都屬于顯著，且與預期的實際理論經濟意義相符，具體而言類似于上述進口貿易模型理論。而值得相比較的是，回歸方程中的變量我國GDP的系數在出口模型中大于進口模型，而變量東盟國家的GDP的系數在進口模型中大于出口模型。這表明相比出口而言我國的GDP總量增加更加有利于對于東盟國家的出口，而東盟國家的GDP總量的增加更有利于我國對于東盟國家的進口。而地理距離系數則更加影響我國對于東盟國家的出口貿易，這可能是因為東盟國家相比我國經濟實力發展較低，從而交通貿易成本較大的原因。

4 ?貿易潛力測算分析

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口與出口貿易模型可以用于測算我國與東盟各國家的貿易潛力。其具體原理是利用進出口貿易引力模型測算出我國與東盟各個國家的進出口貿易預算值，再收集具體年份中國與東盟各國的實際進出口貿易值，貿易潛力系數為實際貿易值比上預算貿易值。具體的測算標準為：當貿易潛力系數小于0.8時，意味著我國與貿易國貿易潛力還有很大上升空間，稱為潛力巨大型;當貿易潛力系數位于0.8至1.2之間時，意味著我國與貿易國貿易潛力仍有開拓的空間，稱為潛力開拓型;當貿易潛力系數大于1.2，意味著我國與貿易國貿易潛力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開發，稱為潛力再造型。2018年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潛力與分類如表5所示。

對于表5的具體分析可以看出：首先在進口貿易潛力方面，我國與印度尼西亞、緬甸、菲律賓、泰國的貿易潛力類型屬于潛力巨大型，還有很大進口貿易潛力可以發展;而與文萊、新加坡屬于潛力開拓性，屬于已經開發了一定進口貿易，但仍有空間可以發展的類型;與柬埔寨、老撾、馬來西亞、越南屬于潛力再造型，意味著我國與其進口貿易已經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開發，應尋找其他方式去再創造進口貿易潛力。總體來看我國與超半數東盟國家的進口貿易潛力仍然待開發。從出口貿易潛力方面，屬于貿易巨大類型的國家有老撾、緬甸、泰國;屬于貿易開拓類型的國家有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菲律賓、新加坡;屬于貿易再造型的國家有柬埔寨、越南。總體來看我國與大部分東盟國家的出口貿易仍有待開發，且從出口貿易潛力測算與進口貿易潛力測算的對比可以看出，我國與東盟大部分國家的出口貿易潛力屬于潛力開拓型，即我國向東盟國家的出口潛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開發但沒有飽和。而進口貿易潛力則表明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口貿易仍有很大潛力，大部分國家屬于仍有很大開發空間。值得一提的是，老撾與馬來西亞的進口貿易潛力與出口貿易潛力差比較大，說明我國與老撾、馬來西亞的進出口貿易潛力方面已經得到了有效的開發，而出口貿易潛力仍有待開發，而與之情況相反的是菲律賓。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 ?論

本文基于2008～2018年的中國與東盟十國進出口貿易數據，使用貿易引力模型分析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影響因素，以及對貿易潛力進行測算，得出結論是：第一，從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額度增長分析來看，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近十年來屬于穩步上升的趨勢，且從2012年開始出口總額一直高于進口總額，屬于貿易順差。第二，從東盟十國具體情況分析來看，我國與東盟各個國家的進出口貿易呈兩極分化的情況，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新加坡、泰國、越南、菲律賓占比貿易額的大多數，其余國家與我國進出口貿易占比較低。第三，根據貿易引力模型的實證分析結果表明，我國以及東盟貿易對象國的GDP總值會對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產生正向影響，我國與東盟貿易國家的地理距離會對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產生負向的影響，且貿易雙方國家使用共同的官方語言也會對于進出口貿易產生推動作用。第四，從整體進出口貿易潛力測算來看，我國與東盟國家整體貿易潛力還有待開發，屬于潛力巨大型與潛力開拓型的國家占多數。從進出口貿易潛力測算分別來看，我國與東盟國家的進口貿易潛力屬于兩極分化類型，占貿易潛力巨大型的國家與潛力再造型的國家占多數。而出口貿易潛力屬于中間集中類型，潛力開拓型的國家占多數，整體來看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前景還有進一步發展的空間。

5.2 ?建 ?議

隨著我國的經濟不斷發展，我國正在成為對外貿易大國，為了更加有效的利用“一帶一路”戰略發展，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應該揚長避短，利用有利于貿易的條件，發展雙邊貿易。從我國與整體東盟國家貿易來看，可以大力發展我國與東盟國家的交通基礎設施，從而降低距離因素對于貿易的不利影響。發展自身國家經濟，促進對外貿易。另外對于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語言教育方面，可以在邊境省市開展有關東盟國家的語言科普教育，對于東盟國家，發展中文作為其官方語言的地位程度也有利于我國與東盟國家之間的貿易往來。從我國與不同的貿易潛力東盟國家來看，中國應該有針對性的發展與東盟各國家的貿易，對于進出口貿易潛力較大的國家如泰國、緬甸、印尼等，有針對性地分析貿易伙伴的貿易特點、降低貿易壁壘從而最大程度地大力開發我國與其的貿易潛力。而對于貿易潛力已經得到了開發的國家可以另辟蹊徑，發展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簽訂貿易合作等方法進一步發展貿易，讓雙方的貿易往來得以更大的發展。

參考文獻：

[1] 林創偉，譚娜，何傳添. 中國對東盟國家直接投資的貿易效應研究[J]. 國際經貿探索，2019，35（4）：60-79.

[2] 蔣冠，霍強. 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貿易創造效應及貿易潛力——基于引力模型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J]. 當代經濟管理，2015，37（2）：60-67.

[3] 張欣，王子泰，陳宇豪. 中國與東盟國家文化產品貿易效率及潛力分析[J]. 統計與決策，2019，35（13）：150-153.

[4] 趙雨霖，林光華. 中國與東盟10國雙邊農產品貿易流量與貿易潛力的分析——基于貿易引力模型的研究[J]. 國際貿易問題，2008（12）：69-77.

[5] ?Tinbergen J. Shaping the World Economy： Suggestion for an International Economic Policy[M]. The Twentieth Century Fund， 1962.

[6] ?Poyhonen P. A Tentative Model for the Volume of Trade between Countries[J]. Weltwirtschaftliches Archive， 1963（90）：93-100.

[7] 盛斌，廖明中. 中國的貿易流量與出口潛力：引力模型的研究[J]. 世界經濟，2004（2）：3-12.

[8] 吳天博，田剛.“絲綢之路經濟帶”視域下中國與沿線國家木質林產品貿易——基于引力模型的實證研究[J]. 國際貿易問題，2019（11）：77-87.

[9] 譚秀杰，周茂榮. 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貿易潛力及其影響因素——基于隨機前沿引力模型的實證研究[J]. 國際貿易問題，2015（2）：3-12.

[10] 石超，張薦華. 我國與東盟國家貿易關系及貿易潛力研究——基于擴展貿易引力模型[J]. 廣西社會科學，2019（5）：64-71.

收稿日期：2020-12-01

作者簡介：羅 ?芳（1964-），女，吉林長春人，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國際經濟、區域經濟;劉澤宇（1998-），男，湖南婁底人，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國際經濟與貿易。